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缓缓降落在西北戈壁滩边缘一处绿洲,吴浩杰在刘刚肩上拍了拍,几人从直升机上下来。竟直进了一顶草绿色帐篷。帐篷正中支着一张长桌,上面铺着一张巨大的军用地图。几个身着灰色作战服的参谋围在地图四周,手里拿着彩笔,正按在忙碌着。
一个六十岁左右,身着将服的高大军人黑着脸站在一旁,一对虎目盯着地图上标出的几个红点,那里距华夏边境极近。神色冷酷,一股庞大的杀气充满这人身边,让人相信这是一个曾经在火海里血刃强敌的勇士。
这人见吴浩杰与刘刚四人进来,脸上神色更加的冰冷。抬头看向刘刚。
刘刚看是此人,心里暗自高兴,也许上峰终于想真正铲除那群长袍子了。快步向前,在距将军一米之外,立正站好,“啪”的一声,双腿并在一处,扬起右手,郑重向这名将军行礼,大声说道:“特战队第五小队队长刘刚归队,请首长指示”
刘刚三人身上沾满了黄沙,灰头土脸,极是疲惫。将军脸上现出关切,立眉上扬,黑脸渐渐通红,怒火突然暴发,高声冲着刘刚骂道:“刘刚,你也是龙组的人,我那十几个兄弟呢?就这么没了,你还有脸回来。怎么不撒泡尿把自己淹死。”
刘刚看着暴跳如雷的将军,心里却是感到一丝的安慰。眼角泛红。将军是责怪自己没有能够将十几个弟兄带回来,不是责备自己没有完成任务,在将军心里,兄弟们的性命才是第一的呀。这使得刘刚压抑着的悲伤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一个大男人就那样委曲的站在将军面前,咧着在嘴,呜呜的痛声大哭。
将军看着站在帐篷中央放声大哭的刘刚,呼呼喘着粗气,什么东西呀,一个大男人,当着两个丫头的面嚎的跟个娘们似的。将军不奈烦的冲着刘刚吼道:“行了,别给我丢人现眼了。找地休息去吧”又抬头看向刘刚身后的苏月和吴雨,关切的说道:“两位辛苦了,这个军营才他妈建起不到一天,随便找个帐篷休息吧。”
苏月和吴雨看了看站在中央的刘刚。刘刚没有走的意思,只是对两人眨了眨眼。苏月和吴雨立即知道了刘刚的心思,本是有意拉走刘刚,看刘刚对将军有话要单独讲,便向将军行礼,两人一语不发,默默出了帐篷,找个空地,抱着大狙,等着刘刚出来。
将军见刘刚不走,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骂道:“怎么还说委曲你了?”
刘刚伸手用袖口抹去垂下来的鼻涕,抽泣着说道:“我不委曲,我委曲个屁呀。我求肖政委给我派架直升机”
肖克,西北军政委,现在的身份是西北特战队政委。听刘刚要自己派直升机,浓眉立起,虎着脸骂道:“怎么想来个突击,杀了马西川,给兄弟报仇?”
“报仇那是你们当官的事,我就想出把兄弟的尸首接回来”
“狗东西,要等你,兄弟们早让野狼给撕了”肖克将军神色缓和下来,当着几名参谋和吴浩杰的面,又对刘刚说道:“刘刚你小子别给我这演戏,你那点心眼在老子面前还太嫩。但我肖克可以告诉你。我的兵没有白死的道理,谁敢伤我一个兄弟,我就要杀他十个。我他妈不管什么西北独狼,还是阿布沙里,敢惹老子,那就是他妈找死。”肖克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震得地图直抖,虎目里布满血色,如同一只烈虎一般,杀气涛天。几名参谋听出肖克将军话里隐含的意思,个个低着头,装作忙碌的样子。这种大人物之间的争斗,最好不要参与,大腿抱错,后果太可怕了。
吴浩杰示意几名参谋出去。参谋们正巴不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脸色苍白,快步出了帐篷。
肖克脸色阴沉。刘刚已经不再哭了。人家已经看出了自己意图,再装下去还有什么意思。他想再去与十几个兄弟见最后一面,说几句交心的话,毕竟这十几个兄弟的死与刘刚有着极大的关系,无论是怎么的原因,无论是谁出卖了他们,刘刚曾经是他们的队长,亲眼看着十几个兄弟一个个被人打成了筛子,这种痛彻心胸的苦痛,让刘刚感到心力交悴。刘刚立正行礼,便要离开。
肖克将军神色里现出一丝淡淡的凄凉,放缓了声音,对刘刚说道:“不用去了,兄弟们已经接回乌市,现在怕已经成灰了。”
刘刚听后,颓然的坐到桌旁,看了看肖克将军,又看了看吴浩杰,预言又止。
肖克将军在帐篷里定定的站着,他相信以刘刚的心机,能够明白高层派自己前来特战队的意图。有些事,只能意会,不能讲出来。他也是刚刚接到总部命令,命令及其突然,要求肖克将军连夜赶往特战队,协助吴森打击阿布沙里东突分子。吴浩杰以总部特派员的身份正在军区,便与肖克将军连夜赶到这个建在戈壁滩里的基地。
