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峰想了想,便对白展堂说道:“白兄弟,不知道这件事情你可不可以胜任?”
那白展堂想了想,说道:“这事儿我应该可以做,只不过是我对那敌军粮仓的位置不是很熟悉,还需要画一份粮仓的地形图给我才好。倘若不然的话,恐怕我也很难完成任务。”
那吴三桂听了之后,说道:“这好办呀,那粮仓嘛,我知道在什么地方,我现在就命人去画一幅图给你。”
那白展堂连忙对吴三桂行了一礼,说道:“既然如此,就多谢吴大人了。”
众人商议完毕之后,知道城中缺粮少水的情形不能够再持续下去了,他们要赶紧进攻敌方。
所以到了晚上的时候,吴三桂就舀了一份粮仓的图给白展堂。
白展堂就偷偷的潜出去,烧粮仓去了。
而为了帮助他突围成功,再一次由马红泪等人协助他去突围,其余的人则去带领着士兵交他们怎么样突围。
那些士兵们被关在这里面关了好久了,每个人心中都很有气,他们本来也很绝望。
但是听说李青峰去盛京很容易就把木桑哈尔给离间掉走了之后,知道他的反间计成功了心里都十分高兴,他们每个人心中果然是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而今吴三桂把打算跟他们说了之后,那些士兵们都非常无可奈何。
因为他们知道现在不管怎么样,只能打一场试试了。
要是不能打的话,那么他们就只好死在这里了。
倘若打的话,还有一线希望。
既然如此还有一线希望,为什么不珍惜这希望呢,反正横也是死竖也是死。
既然都是死,与其窝窝囊囊的死不如轰轰烈烈的死了。
因此,那些士兵们便个个精神激昂做好了攻打的准备。
到了半夜的时候,众人便约好以粮仓起火为记号。
只要是粮仓一起火,众人便立刻攻城。
那白展堂果然是轻功高手,而且他做起事情来极其稳妥的。
他按照吴三桂给他的地形图冲出去之后,很快就到了粮仓。
虽然中间也遇到了几个人几乎发现了他,但是都被他巧妙的给躲过去了。
而且白展堂还特意的击昏了一个人,换上了他们士兵的衣服。
这么一来,对方就不会怀疑他了。
白展堂把这些事情都搞定之后,便悄悄的潜入到了他们收藏粮仓的地方,然后就在那里放了一把火。
天干物燥,那火势很快就熊熊燃烧起来。
那火光在暗夜里显得格外的惊人,看上去就好像是团团的火笼一般。
等到那些士兵们发现粮仓已经被烧着了之后,便人人抢天忙活的赶紧去打水来救火。
但是此时此刻要想救火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因为火势熊熊已经到了一种难以遏制的地步。
所以他们只能干瞪眼看着那火把那粮食霹雳啪啦烧的直响。
有的人在那里跺脚,有的人在那里皱眉,还有的人在那儿唉声叹气。
更多的人在那里打水,希望能够保得点粮食是一点。
而这个时候那些围困宁远城的将士们忽然看到远处火光冲天,他们仔细一看发现那地方不是别处,正是自己储存粮仓的地方。
他们心里顿时都咯噔一下,之前的时候皇太极忽然把木桑哈尔给掉走了,又换了一个忽而哈来。
这个忽而哈如此的年轻,只有二十来岁,平时根本就没有打过什么仗,他根本就不能服众,而且他气焰极为嚣张。
他来了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立刻把木桑哈尔的旧部给撤换了。
他还对外声称说:“那木桑哈尔实在是一个很丢脸的将军,竟然输在了卫生巾之下,这件事情传出去之后简直是丢大清国的脸面。”
那些士兵们人人听了都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而最让人郁闷和悲愤的是这消息不知道怎么样很快就传到了那在回盛京途中的木桑哈尔耳中。
木桑哈尔听了这件事情之后,他心中的悲愤和郁闷简直达到了极点。
终于在那一瞬间暴发了,他再也忍耐不住,从怀中舀起了一把刀对着自己的胸膛狠狠的插了下去。
就这样,一代的英雄在回盛京的途中便壮烈牺牲了,而他的死又是死得那么不值得。
木桑哈尔死的消息也很快很快就传入了那些士兵们的心中。
那些士兵们忽然听说木桑哈尔死了,人人都很难过。
因为在他们看来,木桑哈尔绝对是一个好将军。
虽然说木桑哈尔之前的确是做出了很令他们丢脸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并不能说明木桑哈尔不是一个好的统帅,只能说明他稍微有些孤陋寡闻罢了。
而今朝廷竟然因为这件事情把他调回去,又因为这件事情令的他在半路上自杀。
这对士兵们而言,当然觉得十分的心寒。
于是,他们一时便战意全无,根本就没有什么决心想来打这场仗了。
他们又看到那粮仓被烧了,人人便垂头丧气的,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好,而这时候从宁远城的四周忽然冲出了很多士兵。
