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崇山峻岭环绕下,竟然在中间的一块平阔的地方,有着一处小村庄所在。十分隐蔽。村子西头,是一片小竹林,溪水潺潺,与翠绿的竹林交相辉映,显得如此的安逸,仿佛如世外桃源一般。
“哈哈,凌源,怎么了?身体废了,脑袋也废掉了?都不敢下水了。”
竹林内,一群小孩子正在嬉戏玩耍,为首的一个小孩,呼的一下,用鱼篓冲岸边的一名坐着的少年,泼了出去。虽然这些人,也都不算太小,都有十四五岁左右了。但是,这种群山环绕的村子内,哪里会有教书先生乐意来。故此,没有功课的孩子们,只剩下了玩耍与学习捕猎的技巧。
先前被那个正在水中和其他孩子戏水的人,称为是凌源的孩子,此时正坐在小溪边的一块石头上。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此时听到那个孩子,如此的嘲笑自己,再低头看看满身的湿漉凌源的脸上微微有些变sè,但旋即就恢复了过来。心想自己没必要与这群孩子生气,他却也忘了,自己的模样,也只不过是个还不到十五岁的孩子。
“哼,张二狗,闭住你的狗嘴。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哟喝,凌源,还嘴硬。真是废人不废嘴。你以为,你还像五年前那样,是个天才?狗屁,废物一个。小宝,咱们一起,收拾下他,让他再敢和咱们顶嘴。”
说完话,张二狗带头,率领那些小孩子,就冲着凌源走过来。众人刚要动手,却立刻停了下来。因为大家看到,竹林外,一名村妇慢慢的走了进来。
“源儿,你真淘气,看你都多大了,还在这里玩水呢。弄的身上都湿透了。来,跟娘回家去,到吃饭的时候了。郭小宝、二狗,你们也都别玩了,到吃午饭的时候了,赶紧回家,别让你们的娘担心。”
来到竹林里,那村妇来到坐着的那个男孩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他站起来之后,看了看他身上那湿透了的衣衫,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但旋即就笑了起来,并不过多的责骂,只是稍微的训斥了一句,就领着这男孩往村子内走去。
凌源虽然心中知道母亲屈解了自己,但也不去辩解。跟着母亲走去。凌源走后,原地的张二狗,面露憎恶的冲着凌源远走的方向啐了一口,恶狠狠的样子,让其余的孩子,不由得一阵的害怕。
“爹,您回来啦,给俺带来啥好玩的了吗?嘻嘻,让俺看看。”
一走入自家的屋子内,凌源抬头看到,屋子内一名中年男子,端坐在饭桌旁,正在摆放着碗筷,那凌源立刻就快速的跑到了床边,打开床上的一个包裹。一边翻腾着里面的物品,一边开口说到。
“源儿,先别急,等下洗洗手,吃饭完之后,就告诉你。别翻腾了,呵呵,包里没有玩意的,这一次,你的生rì礼物,父亲给你准备了点特别的东西,不在这里。”
正在翻腾的凌源,在听到父亲说包里没东西,手中又翻了一下,果然,包裹中,除了一些rì常用品之外,再无其他的东西。当下,心里就略微的有些失望。但听到父亲接下来的话,顿时凌源就两眼一放光,快速的跑到了院子中,洗完手后,快速的来到了饭桌上。
“哦,娘,您做的菜,还是这么好吃。”
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凌源一边呜咽着说到。看到凌源这个样子,那中年男子,看了看村妇,微微一笑。村妇和男子交换了下眼神,就把眼光转移到了凌源身上,眼神中,流露出一阵的爱溺神sè。
“源儿,慢点吃,别噎着了。”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村妇的手上,却没有停顿,不住的把一些好吃的肉、菜,夹到凌源的碗里。一顿饭,在凌源这种风卷残云般吃法的带领下,很快就吃完了。吃完饭之后,这凌源仍然还惦记着自己的那份生rì礼物。
