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老虎,你别总是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好吗?走开!”
“嘿……”
马虎无奈地看着气冲冲的诺顿,沙希利啐了一口,两人分道扬镳,谁也不知道什么才会将方才的怒气给消弭干净。这些家伙的强悍程度,实在是乎人们的想象,眷恋也好,冷静也好,冲动也好,愤怒也好。传中的战士能够怒冲冠,未必不会像一个大男孩一样一下脾气。谁知道呢,没有人规定英雄应该做什么而不应该做什么。诺顿他是一个男人,但是,他只是一个被伤的很深的男人。
想要让这一切变得简单,却是没有那么的容易。
财富吗?名利吗?权力吗?
这些……只是借口啊。
即便是强大嚣张的泰格豪斯,他真的是为了追逐这种东西而奋斗的吗?风潮涌动,泛斯堪的纳维亚上下翻滚,带来的惊喜,一次次地冲击着海岸线,多少沉浮英雄,能够这样淡定地走在前边,绝非易事。
泰格豪斯想要做弄潮儿,却心中也明白,那一切,终究不是那么的简单。
“老虎。”沙希利捂着胸口,擦去了嘴角的血渍,像一头狮子一样喘息,然后冷冷地看着诺顿离去的背影,低声道:“这个混蛋,打的老子真疼。”
“不要紧吧。”马虎皱着眉头,问沙希利。
维京大汉嘿嘿一笑,咳嗽了两声,指着自己的脑袋,低声道:“你看我***像个什么样子。养的,这种狗屁事情,老子以后再也不干了。本大爷还要和那头蠢牛搏斗到这种地步,简直是闻所未闻。”
“嘻!没死就好哩。”马老大拍拍沙希利的肩膀,这三贱客,向来是这样的低调,只是望着诺顿的背影,马老大心头有些纠结,那是一种不可逾越的一种能力欠缺,他本以为他可以为自己的两个死党谋求极为广阔的天地,现在看来,他还是不够,不够的强大啊。
“真想把这些杂碎给干掉啊。”
沙希利看着马虎,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旁边的人以为沙希利是在诺顿,只有马老大知道,沙希利的不是诺顿,而是那些将诺顿放逐的白牛祭司。残忍的心,伪善的装扮,还有让人鄙夷的行为,这一切,终究不是什么好的结果。如果有人想要证明自己的伟大,那么唯一可以做的,无非就是让那些可能伟大的家伙,变得不伟大。
诸多信仰的仆从总是把自己打扮成救世主的模样,随后产生了什么样的结局,又不得而知,谁知道呢,或许是死亡,又或许是一场场悲哀,反正没有多余的东西,那一切都显得极为凄惨,将诺度的一声平铺开来。除了辛酸的空白,就仅仅剩下如今这今年的波澜壮阔。用辉煌二字,根本不足以形容。
马老大伟大吗?不,他这个家伙是那样的粗俗和暴力。丝毫没有绅士的优雅和谨慎。他常常让诺顿陷入一种窘迫,然后不得不背水一战,心怀敬畏?去***!自私之人,莫过于泰格豪斯。
但是诺顿觉得生活是那样的充实。至少,在目前看来,真的很充实。
牛头人或许会找个地方偷偷哭泣,这似乎真的是他会做的事情。落寞的感情背后,多少是不坚强和不自信。你又怎么指望一个从没有在团体中正常长大的家伙变得坚强?那些无聊学者的研究结论,只是自欺欺人,并且欺骗整个社会的垃圾玩意儿罢了。信了那种调调,恐怕连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希望那个家伙不要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马虎淡淡地道,瞥了沙希利一眼,然后挑挑眉毛。
“操!那可不是他的风格,不过谁又能料到什么呢?噢,这个混蛋,下手还真***重啊,养的!”维京大汉的低声惊呼声音显得他的伤势很是惨痛,不过明眼人都看出来这仅仅是皮外伤,稍微疗养一阵子就绝对又是生龙活虎。不过能够一人家伙胳膊骨折,一个家伙大腿断了,这种水准的比斗,华丽而恐怖,充满了血和骨,暴力和野蛮的血腥意味,很多人都是渴望着这一切,谁又不渴望呢?
马老大再次嬉笑了一声,却脸色骤然变得严肃起来,望着前方,平静地用只有他和沙希利才听得到的声音道:“沙祖,如果我插手了诺顿和他族人的纷争,他会怨恨于我吗?”
沙希利没有看马虎,只是扭头看着一旁,同样低声道:“我不知道。”
马老大摇摇头,于是离开。
走了两步,沙希利突然道:“不过……没人会恨你的,老虎。因为你是好人。”
阴鸷的泰格豪斯脸上,浮现出令人难以察觉的邪恶笑容,这三个家伙,还真是了解对方啊。英雄一生,能够碰到一个知己已经是非常幸运,而马老大一下子遇到两个,这种运势,实在是让人感觉到惊讶。
种族之间的友谊,很是难以经得起考验,因为一个不心,或许就会爆两个种族之间的战争。到了那个地步,不论是哪个人,走到哪一步,都必须面对一个问题。战!还是和!
