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作为太平天国东王府的瞻园,建筑格调古风浓郁。向来讲究“紫气东来是为吉”的国人,在这样一个别院,也整出了气顺四方的韵味。
在一间据当年杨秀清曾经常摆宴待客的屋子里,一场酒宴已然开场。院中依然寒气逼人,屋内却是暖意融融。
谁为主,谁为客,众人并不在意。在意的也不是那一桌不算丰富的菜肴,和那几瓶封缸老酒。却是各人手上都拿着的那包香烟和一个打火机,让在座的民国使者们,颇感好奇。
有燃香烟者,一口吸下去,再一个大回环,眼睛眯着,神色舒缓,飘飘欲仙的样子。让那几个不抽烟的人,感到不可思议。
这香烟有这么好抽吗?老美那骆驼牌香烟,也算是很好的了,也没见你们这个样子啊。那手里拿着的打火机,众人也都是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于老先生,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秦某借瞻园宝地,与各位一醉方休如何?先干为敬!”秦凯手举酒杯,仰头喝下了第一杯。
“好!好!秦将军有如此雅兴,我等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到底是少壮派将官,张灵莆首先接上了话茬。
在随着刘明到山里转了一圈回来后,对这支部队的现状和未来,都有了很清晰的了解。那正在训练着的军人,一个个士气高昂,精神面貌让人耳目一新。
而训练的内容,看到的和听到的,和自己所了解的,完全是两码事。其针对性,强度,难度,在**序列中,从来就没见过!
能有那样的训练,这支部队所具有的战力,将是非常强大的。如果把这样的训练加以推广,那么**的整体战力就能得到很大的提高。
听完、看完的张灵莆,已经没有了来之前的那种怀疑和视,代之以急切地要求刘明也给他人马带回去做教官,刘明很爽快地答应了他。现在的张灵莆心情非常之好,再次见到秦凯,那亲热劲,让其他**将领都眼热。
随着张灵莆的应和,其他人也都纷纷举起了酒杯。
唯有一人,端坐不动。谁?于老先生。下午那场文武交加的谈话,让这个老人还处在沉思中。
他不动,众人手举着的杯子,也只能是一直举着。
“于老先生,您在想什么?”坐在老人左侧的刘明轻轻碰了碰。
“哦,呵呵。酒,你们尽兴地喝吧,我老了,和你们年轻人比不了哦。”于老先生一副慈祥的表情。
“不对啊,我怎么听您可是自比把酒问天的李白啊!”刘明不让了。
“哈哈,那是多年以前的事了。那时候,我和秦将军年龄差不多大,现在不行咯哦。”
“老先生,这酒是封缸老酒,对心血管的保健作用很好。您少来,好吗?您看,我们这么多人,就等您了。”秦凯用起了当代常劝老人喝酒的招数。
“哈哈,好好——,大家就一起干了这一杯吧。好了,只此这杯,接下来你们随便喝。”
“好。”大家异口同声地道。
酒过数巡,只见秦凯,刘明脸色如常,谈笑风生。
老人不禁开口相问:“二位将军,酒,我看你们应该是海量,这个不提。我想和二位探讨一下国是,意下如何?”敢情老人对这两个人,对这支部队还有着太多的好奇。
白天,大多是的军事,对于国家,对于这些人来到这里,最终想怎么做,老人还是想多多了解。
“晚辈不才,国是事大,在您跟前,恐有班门弄斧之嫌。”秦凯一脸的谦恭。这哪像是那个白天瞪眼杀人的军人?整个一书房之中一学童啊。
“从白天一席言语里,老夫已经明了,二位将军不光只是治军良将,经邦济民,也是满腹韬略。今日良机,我等只想洗耳恭听。诸位,你们呢?”
“如此,在下也就只好献拙,对错与否,还请诸位见谅,也算是酒间之助兴吧。”
“如此甚好!但无妨。”老人一副摆好龙门阵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