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西湖湖边。
一辆BM轿车停在路边,车内鼾声如雷,谭龙谭虎睡的正香。
谭香闲来无事,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在和她之前认识的一群“哥们”发短信聊天,时不时的还望一下湖边大石上稳坐不动的胡灵峰。
天快黑了,再不醒来的话,就要考虑搭建个帐篷什么的了,谭香的这个念头刚一出现,胡灵峰便动了一下……
“哈,胡大哥终于醒了,小龙小虎,醒醒啦……”谭香使劲的叫了一声,吓得谭龙谭虎一咕噜醒了过来。
坐了半天都没动一下的无形老人,也跟着动了一下。
“总算,总算不负所托,完成任务了……”说话之间,胡灵峰快速将一个浑白色的圆球递送到了老人的手里。
看着漂浮在面前的浑白色圆球,惊喜交加的老人连连念道:“魂珠,这是我孙女秦晴的魂珠,谢谢,谢谢你年轻人……你,你可以放了他了。”
“总算是有惊无险,差点就回不来了……”胡灵峰摇头苦笑,舒了口气,心有余悸的拍了拍面前的河蚌,希望小白龙能知道自己为他所受的磨难。
胡灵峰声音响起之时,谭香和谭龙、谭虎也跑了过来。
“小龙、小虎,帮忙把河蚌抬去湖里,我们回去了。”胡灵峰一边揉着扁下去的屁股,一边看着坐下的石块,心想下次再也不盘坐在这石头上了。
“好的……”谭龙和谭虎应了一声,俩人将河蚌扔进湖里,胡灵峰突然看到有两个小白点从水里快速闪到了自己的面前,就好像是两个萤火虫一般依附在自己的衣服上,然后这两个萤火虫钻进了胡灵峰上衣口袋的玄玉葫芦……
“这就算取灵……成功了!”胡灵峰淡淡一笑,对着湖边洗手的谭龙他们叫道:“回去了,回去了,今晚我请客,回去大吃一顿。”
谭龙一转头说:“师父,今晚应该我们哥俩请了……”
谭虎也跟着附和道:“对对对,今天怎么的也该我们请,为了我们的事,师父你坐了足足半天,这罪放在我身上,我早受不了……”
见几人争着请客,谭香笑眯眯的对大家说:“小虎这话说的不错,你们哥俩一天收入百万,今天我可要好好痛宰一顿了,哈……”
胡灵峰他们几人,在一片叽叽喳喳声中上了车。而老人依旧坐在石块上,欣喜的看着手中的魂珠,口中竟唱起了儿歌,仿佛是在哄孩子睡觉一样。不过,那个老人也只有胡灵峰可以看到,那首儿歌也只有胡灵峰可以听到。
上车后,胡灵峰一改常态,兴趣盎然的和大家讲起了意境中遇到的惊险经历,把众人听得目瞪口呆,大叫不可思议。
顺路,胡灵峰又将两个玄玉葫芦送给了薛师傅。
而那薛师傅前前后后只说了一句话:“十天后过来取货吧。”
离开了玉器行,胡灵峰他们几人回到了清香阁宾馆。几人刚进宾馆,那保安队长张国兴就迎了上来。原来,这清香阁的两个老板都回来了,他们很想见见胡灵峰,尤其是谭香的父亲谭文忠,他知道胡灵峰在潜龙镇混的风生水起,没有想到他一来杭州,就又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桌席上,也就几个熟人,胡灵峰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大家一起轮番敬酒,气氛很是热闹融洽。胡灵峰今天的心情也是大好特好。有敬必回,喝了好多的酒,可楞是不知道什么叫醉,就连胡灵峰自己也是纳闷,自己的酒量自己清楚,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和喝白开水一样了呢?
谭文斌白白胖胖,个子不高,戴着一副眼镜,脸上总洋溢着和谐的微笑,他见胡灵峰喝了好多的酒还没有半点醉意,心中很是惊讶。这谭文斌忖了忖谭文忠,小声的问道:“唉,老弟,这小胡的酒量这么大,不如我们把小鬼子山本一雄叫下来,让小胡陪陪酒怎么样?”
