“真是一个好天气啊。”
许欢看着天空中掠过的一只燕子,有种急飞翔的错觉,好像自己就是那只燕子,正挥舞着翅膀,鼓动大气,自由翱翔。
看向旁边相互敌视的两个女人,许欢不由感到一阵头痛。
此刻,许欢、马诗佳、莎莉正坐在一辆特别订制的灰色尼伯龙.根跑车上,不疾不徐地向龙城城郊开去。为他们开车的卫成欢特别找了的一个中年男子,他长着一脸络腮胡子,皮肤看上去并不好,眼神迷离,就像一个街边虽存可见的醉鬼流浪汉,可是,许欢和马诗佳还是将开车的重任交给了他。因为他们相信卫成欢的人,相信他的眼光。
“就是因为好天气,所以我们才要去野餐啊。”莎莉笑着贴近许欢,用自己傲人的巨大摩擦着许欢的肩膀。那惊人的尺寸在许欢的手臂挤压下,竟贴到了许欢的胸口。
“这次野餐可没那么简单,要是有人拖后腿的话,我一定会第一个把她丢下去。”马诗佳假装没看见莎莉的动作,直视她的眼睛。话里的意思谁都清楚。
这次他们的野餐可是打算在联邦境内进行。如果军部知道了,怎么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就这样去野餐。作为军部高层之一,马诗佳对军部的情报系统的厉害很清楚。虽然有赵天易帮他们拖延,可是,他也拖延不了多久。只要他们一离开军部在龙城的警戒范围,军部高层很快就会收到消息。到时候,就要看联邦的飞机快还是军部的人手快了。
“哎呀。人家好怕啊。”莎莉说着,一个劲往许欢怀里钻。
“莎莉小姐,我们还是研究一下接下的行动吧。”在马诗佳杀人的目光下,许欢推开莎莉,说。
“接下来我们拼的是度,什么计划也没用。不如相信我们具有艺术家气息的司机大哥吧。”莎莉妖艳一笑,扭动着身体。
“放心。大波妹,你哥哥我可不是蜡头银枪,待会儿铁定让你**迭起,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就等一等吧。”正在开车的冒牌艺术家突然转过头来,对莎莉咧嘴一笑。这个叫做梁哥的中年男子不仅长得像流浪汉,连说话也像流浪汉,也许,他本来就是一个流浪汉也说不定呢。
“不要说话。第一个难关到了。”
马诗佳这话一说完,整辆车里气氛一变,似乎变得春意盎然,很有游乐的感觉。
冒似流浪汉的梁哥认真地开着车,一脸严肃,不拘言笑,就像是一个训练有素的部队人士。莎莉拿起手里的镂空雕花篮子,开始清点里面的食物,一脸兴奋,似乎正在为接下来的野餐做着准备。许欢看了看莎莉,又看了看马诗佳,看上去心情不错。有两个美人做伴郊游,心情怎么也不会太差啊。
马诗佳一笑,眼中闪过冰冷,有如生铁,让人遍体生寒,脸上的笑容不时散善意,却让人望而生畏,不敢轻易靠近。
这才是平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马诗佳,外柔内刚,似乎总是有商有量,其实一直主宰着你的行为。
在这样的马诗佳面前,龙城外围防线的几个小兵忙不迭地把他们让了过去,让他们进入了龙城的警戒区,龙城的外围郊区,一个适合野餐的好地方。
以马诗佳军部四大世家马家大小姐的身份,她要进入警戒区并不是什么难事,就算是带着联邦代表和军部接待人也一样。毕竟,他们只是来野餐的。
有惊无险地从这道防线通过,灰色的尼伯龙.根的度依旧不疾不徐,开始在这郊区漫游。虽然他们都开始感受到压力,可是他们都知道,现在还不是狂奔的时候,真正的难题是第二道防线,离开龙城军部警戒区的防线。在到达那里之前,他们可不能有一丝异动。否则,他们可能连到达那里的能力都没有。
“你们觉得我们先下去野餐一会儿好不好?”许欢随口说着,将车内的紧张气氛完全驱除。
“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马诗佳一笑,摸了摸眼前的眼睛,一脸高深。
“人家可是准备了好多东西的说。快点去野餐吧。”莎莉晃着手里的篮子,将篮子上盖着的红色条纹布拿了下来,露出里丰盛的野餐食物。
“我觉得我们应该跑远一点野餐。毕竟难得走这么远,也许远一点的风景更有意思。”许欢说着,手一动,从莎莉手里的篮子里拿出了一个草莓,塞进自己嘴里。
“去野餐自然是没问题。不过,我们的时间可要抓紧一点。毕竟飞机是不等人的。”马诗佳看着莎莉手里的篮子,一脸严肃地说着许欢。
“放心吧。有哥哥我在。绝对误不了你们时间的。”梁哥又是一笑,露出一颗大拇指。
灰色的尼伯龙.根依旧不疾不徐,最后,在靠近龙城军部警戒线的地方停了下来。
郊游野餐的几人从车上慢慢地走了下来,开始准备野餐的东西。
很快,几人就围成一团,开始享用这次难得的野餐了。
在他们不远处,军部警戒区对外防线里,有几个人正密切关注地他们。
虽然在这里野餐的几个人拥有合适的身份,也有适合的理由,可是,无论如何,身在警戒区的人都在警戒的范围之内,谁也不能例外。
再说,这种监视也不能完成称之为监视,这也可以是一种保护。
“上校,我们真的要花这么大的精力来观察他们吗?”在监控室里的几个人中终于有人忍不住问了出来。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带着几分稚气,看上去不像一个军人反而想是一个学生。不过,他确确实实是一个军人,而且是一个少校。一个年轻的少校,也许是一个未来的将军。因为他是四大家族中赵家的人,从小接受军事教育,已进入军部就成为少尉的精英。在裴将军事件中,很多军部众人纷纷降职,而他却连连升职,如今已经是一个少校了。
看着这样的年轻人,楚上校就忍不住想感叹,同人不同命啊。他在军部兢兢业业几十年,上过刀山下过火海才有了这样的成绩,而眼前这个年轻人,没有经过什么挫折,就因为投胎的时候抢了好位置,年纪轻轻就挤到这个位置了。
“也许,再过几年,自己就要让位给他了吧。”楚上校想着,脸上确实惯常的和蔼笑容,说,“赵少校,你还年轻,你不懂。每一个小细节都有可能成为防卫的漏洞,所有我们要主动去观察任何一个小细节。”
“可是,他们都是军部的体面人,怎么可能是我们防卫的对象呢?”赵少校涨红着脸说。他很不喜欢楚上校把“年轻”“不懂”之类的挂在嘴边,只是,他是楚上校的下属,并不能直接反驳他的话。每每到这种情况,他总不自觉把自己的脸涨红。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防卫他们了?我这是在保护他们啊。认真的观察可以减少我们保护他们的漏洞,让我们更好地保护这些来自军部的体面人。”楚上校笑着说。
“可我们防卫的是整个警戒区,不仅是警戒区内部的情况,连警戒区外部的情况也要警戒。我们花这么多精力在他们身上会让别的地方的防卫变弱的。”赵少校不依不饶地说。
“那么,赵少校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做才好呢?这些体面人要是在我们职责范围内出事,我们谁也逃不了关系啊。”一直不说话的另一个人开口了,那是一个带着眼镜的斯文人,有着一分秀气,更有着一份狠气。
“也许像赵少校这样的人可以因此升职吧。我们这些小人物可就没有这种待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