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只能穿越
灭绝的财富重现
血腥了人间
法老应该享有慑人的诅咒
否则
那么多着了魔的人性
怎会
自我走向堕落的牢狱
——引用:蓝梦诗音《偏激》
水费、电费、煤气费、盐油柴米………这几年,物价水涨船高,只升不降,一切东西的价格都倍增上升,涨疯了。天啊!这是什么世道,连大蒜也卖到十块一斤的天价。王八是什么东西,居然也要二百六十四元一斤!如果把我杀了当猪肉卖,我不知自己价值多少呢?我怀疑我的价值不如王八,甚至不如猪………切,什么都涨。地皮、房价都涨到世界第一,快到宇宙之巅了,那些人还不想收手,到底想干什么?这个世界变化快,恕我看不明白。我的脑袋胀,我的头大了,我想不开了,我快疯了。
这些该死的家伙,算你狠,把我口袋的钱都掏光了。尽管我不知道你是甚名谁,长得怎么样,但我预感到你们强势存在。你们把我变成“月光族”,你们小心点。“月光族”是华夏诸民族中最大的一个“民族”,我的兄弟姐妹遍布天下。不顾一切把手伸入别人口袋掏钱的贪得无厌的人们,你们小心点,小心自己某一天在街头角落里被人猛桶一刀。
看见富“而”康的兄弟姐妹们站在悲惨世界的尽头义无反顾纵身一跃,变成一个自由落体飞向幸福彼岸。老实说,我羡慕呀,可惜我是一条胆小如鼠的可怜虫,连死的勇气也没有。
我活得下去吗?我不知我还能坚持多久,我对自己的耐性十分了解,我并没有钢铁的意志拒绝这“鬼域”世界的种种诱惑,我挺得住才奇怪,挂了绝对是最正常不过的事。韦小宝说得对,一毛不值并不可怕,最可耻是你还倒欠别人几十万银两。我也不想借钱啊,家人患病等钱救命,不想负债也得借,总不成见死不救吧?于是,我就这样被命运被当下的生活环境绑架了,背上天文数字一般的债务。
我不知道我究竟是属于哪个世界的蜉蝣,怎么沦落到这猪狗不如的地步?怪我好吃懒做吗,我曾经是一个每天起早摸黑工作十二小时以上的勤劳民工啊!
我也不知谁跟我过不去,我也不知谁在压逼剥削我,我也不知谁是我的仇人,反正这世道给我的感觉是没任何安全感。这是什么鬼日子,我再也不想过这种堕落无聊的鬼日子了,人生自古谁无死,做猪死,做狗死,或有尊严地象个爷们死,肯定有些区别吧?如果神在这时候赐我一把刀,叫我效法梁山好汉。我会怎么办呢?呃,我要好好想一想。
今晚,时当中秋。明月依然有,把酒问青天,敢问天庭神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天地虽大,天上人间都无枝可栖!
事到如今,只能听天由命,听从财神爷的号召,躺在茅棚里过完这梦想飞黄腾达的虚幻余生罢了。当我们全体匍匐在财神脚下的时候,我们眼中除了金钱之外,已经没有其他信仰了。其他信仰都是“邪教”,不是吗?我们还有我们信仰吗?在亿万蚁族心中,事实上财神爷已凌驾在上帝、真主、孔子、释迦牟尼和太上老君等诸神之上,你能说这种现象很正常吗?我们拒绝膜拜财神爷之外的假神,后果恐怕很严重。恶果正在地底下滋生疯长,只是一时还没有爆蔓延罢了。
财神这具曾经被我们抛弃的僵尸重新起用,被压制的贪楚、自私兽性尽情释放,终成滥觞。于是人性的丑恶,达到鼎盛了。大家都可以成妖成魔了。
我们也作过梦,心中有一个完美的乌托邦,并为此付出激情曾经疯狂。上帝似乎和我们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的玩笑,他告诉我们人生的目的地,却拒绝给我们地图。于是在上帝慈祥而狡黠的目光下,我们在人生的莽原上无助地跋涉。在跋涉的行程中,我们都有这样的感觉:最为辛苦的并非路程本身,而是在路上我们永远不知道是否选对了方向!现在,我们好象从梦中醒来了,我们重新选择财神,我们确信自己选对了方向吗?