谭文忠一拍大腿,“嘿,这个想法好,我也听说山本那小子酒量惊人,要是能把他拿下,大哥你的协议准成。”
“是啊,山本一雄那小子忒狂了,我是喝不过他。”谭文斌看了看正在和大家你来我往喝酒的胡灵峰,撇嘴道:“只是,不知这小胡兄弟愿不愿意,他可是修道中人……”
“没事没事,他这人挺随和的,我来问问看……”谭文忠先招手叫来服务员,了解一下胡灵峰喝了多少酒。随即思量了一下,看看胡灵峰还能不能再喝了,如果可以就把山本叫下来。
端起一大杯饮料,谭文忠满面带笑的对着胡灵峰说:“小胡小胡,叔跟你喝一杯饮料,解解酒吧?”
“解酒?”胡灵峰看了看手中的酒杯,纳闷的说道:“谭叔叔,说实在话,解酒真的不必要,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出了问题,我喝这酒吧怎么喝也喝不出酒味来,和喝白开水差不多的感觉。”
胡灵峰这话一说,众人顿时惊讶无比,在一般人看来胡灵峰这话没什么嘛,大实话而已,酒量特别大,稍微有点狂吧。而在谭文忠和谭文斌看来,这话就有点尴尬了,因为这大老板都很在意一个面子问题,胡灵峰这么说,不管是有心无心都给了人一种这玩意喝的是假酒的味道在里面。
“小胡,既然这样,叔给你换两瓶带劲的试试。”谭文忠笑着说完,转身对服务员叫道:“去把我的两瓶烈焰红拿来。”
谭文斌一听烈焰红,顿时吓了一跳,那酒七十八度,没几个人敢喝,胡灵峰是客,若是真的把他喝醉了,那多不礼貌啊。谭文忠对谭文斌使了个眼色,让他别吱声,看这胡灵峰到底是不是装出来的,正常人看到这酒的度数绝对会摆手的。
谁知,胡灵峰看到这酒之后,只是闻了一下,便点头说:“这酒还行,有点酒味了。”
于是酒席继续,由于众人都不敢喝这超级烈酒,所以胡灵峰一人独包两瓶,当作啤酒灌进了肚子里,可是还和没喝一样,头一点儿也不晕。这下不用别人惊讶,胡灵峰自己也惊讶了,今天这是怎么了?我怎么突然变得能喝起来了呢?对此,胡灵峰没有找到答案。
今天算是见到高人了,谭文忠突然恍然大悟,想到了什么似的对谭文斌说:“这小胡兄弟肯定是用了法术了,要不然绝不会这样的。”
不偏不巧,胡灵峰也听到了这句话,胡灵峰很坦诚的说:“谭叔叔,这事特别奇怪,我没有用什么法术,我也不会用喝酒耍奸的法术。真的,我自己都很奇怪,为什么我这天突然这么能喝了呢?”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谭文斌,慢慢站了起来,走到胡灵峰身边看了看,笑着问胡灵峰:“小胡兄弟,你想不想试试到底能喝多少呢?”
“呵呵,我也奇怪呢,今天喝酒不但不会醉,肚子也不觉得涨。不过,这事也没什么好试的吧?我觉得是让费好酒啊……”胡灵峰非常厚道的说。
听胡灵峰说让费酒,谭文斌这个财大气粗的老板连忙摆手:“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开开心心的,你试试酒量也好让我们大家见识见识。对了,如果可以的话,再顺便帮叔争个脸……”
“争个脸?争个什么脸?”胡灵峰疑问道。
“哦,是这样的……”谭文忠走了过来,接过话茬说道:“小胡啊,我大哥最近谈了笔生意,对方呢是个日本人,叫山本一雄,喝酒非常的厉害。他每到一处都会找人和他拼酒,如果能赢了他的话,什么事都好说。如果喝不过他……那,那生意也就难谈了,所以吧……想请你帮忙会会他。”
“行,没问题。”同时也很愤青的胡灵峰,突然眼睛一亮:“山本一雄是吧,他现在在哪里?最好让他现在就来和我拼拼,我现在正处在非正常时期,喝酒不醉,呵呵……”
见胡灵峰同意,谭文斌喜出望外,急忙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谭文忠也很兴奋,他连忙吩咐服务员,在最好的包间里面再摆一桌,要让胡灵峰会会山本一雄。
这时,谭香走了过来,她对着胡灵峰问:“胡大哥,你真的没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胡灵峰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谭龙和谭虎也围了上来,谭虎笑眯眯的问:“胡大哥,你喝酒这一招也教教我,呵呵。”
“呃……等我弄明白怎么回事再说吧。”
谭龙也凑了过来,神神秘秘的问胡灵峰:“师父,你这真的没用法术吗?”
