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啪嗒!三声落地的轻微声响,在罗姆城的一处教堂上空,钟楼上的尖斜瓦上郝然站着三个男人。各自看着前方,高空的风很大,猎猎作响的衣襟让三个家伙的风度看上去极为广阔嚣张。马老大的眼神紧紧一眯,头的飞艇早就升空,吉吉地精大叔带着几分担忧提前离开了这片充满了无数古怪和神奇的城市。这儿就是世界最强帝国的都城,罗姆帝国的帝都,罗姆城。
尖大教堂的正对面,是一座高达三十三米的巨型石像,这是初代皇帝罗姆大帝的雕塑,耗时十二年,动用人力十八万,金钱无算,单单运输那一百多万块大各异的白色大理石,就花去了帝国二代皇帝全年的财政收入。终其一代九年,三代皇帝即位后三年,才最终落成。当时可以证明了这个帝国的旺盛精力和强大信心,那个时候的罗姆人,几乎认为可以统治世界。尽管最后并没有完成这个任务,但是,中央大陆的强悍风度,也确确实实影响到了整个世界。不论是哪个国家哪个民族,都不可能不知道罗姆帝国这个国家。
帝国之强悍,可见一斑。
最可怕的是,延续千年而不衰,足见其高层人物的坚韧不拔,并非是一味的废渣,不同于国国王君主之懦弱胆怯,罗姆帝国的皇帝,自初代皇帝至此法兰克一世,都不是懦弱之人。可以,强悍皇族血统的信念,传承到现在,也不曾断了。
“啊,这就是罗姆帝国了。”马虎咧嘴一笑,“怎么样,托蒂,如何?”
“真是太好了啊!”托蒂眼神中充满了兴奋,这位诺曼大公国第一军团军团长,即将上任的瓦尔米耶拉提督大人总算有了那么一上位者的气度,眼神中的狂热被死死地压制住,他不是暴户,也不是土包子。这位好歹也曾经是西西里岛上的贵族子弟,总算还是保持住了那么最后一的矜持。
马虎心中嘿然一笑,扭头看了一下正在那里愣神的波坎,心中一动,问道:“波坎,你有什么想法吗?”
波坎深吸了一口气,在这几十米的高空,三个几乎可以立刻被判渎神罪的男人,就这样站在尖大教堂的钟楼上,波坎冷冷地扫视了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然后他指着不远处,道:“头儿,那儿,应该就是罗姆皇帝的皇宫了吧。”
马虎顺着方向看去,他的脑海中自然将罗姆城的城区图给记得牢牢地,金碧辉煌富丽堂皇,宫廷楼台魔法灯,数不尽的强壮卫士在外面驻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更有魔法师在那里巡逻,不时地举起法杖,在那里侦测着是否有潜行的刺客进入皇宫区域。花园水池一个接着一个,宫装美女更是成堆成组地缓缓而过,白色的宫廷纱衣,轻巧的大理石上,竟然都是一些赤足的少年美女在那里行走。熙熙攘攘,粉气盎然,旖旎之中,满是一种奢华绝代的残余味道。让人心生嫉妒的同时,又暗暗地下达狠心。
“如果占领这里,就好了。”三人沉默了许久,最是不会话的波坎,一开口,语不惊人死不休,马虎和托蒂听到这句话,眼睛瞪的老圆,不可思议地盯着波坎,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斯堪的纳维亚的战士,居然会出这么有种的话。
就是到了这样一个曾经的马老大,也不曾有过这样的念头,但是波坎居然就这样很平静地了出来。是疯狂吗?还是,这个家伙有着什么样的信念在支撑着他?
托蒂脸皮上的肌肉都在抽搐,他略有嘲讽地问道:“占领?凭什么?你知道不知道这个国家有多少强大的军队?三百万!而且这是常规军,通常情况下,只要这个帝国愿意,随时可以继续征召同等这样数量的军队!”
