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书友,郭嘉之子本名郭大业。(手打)这是,我创建一个人物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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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夜后,四人押了蜀将,往北而走,夏侯玄伤口继续好转,平坦大路上,火云行路极是稳妥,便可以独自慢速驭马。
夏侯玄几人并未携带钱财,丢下一句日后着天水太守给你送钱的话后,丢下站在门口、悲痛的老泪横流的老翁,呼啸着往天水城去。
火云速度极快,亦通的人性,行路平稳,速度与普通劣马一样,却平稳异常,如置杯水不倒。
四骑奔驰,日暮达到天水郡治冀县城下,马遵太守慌忙出迎,随行的居然还有郭仁,尹渊二人,见夏侯玄平安无事,皆以手加额,泪流满面。
夏侯玄见二人无事,心中大定,叹道:“怀德,仁恕安稳,我无忧矣。”
郭仁趋上来,扯住马头,眼眶通红,哽咽难语。
夏侯玄笑道:“怀德,张雄,金古牙,齐鸣几人呢?”
郭仁道:“皆已回来,却因为将军未归,皆领了兵马,往难寻找去了。”
夏侯玄头,道:“快将几人唤回来。”刚完,面色却又极沉重,问道:“我部兵马还余几人?”
郭仁低头不语,尹渊在旁,叹气道:“将军,不足三千。”
几人仰头长叹,这一战,将先前的战果都抹杀了。
马遵迎上来,恭谦道:“驸马爷,下官已备好酒席,为将军压惊。”高肃怒道:“快去请军中大夫!”
马遵醒悟,忙飞也似去了。
郭仁紧张道:“将军,你……”夏侯玄笑道:“伤耳,无事。”
几人入城,军中大夫亦赶来,众将见夏侯玄周身十余处创伤,满目疮痍,皆是流涕。
大夫忙心上药,夏侯玄大叫:“快取酒来。”马遵媚笑道:“将军大勇,比之关云长之刮骨疗伤,亦不遑多让。”
夏侯玄咬牙灌了口酒,咧嘴骂道:“勇个,疼啊。”
众人大笑,上药完毕,夏侯玄因为腹中饥渴,着马遵送来诸多美酒好肉,丝毫不顾大夫大伤未愈,不得饮酒的叮嘱,又着马遵给那村中老翁送去许多钱财。
席上,郭仁想起一事,道:“将军,您还是回雒阳一趟为好。”
夏侯玄满嘴塞肉,问是何故。
郭仁道:“因为将军几日未归军,军中盛传夏侯驸马战死西城,消息想必已经传到了雒阳,属下担心东乡公主以及徽姐,不知实情,悲痛难止。”
夏侯玄大急,起身取竹简,修书一封,交与久随身边的亲兵。叮嘱道:“换人不换马,给我日夜兼程,至侯府,交与姐。”
亲兵领命,飞奔去了。
填饱肚子,夏侯玄周身疲倦,加之天已全黑。便寻了一处安稳处,担忧躺下,因为有感同身受一,所以夏侯玄能够体会到母亲、妹妹、曹玉在听到自己死讯的心痛。
而这其中,母亲早已经历丧父之痛,与自己又日益生疏,想必能够支撑得住;对于曹玉,感情本不深厚,又有先前的争吵,想必也能安然;只有妹妹,每每想到自己前去刺杀司马师时她坚定的望着自己出绝不苟活的信念时,夏侯玄担忧的无以复加。
辗转半夜,难以入睡,全身的伤口又疼,夏侯玄从儿女之情的担忧中转而思考眼下的处境,即为自己一个驸马爷加劣势遗孤的身份,以及街亭大捷、克略阳,复上邽,追击蜀军千里的功劳,可不可以抵消孤军冒进、损军七千的过错。
可是,即便功过相抵,却不让自己再重掌兵权,转而放为一个安乐驸马爷,这不是比杀了自己还难受么。
自己所苦苦追寻的功业,爬行在这条艰辛的仕途,不就是为了能够爬到足够与任何人对抗、能够给予身边的人足够的保护,给予所爱的人所期盼的幸福么。
夏侯玄苦思无果,只得半夜挣扎爬起,着人将郭仁叫来。
二人灯夜议,郭仁听了夏侯玄担忧,长叹一口气,道:“仁亦在思考这个问题,想来,只有一个办法,或许能够稍微解救。”
夏侯玄急道:“怀德来。”
郭仁道:“将军可呈陛下奏折一封,不言功劳,专过错,将所有罪责一股脑揽上。”
夏侯玄问道:“这是为何?”