“没用,真的没用啊……”胡灵峰郁闷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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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包房之中热闹了起来。
一个胖嘟嘟的日本人,一边打着饱嗝,一边看着面前排列着的十大杯的俄罗斯伏特加,这已经是第三轮了,此刻那山本一雄也发毛了,因为他对面的胡灵峰正把伏特加一杯接一杯地往不锈钢盆里面倒……
山本一雄喝一杯,胡灵峰就往盆里面倒两杯,这盆是厨房用来合面的,非常的大,此时里面已近半盆了。
山本一雄连续喝了三十三杯伏特加,再也喝不下去了,这已经到了他的极限。他看着桌子上面还有满满的七杯伏特加,而胡灵峰却往盆里面倒了六十六杯伏特加,至今一口还没下肚呢。于是山本一雄停了下来,他不信胡灵峰能一口气喝六十六杯伏特加,就算这是没有什么度数的啤酒,一般人的肚子也撑不下六十六个高脚杯的伏特加。
山本一雄朝胡灵峰点了下头,伸手说道:“请!”
扫了一眼山本一雄,在众人的关注下,胡灵峰淡淡一笑,搬起了半盆伏特加,头一低,就和老牛饮水一般“咕咚咕咚”的狂饮了起来……
这哪里是是喝酒啊,简直就是喝自来水……
山本一雄站在胡灵峰的对面,看到那盆慢慢露出了的盆底,他连忙跑到胡灵峰的旁边,惊愕的看着……
“啊!好酒。”将盆放在桌子上,胡灵峰诧异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发现肚子正在变小,喝下去的酒正在消失,这事真是奇怪了。
山本一雄摇了摇昏昏沉沉的头,一屁股坐在座位上,垂头丧气的念道了几句日语,便跑进了洗手间呕吐了起来。
正在胡灵峰好奇山本一雄说了什么话的时候,谭文斌兴奋的拍了拍胡灵峰的肩膀,“小胡啊,山本认输了,这次你可给我们立了大功了,回头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呵呵,这事算不了什么……”对于所谓的红包,胡灵峰倒是真的无所谓。
谭文斌和谭文忠见搞定了山本一雄,便跟着出去趁热打铁让山本签协议了。
桌席散了,胡灵峰郁闷的摸了摸肚子,我怎么还饿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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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日上三竿。
谭龙买了一些早点爬上了清香阁宾馆的天台,而胡灵峰正坐在天台上静静的发呆。
昨晚,胡灵峰在这天台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中他回到了幻灵境中,身体还是红色的,一个人无聊的困在岛上,唯独可以通过意境才能从梦中苏醒。苏醒之后,只要自己一睡着,便又出现在了那个岛上,无休无止的重复着,让胡灵峰非常的困惑。
“小龙,我不想吃东西,你让我好好的静静……”
“哦,那我先下去了。”谭龙见胡灵峰痴痴呆呆的,说话却很清楚,应该没什么事。
胡灵峰使劲的拍了几下脑袋,想不通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突然,胡灵峰灵光一现,去找林振东吧,请你帮忙看看,或许能解决问题。
下楼后,胡灵峰独自一人叫了辆出驻车,赶到了林振东家。
正好,胡灵峰遇上了正准备出门的林振东,林振东似乎知道胡灵峰要来似的,他让胡灵峰和自己一起去个地方,见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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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灵峰也没问去哪,总而言之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跟着林振东,先是打了辆车,下车后又步行进了一个公园,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小亭中。
小亭上写着碧月亭三个大字,亭中坐着三个很寻常的老人,他们的穿作打扮都很普通,乍看之下也就三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属于那种退休之后颐养天年的那种人。
其中有两个老人正在下棋,一个胖胖的,头发很短,面容较白,也很慈祥,穿的一身灰白色的衣服。他对面的是一个偏瘦的老人,黑黑的脸,留着一大把乱糟糟的胡须,看起来就是那种很邋遢的人,而他却不称相的穿着一套黑色的中山装。还有一个穿着花哨的驼背老人正在亭中逗鸟,那鸟黑不溜秋的好似乌鸦,仔细一看,还真是一只乌鸦。
胡灵峰跟在林振东身后,也不多话,只是心中发笑,养鸟的人见得多了,但很少见人养这黑乌鸦的,这老人看起来也不像什么有钱的主,或许是因为没钱才养这乌鸦的?
