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吧,收我到你的体内,放心,这不会对你有任何损害,我会自行去寻找你体内那吸引我的物体的。我不想看到这些孩子们哭天抢地的模样。”这孩童般的灵魂很是老气横秋地说着。
“这,好吧。”伏小卓淡淡的说了一声,缓缓地回收着内视术的能量,而那神奇的光点这次却是更加神奇的随着伏小卓这内视术的能量的吸引快速的向着两人接触的手部奔去,随着伏小卓的收功,快速的没入伏小卓的体内,奔着伏小卓最近刚刚得到的那鬼草鼎而去。
“这。。?”伏小卓犹疑着,这会不会对这刚得来的鬼草鼎有什么损害?
“放心,我只是借着这东西来寄存自己的存在,呵呵,也就是说从此这东西和我就是一个共同体。不过成为共同体之前我好想要休眠一段时间,呵呵,当然你这东西在这段时间也不能够运用,不过你放心,我估计肯定会在不远的未来将这东西变得更加适合你来使用的。”这灵魂体很是奇怪的解释着这便进入伏小卓刚刚得到的那鬼草鼎之中。
“你!!!?”伏小卓很是不解的问着,但接下来却是没有了这灵魂体的声音,好像这灵魂体从来就不存在一般。
“我父亲怎么样了!?伏医生!?”直到这时这患者的儿子才推门进来,带着哭腔对伏小卓大声的问着。
“唉,我们已经尽力了,节哀顺变。”伏小卓淡淡的说着。
“可这。。?”患者儿子像是很难接受时的问着。
“唉,先处理老先生的后事吧,其余的一切事情稍后再说,放心,医院对这事情负全部责任。”伏小卓只是淡淡的说着转身退出了这让人有些伤感的ICU病房。
随着对疾病和生命的深入认识,伏小卓很是纠结的法诀自己现在竟然越来越看淡死亡,因为人都有一死,不过早晚而已。人在自己的哭声中落地,又在别人的哭声里离开,自始至终的生命旅程,哭,都相随相伴。现在的伏小卓更愿意相信生命是一种轮回,人生是一种状态;生命既有始终,死亡必是归宿。但,是不是最后的归宿呢,无从考究。更何况就在刚刚那神奇的一切已经让伏小卓很难用自己已知的一切知识来解释。
“师父。”这ICU病房外,刻意等在这里的严肃,看着有些出神的有气无力的自己转动轮椅出了病房的伏小卓很是关切的叫了一声。
“哦,去了。”伏小卓不带任何情绪的说着。
“唉,我们尽力了。”严肃很有些安慰的语气对伏小卓说着。
“走吧,哦对了,打电话处理一下。”伏小卓冷静的说着:“哦,对了,这事情还要通知一下常永顺,应该对家属的赔偿一项也不许少。是我们的责任我们就必须承担。”伏小卓稍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嗯,放心师父。”推起伏小卓的轮椅,严肃快速的向着伏小卓的办公室方向走去。
“你怎么看待死亡?”坐在轮椅上,伏小卓忽然很突兀的问着自己身后的严肃。
“这。。?自然规律,人难逃一死。”严肃很是简单的说着。
“我们医生到底应该做些什么?”伏小卓再度有些迷茫的问着,看到现代人对生命不顾尊严地执著,看到西医为了配合人们的这一执著而采取的一系列超出一般人心理承受能力的抢救措施,伏小卓隐约的确实有着一丝丝很是严重的不安。
“应该做些什么?尽量让人健康的活着吧。”严肃想了想这才很纠结的说着。
“其实我心里也有过这种感觉,健康的生活,坦然的面对死亡,这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对生命的态度。我还是比较看好我们农村那些习俗,过去的农村人对死亡不像我们现在人对立情绪这么强,这样拒不接受。我小时候看一些刚刚60搭边的人就开始纳个鞋底,备块布料,稳稳当当地为自己备寿衣了。记得母亲给我一块很漂亮的绒布让我送给我奶奶的姐姐做“装老”鞋面。老太太得到我送的鞋面的确是非常高兴。可如今我敢给谁送寿衣么?现在人给长辈备寿衣是躲着、藏着的。我一个朋友的公公病了,不肯吃饭,朋友让我把放在我这儿的寿衣给她送过去。一看到寿衣,她公公吓得立马就吃饭了。
过去的农村老人时常晾晒寿衣,过年时还要拿出来穿一穿,这是多好的死亡练习啊。我家邻居有个老太太,她在大衣柜旁边睡觉,夜里觉病,自己把寿衣穿好,早晨家人起床,看到老太太穿戴整齐,已死多时了。
据我爸说说他爷爷是在吃最后一顿饭,很是惬意的喝完最后一杯小酒后,坐在桌旁,手扶着头,闭目休息时死的。说我爷爷第一遍喊老爷子盛饭时,老爷子还问是什么饭,第二遍喊时老爷子就没应,我爷爷当时过去搭脉,很是平静的对我爸说:“你爷爷没脉了”然后我爷爷不慌不忙的吩咐着我爹我妈出去叫亲属,让我奶奶把当时很小的我送到邻居家,然后举我老爸讲,等他们回来以后我爷爷自己一个人已经将老爷子整理干净,穿好了早就备好的寿衣。你在看现在这人们,自己家亲人死了,还得现买寿衣,花钱请工作人员帮着穿弄。还说什么害怕面对自己的亲人冷冰冰的尸体,唉。。。真不知道他们这是真悲哀还是什么。。。。
从前在我们老家那80岁的人死了是喜丧,孝上要带红,可以演奏欢乐的曲子,大家会有幸福感和人生满足感。可如今,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发病,拉着我狂呼:“救救我啊!”这真是给我出难题,都没有阳寿了,让我如何救你?人可以不活在岁数中?
