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年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只是到了最后,免不了酸楚地拽上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的更加简单明了,无非就是为了嘴里的一口肉,杯中的一撮酒。谁也不能饿了肚皮去争个你死我活,只是谁也不是天生的低等动物。上位十几年,如果突然冒出来一个愣头青要让自己下台。恐怕论谁也不会好好好,你且过来。我下台去也……
这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当然也没有免费的下台。不论诺顿是如何的巧舌如簧,其实到了最后,还是用实力话。哪怕对手明知道不是这方面的对手,也要心存侥幸,但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但有一根救命稻草,也要握在手中,生怕一不心就溜了个干干净净。诺顿心中其实也有些强硬,到了这个地步,人如果再不硬朗,怕是没有多少机会。想来这滴滴,多的是猛烈刚强,哪怕了了最后一桩心愿,也是极为不情愿的吧。
“你在胡什么——”桑切斯心中知道,万万不能够再让眼前的牛头人继续这样演讲下去,这日子,已经到了紧要关头。谁要是松懈一分,恐怕就是万劫不复的地步。
尽管此时此刻,他已经隐隐地感觉到自己其实力不从心,面对如此强劲的对手,他实在是有些懵懂了。这样的人,为什么在过去的十几年中,都没有崭露头角呢?
有道是头有峥嵘而面不改色,这种平湖明镜是英雄的人物,如果不吃上十几年二十几年的苦头,恐怕连上天都会嫉妒呢。这十几二十年,都当是考验了吧。
“哼。渣滓。”诺顿冷笑一声,眼神扫视了一下刚刚还在那里聒噪的两个牛头人死尸,眼神中的不屑已经不言而喻。冷笑了两声,这个终于回到此地的牛头人王族血脉道:“鄙人手下如今有七千流浪在外的牛头人战士,如果你们有什么不服气的,只管来和老子挑战。无论是比武一战悍勇还是两军对垒!不在话下。”
此时此刻的诺顿,精气神都到了一种境界,可以,他如果没有这两年来的奇遇,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底气。如此中气十足,放眼天下,恐怕也是因为他手上了有了那么数千上万条破刀破枪,才会如此有底气吧。更何况,这厮的真实心思,恐怕远比这样要高深的多。的龌龊一些,他也曾想过,即便他是个废物没本事的人,但是有泰格豪斯这种智慧绝的猛人坐镇,哪怕再怎么不济,也要比那些没有头脑的无胆牛头人酋长要强得多。
他并不是不想立马儿就上位当个逍遥的牛头人王,但是这种可行性几乎为了。为了这个目的,无非就要退一步海阔天空,先捞上一个部落大酋长,以正名声!
要的就是这一蹴而就的爽利,再加上左右逢源的那种实力。各种因素交汇一起,才有了今天的局面。完全是压倒性的优势,压的桑切斯根本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马老大那是一种居高临下天地的下棋,那么诺顿尽管不知道什么叫做大局观,但是却也知道,如果手里的饼子不好吃,想要吃好的,只有从别人的手上抢,窝里偷。哪怕是自己早就邪恶的万劫不复要下地狱,也要义无反顾!
这个时侯的牛头人诸多酋长,这些从各个大部落而来的酋长们,都是目瞪口呆,谁也不曾想到过,传中的那个牛头人王族血脉,居然是这样的彪悍和霸气。那种霸道十足的神情,举手投足之间,早已让这些不知所措的酋长们有些茫然起来。他们本以为这瓦尔米耶拉一行只是多少有些见识见识的意味在其中,哪怕瓦尔加的那些祭司肯时候,也不曾感觉到几分妥协。这不得不,牛头人的迟钝个性和生活方式,实在是让他们没办法在这个无比邪恶的世界中挣扎。
枉自诺顿已经高看了这些酋长们不少,却不知道,眼见在眼中的,只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甚至连牛头人重步兵军团中的一个队长都不如,那些个队长,好歹还知道左右之分,还能知道这买东买西是可以讨价还价的。
塔尔图和波尔察马的牛头人酋长此时自然没有那么些的局促,在他们看来,实在是想不出此时此刻的牛头人势力中还有谁可以威胁到诺顿的能力。桑切斯?波尔察马的那些势利眼立刻摇了摇头,如果是一年前,兴许他们还能有些念想,但是到了如今,吃喝拉撒都被马老大的手下门调教的挑剔起来,还能像以前一样质朴的话,那只能,牛头人真是史上最纯洁的种族。
