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子停止和蓝平的吵闹,看着那个地方,却空空如也,她说:“她去哪了?”
“她走了。”徐林说道。
同时,丘子的身子失去了抬力,她已经习惯了处在空中,挺凉快的,没有准备,这下,碰的一下砸在地上,地面发出震动。
“奥。。。”蓝平和徐林一起半闭着眼睛扭开头,挺替她难过的。
丘子却不痛,起身没命的冲过来,紧紧抱着徐林,勇猛的力道,差点把轮椅和蓝平弄得人仰马翻。
丘子眼睛一酸,泪珠自边角滑落下来。她喃喃说着自己也不怎么明白的乱语:“我每次都决心见到你就干掉你,但是都没有成功,看你坐在轮椅上怎么我现在就哭了?”
徐林静静的感触着她身上的味道,暂时不想说话。
丘子的眼泪流完就没有了。她想了想,问道:“你从婊子k那里抢来给我的蝶神好怪啊,有一种血腥暴虐的力量在其中?”
徐林微微一楞,随即明白,那是沾染了金姆身上变异血液寄生虫的缘故。
他没有过多的解释,说道:“水晶也不是我抢的,k死前托付给我,让交给你,这是她的传承,没有给田锋,给了你。”
丘子楞了楞,心里很是有些怪异。随即,她猛的放手退开两步,眨眨眼问:“这么说来,在水晶这件事上你没有功劳?”
“没有。”徐林淡淡的摇头。
“你你。。。”丘子开始脑残,有点拿不准要不要打他了。她犹豫了好一阵子,意识不想打,肌肉却不放过,狠狠一拳朝着徐林揍了过去,骂道:“疯小子。”
丘子的拳锋不开玩笑,甚至出乎了她自己的意料之外,化作一道流星直奔而去。
“不要!”中村关情急之下不禁暴喝。
蓝平根本来不及出声。
拳锋来到面前,徐林妖异的眼里光芒一闪,石破惊天之拳带来的霸气荡然无存。
丘子的拳在他的额前停下。
“咦?”丘子收回拳,抓了抓头。
“但是对你的思念和愧疚,我一秒钟也没有停止过。”徐林轻声又说。
丘子原本准备再打的,听到不禁放下手,心里一种从未有过的暖意,想融化。
“法克!”蓝平转个身,喃喃说道:“老板太有一手了,你把老子也给一起感动了,他妈的。。。”
丘子抬眼瞪着蓝平,拳头一握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徐林打断丘子的念头,看向了重伤的中村。
中村关勉力的起身,走前两步,跟着单腿弯下,半跪在地上,说道:“高也山九鬼,英主坐下,法隐中村关,拜见少主。”
丘子和蓝平不禁一起大张着嘴巴,这是怎么了这是?
徐林也奇怪,却又似乎不怎么奇怪,一时心情怪怪的,轻声问道:“少主?英主?”
“殿下破而后立,终于大成,可喜可贺!”中村关依旧跪着没有起身。
蓝平翻着白眼说道:“我怎么说的,会说中文的老外,怎么说话都文绉绉的,懂得的成语比老子还多。”
“破而后立是中国人的话,你知道?”徐林抬眼看着星辰喃喃说道。
“中国文明为最古老的终极文明之一,日本深受影响和熏陶。”中村关顿了顿又道,“少主这个时刻领悟道之终极奥义,无所不至。你受命于危难,正好是帮助你母亲的时刻。”
“妈妈。。。”徐林低下头喃喃说道:“我有妈妈?”
“英主交代的胎记,英主的血统,以及英主的神貌,我没有看错,也不敢看错。”中村关说道。
徐林原本平静的心绪一时变得很乱,最终,他又说:“可是我二十多年都没有妈妈的。。。”
丘子对‘妈妈’这个词不感冒,却还是握住了疯小子无力的手,给予安慰。
“二十年来,英主没有一刻放弃过寻找少主,她的母亲之心毋庸置疑。”中村关说道:“龙穴即将出世,形势千钧一发,少主决断。”
徐林甩甩头,回神后手一伸,对中村关说道:“拿来?”
