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顿,老子要是死在这里,老子***诅咒你不举像蚯蚓!心头狂骂不止的马老大正气喘吁吁地靠着女墙,在那里盘算着该如何是好了。只是此时他却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什么,只是准备下一波疯狂的进攻。前后他已经损失了将近三百人了。尽管对方损失的数量是他的双倍,但是,他的人数少,防守一方注定只是被动的,只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如何应对层出不穷的进攻方式,让马老大此时真的有些疲惫了。
“塔姆萨卢的男人!坚持住!我们一定会胜利!绝对——”
马老大突然爆吼一声,跳了起来,随手扯过一把刚刚倒下弓箭手的弓箭,接二连三地搭上了弓箭,嘭嘭嘭,每射一箭产生的震撼声音都能够搅动战场,这个家伙的巨擘力道更加的恐怖,或许,此时的沙希利或者诺顿,就算是比蛮力,也未必是马老大的对手了吧。这个家伙,真是一刻也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啊。越来越强的信念,是这样的深刻,让人叹为观止啊!
“呼啊——”
被马老大的这一波恐怖弓箭连射,士气骤然爆,这群仿佛燃烧宇宙的混蛋们,立刻浑身充满了力气,底下的预备队紧张不已,看着城墙上的动静,恨不得立刻上去替换那些战友。但是,现在还不行。
托蒂早就看不出原来脸上的光泽了,血污和黑色的泥巴沾满了脸颊,他像个救火工一样从这儿赶到那儿。对方的将领似乎并没有按照常理出牌,当迷雾退散的时候,原本应该是正面的强大战力,仅仅是站着一个大队的长枪手,阵列在前,防御阵势。很显然,这里不是对方的主力。
允许马老大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瓦尔米耶拉摸下来,那么也可以让瓦尔提督大人依葫芦画瓢,在另外的三个方向各布置了一些兵力。无一例外,从声势上来看,每个方向都是吼声连连,仿佛主力就在此。却没有想到,一旦将城墙上的士兵再进行分散,确实是有些力不从心。连马虎自己也不得不冲上城墙和那些疯狂的瓦尔米耶拉军人进行生死搏杀,整个战斗从早上六四十分开始,持续了三个时,原本瓦尔提督以为这样的奇袭会在十钟之前结束战斗。但是却没有料到,对手的硬朗过了他的想象。
但是,这样的对手反而更让他坚定了一定要将对方消灭的信念。
这种对手,既然不是帝国的盟友,那么,就消灭他!
瓦尔提督根本就不在乎城楼上那些塔姆萨卢军用城内居民作为威胁,尽管那些人很可能是手下士兵的亲人,但是,这根本就不能够动摇一个真正军人心。战场之上,坚若磐石。这就是铁血军人的共同之处!
“对面的家伙,还真是狠的下心啊。已经惨烈到这种程度,居然还没有丝毫的动摇念头。真是不知道,面对如此强劲的敌人,他还有什么资本可以支撑呢?或者,他觉得他能够在瓦尔米耶拉将我们耗死?”瓦尔提督自问自答,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这座城市从一开始建造的时候,城墙就不是制式高度,他比大多数的城墙要矮上两米,对付这种高度的城墙,实在是太容易了!”
瓦尔提督并不知道泰格豪斯本人就在瓦尔米耶拉城内,如果他知道的话,或许就不会这样有所保留了。尽管事实上这种程度已经让城内的塔姆萨卢军捉襟见肘,颇有兵力不足的窘迫。但是,马老大内心的火热又怎么可能让他退却?只要坚持到奇兵出现,整个局势就将不再。
不得不,对方的领兵人物确实算计到了他,他并没有料到对方敢这样疯狂地从三面进攻。如果是正面防守,或许还有所得心应手,但是三面进攻,尽管对方也已经分兵。但是塔姆萨卢军分的更厉害,从早上的减员状况来看,能够再这样强度持续战斗下去的人,只有六成不到,分配到三个方向,仅仅只有六七百人。这真是一场惨烈的梦,不论是每个人,都已经将内心的最后一凶横,都挥了出来。
马老大对敌人狠辣,对自己人同样狠辣,而对自己,更是狠辣到了极。他根本就没有给自己任何机会,一旦诺顿没有顺利跟进,那么他这一场仗,将会是背水一战。
比破釜沉舟还要来的悲惨,唯一不同的是,这些牲口们杀到现在,早就没有了求和的念头。如果不和对面的杂碎好好厮杀一番,又怎么可以安然死去?又怎么可以去黄泉地狱和死去的战友袍泽们他们的战绩。难道就这样平静地对他们:对不起,我们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已经输了?
远远不够啊!
对不起,我们就这样死了!