“诺顿这个家伙,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马虎严肃地声嘀咕,一旁坐着一个牛头人卫士长,这是诺顿的亲兵大队的一个队长,看着马虎的眼神自然是充满了崇拜,见马虎在那里声嘀咕,竟然把耳朵捂上,生怕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这略有迂腐的动作,看上去可笑,却也让人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凡之处。牛头人这个种族,想要成为一支可战精兵,实在是太容易了。
他们的刻板、严谨、教条,都能成为模范式的士兵,尽忠职守的同时,还能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一切教条完成和做好。这种士兵一旦形成战斗力,那根本就是势不可挡的。
可以,如果不是牛头人部落的自由散漫,这个种族个性的温顺和随和,恐怕整个北方,早就没有了人类的嚣张机会。
但是这种天性似乎就是上帝将他们的强壮身躯柔和在一起,对他们强大实力的削弱。
不过好在某个堪比疯狂科学家的家伙站在了这群蛮牛的身后,他就像是一头猛虎,饥饿的吼声让这些蛮牛不停地靠在一起,肌肉绷紧,死死地瞪大了双眼,血红的眼珠子盯着前方,稍稍有风吹草动,立刻冲锋。野牛冲刺起来,恐怕连这个世界上的神明都要颤抖吧。而那头猛虎的威势,自然是让蛮牛们的对手也观察到了,他们惧怕蛮牛的同时,更加惧怕的,无非就是蛮牛身后那只一动不动的猛虎。谁也不知道这头猛虎到底什么时候动身,也没有人知道,这些蛮牛到底要在什么时候才停止脚步。
蛮牛借助了猛虎的威势,势不可挡的同时,却也知道,如果没有这头猛虎的激励,恐怕他们连迈出第一步的**都没有。鞭策其后的猛虎只是打了一个呵欠,就能产生无与伦比的威力。
马老大卷起这股风潮的时候,恐怕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状况,恐怕也没有料到,诺顿的成长竟然到了这样成熟的一步。那种对气势和环境的自由调控,有些智者终其一生也未必了解那是什么东西。而有些愚者,却能够歪打正着,然后混的风生水起。诺顿或许是大智若愚,也或许本身就是个傻大个,但是不管怎么,他的运气,很好。
桑切斯还想煽动一下他的盟友,但是看着一旁刚刚死去的两个酋长,这些家伙早就吓的腿软了。不少酋长都是老家伙,人到了一把年纪的时候,不是脱了想法想死就死。而是越的不想死了,把自己的命,看的更加重了。但是谁又知道,桑切斯以往的举动,竟然使得他此时此刻这样的被动。瓦尔加的那些部落,当初本来是有一些精壮酋长的,但是桑切斯为了方便控制,将那些酋长流放的流放,弄死的弄死,此时此刻,除了老掉牙的老混蛋,也只有那些嘴唇毛都没长齐的毛孩子。
沃特蒙隆方才还在紧张萨满**师的归属问题,觉事情竟然转移到酋长位置上去,内心还颇有几分庆幸,但是很快,这份庆幸就让他粉碎了内心的侥幸。从局面上看,萨博尼斯的淡定不是出于麻痹敌人,而是确有把握。到了现在,如果还看不懂诺顿的把戏,那么这个萨满法师也白当了几十年。
很显然,诺顿打的主意就是那些酋长位置后再一举力挺萨博尼斯,这种再接再厉的把戏,放马虎的时空那只是把戏,但是在牛头人的这个种族中,根本就是没人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而萨博尼斯看到诺顿这样强势,也就更加的淡定了。有些时候,不是阴谋诡计就一定要强大的。这种直截了当的逼迫下去,获得的效果,未必就不如阴谋诡计。
诺顿这般行动,早就是马老大估算好的,每一步每一个步骤,几乎都将桑切斯和沃特蒙隆的进退都封死。如果要强硬下去,无非就是用实力话,如果放在瓦尔加以前的实力对比,恐怕稍稍威胁两下,就没有人出来敢用实力话。而现在,有了大军支持,恐怕就是个白痴,也知道仗势欺人的手段是多么的让人愉快了。
而如果一味的退让,桑切斯丢了部落大酋长的位置不,连带着话语权就被诺顿一方牵着走,什么就是什么,萨满**师的位置,恐怕就是**不离十地落入萨博尼斯的口袋中。
想到这样一个局面,桑切斯和沃特蒙隆已经脸色苍白,根本就没有再继续颤抖下去的勇气。而诺顿则是居高临下十分鄙夷地扫视着那些瓦尔加的酋长们。至于萨博尼斯这个老家伙,自然是已经感觉到胜券在握,恍然不知地微笑起来。
这笑容,几十年来从来没有这样的畅快过。而在老对手面前有着这样的爽利,这个老头儿也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狐假虎威的好处,实在是太多了。不过,即便此时为泰格豪斯服务又如何?于情于理,泰格豪斯都不曾有过消灭牛头人的念头,而波尔察马和塔尔图的牛头人生活比别的部落要好也是不争的事实。既然双方都有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你们还有谁要反对的吗?”诺顿不屑地从桑切斯的身上将眼神移开,扫视四周,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