原来,等到明天,就是凌源的生rì了。而以往的rì子里,在凌源记忆中,自己来到这里的这五年内,每年眼前的这陌生又熟悉的父亲,都会给自己从外面带来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当做生rì礼物。而今年,却没有,显然是父母早有准备,或许是给自己更好的惊喜吧,毕竟自己是到了结发之年,眼看就十五岁了。
吃完之后,凌源就忍不住的追问父亲,自己的礼物在哪。看到凌源如此的兴奋,父亲也不着急,只是坐在那里,不住的摇头,嘴里故作高深莫测的说着。
“源儿,呵呵,不可说,不可说。你今天别再贪玩,晚上早点睡。明天早晨,一大早父亲便告诉你,你的礼物在哪。”
说完话,任凭凌源再怎么纠缠,父亲就是一个字都不在吐口了。看到父亲这个模样,凌源一阵的闷闷不乐。但他也从这几年的交融中,知道父亲的脾气,只要他说过的话,那是九头牛都拉不过来的。所以,郁闷了一会,也就不再去想了,反正明天自己就能见到了。想到这里,凌源又高高兴兴的来到了外面,找二狗他们玩去了。
“羽哥,你有没有感觉,自从五年前的那场大病好了之后,每一次遇到事情,让他思索的时候,源儿的脸上,就总会露出那种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沉闷,那种忧郁的神sè,好像是经历过大挫折的人才会有的。这可不像他这个年龄段该有的表情。”
看着凌源消失在院门口的身影,凌源的母亲,就是那个村妇模样的女子,转头放下洗刷好的碗筷,轻声的说道。听到妻子的话,凌羽也是微微一皱眉。
“是啊,玲妹,我也是这么觉得。从那一次之后,我总觉得,源儿好像变了个人一样。除却那种忧郁不说,源儿给我的感觉,有种陌生感,如果不是源儿确实没什么大变化,恐怕我都要怀疑,源儿是不是被什么邪灵附体了。”
说到这里,凌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凝神思考的神sè。但转瞬即逝。
“算了,玲妹,不说这些了。不管怎么说,源儿还没有变化,还是我们的孩子。不过,今天我在出去的时候,没有从南山的正道走,而是从北山绕了出去。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什么?难不成,是那些人?”
听到凌羽如此的说话,那被称为玲妹的村妇,不由得柳眉倒竖,霎时间,身上竟然是流露出一种气势,如果有普通人在此,恐怕会当场被这种气势所吓破胆的。这种气势,明显不是一般人应该拥有的,甚至那种气势中,隐隐有一丝的杀气,非亲手诛杀过许多生人而不能形成。如此情景,竟然出现在一个村妇身上,煞是奇怪。
“是啊,玲妹。不但是如此,我这一路上,看到不少的妖兽,都被那些人杀掉了。而且包括东面的大山内,也都被清理的差不多了。看来,这群人,是把咱这当成历练的场所了。除了西面数百大山,厉害的妖兽层出不穷,好像没有被惊动过以外,其余三面,恐怕已经是被包围住了。”
说到这里,凌羽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憔悴的神sè。轻轻喝了口水,继续的说到。
“这还不算,我在镇甸上,打听了下,据说,这些rì子以来,有数批人,大概有百余人,接踵而至。看来,咱们这里,也很快便被发现了。幸好,咱们早早的做了准备。现在,就希望老天能够帮助我们,我们夫妻死了无事,但不要让源儿也出事,更要让那件东西,不要被那群人发现。”
凌源说完此话,抬起头,仰望苍天,双手合十,十分虔诚的祈求上天。一旁的‘玲妹’,也跟着脸上一阵的落寞的神sè,仿佛一个人知道自己的大限之期的那种模样。
当天晚上,在凌源快要睡觉的时候,父亲凌羽,轻轻的来到了凌源的屋子内。
“源儿,还没睡吧?”
“哦,是父亲啊。没睡呢,呵呵,您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想告诉我,我的生rì礼物在哪?”