而那两个下棋的老人,更是没谱,通常下围棋的人是很文静的,大家都不知声,你一子我一子的下着,这样才能体现出修养来。可这两个老人倒好,边下棋边悔棋,还争的面红耳赤,差点就打了起来。
林振东笑呵呵的看着,一会儿看那黑乌鸦,一会儿又看那两个老头斗嘴,也没吱声,就这么笑呵呵的看着,更不着急。
胡灵峰心想,林振东不是那么一个无聊的人,他带自己来这里面一定有其深意,先耐心的等等,看看他们在搞什么名堂,弄不好这三个老人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也有可能的。
静下心来,胡灵峰也不急了,他先看向了那个逗乌鸦的老人……
说实在话,这个逗乌鸦的老人非常无聊,或者说已经无聊到了极点,胡灵峰就是想不通,这个老人为什么要对着黑乌鸦的屁股挑逗,而起挑逗的声音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发音,那就是“吖吖……吖吖……”。还有就是,那只乌鸦也真绝了,它屁股对着老人,不管老人怎么挑逗,它始终都不动一下,胡灵峰还以为这是只假鸟,凑到旁边看了看,这次黑乌鸦竟然朝胡灵峰说了两句人话:“烦着呢,烦着呢……”
“靠,有没有搞错啊!一只破鸟还知道烦恼啊?真他妈的邪门……”胡灵峰砸了砸嘴,不敢再打搅烦恼的乌鸦老大,只得转身看向那两个没什么素质的老人下棋。
两个老人棋下的好像很投入,根本就是把自己和林振东当成了空气……
一盘破棋悔来悔去还停留在原先的基础上,胡灵峰看了看时间都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了,这旗看来是下不出结果来的了。那穿着灰白夹克的老人,脸上始终都带着一丝不得罪的微笑,争吵的时候也带着微笑,让人感觉这老人有点儿不正常,好像是得了笑症似的。
与之相反的是,那个穿着黑色中山装满脸黑胡子的老人,这老人就好像谁欠了他家钱不还似的,总板着个脸,气呼呼的模样让人越看越好奇,这人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气成这副德行的呢?板着一副臭黑脸给谁看呢?
很让人想不通,这两种类型的人是怎么走到一起,还有那闲心下棋的呢?
胡灵峰又诧异的看了看林振东,见他似乎也变傻了,这么无聊的场面,他居然还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的还能笑出声来……
胡灵峰也会下围棋,不过不怎么精通,只会个皮毛罢了。研究了一会儿三个奇怪的老人后,胡灵峰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盘棋上……
黑子白子之中,居然还有几粒黄子……我晕,这叫什么围棋啊?怎么还有黄子啊!!
黄子总数只有六子,散乱无章的摆放在棋盘各处,排除这六枚黄子不算,黑白两方在棋盘上围了一个很长的增子局,循着黑白两方的大龙,胡灵峰发现他们的输赢只在一子之间,两条白色的大龙犹如两条纠缠在一起扭打的巨龙,谁也不服输,谁也不让谁,尽在这两位老人的争吵中声,棋局僵持着……
此刻,看明白棋局的胡灵峰,突然很想知道现在应该哪个老人下子了?因为现在的棋局正处在一子定输赢的阶段,不管是谁先下子,只要放在两条大龙的必争位,那么那一方肯定就赢了。可是这两个老人都没动,他们各执一子,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棋盘,好像都是应该下子的那一方……
胡灵峰很纳闷,这到底是谁落子?这盘棋还有考虑的余地吗?
就在这时,那驼背老人突然笑了起来,胡灵峰一转身,发现他打开了鸟笼,还对黑乌鸦开口说道:“飞吧,飞吧,笼子再也困不住你了,你只不过是只乌鸦,别再自寻烦恼了。”
那只黑乌鸦跳出了鸟笼,展翅飞向了天空,可它在天空只飞了一圈便又飞了回来,还自己钻进了笼子里面。那驼背老人见状,连连叹息,道:“给你机会飞,你却又不飞,这是你自寻烦恼,怪不得别人了。”
“烦着呢……烦着呢……”黑乌鸦依然屁股对着老人,重复着那句烦着呢。
胡灵峰很是好奇,这驼背老人好像话里有话,而那黑色乌鸦却也怪异出奇,一个破鸟究竟在烦着什么?