郭仁道:“陛下的性格,极是豁达,却又具俗世之气,将军若大言功劳,陛下定反感非常,而将军直言过,陛下心中便会谅解把八分。”
夏侯玄头,郭仁继续道:“而这其中还要倚仗大将军之力。”
“此番战败,舅舅定会恼怒我。”夏侯玄叹道。
郭仁笑道:“老将军早去,大将军心中必视将军为子,有这舐犊之情,将军不必担心,只需至大将军处,先认了错,然后请求大将军上奏折,里面内容,却与将军相反,只言功,而将过错一笔带过。而大将军的话在陛下心中的分量,仁不必多。如此,将军所立下的功劳在陛下心中的印象大增,陛下的心中也会形成这么一种思维:将军才华非常,却因为年轻,尚却磨练。”
夏侯玄似有所悟,道:“此法甚妙,同一番话,不同人出来,功效便大不同。”
郭仁继续道:“将军可将身上所受伤势,诸如中箭十余支,都告诉公主,然后表示怕被陛下处罚的担忧,公主担忧将军,必向陛下求情,然后出将军深受重伤,险些命丧,如此,陛下必不会忍心太过处罚将军。”
一顿,郭仁继续道:“此时,将军便可再上奏折一封,表示想继续留于军中效力的愿望,请求留于大将军帐下做一个卒,言辞必须谦虚,而有劫后余生的沧桑之气,使陛下产生一种将军经历此败、已经成熟的印象。”
夏侯玄吁了口气,道:“郭仁三策,我便无忧。”
郭仁继续道:“而只要陛下不将将军召回去,而让将军留于军中,且是在大将军帐下,此多事之秋,将军还怕没有机会建立功业么。”
到此书,郭仁忽的拜倒,道:“将军,此次战败,罪责大半在我,仁日夜愧疚,还请将军恕罪。”
夏侯玄忍痛扶起,道:“怀德无过,若是我听从怀德之言,不进西县,便无有此败。”忽觉一阵睡意袭来,道:“闻怀德几言,我无忧矣,周身疼痛,且睡一会儿。”
郭仁起身,躬身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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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单位大事,赶回来时,时间已经赶不上了,我先把先前的章节黏贴上凑合一下,零后必做修改,必做修改,请见谅。)
高肃转而进溪边,凭着脑海中为数不多的记忆,开始寻找草药,可这寻药一事,何其精妙,那些个珍贵草药,除非摆在高肃面前,他才有可能认得,可这茫茫草海,何处寻觅。
高肃走了二刻有余,只摘了几颗野果,草药一颗也未寻到,想到夏侯玄伤势深重,如若再不施救,必死无疑,不由颓然坐下,仰面长叹,无可奈何。
突地,高肃恍惚间听到一阵女声,心中一顿,忽的站起,握紧长槊,仔细辨别声音的方向。
却听的一声嗔中带笑的女声:“兰,快些回来,灌木中多刺,心扎了手。”
那声音却不如二八女孩一般清喉娇啭、如莺般啼,却柔软到极致,温润到极致,又如水一般轻灵,如羊绒一般柔软,那既嗔且笑的风韵中,却又带温香美酒的醇厚悠长,其中的成熟意味,那一种岁月凝练的风华,光闻其声,足可令任何男人为之倾倒。
好在高肃对于女子,向来不以为然,便循声过去,拨开树叶,只觉得眼前一亮,气息一摒。
见前方草地上,一灌木丛边,一个二八左右的侍女,正费力的弓着身子,手伸进去,一面道:“姐,这株草好像很大。”
