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山的注意力集中在这一拨拨不听话的“手下”身上,却是忽略了另一部分人的行踪。
没穿鬼衣的特战队员们,此刻也贴地游身,来到了各自的目标近处。电光火石,还真是!那刀,那线,有光,有亮啊!贴地阎罗动手了,第三颗炮弹将打未打时。
那前面不是还有穿着鬼衣的吗?会不会误伤?不可能的。既然是这么玩,就有这么玩的套路,伤着自家弟兄,还还叫玩得溜吗?
随着地上动手,手上已然没了抬着的炮弹,穿着鬼衣的队员们,也身形飘忽,对着身边真鬼,就是抓、扭、扑一连串动作。
闷哼,骨胳断裂发出的脆响,成了炮弹射出同时的协奏。
鸠山反应很快,因为他一直盯着穿鬼衣的人,这里一动手,他就知道坏了。一顿身,鸠山趴下了。趴下是趴下了,但眼前这一幕,却是吓破他的胆了!
这是些甚么人啊?身手奇快,自己手下的兵连反应都没有,就一个个挂了。那发亮的是个啥玩意?一下就没了亮。透过炮弹爆炸能看到,那亮过处,又一个手下手捂着喉结晃晃悠悠地倒下!
边看,那脸上满是惊恐;边下巴贴地撅着屁股往后倒退着,他还当他是鸵鸟呢。
按,当时的日军从上到下,一个个狂得像曾三似的,就没把中**队,中国人看在眼里。逢到两军相对,那都是不要命地上,尤其当官的,更是猖狂之极!
这鸠山也是一路货,可是他看到了他难以想像得到的,中国人什么时候玩阴的,玩得比日军更狠啊?只见过不要命的支那人,可没见过只要人命的支那人!短暂的所见,令鸠山那胆,连胆汁都流完了。哪还有量站起身来,振臂一呼啊?!
日军炮位在当时是轮换制,也就是,配备人员是单炮六名,现在值班的这一轮算是玩完了,可还有等着轮换的一拨呢!
而这没上炮位的百十号日军,正聚在西城墙根底下。闲着看炮火玩的,凑在火堆上烤着抢来的吃食的,抽着烟的,喝着劣质清酒的,还有就是十几个鬼兵正在等着,折腾抢来的民女的,就是没一个正眼看看后面炮位的。
鸠山退着,也在想着:你们这帮混蛋,也没个人看到啊,后院都失了火了哦!他还是有侥幸心理的,只要退到了城墙根,自己命可以保全。
他希望的是,自己的手下能很快发现情况不对,继而有所行动,或示警,或反扑。总之只要手下能动一动,那就还有机会。
你这鸠山是不是有自私?哦,自己明知道坏了事了,也不言语,还指望着稀里糊涂跟那玩着、乐着的手下,有那么些行动!可能吗?
他想当然以为可能的,但是实际情况就不是按他设想的来了。
五分钟,三发炮弹打完了,大炮阵地上,又恢复了宁静。
这宁静只是相比开着炮时来的。宁静没有维持几分钟,城墙根下的日军,三三两两、懒懒散散地都走动了起来,嘴里还不闲着,依里哇啦鬼叫着,笑着,就准备着换班了。
要起日本人来,也真是的,现在到世界各地旅游的人可能知道,一处景,一个饭馆,只要有日本人的存在,那这里一准是喧嚣之极,那猪嘴巴从来就不知道闭上,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一个德性!
虽然不知道日军何时换班,但换班的事,未来战士们都清楚,也正在等着呢!那头一骚动,就知道该着换班了。
鸠山一见手下往这头走了,心里可高兴了。
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只觉得脖子一凉,喉头一甜,再有什么?那就得问问他那颗离了身子的脑壳了,其他人准不明白的。
就见他的俩眼还跟那睁着,眼里有啥?不好,也不管这死鬼了。
鸠山一发话开骂,我们的人就盯着了,一动上手,看他趴下,正好不用多费神,先留着一个看客吧。看看他退啊退的,有人就想笑。
这一仗,半个多时里,咱们的人就在笑中玩着日本人,除了那被淋了一身尿的哥们。不过现在,这哥们也真该笑了,鸠山微仰着的头颅就在眼前。
手动处,一根线抛了出去,准头还真不错,线头直落鸠山项圈外缘,手上一按,一道不算很强的光亮闪了一下,那线很听话地绷紧,再一按,线回了,顺带着把那颗猪头一分离体,那哥们总算出了口恶气。
人上来换班,咱就得下去歇着了。
黑夜里,我们的人,正对着打城墙根过来的日军,走了过去。打头的就是那还穿着鬼衣的十来个,后面紧跟上的一边走,一边把眼罩戴上了。
另有一队人马,刚刚下飞机赶过来,在孔令鹏两个手下带着,此刻正穿插到西城墙根,这是兜屁股战法。
那不是还有城墙上面的鬼子吗?城门楼底下发生的事,就没人瞧见?