走在前面的士兵便是李青峰的火枪队。
那些火枪队虽然是稀稀散散的,但是胜在他们人人手中有火枪,而且他们的瞄准又十分的好。
他们很快就举起了手中的火枪,对着对方开枪。
那些女真的士兵们根本就不知道李青峰他们宁远城里到底出来了多少士兵,只觉得那士兵就像流水一样一波一波的不完。
而且他们手中又有如此精锐的武器。
很快就把对方打的屁滚尿流,很快就死伤了一大部分的士兵。
其余的士兵们看到自己的同伴死了,就更没有什么心情来恋战了。
虽然说女真族的士兵都是自小儿经过严格的训练,但是此时此刻他们谁都没有打仗的心情。
于是,一时之间逃的逃、散的散、死的死,还剩下部分人在那里负隅顽抗。
但是这一部分对宁远城中的士兵来说简直是小意思,很快就被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了。
而这个时候那粮仓方向的火越来越浓,烈焰都像是把天给遮起来了一般,天地间明亮的就像白昼一样。
那些女真士兵人人心情都十分沉重,而宁远城中的明军们看到他们出初战告捷,便越来越兴奋。
于是,人人打得很有精神,战争一直持续到早上。
到早上的时候,东方露出了鱼肚白,那粮仓的火才慢慢的熄灭下来。
而这个时候那女真的士兵已经逃的逃、死的死了,清军们反而是折损的并不多。
不仅如此,他们还冲出了众围。
那三万士兵死伤了一大半,逃跑了半,还剩下了了,不多人都成了明军的的俘虏。
明军们顿时高兴的在那里欢呼大叫,他们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
虽然说他们之前的时候也打过仗,但是没有一次局面像现在这么惊险,也没有一次局面像现在这么激烈,这是他们自从打仗以来取得的最大的一次胜利。
这次胜利让他们重新树立了决心,也让他们更加佩服吴三桂和李青峰等人了。
战争很快就结束了,吴三桂安排了一批士兵在那里清理战场之后,又驻派了另外一批士兵去驻守粮仓。
因为他知道烧了清军的粮仓之后,清军恐怕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说不定他们也会借机来重新对付自己。
如果对付不了自己的话,就说不定会打自己粮仓的主意。
只要派了精兵把守,到时候就不害怕他们了。
战争结束之后,众人纷纷回到了宁远城中。
等到那吴三桂回去之后,发现所有的人都已经凑齐了,而且让他觉得十分的意外的是那白展堂也已经坐在那里。
他不禁竖起大拇指,连声对白展堂称赞道:“白兄弟,实在是没有看出来,你真是一个人才呀。你不仅武功很好,而且这轻功也很了得嘛。这里离粮仓很远,你一去一回把他们粮仓都给烧光了竟然没有用了多久。”
那白展堂有些谦虚的说:“不敢,不敢,白某也是尽自己所能为大明朝廷效力嘛。”
李青峰听了之后“嘿嘿”一笑,说道:“这次论功行赏当然是白兄的功劳最大了。好了,大家也不要互相吹捧了。哎,自从我来到了宁远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之后,我觉得心里真是十分的郁闷呀!”
吴三桂见李青峰在那里叹息不已,连忙上前去讨好似的问他:“大伯,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觉得郁闷?是不是我这做侄子的对你照顾的不够好?如果我有做错了什么地方,你尽管告诉我,我一定改。”
李青峰连忙摆手说道:“这事儿跟你倒没啥关系。只不过嘛,这宁远城的生活我实在是不能适应呀。”
“大伯,有什么不能适应的?大伯需要改进那里,我立刻让人帮大伯去准备。大伯需要什么东西,也马上告诉我。”
李青峰觉得自己简直是对牛弹琴,老半天他才对吴三桂叹息说:“你说我能适应吗?我的老婆孩子都在南京,而我又有很多生意在北京,我却在这宁远,我怎么能够放得下心来呀!”
那吴三桂一听,知道李青峰原来是思乡情切。
他想了想,便对李青峰说道:“哎,这个事儿,大伯我还真帮不了你啊。因为是朝廷派了旨意让你来宁远筹军的,我又不是当今皇上,我也没有办法呀!”
李青峰想了想,对他“嘿嘿”笑着说:“那也不是,你真的有办法可以帮助我,只不过在看于你肯不肯帮我了。”
吴三桂有些惊奇的望着李青峰,连忙对他行了一个很尊敬的大礼,说道:“大伯,虽然说我心里的确很舍不得你走。自从你来了这宁远城之后,这宁远城里可谓是不管做什么事儿都很顺利,但是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要是我非让大伯在这里住下来的话,那对大伯是很不公平的。所以大伯有什么需要做的尽管三桂我就是。”
李青峰围着他转了好圈,说道:“三桂,你真的什么都肯帮我呀?我如果让你做的事情是跟朝廷对着干的,你也肯帮我?”
“什么?跟朝廷对着干,那不是谋反吗?”
