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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初见面时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有着老王家彪悍基因的王援朝很快就调整过来,前后张罗着,李云道这才感觉到王小北的这位母亲大人总算有了点正常趋势。给李云道预备好的房间在四合院四进内院的东厢,进了内院,王小北就指着东厢其中一间房道:“呶,这间是我的房间,只是没事儿我很少回来,省得老爷子看到我心烦,心烦是小事儿,万一影响了老爷子的身体,那我可就是党和人民的千古罪人了。旁边儿那间儿更大一点的就是预留给你的。”
尽管在江南也见过画景精致入微的江南园林,但这显然有些历史的大四进四合院还是给了李大刁民相当的震撼。苏式园林精而美,但北方园林讲究的则是风骨和气度,单刚刚绕过影壁看到的一进外院,那荷池就已经比普通江南园林的池来得霸道大气,单单从数倍于江南小池的面积来看,这一点安居富饶江南的富家翁们显然比卧居天子脚下的皇亲国戚们来得小家子气。
四进内院里更是经过了能工巧匠的创意翻新,保留了历史沧桑的烙印,但又不留痕迹地给内院增加了不少便于生活的设施。四进内院面积也颇大,正堂加东西厢房也起码有十多间,王小北指着那些厢房道:“我们家的成员都在这儿都间房,不过住得很少,也就逢年过节回来陪老爷子吃饭的时候住上一晚,平时都空着,有专人打扫,所以你也别有什么给我添麻烦的心眼儿,安心地住下,争取一次性把蔡阮两家的掌上明珠都摘回来,嘿嘿,到时候,让他们看看……”王小北越说越兴奋,说得好像李云道拿下那两位女神,给他脸上贴了多少金子似的。
李云道笑了笑:“单一个蔡桃夭就已经让我分手乏术了,再弄个阮疯妞儿,那不是自个儿给自个儿添乱吗?”
王小北嘴一撇:“怕啥?我有我们老王家做坚实后盾,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吧,多大个事儿啊,不就泡个妞儿嘛……”
王援朝不知道什么时候跑着一床夏被出现在两人身后,似乎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直接道:“小北说得对,孩子,放心大胆去追,有事儿姑姑给你担着!”
李云道看了王小北一眼,显然对小北他妈的热情有些不太习惯。王小北看出李云道的别扭,连忙接过王援朝手里的夏被:“妈,你该干嘛干嘛去,我跟云道这儿说话呢,您不是说晚上要露两手,做几道拿手好菜吗?”
王援朝笑着轻拍了儿子脑袋一下:“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们说话,妈来帮忙给点参考意见不行吗?云道,来,姑姑带你看看,这间房是老爷子特地留出来的,给你用了。”王援朝推开房间,李云道顿时眼前一亮。虽然是老四合院,但显然内部装饰仍出自国内的现代派大家之手。房间里的东西都很新,一尘不染,显然为了自己,王家诸位倒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谢谢伯母!”李云道由衷道。
王援朝却手一挥:“咱老家人不兴叫伯母的,叫姑姑”
李云道顺口便道:“谢谢姑姑!”
王援朝大喜,看着跟年轻时的哥哥长得一模一样的李云道,眼眶一红,差点儿又没控制住情绪。王小北连忙拉着小太太出了房间:“怎么搞的怎么搞的?外公交待过什么您老人家忘了?”
话刚说完,王援朝就揪着王小北的耳朵,训道:“这些天好好陪着你表弟,出了差池直接靶场枪毙!”王家子女受老爷子影响,动不动就把枪毙挂在嘴上。
王纨绔咧嘴一笑,正要抬头,却没料到老妈没松手,耳朵扯得生疼:“妈,我都三十的人了,您怎么还跟我十三岁似的,动不动就揪耳朵!”
王援朝轻哼一声:“揪耳朵怎么了?你就是八十,那也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亲儿子,揍你是我的权利。”
王纨绔不敢再跟这位从小被一家人宠到大的王家小女儿争辩,赶紧举手投降道:“妈,您就放一百心吧,云道在京城吃了亏,您唯我是问。”
王援朝得了满意的答案,这才对屋里正收拾行李的李云道说:“孩子,姑姑去前头做饭了,今儿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你先歇着,待会儿都妥当了,我让小西过来叫你。”
王援朝刚走,就看到一身红身的薛妖孽如同盛开的罂粟花一般杀了过来,劈头盖脸就问王小北:“喂,你外公今天怎么了?我去跟他老人家问安他也不见?”