“可是,他们没有头儿。”波坎只是了这么一句话,就再也没有和托蒂对视,看着别处,显然是不愿意继续和托蒂争论什么。又或者,他觉得这个理由已经是百分之一百的充分,已经不需要在进行争论。
马老大倒是心存些许的愧疚,到了如今的地步,他竟然还不如一个当过奴隶的人还得有魄力。心怀远大,不正是英雄所为么?他的目标,也从来没有偏移过。高于这个世界,俨然就是上帝视角的泰格豪斯,怎么还能够眼界比不过手下?而且,还是一个将自己当做有所凭依的手下?
自己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呢?
马老大内心自嘲了一番。不免又有些庆幸自己带的人出来,这两个,还这是带对了呢。
“下去吧!”
马虎笑了笑,将背上的包裹又紧了一下,身手极其敏捷地在建筑的突起上鹊起兔落,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马虎已经到了地面。抬头看了看,托蒂和波坎也度不慢跟了上来。三人只是潜行了三五步,离开了这座大教堂之后,一个翻身,就离开了这偌大的教堂,仿佛从来不曾来过一般。
绕过两条巷子,随即仿佛是长久住在城内一般的人,大摇大摆地走在了罗姆城的大街上。真正接触到这里,马虎才感慨万分,这个城市,确实不愧为世界第一城市。仅仅是一条街,就体现出这其中的浮华繁盛,让人有着一种感慨万千的怅然。只是,这其中,却也包含了几分挑战的意味。
托蒂内心闪过一丝自卑,自然是因为从地方挑战高处的那种自然而然,但是很快就将这种自卑扔到了马尔马拉海沟。再也不去多想,三人身材高大,在路上倒也能够吸引一番目光。只是罗姆城好歹是最强帝国的都城,来来往往的行人中也不乏这样的战士装束,只是最近罗姆帝国和南方尼罗帝国颇为嫌隙,各自都在泼着污水,这个时侯见到一个高大的尼罗人带着一个西西里人和一个斯堪的纳维亚人在那里行走着,不免让人多看了两眼。
马虎看了看四周,道:“找一家住所,还是先安顿下来吧。”
此时离诺曼大公国还有十五天的时间,半个月中,除去回程的五天时间,托蒂和波坎都不知道这十天中,泰格豪斯老大到底要做什么,而且似乎是酝酿了很久的事情。是什么样的事情,需要泰格豪斯老大亲自来罗姆帝国涉险一次呢?
路过了几个贩卖魔法装备玩意儿的路边摊,马虎内心不得不感慨罗姆帝国的魔法事业实在是太过强盛,只是很寻常的一个路边摊,就能够出现十几二十种魔法效果的玩意儿。必须一个可以闪烁光的蝴蝶结,只要系住的地方不一样,就能产生不同的效果。颜色和香味能够持续一整天,实在是让人觉得神奇的一场。还有一些变装道具,只需要打开一只梳妆盒,法术就可以根据使用者的外装,立刻模拟出一整套衣服,这个效果可以持续五十个时,而且随时可以中断。实在是诸多少女的梦中物品。
而且这些东西的价格也不算太便宜,大多数都在一个金币,而且是纯罗姆金里拉,但是,过往的行人中,不乏一掷百金的人物。只是为了卖来一些东西,讨姑娘的欢心。这种状况,和贫瘠的北方比起来,马老大忽然觉得自己那种贸易所要承担的风险,简直是这些商贩的一千万倍。
怅然若失啊。
只有掌握世界上最广阔的资源,才能做出世界上最好的事情。这一,毋庸置疑啊。
要向着世界最强帝国挑战,这条道路,实在是让人有一种无力感,但是,这繁华的街道,越地刺激了马老大向着这个方向努力。绝对的!
是夜,安静的异常,只是整个北方的权力中心,一片唉声叹息,不时地有人在拍桌子骂娘。沙希利和诺顿更是咆哮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看到马老大这个不负责任的王八蛋直接按在地上圈圈叉叉,爆菊花一百遍呀一百遍。
“老虎那个家伙!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这样自自话,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到底这个养的死去哪里了!”牛头人大酋长在那里来来回回踱步,很是烦躁,然后朝着门口的一群牛头人卫士吼道:“出去!都出去找!都***给老子出去找!”
