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还没结束白玲便让司机送她回了酒店,此刻才发现国民女神一直未归,这才紧张起来。但莫斯科人生地不熟,加上齐褒姒的特殊身份,她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来确认齐褒姒的行踪。
正急得上火时,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电话接通后却是齐褒姒的声音,这位最近一直情绪反复的大明星只语速极快地丢下一句“白姐我在外面会一个朋友,不用找我,时间差不多了自然会回来”,说回就挂了电话,留下着急上火的白玲站在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堂里发愣——什么叫时间差不多了自然会回来?她的第一反应便是齐褒姒是不是碰到什么麻烦了,但听刚刚的语气,着急和不耐烦里还带着点小小的窃喜。白玲很了解齐褒姒这位国民女神,什么样的朋友会让她有如此这般的情绪。
白玲恍悟,打起手机立马打给香港的一位朋友:“喂,莲姐,你在警局是不是有些朋友?不是不是,没出什么事,我在莫斯科呢,有件事想麻烦你帮我打听一下……对……警局O记那边有一位从内地来香港挂职交流的李Sir,能打听打听他的行踪吗?我一个朋友想找他谈点事情……好的,麻烦你了莲姐,回头到香港喊姐妹们约出来一起聚聚!”白玲口中的莲姐是香港无线电视曾经的当家经纪人,带出过数位无线当红一线明星,两人在一次通告活动中结识,而后便引为知己。
不到五分钟,香港那边便发来短信:O记李Sir身体抱恙,请病假两周。白铃恼得将手机扔在大堂的沙发上,嘟囔道:“重色轻友的小妮子……”
正说着,司机一脸歉疚的走了过来:“白小姐,还是没能找到齐小姐,健身中心,酒店的酒吧我都去看过了……”
白玲摆了摆手:“不用找了,她刚刚来过电话,跟朋友聚餐去了。”
司机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立刻问道:“那要不要我去接齐小姐?”
白玲不耐烦地皱眉道:“接什么接,别管她了!”说完,踩着高跟鞋气呼呼走向大堂电梯。
齐褒姒在李云道面前一直都是乖乖女的角色,今天倒是冷不丁地发起了娇嗔小姐脾气,说什么也不肯李云道送她回去,等出了雷实德的庄园,到了安全地带,李云道才好说歹说,终于说服她给白助理打电话报了平安。
“接下来去哪儿?”李云道问坐在副驾上的齐祸水,“这辆车顶多还能开一个钟头,车主应该已经报失了。”
齐褒姒一脸惊奇看看他,又看看这辆价值不菲的宝马:“怎么感觉你像电影里演的那种顺手就能偷辆车用的间谍特工?”
李云道笑了笑:“我是警察,特什么工啊!”这招盗车手段是他今天出门时从乔治那儿现学的,没想到居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不知为何,齐褒姒突然脸上一红,李云道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他不认识俄文,但大体还是能分辨出那是一家私人小旅馆。
两人出门都没有带护照,幸好旅馆里的俄国小老太将两人当成了外出偷腥的干柴烈火,除了目光暧昧些外,倒也没有过于为难两人,只是多收了两成的房钱。
虽然只是城郊的小旅馆,房间不大,但倒也设计得古朴,欧式吊灯,大床,衣柜,样样设施都颇为洁净,更难得的是用的居然是老式的壁炉,这在如今的莫斯科城内已经极为少见。小老太颤颤巍巍地送来两份木炭,叽里咕噜地说了些什么,李云道也没听懂。
等壁炉传来阵阵暖意,两人脸上印着跳跃的壁炉火光时,这才发现挨个儿坐在床畔实在是有些尴尬。
李云道主动打了个哈哈,笑道:“要不……晚上你睡床,我打地铺……”
话还没说完,唇已经被另一对微冷却透着股淡香的唇封住。
“你别说话。”她幽怨地看着李云道,“我知道你有蔡桃夭,有阮钰,论家世论能力,她们都在我之上,唯一让我觉得有点优势的样貌在她们面前也不值一提。但是,我喜欢你。我知道这样做不好,这样做显得我自己特别下贱,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就是喜欢你……”房间里的温度逐渐上升,她的眼泪却冰凉如旧。
李云道轻轻托起她的脸,用拇指帮她拭去泪痕:“谁说你下贱,老子舍了一身剐也要跟他拼命!话说回来,就算我不上,你那千万粉丝一人一口口水,也要把他淹死不是!”
齐褒姒破涕为笑,但很快又情绪低落道:“有千万粉丝又有何用,千万人也抵不上我独饮的这一瓢……唔……”
话还没说完,那淡香清冷的唇被人封住,只能发出嘤嘤唔唔声音。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本就是如此奇妙,有时候觉得站在眼前也相距千里,但有时候一旦捅破那层纸,接下来的事情便是水到渠成。
李云道说过无数典籍,但真正能用来形容眼前女人的词汇却麟毛凤角,尤其是褪去一身贴身裁剪的礼服后,横陈玉体欲拒还休,几乎能将一个男子的情与欲瞬间撩拨到了巅峰。
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寻?
一晚癫狂,娇声似莺,几乎将住在楼下的小老太刺激得更不得将早逝多年的老伴从坟墓里拉出来。
雪停,月光透过厚厚的玻璃窗洒落在床上那凹凸有致的轮廓上,她侧着身,双臂环绕着他的胸口,睡梦中的表情亦刚刚水乳#交融时的幸福和满足。
李云道轻轻帮她掩上被子,赤着身子在窗边站了一会,又往壁炉里添了些木炭,在床边又蹲着端详了女子许久,才微微一笑,轻轻在她耳边留下一记亲吻。
穿好衣物后轻手轻脚地掩门离开。出了小旅馆,李云道又在不远处的杂货铺边上寻了辆车,一下五除二便发动引擎。
客货两用的丰田车顺着刚刚的来路,再度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