这样得过去吗?
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生!绝对!因为,我们是北方最强悍的男人啊!我们……是塔姆萨卢军啊!
“算计吗?嘿嘿,的确,对手成功了呢。狼狈不堪的我啊,还真是第一次哈。不过……还真是有一种期待呢。混蛋啊,真是累啊。和这群崽子们战斗,真他娘的舒服啊!”靠着女墙,感觉到头一支箭射了过来,嘭的一声,牢牢地钉死在了对面的墙壁上。马老大冷笑三声,大吼一声,却看到长长的攻城梯架在他身下,残忍的泰格豪斯风格立刻扬光大!
“混蛋们,让你们尝尝鲜——”
烧的滚烫的粪水自上而下浇了下去,滋啦滋啦的灼烫声音传来,穿着盔甲的轻步兵立刻摔落在地上,嘭的一声,脑浆迸裂,死的不能再死。被滚烫粪水烫的嗷嗷直叫的人浑身散着恶臭,即便是战场之上,周遭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去碰触这种极端的血腥恶臭,看着脸上的皮肉掉下来,烫的溃烂的**就这样露出森森白骨和藕断丝连的血肉。
此时此刻,引来瓦尔提督的惊诧,他本以为这一波攻城之后,他一定可以让士兵攻上城墙,却没有想到,防守的家伙们比想象的还要硬朗,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下砸去。转头,瓦罐,石头,没用的马厩槽子,乒乒乓乓,不亦乐乎。却从城墙上看到了防守士兵的残忍笑容。
远远地看去,那个最疯狂的家伙,最是让人感受到他身上的那种狂暴气息。
握着地精制作的粗劣望远镜,瓦尔提督冷冷地问道:“对面城墙上的那个家伙,还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啊。北方野蛮人,能够出现这样骁勇善战的家伙,还真是不容易呢。”
而马老大似乎感受到对方的观察,远远地竖了一根中指。他本可以举起大狙直接八百米之外击穿对方的头颅,可惜,对方的领军之人似乎十分心翼翼,观察的位置极为靠后,并且还有五百人的一支大队护卫左右。前方乱七八糟的士兵站了一大堆,马老大纵然手段通天,也不能够将子弹射出一个弧线从天空中射下去将对方射死!
“崽子们!继续给这群混蛋厉害尝尝,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男人!”
嗷嗷直叫的****们立刻响应,战斗到了这个地步,想要抽身,也早就没有了可能。马老大在布局上,的确是很狼狈,他被瓦尔提督给算计了。但是,这并不是致命的打击,只要再坚持,还是可以让瓦尔感觉到一阵担忧。
而很快,面对对方的这种固执一般的坚持,瓦尔提督感觉到了隐隐的不妙,心中思量着:按照常理来推算,乌合之众本应该抢了一把瓦尔米耶拉后就撤离。但是他们并没有,似乎铁了心要和我们打攻防战,并且,即便是守了这么久,对方的将领也应该知道双方的实力差距,为了减少伤亡,最好的方式就是投降。但是现在看上去,投降这种可能性几乎??零。他们似乎在等着什么……
回想着那些不明白的地方,有些疑惑的地方他还没有揣摩透。面对瓦尔提督的疑惑,一旁的几个联队队长低声问道:“元帅,有什么好担心的吗?尽管我们在瓦尔米耶拉附近只有一个军团多一的战力,但是应付城内的这群暴徒,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瓦尔提督下意识地了头,帝国在部署外国驻军的时候,本着质量优先的原则,所以任何一个驻军地都是精锐,绝对没有滥竽充数的散兵游勇在里面。而且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帝**部的嫡系,是拥有几百年优秀传统的军队!
“现在城内的那些家伙,应该知道被我算计了吧。按照这样的强度激战下去,最多再来几次,城内的守军就没有多少能力。和我预计的不错,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潜入瓦尔米耶拉地区的军队,绝对在数量上不会比一个军团要多。但是,要想将城内的两千守军打成残局,数量上也肯定不会少。三千五百人左右的军队,才是城内对手的真实力量。不过看上去,他们的精神还真是充足的很呐。”瓦尔提督突然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对手下命令道:“我命令,停止进攻一个时,一个时之后,继续猛攻。投石车给我准备好,一个时之内,一定要将投石车组装好,如果这么久还组装不好,让军需官吃屎去吧!”
“是!元帅!”
军人们的原则就是服从命令,当号角声响起,那些汹涌的兵潮水才退去,而此时,塔姆萨卢军仿佛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股脑儿地颓唐坐在了女墙之内。只有几个领头的,还在那里观察着对方的动静。
马老大之下,都在一个劲地喘气,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而没有欢呼之人,一切,都安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