不能的。城外边,那么多部队,越来越多的部队,已经把城墙上的日军,钉死在那了,那城墙上的日军头不敢冒,只能是蹲着。
城内是老窝,没什么好担心的,也想不到去担心。这么吧,没哪个日鬼会掉过头来,朝城门里的底下看,那可是他们赖以自重的轻、重炮火力,能有啥问题?!
这队人马要进到,对城墙根日军炮兵息歇地,有效攻击的处所,必经一道城门,也就是西城门。怎么过呢?日军步兵可是重兵屯集着呢。
兵种不同,各自为战,是日军中经常发生的问题。除了规模较大的战役,来自上层的压力,使得诸兵种还能配合配合外,一般情况到了下面,就是一个大建制中的日军,因为兵种不同,相互之间并不能很好形成有效的合作。
像炮兵,在陆军中,地位就比纯步兵高上不少,就连伙食也好得多。步兵看炮兵的眼神也很特别的,人家摆弄的玩意,那可是威力无比啊,要想打胜仗,炮兵是不可或缺的。这也就使炮兵自我感觉也非常之好,话走路的神态更是有些嚣张。
这一,未来战士们从读到的日军史料中,弄得很清楚,蛋有缝了,不坏才怪。
“站住!什么的干活?”步兵哨发现有人接近,一拉枪栓。
“八嘎!瞎了你的狗眼,炮兵!”来者中一领头的,开口就骂上了。
哨兵知道啊,一晚上,炮就没停过。要部队里现在最忙的就数炮兵了,再一挨骂,标准的京都口音哦,这戒心也就放下了,随着戒心放下,手里的枪也垂落下来。
“啊,所噶。”一抬手就准备放行,人家还有几大车呢。
“停停,怎么还有支那军人?”眼睛瞧见了身穿**衣服的人正推着那几车,一下又紧张了起来。
那几大车上,不是炮弹,都是战士们的武器,没见人家空着手推车呢吗。
“妈的,没看见他们在推车吗?是大日本皇军的俘虏,苦力的干活。”
哨兵想想也是啊,刚进城时,还真看见不少支那军俘虏的。“哦,哈哈,快走吧。”着话,还拿枪托朝着一个靠近的**“俘虏”砸了一下。
一过岗哨,再往里走,那些个日本兵才不管呢,就算有心的盯着,人走的方向还真是炮兵呆的地儿。
这样一个过卡再到位,正好是那头攻击得手后最后一发炮弹打出去,接下来就快要换班了的时候。
等着换班的日军,大部份都前走了。少部分剩下的,还余兴未了,呆着那哇里哇啦着:“让他们快来啊!哈呀库哟!”
那地上躺着十几个女子,天也黑,看不清老少,也看不清死活,只能听到有低低的哭声。
那停留在那的日军,此刻正看押着这些女人,好等下一拨再来玩弄。一抬头,恩?怎么还有人没走?一愣神的功夫,身穿日军衣服的我军,三下五除二就扭断了,这留下日军的脖子。
随后跟上的人尾随着,把换班过去的日军从后面包上,很快一个个就卧地埋头,等着前面行动了。
我军正面假做换班的人,和日军交叉着到了一起。就听有人用日文叫着:“快看,天上!”话的人一完话,倒是把头深深低下了。
可那些日军士兵,不明就理啊。猪头一个个都仰着向上,看天上。这一看不要紧,噎,怎么有雾?啊!我的眼睛!瞬间的光亮,让绝大部份日军的眼睛,失去了功能。
此时不干,更待何时?时迟,那时快,五、四、三、二、一!前后的我军几乎同时逮着近手处的日军,就是一致命击杀。
两三分钟致盲,前十五秒是有效失明,也就是,这十五秒钟,那是一也不能看得到。还有十秒,够用了!这是单方面猎杀,无对等可言。
那些反应慢的,没来得及朝天上看的,正抬眼,一看之下,惊慌失措,大声嚷了起来:“敌袭!敌袭!”。
炮兵一般情况下是不带枪的,所以日军开枪的可能性很,那只有喊叫着救兵了啦。可没等他们喊出第三声,就有他们用得着的家伙式。把他们的猪口堵上了,还是彻底的堵着了。
亮光也太亮了,也就那么三秒钟,但还是被城门一带和城楼上的日军注意到了。那“敌袭”的叫唤,也让日军听得真切。
可是也就半分钟,一切的一切,又归于平静。同时,炮位这头吆五喝六摆弄炮的声音,再一次吵吵了起来。起了疑心的城门和城楼上的日军,刚想弄个究竟,听到这熟悉的声响,也就不再多想了。
想想也是哦,咱这么多兵在这,敌袭?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