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白朴
孙老二家也不富裕,矮矮的围墙,低低的房子,连大门都没有,只是用一片树枝编成的一片篱笆挡在门前。
周天将孙老五扔到篱笆门一边,将篱笆门推开,迈步进了院子,停了几步,听屋内没有动静,到了门前,推开房门,一股低劣白酒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外屋没人,里屋里亮着灯,周天掀开挂在门上的短帘,进到里屋,贾波紧紧跟在身后。
屋内一条壮汉躺在炕上,呼呼大睡,炕中间摆着张饭桌,一个碟子里有几颗花生米,另一个碟子里有两三片白菜丝,一个没有牌子的酒瓶倒在两个盘子中间。汉子睡得很香,发出惊天动地的酣声,屋内再没有旁人。
周天让贾波走到近前,看明却是孙老二,贾波扫一眼炕上的汉子,点头对周天说道:“这货就是孙老二,一个老光棍”。
周天到了炕前,汉子躺在炕上,身上衣服没脱,精精壮壮,面带憨厚,可惜却也是做了杀人的勾当,自古杀人偿命,抬起手,用掌刀砍在孙老二脖子,汉子在睡梦中失去了知觉。
周天让贾波带院外将孙老五搬进来,孙老二老光棍一个,家中没人,正好将孙老五暂时放在这里。
贾波到了篱笆门外,抓住孙老五衣襟,用力向上抬起,孙老五二百多斤,又哪是贾波这种从校门才出来没多久的学生能够抬的动,使出全身力气,免强将孙老五上身抬离了地面,贾波已是满头大汗,想到刚才周天一只手提着孙老五,举重若轻,身上该有多大力气。
周天等了一会,不见贾波抬孙老五进来,呵呵笑了,出了院门,见贾波正抓着孙老五向院子里蹭,走到近前,一手抓住孙老五衣领,轻轻提起,进屋扔到炕上,贾波呼哧着站在一旁。
周天将屋内灯关了,又将篱笆门轻轻带上,让贾波在前,带着向另一家走去。这家同孙老五和孙老二家一样的穷,贾波喘息稍稳,站在门前,对周天说道:“这家是孙流仁家,这货是个高中生,没考上大学,是村里的秀才,家里有个老母亲”
周天嘿嘿两声,推开虚掩的了院门,一条土狗见有人进院,狂叫几声,猛地扑向周天,周天正要闪身,想到身后跟着的贾波,要是自己闪了,这条一米左右的土狗就要直接面对机贾波了,周天相信,贾波会立马尿了裤子。
周天见土狗势猛,张开大嘴已然扑到近前,两排利齿闪着寒光,嘴里恶臭,唉了一声,爷本不想送你上西天,你自己死心死命的非要去,那就送你去吧。抬起左脚,等恶狗将将咬到裤角之时,一个侧鞭腿,狠狠地踢在狗的头上,只听“咔吧”一声,狗头骨头被周天一脚踢碎,土狗一声惨叫,去了西天。
屋内有人听到院中狗叫,连忙走了出来,周天看来人是个二十几岁的男人,高高大大的,身上还有些学生气息,来人正是孙流仁。
孙流仁见院中是矿主和安全主任贾波,又见土狗死在一旁,狗头以不可想向的角度歪向一侧,知是事发,猛地从腰间抽出支砍刀指向周天,说道:“别过来,过来要你命!”声音里却是惊慌失措。
周天看着孙流仁拿刀的手不停的颤抖,刀尖乱跳,又哪是个敢杀人的主,不知如何受孙明的挑唆,参与了杀人之事,无奈杀人偿命,一步走错,又哪有回头的机会,对着孙流仁说道:“把刀放下,跟我走,也许你还有条活路”
“我才不信你,现在给我滚,不然,我杀了你们”孙流仁声嘶力竭的喊道。
周天心里叹口气,年轻人呀,不知无高地厚,凭着你手里的这把小刀就能杀了我吗?嘿嘿笑着,就要抢步上前。
却听屋门开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走了出来,妇人衣着简洁,虽是旧衣,却是洗的格外干净,妇人见孙流仁拿着刀指着院中两人,连声喝斥,让孙流仁将刀放下,孙流仁只得将刀收起,拿在手里,却是恨恨的看着周天。
妇人细声轻语的对周天说道:“不知两位来我家有何事?”
周天沉思片刻,说道:“想必你便是孙流仁老母,你儿子孙流仁犯下杀人之罪,我带他向官家投案”
妇人听周天说罢,全身突突直抖,回头看向孙流仁,说道:“流仁,他说的可对?”
孙流仁嘟囔着,不敢说话。
妇人大声地问道:“孙流仁,他说的可是实情?”