王小北苦着脸道:“你问我干啥?你应该问保健处的周医生去,我估摸着老爷子是太累了吧,没刻意要针对你。”
薛红荷盯着王小北的脸,似乎想分辨出他有没有撒谎,几秒钟后,才笑得如同荡妇一般:“王小北,不是上回你外公想让你娶我,被我拒绝了,你外公怀恨在心吧?”
王纨绔顿时跳了起来,脸红脖子粗:“谁,谁想娶你了?那是你哥哥乱点鸳鸯谱好不好?我家老爷子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事儿。”
薛红荷媚笑道:“怎么?是你自己找我哥说亲了?”
“呸呸呸!”王小北连呸三声,嘀嘀咕咕地小声道,“我可不想弄部‘公共汽车’放在家里……”
薛妖孽的俏脸徒然降温:“王小北,你说什么?”
王纨绔难得服软,连忙道:“我说红荷你国色天香天生丽质,我哪配得上你?”
薛红荷又放笑荡笑,感觉她换脸跟川剧演员似的,说变就变,上一刻还冷若寒霜,这一刻竟然又笑得如同*荡妇。“算你识相。”她掉过头,又将目标转向李云道,“喂,姓李的,别说我没提醒你,我已经收到消息了,一听说你来了京城,城里不少的少爷小姐们都想亲自掂掂你的份量呢。”
王小北见这妖孽终于放他一马,立马死秃驴不死贫道地麻溜儿地开撤。剩下收拾完行李的李云道恨不得一口把这个妖孽吞了。什么叫收到消息?这事儿一准就是这荡妇散播出去的,可是李云道很好奇,她既然是阮钰的闺蜜,为什么铁了心地要害他呢?她不怕疯妞儿回来跟她翻脸?
李云道其实也没几件行李,两身换洗衣服外加一本最近放在案头研究的《旧制度与大革命》,三两下收拾好后他便不理薛红荷,抱着那本关于法国大革命的经典研究著述。原著是法文版,书的确是好书,但引入国内后却翻译得异常糟糕,这段时间李云道读得相当糟心,但幸好还算言之有物,语句再不通顺,也起码在大意上不会违反原著的意图。
薛红荷见李云道只顾皱眉看书,完全无视她薛大美女的存在,顿时火冒三丈,但薛妖孽岂是普普通通的肤浅女人,看了一眼李云道手里的那本书,立马“哎呦”一声,继续道:“乖乖,看不出来啊,你还挺有深度?《旧制度与大革命》?你真以为看两本破书就能赶上蔡桃夭的步子了?真不是我打击你,你就是日日夜夜泡在国家图书馆里,吃喝拉撒三年不出门,外加拍马加鞭,估计你这辈子别想赶上蔡桃夭的步子。大兄弟,说实话,蔡桃夭跟你,是真心不配,学识太高,性格太冷,身手太好,胸部太小……反正,我跟你说吧,我觉得嘛,还是我家疯妞儿最适合你。要不这样,明儿我约疯妞儿家那几位衙内出来吃饭,顺大便介绍你认识一下,你放心,阮家的那小家伙们看到你红荷姐,这点儿面子还是要给的。”薛红荷一个人站在李云道面前滔滔不绝,说得嘴巴都干了,可抱着书的那位却连半点儿反应都没有,不知何时他手中又多了一支已经磨凸的铅笔,边看边在书页的留白处写写划划。
薛妖孽先是恼羞成怒,随后又变脸似的笑颜如花,直接在靠着书桌的床边坐在,半仰着身子,妖红的紧身裙下我露出两条裹着半透黑丝的长腿,大红色细高跟,绝对是能秒杀一切黑丝高跟癖的组合:“喂,李云道,看看,跟你家桃夭比,你红荷姐美不美?”
李云道抬头看了一眼,却不夹杂任何一丝情欲成份。他终于放下笔,认真看着薛红荷。他不说话,薛妖孽就有本事摆出撩人姿势诱惑到底。过了半晌,就在薛红荷头疼发愁那两条半翘的长腿累得快抬不起的时候,李大刁民终于开口了。
“说实话,你很漂亮。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你的话,我想应该是‘尤物’。但你不觉得,跟我玩这种心理学的把戏实在是太小儿科了吗?从你的腿型我就可以看得出来,你应该还是个处女,之所以能摆出这么些撩人的动作,弄得好像人尽可夫一样,我估计应该是你没少看岛国动作片,你的需求也很旺盛,但是你不愿意委身任何一个男人,因为在你看来,男人都是低等动物,所以你需要*。另外,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每天都有这方面的需求,普通女人每个月最痛苦的那几天,却是你需求最旺盛的时候。所以……”
李云道还没说完,刚刚坐在床上摆尽各种撩拨姿态的女人已经愤然起身,走到门前,她还不忘回头冷冷留下一句。
“李云道,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