经过血腥的人间,白骨满道的历史长河,是谁给了恶魔滋生的土壤,是谁让灵魂变得如此肮脏。早已让智叟心中清楚又明白,独尊财神的结果,比独尊儒家还要罪孽深重。当人人唯利是图使自私心无膨胀的时候,祸乱也随即旋生,自己作成的罪孽自己承受吧!真有轮回百世被杀也还不清。
既然你信他信我也信。世人皆浊,我也不愿意独清,众人皆醉,我也不愿意独醒,搅混浊水,同尘和光。此日我准备三牲,烧酒一坛,望天向财神爷赵公明虔诚地叩拜,五体投地,高香千枝。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到底向财神爷叩过几千几百个响头。“神啊,让我财吧!”我相信在这个信奉钱神万能的人间,怀此大梦的人如恒河沙数。财神爷会格外开恩,赐我幸福吗?即使我是猪,也明白这是一件十分渺茫的事。
我只能喝酒消愁,美酒千斗之后,灵魂出窍离舍,神游天地太虚。这种感觉不错,原来醉生梦死如此快乐。酒喝高了,不免念念有词:财神爷,让我财吧!让我财吧!钱,钱,钱,钱,钱,钱,钱,钱,钱,………
迷迷糊糊中,我似有似无感觉到财神爷赵公明大摇大摆踱到我面前,对我说:“我就是无所不能的财神,被你进香的至诚感动了,你有什么心愿,让我帮你实现梦想吧!”
“你真的是哪个万能的财神吗?”我把眼晴揉了又揉,怕被人忽悠。在我眼中,财神爷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他老人家善恶不分,奖罚无凭。不该财的奸商污吏财了,该接济的小民百姓却得不到应有的帮助。财神爷并没有如民间传说中那样仁慈可爱,尽到责任达穷开塞,振贫济乏。相反他让许多奸恶小人长享荣华富贵,使我不得不怀疑财神爷是个糊涂蛋。
“不错,我是财神。万能的财神,没有金钱办不到的事,请你相信我。”财神爷赵公明拍胸扪腹,一付傲睨万物的模样。
我如溺水人遇到一根救命稻草,抱住财神爷赵公明的大腿起劲哀求道:“我在这片神奇的土地再也活不下去了,求财神爷给我指点一条生路。比如说,让我穿越到异世,到另一个世界去重新做人,做个有尊严的人。”
“没有最黑,只有更黑。重生异世的结果,下场只有更惨,那个游戏规则还不完善的年代,一切以丛林法则为准,盗贼横行,弱肉强食,并非你想像那般美好。你准备好没有,真打算到那个鬼域世界去送死吗?那个时代沦落成强盗的人很多哦。财的门路不是没有,关键是你有没有贼心贼胆做强盗。如果有人裹胁你为盗,你敢干强盗这一行么?”财神爷赵公明有意无意地提醒我说,不知他是出于好心还是看不起我。
我听完财神爷这番话,我还真有点进退失据,不知如何是好。沉吟良久,才下决心道:“富贵险中求,反正活不下去了,做盗强便做强盗,只要捞到钞票,万死不悔。”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神经,突然间豪情万丈。我的身体已象个破罐子,破罐子摔掉,其实也没什么值得犹豫不决。
“你真有这样的决心!”财神爷赵公明乜斜双眼冷笑,看得出他不太相信我的话。
“有!”祖宗十八代人传承的贫穷屈辱生活早已让我忍无可忍。我不想继续在这个世界浑浑噩噩过这种鬼日子了。
“我以万能金钱之名,让你穿越时空!”财神爷赵公明扬手撕裂虚空,在乱麻般闪耀的雷电中间宣誓说。
“真的!”我激动莫名,浑身抖。
“我以万能金钱之名,让你堕落在无尽的虚空中!”财神爷赵公明的脸,忽然间现出一付促狭人的古怪神情。
“真的!”财神爷赵公明这句高深莫测的话让我感到有些害怕,恕我驽钝无知。
“我以万能金钱之名,让你沉沦苦海,淹没在无边黑暗中!”