孙流仁点了点,眼角淌下一行泪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地向妇人磕头,嘴里说道:“妈呀,儿不孝,不能为您养老送终了”满面悲哀。
“儿呀,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呀。”妇人也已是泪流满面。一旁的贾波心里虚虚,扭头不忍再看。
“儿呀,”妇人又说道:“像个男人那样,敢作敢当,跟着他们去吧,老娘身子骨还行,不用你惦记,好生向官家交待,争取留条性命”说罢,转身就要进屋。
孙流仁在地上爬行几步,眼泪滴在地上,重重地给妇人又磕个头,站起身来,对周天说道:“走吧”脸上已然有决然之色。
周天面无表情,让孙流仁走在前边,出了院子,贾波带着两人到了孙老二家,孙流仁进到里屋,见孙老二和孙老五双双躺在炕上,脸上一片苦笑,当日正是这两人与孙明最是积极,所有的主意全是这三人出的,也是这三个人对那三个外地人下的手,而他仅是帮着在支撑杆上砍了几刀。
周天突然动手,一手刀砍在孙流仁后颈,将孙流仁砍昏,扔到炕上。
周天又同贾波到另两家,将两个参与杀人的矿工提到孙老二家中,打昏扔到炕上,此时,孙老二家中不大的土炕上,已然躺着五个壮汉,有些拥挤,周天哪管这些,又让贾波带着向第六家走去。
这家却是村子里的富户了,三间实心红砖瓦房,高达二米的红砖围墙,两扇铁门紧紧关着。
贾波说道:“这家老大在县里农业局的一个小科长,老三孙语在矿上”
周天“噢”了一声,抬手在铁门上拍了几下。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骂骂咧咧地将铁门打开一条小缝,嘴里说道:“谁呀,这大晚上的,有病呀”
周天呵呵笑道:“是孙二哥吗?我是县农业局的,给你家报丧来了,你哥被汽车撞死了”
门内的孙家老二听罢,心里大乱,忙将大门打开,正要仔细询问,借着月光发现站在一旁的是贾波,心里明白两人肯定是为了矿上死人之事,这种事在定原不算什么大事,哪个矿上没有出过几回,大不了,由县里的大哥走动走动,花些钱就能摆平,听周天说是来报丧,怒骂道:“贾波,你他妈,给谁报丧,信不信老子收拾了你”说着,就要上前动手打贾波。
“是我说来给你家报丧的,不是他”周天像个小学生一般,老老实实的交待着。
“你小子,又是从哪钻来的,你妈,没看好你,让你到老子这撒野”孙二扭身到了周天身前,举起右手,就要抽周天。
周天呵呵笑了一声,没等孙二巴掌打下,抬起腿,一脚踹在孙二胸前,孙二收脚不住,连连后退,撞在铁门之上,铁门吃重,闪到两侧,孙二“咚咚”两步,退进院,摔倒在地。
周天跟步进了院子,没等孙二起身,又抬起脚在孙二身上踢了几下,嘴里骂道:“敢抽你爷,真是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房门开了,里边出来一男两女,男人六十岁左右,一身黑色棉衣,一张脸如桃核盘满是网络,两个妇人一个六十岁左右,一个三十来岁,三人是孙二的父母和老婆,脸上全是横肉,面相不似良善之辈。
三人见孙二被人打倒在地,又见周天笑呵呵地正在踢孙二身子,发一声喊,两个妇人从院中抄起两把扫地用的扫梳打向周天,桃核老头却是从一旁的柴堆里抽了把砍刀挥向周天。
周天见三人未说话,就开始动手,知是一家子全是歹人,哪还管什么男女,有心杀杀他们的威风,迅速将本源真气提起,运行至指间,点向三人胸前,只见三人如同被闪电击中一般,全身哆嗦不同,而后手中武器掉到地上,三人嘴里发出惨叫,倒地不起。
孙二借着周天打向三人之机,从地上起身,就要向院外跑,贾波一晚上只是看周天动手,自己似乎没有一点功劳,见孙二起身要跑,连忙伸脚,孙二不防,被贾波一脚拌在腿上,来了个狗吃屎,摔在满嘴是血。
周天哈哈大笑,对贾波说道:“有长进呀”
贾波呵呵笑道:“全是周老板栽培”
周天跟步上前,用力一脚踢在孙二后腰,将孙二踢晕,提起孙二腰带,如是提着只死狗般出了大门。叫过贾波,找来个木棍,把铁门两个把手别上,院中的三个悍人别跑出来,生出些意外。
提着孙二回到孙老二屋中,扔到炕上,此时,六个作奸犯科的事主到齐来。
贾波不知周天下步要做什么,会不会一把火将这六人全都点了天灯?还是?贾波相信周天什么都敢干,也什么都能干!!
周天却是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一个小时左右,孙家坡传来了警车声嘶力竭的叫声,要是真有匪人怕早就跑了。
警车停在孙老二家门前,一个身着警服,高有一米八十,面带笑容的三十岁左右的警察走下警车。
贾波连忙对周天说道:“这人便是定原三雄之一的白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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