吴三桂圆睁着双眼,双眼睁的就像铜铃一样,他连忙摆手说:“大伯,我这事儿可不能干。虽然说跟朝廷对着干谋反也不是什么不敢的事儿,可是毕竟你也知道我在南京城里还有老父呀!我要是这么做了,那朝廷到时候追究我父亲怎么办?”
李青峰其实也是信口胡诌才说了这么句话,而且他想看看吴三桂的反应。
因为他记得历史上的吴三桂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就投降了清军,他不知道眼前的吴三桂是不是真的会这么做,所以才有此一言。
他看到吴三桂诚惶诚恐的那龟孙子样儿,便笑了起来。
他说道:“好了,好了,我也只不过跟你开玩笑,你干嘛这么较真儿呢。我之所以说这事儿是跟朝廷对着干皆是因为这样的。”
李青峰边说着边拉着吴三桂在一旁坐了下来,对他说:“你也知道了如今朝廷肯定会时时刻刻向你打听我的境况和行踪,对不对?”
那吴三桂听了听,便茫然点头说道:“是啊,是啊。大伯,这有什么不对吗?我每次可是都说的你的好话呀!”
吴三桂之所以茫然,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李青峰为什么问什么。
他之所以点头,是因为李青峰说的话是正确的。
李青峰当然也很明白他的意思,便对他说:“正是因为你每次都说我的好话,所以才让我回不到京城之中呀。”
“啊,难道又是我做错了?”那吴三桂很无辜的摸着脑袋,眼中急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李青峰却若有其事的说:“不错,的确是你。三桂,你这可是好心办坏事啊。你想皇上他为什么把我发派到这宁远来筹军啊,就是因为皇上对我心中有所怀疑、有所顾忌,以为我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吴三桂连忙点头说:“对、对、对。大伯,您无论什么时候说的话都是对的。”
李青峰知道他在拍自己的马屁,却不点破,笑着道:“你知道就好了,我真的是说的对的。你想啊,皇上他既然是十分的记恨我,那么他想知道我在宁远城中的情况也是理所当然了。”
吴三桂一个劲儿的在那里说“对”,一颗脑袋就点的跟鸡捉米似的。
李青峰看他一眼,继续道:“如果是皇上知道我在这宁远城中励精图治帮了你这么多忙,而且屡次三番的打退清兵,你想皇上会怎么想我呀?到时候皇上一定会以为我是他的大敌。我这个人一旦是反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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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吴三桂虽然看上去愣头愣脑,其实他也不傻。
他立刻狡黠的对李青峰说:“倘若我是皇上的话,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当然是先把大伯您的亲人全都给抓起来作为人质,到时候要挟你。然后再想方设法除掉你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李青峰在心里“哼”了一声,心想:“小样儿,没想到你这小子还蛮心狠手辣的嘛。”
李青峰心里这么想着,表面上却拍了拍吴三桂的肩,连声夸他说:“是啊,三桂侄儿你说的很有道理。如果皇上知道了我在这里干的这么好,他哪里会这么轻易放过我呀。所以以后皇上要是在给你圣旨问你我在这里的情况的话,你一定要在奏折上写,你就写我李青峰是个大混蛋、大龟蛋、大坏蛋,什么都不会做,就知道无事生非、花天酒地、动不动就调戏良家妇女,而且什么坏事儿都干的出来,士兵们对我都怨声载道。总之,你把我写成一个废物加混蛋加草包就是了。”
吴三桂张大了嘴巴望着李青峰,他没有想到李青峰竟然会说出这么多话来。
自古以来,都是很多人希望别人对自己阿谀奉承的,哪有像李青峰这样开口闭口就让别人把自己写成什么草包、什么无赖呀。
可是李青峰却很郑重的对他说:“这事儿可是十分重要的。你想呀,皇上就看我是一扶不起的阿斗,他就不会再找我麻烦了。不会再找我麻烦了,就会把我从宁远调走了嘛。对了,三桂,我要跟你说个事儿。这之前的时候吧,这宁远青楼中的收入我只送给你一成,我决定只要是皇上把我给调走了,我决定送三成给你,其余的七成你每年派人送一次给我,给我送到南京城中去就是了。”
那吴三桂一听,顿时拍着大腿,差点高声叫了起来。
他可知道从一成到三成意味着什么,从一成到三成意味着他吴三桂要发大财了。
而且到时候李青峰走了之后,多半只会派一个人留在这里看着这青楼。
虽然说那人看着那青楼,但是青楼的收入自己也有把关的,自己还可以从中捞下不少的油水。
即使捞不下油水,就是按照他所说的自己三成那也是一笔绝对不菲的收入呀。
吴三桂从小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那么多银子呢。
他一想到这件事儿,就立刻两眼兴奋的放光。
他望着李青峰,说道:“好啊,大伯。既然如此,我就是抛头露洒热血也要给你把这件事儿完成。”
李青峰瞥了他一眼,说道:“如此,就有劳贤侄了。”
果然,那吴三桂回去之后就日等夜等、日盼夜盼,啥都不盼了,他就盼皇上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