她身后却站着一女子,一身淡黑色的曲距长裙,却不像大多数女子一般长裙下摆长可曳地、如喇叭一般、将双脚完全遮住,而是如越往下越细,却只是遮到脚裸,将那一双极是巧精致的淡黑色足露了出来;
因为长裙紧凑,可见双腿极长极细,而延伸至臀腰时,那一个臀儿,竟不见了脚、双腿时的巧玲珑,竟毫无征兆的如圆盆一般,极是饱满丰润,由那淡黑色长裙紧紧包裹着,挺翘无比,却不是夏侯玄那种精致巧的圆润,而有一种略带肥厚的丰满。
再往上,局势突变,那种方才的饱满全然不见,却又恢复了玉足细腿的精致风韵,那被裙身包裹的细腰,光滑柔软的就如同蛇身,又如一束纤细的白绢,系着一条淡绿色的腰带,将原本就细的只堪一握的腰身束的更加纤羸。
再往上,局势又变,如此跌宕起伏,早已是风华万千,可高肃对于此等事情近乎免疫,眼前一亮后,只扫了一眼,便将那可令任何男人血脉喷张的风景掠过。
见那女人那羸弱的细腰上,竟又逐渐变宽,裙身更紧,将胸前那一堆高耸饱满的圆润包裹的惊艳无比,随着那女子的轻笑而微微颤动,呼之欲出。
她的肩部美丽象是削成一样,极是狭窄,与细的腰身映衬着胸前更加突兀;脖颈细长,下颚圆润,白嫩的如同羊脂玉一般的肌肤微微显露,冰肌莹彻,柔弱无骨;淡妆素抹,不施香水,不敷脂粉;却又淡淡幽香传出。
浓密如云的发髻高高耸立,三分发抽其髻直向上,那正是月中仙子飞升时的发型;修长的细眉微微弯曲;两瓣淡粉色的花蕊包裹着两排细长的米牙,嘴角旁边,竟有二个浅浅的酒窝,又为她带来了一丝丝成熟的调皮。
一双圆弯如月的细长凤眼,眸清似水流盼生芳,不经意间流露的,竟是岁月结成的成熟、祥和的绝对风华。
整个结合在一起,巧径直的玉足,修长的双腿,丰润的厚臀,细如蛇身的羸腰,饱满的胸前,雍容却不失温软的笑容,一种成熟娴熟、却又圣洁无比的气质迎面扑来。
这巧夺天工的无上杰作,就被高肃直接无视,见他直接冲到那女人面前,几乎是喝问道:“不知姐可懂医术?”
那女子被吓了一跳,轻灵闪开一步,直视高肃,来奇怪,那眼神极是温暖安心。高肃竟止住暴戾之气,躬身道:“姐,我家少爷被山中野兽咬伤,生命垂危,还望姐搭救。”
那女子急将正在俯身采药的少女唤起,道:“兰,随我去救人。”
被唤作兰的女子站起身,却还是一个为长大的女孩子,见其警惕的望着浑身是血的高肃,极不情愿。
那女子笑道:“别耍性子,他只是被野兽咬伤,并不是坏人。”
高肃忙不迭头,道:“对对对…还请姐快些起行,我家少爷快支撑不住了。”
那女子不在迟疑,稍微提拉了一下裙角,蹲下身,正待把旁边的药篓背上,高肃急往前,抢着背了,径直朝着溪边走去。一面叫道:“姐快随我来。”
而正昏迷不醒的夏侯玄,一开始还只是轻微的颤抖,到后来,竟至全身痉挛。张牛儿一面紧紧压住,一面浊泪横流,叫道:“少爷,你一定得撑住啊,撑住啊。”
眼见得夏侯玄气息越来越急促,手脚乱舞,极是暴躁,嘴中迷迷糊糊的哼唧着。
张牛儿凑近了,才听得他在叫姐的名字,却又没有法子安慰他,突然想起少爷一直挂在脖子上的荷包正是姐所绣、所赠。便笨拙的从夏侯玄脖子里揪出来,又把他的手拉上去,让其握在手里。
来奇怪,夏侯玄竟一下子安静下来,不再颤动,张牛儿松了口气。仰天叹道:“神仙啊,你快下来救救少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