我一个朋友不知怎样才能使将死的母亲高兴,便买来高档寿衣展示给母亲看,她母亲却没有如她奶奶当年那样看到好寿衣就微笑着死去,而是厌恶地扭过了头。因这一态度,人生最终竟是一场悲剧。”伏小卓回忆着自己孩提时代的见闻有些感慨的叙述着。
“嗯,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要说咱人类面对死亡已这么多年了,好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恐惧、拒绝。是西医给予人可以不断延长寿命的感觉所致,还是科学给予人可以不断战胜病魔的信心使然?还是医生冷静到近于冷酷的态度给人造成的心理压力?
在人类对自己的认识能力已相当自负的今天,却认为死亡是不自然的,是强加给人类的,从内心里不承认死亡是人生的一部分,这难道是人类认识的进步?”严肃随声附和地说着:
“现在你看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来医院,她绝对不肯从太平房门前过,说是厌恶。我就不明白了,丫的,难道死亡不属于她?八十多岁的老人不肯死,厌恶死,悲号着去死,让我觉得不太对劲,也使我在临终人面前不知所措。有时我面对一些为重病人,心情也很复杂,死太痛苦了,开肠破肚的,电击心脏的,切开气管的,插呼吸机的,放、化疗的。。。。想必那时候渣滓洞里的酷刑也没有这么多种。其实我早就想过我不行时,到那时我到希望自己千万不能是在医院,我不想任何人干预我的死亡,我要自然死亡,我相信自然死亡没有在医院死亡那么痛苦。谁想当西医与死神斗争的武器谁去好了,我不当。其实就是西医他们自己也不是不畏惧这种斗争的。记得我上学时的导师就是一位很典型的例子,在那时候他是一家医院的院长,年富力强,极具工作魄力和挑战精神,超强的工作压力使他肝癌变。
他的同学和朋友们都是全国各大医院的专家、骨干,他们共同研究决定:换肝。
在当时换肝可不像现在,那是对于我们一般人来说完全没可能完成的任务,但他们这些人做起来却极有效率,很快就万事俱备,我那导师被躺在了手术台上。我相信这是由一群素质最高的医生组成的手术团体,奇迹将在他们手上产生。
然而就在手术刀刚刚划向腹部,意外发生了,我那导师死了!死于意想不到的脑主干血管突然破裂。便是躺在手术台上竟也无法抢救!这是多大的思想压力,乃至压破脑主干血管?他可是相信科学的医院院长啊!人得有多么强悍的神经才能经得住医院的治疗呢?”
“呵呵,我还记得我小时候随我爷爷去探望绝症亲属。病人往往干干净净地坐在床上,爷爷会对病人说:‘你刚强能干一辈子了,现在搬个枕头歇歇吧。’爷爷和病人谈死亡,谈后事的安排料理,谈人这一辈子。。。。”
“呵呵,现在是这样:记得有一回我去取化验单,见一个女人捧着化验单哭泣,说是出现癌变。我把我要拿的化验单递给她,上面写的是一样的。这女人这便开始对着我大谈一些抗癌经验!”严肃半是安慰办事感慨地说着自己曾经的经历。
“现在的人生理上能够死亡,在思想意识上却把死亡屏蔽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这些人们怎么好像是只记得生,都忘了死了?”伏小卓不无感慨地说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