但是显然,没有哪个纯粹的战士会放弃胜利亦或是没有战斗就认输。这不是一个战士的秉性,也不是一个强悍男人的勇气之处。财富吗?权力吗?这些,都太过简单和粗俗,容易到让人只要凶狠上那么一,就唾手可得。
这就是差别,无人能够明白英雄的行为。
权力未必创造出一个英雄,但是一个英雄,想要获得权力,那真是太简单了。
“我会去波尔察马或者瓦尔加,至少到了那个地方,我得让那些白牛祭司们明白一个道理,有些时候,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马虎这句话的时候,阴冷到了极,让沙希利浑身一颤,陡然觉得这个混蛋太过杀气腾腾,搞不好会出什么大事情。
而沙希利的这种感觉,似乎有那么一道理和正确的判断。
所以,当泰格豪斯带着一个军团离开塔姆萨卢城,路过穆斯特韦的时候,就有人预感到要出一些大事儿。但是楚德湖的伯爵即便是在穆斯特韦远远观望,也没有弄明白为什么泰格豪斯浩浩荡荡地带着五千人马南下!难道他疯了要攻打拉脱维亚?显然不是。
人们都在关注着这个家伙,波尔察马的牛头人部落几个酋长都在那里争吵着什么,显然,突然从穆斯特韦南下到波尔察马的泰格豪斯不是来欣赏草场风光的。这儿是牛头人定居的前哨战,是瓦尔加的前后防御,如果这儿成为哀伤之地,那么瓦尔加也没有多少可能会保留下来。
穆斯特韦城内的老萨尔贡在那里嘟囔着这一切,酒巷子内窜出来的莽汉如今越的喜欢来到这个鬼地方喝酒,哪怕只是喝了一口,这些混蛋也会觉得自己是和泰格豪斯曾经在一个酒吧里喝过酒。沾沾自喜的同时,还颇有几分自娱自乐的意味在其中。不过这些家伙,倒也真是活的自在和快活,让人既羡慕又同情。
“沙祖!老虎呢?老虎去了哪里?!”
第二天清醒过来的诺顿被绑成了个粽子抬到了沙希利的府邸,而并不比诺顿好多少的沙希利同样被绑成了粽子扔在一旁,低声哀号者咒骂着诺顿和泰格豪斯,毫无疑问,让诺顿安宁下来是个苦差事儿。现在么,沙希利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气力来和诺顿争吵些什么。这个时候的沙希利,内心涌动出一股名叫择友不慎的念头……
这真***让人头疼啊!
择友不慎四个字,让沙希利嘴角抽搐,看到诺顿那一副你一定知道真相的表情,他真想拿鞋底板狠狠地敲打这个蠢牛脑袋。
“啊……对啊,他哪里去了呢?”沙希利茫然地看着诺顿,仿佛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诺顿比划了一根中指,然后吼道:“混蛋,你这个混蛋!老虎那个混蛋!你们统统都是混蛋!”
“嘿!我诺顿,你骂我是混蛋也就算了,你老虎是混蛋,什么意思啊?”
沙希利一脸的鄙夷,然后眼睛瞄着天,仿佛义愤填膺的模样,只是心里面对诺顿的鸟样儿,很是暗爽,能够看到这个败类这样的吃瘪,他实在是太爽了。尽管那天两个家伙打的要死要活,仿佛要把对方大卸八块的样子。结果第二天肌肉酸痛浑身不自在,走路宛如青蛙跳,胳膊连抬都不能抬,衰到爆棚,丢脸到家,简直就是塔姆萨卢城的终极耻辱。
连三贱客的名头都要弱了许多。若不是没人敢在塔姆萨卢装逼,保不准这两个白痴浑身乏力的时候就有人来捅上十刀八刀的。只是没人知道这两个混蛋单挑是不是预谋好的,要是是个引蛇出洞的计策,那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所以一直没人敢动手,都是深怕这角斗是有着什么很深的意义,算起来,还真是一种大巧若拙。
到了这样一个地步,只能明塔姆萨卢三贱客的名声委实的让人忌惮。也侧面反映出这三个家伙的猥琐一条龙名声在外,已经让很多人忌惮了。
但是,就算知道三贱客之二的沙希利和诺顿半身不遂,他们那些混蛋就敢出来冒头动手吗?
听到泰格豪斯咳嗽一声放个屁,立刻连半步也踏步出去,这就是***实力,谁敢装**?