中村关微微一楞,沉吟着说:“少主。。。”
“拿来。”徐林打断了他。
中村依旧没有起身,惶恐的低下头说道:“中村可以死,却不能错。”他一边说的同时,借助已经回复了部分的神识,身心暗合自然,只等形成手印和口密。
“班门弄斧。”徐林微微一笑。
赶在中村三密加持以前,无力的手指一叠,形成奥义,无所不至印。
中村也在其后合起手印,“镖!”他轻喝一声。
但是四周元素却没有任何的响应,如旧。
徐林抬手一指,中村的衣服片片碎裂,怀里的匣子自己飞了过来,落在徐林手里。
“酷!”蓝平大叫一声。
丘子似乎这才反应过来,问道:“刚刚是你搞的鬼,可是。。。”她抓抓头又问:“你怎么要放走麦纶?怎么不把她的衣服也剥光了?”
蓝平问道:“那个老美女叫麦纶吗,她身材好吗?为什么要剥光衣服?”
“呃。”丘子不禁骂道:“你个婊子在说些什么,滚!”
蓝平卷起手袖准备教训丘子了,不过看了看似乎不是对手,她只得又忍了下来。
丘子不想和神经病做计较,只是追着问徐林:“为什么放走麦纶?”
徐林说道:“她的领域太强,控制住不容易,现在不是时候。”
丘子还是不爽的大叫:“你把我都给定住了,难道我不厉害吗?”
徐林说道:“你是我老婆,不会和我拼命。”
“唉?”丘子楞了楞,这话爱听,不过她却又说道:“嗯嗯,你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徐林一阵头疼,很想在这个时候又把丘子弄昏掉,让她睡到明天日出。
“少主!”中村情急喝道,“时不我待,已经耽搁了不少时候。这次最高议会方面,有杰夫大预言师亲自带议会第一高手‘血神’主持,至今没有露面。红色八月方面,在境内全线出击,更为今夜之局请‘兰道人’破关入世,其实力无可争锋。”他总结道:“所以,我们虽有英主坐阵,还是如履薄冰。何况,我们几乎吸引了全部的反面力量。”
“为什么?”徐林淡淡的问。
中村关说道:“邪及道,最高议会,任何一股力量均不敢轻易招惹红色八月。但是龙穴开启,并非只有一种办法,而我们,也就吸引了全部的力量。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受到邪及道宗主阻击的原因,而至今,杰夫和邪及道的首席巫神依然没有露面,谁也无法知道接下来的凶险,这个时候,我相信红色八月方面,也在四连道大师陈琳的帮助下,确认了龙穴方位,托整个城市机动力量被摧毁的福,我们依然有很大胜算。”
“我。。。妈妈在哪?”徐林喃喃问。
中村关说道:“英主自有安排,暗中人不出水面,英主当然不会轻易出现。”
“她在监视暗中的最强力量,确保你们能够顺利进行?”徐林问道。
“对!”中村关快速点头,“但也不全对,原来是,或许现在会有改变。英主和木夫人姐妹情深,数十年相互依靠。虽然这次她主动让出龙穴,是因为始终没有少主的下落。她要留下余生,找到少主。但如今少主出现,或许英主的立场会改变,进而争夺龙穴。”
“她会背叛她的姐妹?”徐林问道。
中村没有直接回答,却说:“世间的一切感情,在十月怀胎的骨肉之情面前比起来,不足道。”
“妈妈。。。”徐林眼睛一酸。
中村关又是放下心来,却又着急,迫在眉睫,他却不能阻止少主感情用事的作为。
片刻,徐林情绪一收,手指一弹,匣子重新回到了中村的手里。
徐林说道:“你去告诉她,我没有妈妈,也没有父亲,什么也没有。从这一秒开始,世上没有人能够找到徐林。”
“少主。”本已起身的中村再次跪下。
“还不走!”徐林喝道。
中村狠狠一跺脚,却没有再耽搁,身影彻底消失于星光之下。少主至情至性,万念俱灰,决心归隐,他无话可说,只等今夜的最终时刻,由英主决断。。。
中村走了,整个领事馆的广场上,只留下三个活人,还有许多尸体。
“我们走。”徐林说道。
蓝平心情挺沉重的,转身,推车轮椅走向黑暗。
许久之后,丘子才问道:“我们真的不见你妈妈,归隐吗?”