“真的!”恕我承载全世界的疑惑,虽然我也听得出财神爷这些话好象不怀好意,但我还是愿意无条件服从财神爷的安排。
“怎么不是真的!”财神爷赵公明的脸在这一刻变得狰狞恐惧,仿佛被我侮辱一样怒不可遏。他张开万能的金手指,一巴掌把我打进异度空间。
“啊!啊!啊!………”我捂着脸庞厉声惨叫,财神爷赵公明的金手指果然威力无边,我象孙悟空踩上筋斗云一样,猛翻几个十万八千里的筋斗。在这亚光的九曲时光中,我成功了,我穿越了。穿过禁锢,穿过迷茫烦恼的青春,穿过漫漫长夜,穿过似水流年。
漫长岁月就这样一晃而过,我堕落一个全色的空间,四周白茫茫一片,干净得象极我的口袋,地上一分钱也没有。这个空间象天又象地,让人无法揣测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
这是那里?我极度恐怖,不知所措,脑子一片空白。
恍惚间,我看见传说中的孟婆擎着苦汤站在奈何桥边,当我走过她面前的时候,再认真辨认这个老婆婆──哦,我的天!她分明是我的养母王婆。王婆目光流露出一种悲天悯人的慈悲,她对我说:“孩子,这苦汤,你可以选择不喝,不喝或有机会上天堂,喝了就得下地狱。天堂还是地狱,任君选择。”
我抬头望向诸神描绘的天堂,路途遥远,虚无缥渺;俯身低头审视地狱,眼见下边金光闪闪,黄金遍地。还有一些穿着簿如蝉翼衣裳的女妖精热情似火对我挥手。选择上天还是入地,那一刻,我不假思索便拍屁股作出堕落的决定。
在地狱之门徐徐展开瞬间,我似乎听到牛头马面的声音在问我:“你叫什么名字,报上名来。”
我的脑袋昏昏沉沉,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到底想干什么。闻言吓了一跳,竟不知如何回答牛头马面。
“孩子,回头吧!你可以留下来。”不知何故,王婆居然对我劝说挽留。
我脑袋突然间灵光一闪,明白过来,对,我叫王婆留。有感于王婆曾经挽救过我,故我取名为王婆留。
都说孟婆汤是苦水,很难喝,我只喝一口便受不了。“王婆,我不喝苦汤,我要可乐,我要喝喝酒……”牛头马面摁住我的头,强迫我喝苦汤,依他们的意思,不喝苦汤我是无法过关的。为了渡过这个神话社会初级阶段,我不免要吃些苦头了。不喝也得喝,以追求金钱为终极目标的“财神”不会让我带着现代意识穿越到异世,特别是民主意识,搅乱他们世袭享受的特权和剥削压迫人民的“幸福”生活。他们肯定对我进行洗脑,并确定我不会威胁他们的安全,或者肯与他们同流合污,他们才放心我融入他们的族群中间。也就是说,我必须忘掉今生的一切记忆,脑袋以无垢状态才能穿越到异世。
一切已经不由我作主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包裹着我的灵魂与**,我无力抗拒这强大无比的黑暗势力。就这样,我糊里糊涂用自己的灵魂和**作赌注,踏上这片光怪陆离的异世。
我混沌的思绪终于在一瞬间猛然惊醒,我觉我苏醒在明朝──时间大慨是嘉靖二十六年前后。
这也许就是宿命吧!即使穿越也摆脱不了地球的引力,落脚点还是在这个蔚蓝色的星球上。
神再次把我遗弃在这个同样糟糕透顶的──“黑暗堕落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