肖克将军深夜到达,便接到刘刚小队遇袭的突发情况,而后又接到刘刚求救信号。肖克多年与马西川打交道,意识到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肖克本想派自己的护卫人员前去接应刘刚,吴浩杰却是主动请战。肖克知道这是吴浩杰要表明态度,便同意由吴浩杰负责,前往出事地点,将刘刚三人接回。
“吴大校。”肖克看吴浩杰一直站在一旁,便对吴浩杰说道:“你陪着刘刚出去走走。”
吴浩杰“是”,向肖克行礼之后,拉着刘刚出了帐篷。苏月和吴雨看两人出来,关切的走上前。吴浩杰看到两个一脸黄沙的小妞,尤其是吴雨,娇俏的鼻尖上沾满沙子,短发凌乱,心里便生出股怜惜,轻声问道:“你是吴雨吧,我听周天说过你”
吴雨礼貌的冲吴浩杰点了点头,说道:“感谢吴大校接我们回来”只字没有提周天。
四人顺着密布的帐篷走了不久,便有勤务人员赶来,领四人到了两个紧挨一处的空帐篷。苏月和吴雨便进去休息。吴浩杰与刘刚进了另一个帐篷。
刘刚正光上身,趴在桌边,就着一盆冷水,洗着头。吴浩杰倚在一旁的行军床上,看着帐篷顶的龙骨发呆。帐篷门帘突然打开,苏月和吴雨闪身进来。吴浩杰再看两人时,与跟才灰头土脸已是大不一样。两个小妞已洗漱干净,肤白如玉,只是脸色依旧是冰冷,尤其是苏月冷的像是晚上天上的那轮惨月。
刘刚正光着上身,见两人进来,有些不好意思,腼腆的笑了笑,继续洗着一头的黄沙。
苏月和吴雨在另一张床上坐下。吴雨犹豫着对吴浩杰问道:“你说周天也来西北了?是在哪得到的消息?”
吴浩杰听吴雨问起周天,呵呵笑着说道:“他应该比我早到几天”
京城北郊四环附近。正是华灯初上,光影繁华之时。一处独门别墅。客厅里马太腾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这种情况在几名女佣眼里极是少见,什么时候马大少身边缺少过女人呢?尤其是这个单体别墅里面,从楼上的卧室到楼梯,从卫生间到厨房,甚至于餐桌上,哪里没有留下过马大少与女人交好时的身影,什么时候马大少变得不喜欢女人了?几个女佣远远的躲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畜生一般的马大少一旦发起兽性,别把自己就地给办了。马大少之所以在女佣眼里跟畜生一样,就是因为,马大少只管办事,不管给钱。
马太腾不是不想搞女人,而是他怕了,他怕的不是女人,而是马西川。当他在北京酒店酒桌上得知马西川与吴浩德作的是在华夏可以杀头的军火生意时,马太腾就怕了。马西川与马太腾是远房亲戚,马太腾跟马西川论起辈份,要叫声表叔。表叔找上门,想作比大生意,想让马太腾引见一下京城的大少。马太腾便拿着京城的大少们开始吹嘘。马西川听到吴浩德的名字,起了兴趣,便让马太腾引见与吴浩德见面。马太腾这个玩弄女戏子的高手,又哪知马西川早就有所准备,人家前期作好了作业,就等马太腾上勾。
马太腾信信誓旦旦,说自己与吴浩德关系好到一起搞三P。便有了当晚北京酒店一幕。酒桌上,马太腾听马西川与彼德谈的是军火时,这个长相俊秀的戏子差点吓得的尿了裤子。在吴浩德面前又不能表现出来,嚷嚷着又跑去玩洋货。可惜这个曾经在京城女戏子圈子里有着马户口之称的马大少,在洋货们百般争取下,也无法达到强度,几个洋货叨着小太腾,吞云吐雾,软软绵绵里,才让马太腾滴出几个子孙。
回到别墅,马太腾几日没有外出。他担心事发,自己的下场就惨了,几天里不知骂了马西川多少次。这期间几个京城里有名的浪*妇惦记着马太腾,想着他那条马户般的阳*物,娇滴滴的约马太腾付床局,马太腾只好以身体不爽为由,推了床局。
“啲咚”桌上的手机轻轻响起,马太腾吓了一跳。不知又是哪个浪*货,有心不接,又怕失了礼数。这个圈子就是这样,面子比什么都重要,一旦失了面子,以后再想干人家,可就难了。
“哪位?”马太腾柔声问道。
“哪位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手里的东西”电话里传出一个娇柔的令人骨软筋酥的声音。“马大少如果还想过快活日子的话,就开门让我进去。我们好好谈谈”
(悠闲曾经想努力向高手们看齐,一天一个朋友告诉我,要坚持自己的想法,只有坚持自己的东西,才能成就永恒。悠闲在此感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