就在胡灵峰好奇纳闷的时候,那个驼背老人慢慢的转过身来,将那鸟笼递送到了胡灵峰的面前,看也不看胡灵峰一眼,叹息后说道:“年轻人,你帮我劝劝它吧,我是无能为力了。”
久久没有说话的驼背老人,竟然把这只黑乌鸦递送给了胡灵峰!这让胡灵峰很是茫然,茫然之时,胡灵峰竟愣愣的接过了鸟笼,看着那驼背老人唉声叹气的离去,却又不知说些什么是好。
就在这时,那两个下棋的老人又争吵了起来,他们争吵的竟然是谁先下子,而一旁的林振东却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憨笑,这让胡灵峰的心中又添一问,林振东这是怎么了?怎么傻乎乎的了?
两个老人吵着吵着竟然一起扭打了起来,林振东这时才开口劝阻,谁知这两个老人互相扯着一起炒亭外走去,说找人评理去……
碧月亭中,只剩下了林振东,和困惑的胡灵峰。
胡灵峰看了一眼手中的鸟笼,转身问正在看棋盘的林振东:“林爷爷,这算是怎么回事啊?这几个人您认识吗?”
林振东没有回应胡灵峰的话,而是对胡林峰招了招手,说:“小胡啊,你过来帮忙看看,这盘棋该怎么走……”
胡灵峰皱了皱眉头,上前看了一眼棋盘,疑问道:“林爷爷,这是什么气棋啊?怎么还有黄子啊?”
“这是围棋啊,哪来的黄子啊?”林振东很严肃的看着胡灵峰,好像是在睁眼说瞎话……
“呃!”胡灵峰不可思议的瞅了一眼林振东,手指棋盘上的黄子说道:“爷爷,这么清楚的黄子,你不会真的没看到吧?”
“哈,你说这个啊!这个不算,你就当没看见好了……”
“呃!”胡灵峰微微一怔,这叫什么话?摆在棋盘上还有不算的?
这时,林振东拿着一枚棋子,一把放在胡灵峰的手中,对胡灵峰说道:“小胡啊,我闹肚子疼,你帮我看看,这盘棋究竟该怎么下,我一会就回来,一会就回来……”
林振东捂着肚子一路小跑,瞬间便消失在了胡灵峰的视线里。
碧月亭中,只剩胡灵峰一人。
“这盘棋还有什么不好下的?不管是谁先落子,只要下在这个必争的龙眼位不久行了嘛?”胡灵峰一边念叨着一边将那枚棋子放在了必争的龙眼位上……
谁知,胡灵峰这子一落,他自己又是一怔,“怎么又是一枚黄子?这些黄子难道有什么玄机?”
此刻,胡灵峰陷入了沉思,林振东带自己过来不可能没有意图,这三个老人非常的奇怪,性格各异不说,所干的事也离奇的很……
突然,胡灵峰打了一个激灵,因为笼子中的黑乌鸦不见了!再看那个棋盘,黑白子都消失不见了,唯独剩下的就只有那七枚黄子!
果然,果然不错,这是林振东事先安排好的,他这样做的目的,是想暗示我什么吗?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想暗示什么?
无意之间,胡灵峰从棋盘上发现了什么,他放下空的鸟笼,换了个方向看着棋盘上的七枚黄子,这是北斗七星的图案,为什么是这个图案?
看着北斗七星的图案,胡灵峰突然想到了那只黑乌鸦……昨天夜里到现在,我一直很烦,就和那只乌鸦说的一样,烦着呢!那只乌鸦好像是在演示着我的心境。那个驼背老人放了乌鸦,可是乌鸦又飞了回来继续烦恼,会不会预示着我已经找到了一个自由的机会,可是我又盲目的陷了回去,而陷回去的地方就是……就是那个幻灵境!对,一定就是那个幻灵境!驼背老人把鸟笼给我,应该是预示着命运在我自己的手里吧。
至于这盘棋局,和那两个老人的性格,他们的性格正好代表了两种极端,争吵就是自己在挣扎选择,棋局山两条恶斗的黑白大龙,正是这人间的是是非非,北斗七星阵一出,是非皆化为虚无,北斗七星阵又刚好是道教的一*阵,难道说,他们在暗示我学道吗?
或许,唯有学道才能将诸多是非化为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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