不过现在嘛,牛头人先生还是得死撑一般地恶狠狠等着沙希利,维京大汉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嘴巴翘的老高,一副老子就是知道也不告诉你的模样,让诺顿恨的牙痒痒,如果不是现在大腿骨折,恐怕早就一斧子砸过去,砍死这个王八蛋的维京人。
“老虎是不是去了南边儿?,是不是?”诺顿急切地问道。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你去追他啊,还是你知道了就能咬死他了?”沙希利很是得意,胳膊骨折,吊着绷带一副伤残人士的模样,拈了一个碎核桃,嘎嘣一声扔到嘴里,胡乱地嚼吧了两下,将外壳全部吐了出来,爽到掉渣。
噗噗噗,这个混蛋丝毫没有在意诺顿的愤怒眼神,顾自在那里吐着碎末渣滓,懒洋洋地道:“老虎走之前还问我来着,问我如果他去找白牛祭司们理论理论,你会不会反对?我想大家都这么熟了,又是兄弟,所以帮你不介意了。嗯,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不需要你感激我,我这个人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向来是做好事儿不留名,你不需要感动的瞪大眼睛像恐龙一样。”
“老子这个王八蛋——”
诺顿吼骂着就要站起来,结果大腿咵嚓咵嚓的痛,这牛头人白痴立刻嗷嗷直叫,两边的人都是看的目瞪口呆,这两个混蛋,难道一天不吵架会死吗?
回想起前天两人的角斗,那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力量凶猛之处,恐怕是楚德湖大鳄鱼也要被一拳头打爆脑袋吧?从两个强悍男人的身上,绝对是体现出了塔姆萨卢维和部队的高尚情操还有职业道德。
当然,那些都是屁话,是很多人来到塔姆萨卢拜访沙希利他们时候,维京大汉这样诓人的。
人不要脸则无敌,沙希利深谙此道,此中三味真火,真是炼的太过纯熟,像诺度这样前面十年天真后面十年烂漫的处男,怎么会是沙希利这种风月场所老手的对手呢?
不过两个猛男也没有玩数桃子的嗜好,至于传中的背背山也不会出现在这儿,诺顿只能郁闷地看着沙希利一个人在那里洋洋得意仿佛是在做即兴表演一般,那种神情变化,复杂的让人以为他是在玩变脸而不是在喷口水装逼装十三。
养的……
诺顿只能无奈地看着沙希利一个人在那里喷口水,这种心中的郁闷和烦躁,真的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他走了多久?”
看到沙希利的不要脸模样,诺顿只能退而求其次,如是问道。
“不久,才一天。不过想来以老虎的行事作风,恐怕已经到了波尔察马,那儿可是有一片沼泽地,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保不准现在老虎已经打下了波尔察马,你的牛头人同胞们正跪在老虎的脚跟前面唱征服哩。”
沙希利瞄着眼睛打量着诺顿,眼缝里看到的诺顿正是脸上阴晴不定,似乎还在挣扎些什么。不过显然留给诺顿思考的时间并不多,马老大的行事作风和他以往的风格实在是太雷同了。
当波尔察马的某位酋长在公开场合问候了伟大的战士泰格豪斯其直系女性亲属,所以这位塔姆萨卢的城主,纳尔瓦尔的席执政官先生,表现出了几位高的外交技巧已经让人叹服的高尚情操。
他是这样做的……
“什么?!你们这群冥顽不灵的蠢牛脑袋,你们是想死吗?”
然后……
“进攻!!!”“干死这群没教养的牛——”
很多酋长保持了中立,双方的战斗成员,无非只有一个混编大队在和对方的牛头人一个部落的战士在对轰。不过让人眼前亮的太闪耀的,还是泰格豪斯的勇猛无敌。当他扭断第二十个牛头人脖子并且还没有动用武器的时候,很多牛头人战士放弃了抵抗,或者,他们放弃了参与战斗,害怕并且也是惶恐地躲在友军的一旁,看着这一切生。
然后……
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原始种族被爆了菊花,而且爆菊花的那个混蛋还非常冷静地继续扫荡,直到那些没趣味性的家伙们都投降于他,而谁也没有料到的是,这个疯狂的男人,居然让这群牛头人去认诺顿为族长,并且再三阐明他泰格豪斯和诺顿勇士之间的深厚友谊已经特殊关系。
当然了,没人以为泰格豪斯口味重刀需要用牛头人来调剂生活。
但是不管怎么,马老大确实让牛头人感觉到了一种灭世的力量。
强大的不仅仅是泰格豪斯,而是他的整个团体。
到了这个地步,才有人明白当初派出白牛祭司去当客是多么的愚蠢和白痴。想出这种方法的人,要么是想毁了牛头人一族,要么就是太过于自负。
不过这种自大狂并非是塔姆萨卢特产,那些宗教的狂信徒们,都会以为自己的信仰是坚不可摧的。于是那些愚蠢的祭祀们才做出让沙希利飙的举动。而诺顿……则是陷入痛苦的回忆。
谁也不知道因为诺顿这个牛头人的伤感,会带来众多牛头人的悲哀命运。
这或许,就是牛头人之殇,让人怅然若失的同时,却感受这个种族在愚昧上的凄凉和悲惨,唯有泰格豪斯,还能够表现出练达的精神风貌,然后像一条恶狗一样,咬住了一个个牛头人酋长的蛮腰,要挟着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们,做一些让很多人都不齿的事情。
到了这个地步,如果还没有人预见牛头人部落的命运,那就不仅仅是白痴,而是弱智了。
“我们是心怀和平而来……”
多么让人崩溃的开场白。
至少这个该死的开场白让很多牛头人战士们都显得极为疲惫和无奈,并且,更加的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