“呵呵,呵呵。”
看到凌源如此的开心,凌羽的脸上,皮笑肉不笑的强挤出一丝笑容。虽然看上去,一般人不会发觉什么,因为凌羽的笑容,在他强烈的表演下,显得十分的逼真。但是凌源却还是看出了一些不对头。要知道,他可不仅仅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孩子一样,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这个样子的。
“源儿,今天父亲跟你说些话,你一定要记得。明天,等你拿到生rì礼物之后,不管看到什么,或者发现什么,记住,不要回村子来。先去西面的群山中,进入西山坳,那里有一处小茅屋,你先在那里住上一阵。里面米面、生活用品全有。等到过些时rì,我和你母亲,便会过去寻你。”
“可是,父亲,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让源儿去西山独自住段时rì?源儿不要,源儿不想离开你们。”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凌源还是觉得,父亲的话,绝不似表面那么简单。但他不想问,因为他知道,问了父亲也不会告诉自己,所以,只能是用尽撒娇的力量,尽力的让父亲把自己留下来。
看到凌源如此模样,父亲的脸上,一阵的不快。
“源儿,别闹。我和你母亲,也是想了好久。父母也不愿意让你去,但是,你应该知道,咱们村子,有自己的规矩。男孩子,等到束发之年一过,必须要独自成长一段时间,前往深山中,自己学习生存的技巧。我和你母亲,也不想这样,但如果不这么做,你永远也不会长大,永远也就无法学会狩猎的技巧。”
听到父亲的这番话,凌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父亲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有些愁眉不展的。看来,是自己误会了。
凌源哪里知道,这中间,另有深意。但是,经过这几年的了解,他也知道,村子里确实有这个规矩,所以,也就没有多加怀疑。
第二天,一大早,凌源便从屋子内走了出来。因为他知道,今天早上,父亲便会把自己的生rì礼物,交给自己了。所以,年少轻狂,喜欢玩耍的他,自然就早早的起来了,对那份神秘的礼物,期待不已。但当他走出房间,来到客厅之后,就微微有些失望了。
在客厅内,父母都端坐在椅子上,但父母面前的桌子上,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凌羽和肖玲二人,正在屋中闷坐,看样子,一大早起来,这二人又交心了一番,故此脸上都带着一丝不太明显的愁容。听到后面有动静,两个人转身一看,就看到了站在门口处的凌源,也看到了凌源脸上,那一丝的失落神sè。当下,凌羽微微一笑,脸上的愁容,在看到凌源的那一瞬间,消失掉了。
“呵呵,源儿,是不是有些不开心?”
“没有。”
不想让父亲看出来,所以,凌源强打着jīng神,但凌羽哪能不知道凌源心里想的什么。当下,站起来,走到凌源面前。拉住凌源的小手,轻轻的把他拉到外面的院子中,伸手指了指西方的一座山坳。
“源儿,看到西山坳的半山腰了吗?你看,那棵白杨树,那下面有一个洞。洞内,便是你的生rì礼物。呵呵,今年你老爹我,可给你准备了些好东西。不能就这么让你轻易拿到。好了,你去吧,记住,是你们经常上去掏鸟的那棵白杨树下的山洞内,千万别走错了。”
说完话,凌羽便挥了挥手,把凌源送出了院外。凌源听到父亲的这番话,没用凌羽送,就快速的跑了过去。被礼物所吸引的他,根本就没发现,当他奔向山坳的那一转身,肖玲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凌羽身后,并且脸上,两行泪水,流了下来。
“东方一座山,名叫大王山。大王山上有神仙。北面有座山,山高路险难攀岩。南方有座山,虽然是山道路宽,宽阔大路通州县。西面山,莫靠前,入得山林不得安,弹指间、小命就玩完。”
凌源一边快速的往西山坳上奔跑着,一边嘴里哼着这个他们村,不知道那一辈老人编造的歌谣,哼着哼着,凌源就来到了那棵白杨树下,进入了洞**内。果然,洞**内,虽然有些空落落的,但却有一张石床。石床上面,有一个黝黑的铁匣子,看来,那应该就是父亲送给自己的生rì礼物了。
“咦,不对啊。西面山,莫靠前。为什么父亲让我来西山?”
说着这番话,凌源百思不得其解,也就不再去想了,站在床边,伸手便打开那个铁匣。在打开铁匣子的那一瞬间,凌源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洞口处,洞外的那棵白杨树,竟然是缓缓的倒了下来。并且洞口处,一股rǔ白sè的气体,缓缓的笼罩住了,慢慢的,rǔ白sè气体,散发出七彩的光芒。但凌源,此时全神贯注的凝聚在铁匣子上,并没有注意。但当他打开铁匣子之后,顿时就瘫坐在了石床上,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铁匣子中的物品,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