此时此刻的北方,根本就不能够少了泰格豪斯,这个国家,这个即将成立的大公国,正是需要他这样的人物来主持。还没有人狂妄到认为没有了泰格豪斯就能够支撑下去!只要泰格豪斯消失三个月,这个团体,百分之一百的土崩瓦解,不为别的,单单十二个军团长,其中有三分之二,就算是诺顿和沙希利也根本无法指挥的动。这些家伙,根本不认其他任何人,比如刚力罗这个牛头人,甚至从来都没有认为诺顿可以以大酋长的身份来号令他。
在这些军团长的眼中,只有泰格豪斯老大的命令,才是命令。
可以,明天一旦要调动部队,没有泰格豪斯签署的命令,他们压根儿哪儿都不会去!就是那样!
而最糟糕的事情,莫过于达芙妮在床头上找到了一张纸片,歪歪斜斜地写着一行烂到爆棚的狗啃过的字:老子要离开塔姆萨卢十天半个月,家里的事情,交给沙希利和诺顿吧!
养的杂碎——
这就是沙希利和诺顿的咆哮。这个王八蛋根本就不知道状况,完全没有考虑到实际上的操作合理不合理,更加夸张的是,这个家伙居然恬不知耻地自己要离开十天半个月!
天呐!他难道不知道半个月后就是诺曼大公国的开国典礼了么?尽管不需要教会和宗主国的加冕,但是好歹也要出面一下吧!这不是在开玩笑过家家,而是维系着数百万人国家生死的重要事情,而在他的眼中,和吃饭一样简单容易?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到底应该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来继续这一番事业了。泰格豪斯是奇人,谁也无法猜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而照会了诸多国家之后,将会有十七个国家派遣使者前往塔姆萨卢城参与开国典礼,尽管没有教会教皇钦派的大主教前来加冕,也没有任何一个帝国的皇帝使者前来加冕,但是,泰格豪斯的名声,足够让他名正言顺地登上这个位置,于北方战士而言,这个勇士,就算是即刻称王,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整个团体的前进还需要循序渐进,在高疯狂展过了两年之后,这个团体依然像是一个暴户一般在那里行事,膨胀爆炸出来的权力,让很多人都痴迷并且眷恋。但是无论如何,泰格豪斯的目标,已经越的清晰。尽管事实上他并没有,但是整个团体已经将他的意志,当做了自己的意志。
挑战逆行到了这样一个地步,也没有什么可以遮遮掩掩的,尽管依然被很多人,很多国家,很多上位者嘲笑着这群白痴不自量力。他们嘲笑着这群北方人是泥腿子,只是一群刚刚爆起来的农夫罢了。
北方人没有辩解,泰格豪斯没有辩解,沙希利诺顿没有辩解,一切忠勇的猛士,都不曾辩解,他们都坚信着一,既然要做一番事业,从来都不是用嘴来的,而是用实际的行动来话。到了最后,谁笑到了终,谁就是赢家。
“啊。算了吧,这个家伙,还是那样,绝对不会在乎别人在想些什么。我行我素,飘忽不定,谁知道他现在去了哪里呢。既然他要离开塔姆萨卢十天半个月,那么我们就老老实实地将这十天半个月维护好吧。总之,不见得离开了那个混蛋,我们就什么都干不了了吧。不管怎么,这个家伙,还不曾话不算过,既然他明了要在十天半个月后出现,那明他一定会回来。”沙希利挥挥手,疲劳地坐在椅子上,揉捏着太阳穴,然后接着道:“让那些还在寻找的人都停了吧,没必要搞的见风就是雨,我们这个团体,还没有那么脆弱。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沙希利副团长话,整个忙碌的团体又安静了下来。
只是,沙希利很是一番担忧地心中道:老虎,你这个家伙,该不会,又要玩什么疯狂的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