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自称主任的中年人,医院对杜远疆进行了优先处理。急诊科中给杜远疆做了个检查就直接送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门口:
“小枫,远疆他怎么样了!”门口刘玲带着杜雪赶了过来,看在脸上的泪水就知道,这娘俩一定不好受。
“妈,小雪。放心一院我认识个医生是我原来的高中同学。已经安排手术没事了。”
“需要手术,严不严重,刚刚刚赶到厂子里面,就听工人说你送你爸来第一医院了。”刘玲擦着眼泪道。
“那位是家属?”不等杜枫说出安慰的话,手术室中一名护士走出来。
刘玲马上走上前,擦了擦泪水道:“我是,我是他爱人。”
“病人是外部撞击诱发的心脏病,需要做紧急搭桥手术,会有一定风险。请在这里签字。还有请尽快去缴费。”护士说的话并没有什么感情,这些对于普通人来说天大的事,在他们看来已经习以为常,或者说到了每天见的地步,自然没什么感情可言。
“需要搭桥吗?做个支架不行吗。”杜枫道。搭桥和支架都是治疗心梗的手术,只不过搭桥比起支架来说更具有危险性。搭桥需要在大腿处切除一条血管通过开胸手术直接移植到心脏堵塞的血管位置。而支架手术只需要通过微创手术向血管内直接注入支架。对于危险的把控要好太多。
护士道:“这是我们这里最权威的专家,童敬楠教授的诊断结果。”
说着护士抬起头来,哪意思仿佛在说:“你行要不你上呀!”
“我这就去缴费,妈你在这里等着。”杜枫没有在说什么连忙向一楼款台跑去,童敬楠他听说过,在华夏心外界也是泰斗级别的人物,既然是他在做手术,这说明吕老找的人在发力。那现在自己这个“小市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等到杜枫赶回来时,杜雪已经害怕的躲进刘玲的怀中大哭起来。
杜枫轻轻的安抚着杜雪,静静的看着手术室的大门。
此时已经接近深夜,手术室外并没有多少人。平时人满为患的手术大厅也比较空旷,微微的只能听见杜雪的抽泣声。
不一会手术们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走了出来。
“医生怎么样了。”刘玲连忙走上去问道。
“对不起!是我害死了患者。”说着这位名震整个华东的医学泰斗,落下眼泪。
“不可能!我家老杜不会有事的!让我看看他,他昨天还好好的!”刘洋已经哭成了泪人,此时她跪在童敬楠身前,不停的央求着。
杜雪掩面在杜锋肩上,这个曾经在一家落寞时也坚强微笑的妹妹,也在用自己的方式隐藏着哀伤。
泪水可以冲洗哀伤,但是不能带走绝望。
“不可能!你还我的老公。他不会有事的,日子不是刚刚好起来了么,你这个苦命鬼。”
“对不起!”
“对不起!”
童敬楠不停地弓着腰道歉的。
他从考入医学院哪天就曾经发过誓,要对每一名患者负责,病人即自己亲人。出于这样的态度,童敬楠四十年的从医生涯从未出现误诊,也从未抬着架子作威作福。这样一位被无数患者称之为“童老”的人,今天竟然流出了泪水。
“患者心后面有异物,术前并没有发现。异物逼近心脏手术,导致搭桥移位,患者的心脏已经完全堵塞,停止了跳动。”童敬楠擦拭去泪水,继续向患者家属汇报着。这是他现在的责任。
“医生,我想去试试!就在一片哀伤中。”杜枫擦去泪水道。
“对不起,老师说了已经下了死亡通知,节哀吧”这时一位年轻些的医生走出来。
“不,我一定要试一试,我要用我的双手救回我父亲。”
童敬楠抬起头苍老的声音道:“你学过心外?”
“略懂!”
“手术失败是我一个人的错,我知道你的难过,我也不想脱离责任,请不要在折磨我的患者了。”童敬楠缓缓的说道。
“对!病人家属请保持住自己的情绪。”年轻医生开口道。
他是童敬楠的学生,也是童敬楠的闭门弟子。虽然不能理解为什么一方泰斗为什么要为一个小市民低头认错,但是还是想为自己老师争夺一丝颜面。
“我说过,我要用我的双手拯救我的父亲!这些事我做了,才不会后悔。”
杜枫说的话几乎都是嘶吼出来的,他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亲情,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从他身上剥夺去这些!
“去吧!”童敬楠许久突出一口气道。
“老师,手术室怎么能让外人进?”年轻医生争执道。
“有些事,看了才会痛彻心扉。老韩哪我来解释,带他消毒换上手术衣。”
童敬楠发了话,一种医护也变不再插嘴。这是他第一次误诊,他要给家属一个交代!
杜锋进入手术室,看着手术台上平静躺着的杜远疆。深深吸了一口气。
异物是什末,让我看看,从护士手中拿过来b超图,杜锋瞳孔瞬间放大。
只见b超图上三枚白色遗物呈品型分布在心脏周围。甚至有一枚几乎是和动脉贴合的。
“怎么可能。”
“小兄弟,如果你真的懂心外,应该也能够看出来,已经长在一块了。”杜枫身后童敬楠走来,苍老的声音从踏入手术室那一刻开始变得坚定。
这里是他工作的地方,无论自己什么样的状态,都要马上转变过来。在这里童老没有学生眼中的和蔼可亲,病人眼中的救世神医。有的只是一个说话不容置疑的倔老头。
“不可能”杜枫自言自语道。
这呈现不规则三角形的东西,他见过,或者说见多了,甚至前世从自己身体中取出来的都数不过来。
“77式*,弹片!”杜枫道。
童敬楠示意杜枫来到杜远疆身边。“异物应该是从后背进入体内的。”
杜远疆的后背一片疤痕极为醒目,尤其是后心部位,颜色最深的三道疤痕。
“据我判断患者的伤是在十年前受的。”童敬楠缓缓道。
听完杜远疆的话,杜枫眼瞪得老大。
“怎么会是你!”
杜枫说出一句话后一下跪在手术台前。
“怎么可能!”杜枫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十年前!自己在西南进行安保工作,突遇恐怖袭击,在自杀式人肉*攻击中,一个中年商人保护了身为军人的自己。被爆炸冲击波波及,后背被炸的血肉模糊。
杜枫记得,那次袭击,*正式77式*。而且在这幅身体的记忆中,杜远疆十年前确实在西南,自己执行任务的边境城市待过一段时间。
呯!呯!呯!
杜枫跪在地上连续磕了三个头。
抬起带着血痕的头。
“无菌手套”杜枫冰冷的说道。看了一眼童敬楠,护士把手头递给了杜枫。
杜枫套上手套,将手术灯打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