“当然要归隐。”徐林妖异的眼睛闪现着一种笑意,又说:“但是要等一切了结之后。”
“呃。。。”蓝平又哭又笑的说道:“老板,你刚刚的戏,演的太好了。”
徐林说道:“我没有演戏,假的感情骗不了中村。”
丘子喝道:“你他妈的到底在干什么嘛?”
徐林再次闭上眼睛,说道:“暗中的势力不出,刚刚麦纶也没有走,依旧潜伏。就让他们汇集,所有的问题一起结局。”他顿了顿又说,“龙穴的秘密藏于匣子之内,但是握上手的一刻我就知道,里面什么也没有。”
“啊,是什么?”丘子问。
“龙气!”徐林说道,“就连我也无法知道用途,而中村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需要用命来保护匣子,所以我只能让匣子归位,任何事情都有规则。”
“胡说八道。”丘子恶狠狠的说道:“那么你来干什么来了?”
徐林于轮椅上仰头看着她,说,“你在这里,我不放心,必须来。”
“啊,真的吗?”丘子抓抓头,心想,对啊,我怎么把这个忘记了?
蓝平四处看了看,目前没有可以用来扫去鸡皮疙瘩的工具,翻着白眼问道:“现在呢,我们去哪?”
徐林说道:“再回开发区。那才是风暴中心,没有我在,火姬他们扛不住。”
“火鸡又是谁?”丘子的询问声漂浮着,三个人影逐渐隐没消失。。。
吕氏物流广场。
在金姆嚣张的袭击,以及枪战过后,原来留守的少数值班人员全然消失不见。整个广场一片死静,只留有呼呼风声,和少量的星光。
三个方位,火姬三人始终隐藏于制高点,于冷风中等待着猎物。
逐渐清晰的动静,终于,远方的黑暗中,一行人进入了三个顶级狙击手的神目当中。
夜下,大门外缓缓走来一行八人。
一个老女人,三个年轻女人。分别是木夫人,景芳,阿青,007。
另外四个男人特征明显,身形矫健的以色列人。他们分开方位,呈四个角,护佑在四个女人周围行走,同时目光四射,职业的明锐让他们神经绷紧,找寻着来自黑中的潜在威胁。
逐渐而近,以色列人的梭巡目光越发频繁,那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一种感应。
与此同时,身在楼顶的火姬等人心里涌进一种思维,更具力学,风速,弹速,环境等等的影响,虽然时机不是最佳的一击必杀状态,但是再等,将被对方感应到应有的杀气。
以色列人感觉越来越不对,逐渐放慢脚步,但是最先停下并且预警的是佐佐木严英。
“杀气!”她一声暴喝,噌的一声,背在背上的一把长得离谱的太刀临空出鞘。
蓝色的诡异刀身,反射少量星光,死亡的意味迷茫在整个开阔的广场中。
景芳似乎唯一受到的训练就是趴下,佐佐木发话之后她是第一个趴下的人。
阿青和木夫人反应很慢。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赶在佐佐木预警之前的0.1秒,火姬手里的1.7毫米大鸟率先喷火。
碰——
射速1500米的穿甲弹划破长空。
扑——
第一个以色列人心脏被穿透,当即倒地。
不等其余三人和007抬枪。碰——
第二颗子弹出自金姆之手,准确无误的必杀,第二个以色列人的心脏被穿透。所不同的是,火鸡锁定的人连抬枪的机会都没有。而金姆干掉的,是已经把枪抬起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