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三人来到公孙世家的时候,管易蝉就被那恢宏的建筑深深震撼了,虽然此刻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最根本的判断能力还是有的,是以见到这富丽堂皇的宫殿般的公孙世家,心中也是做出了结论:“这不是一个时代的人能够建造起来的,应该是数代人的心血所凝聚而成的。”
这时一个仆人摸样的人走了出来,见到公孙雁面色突然变的极为热情说道:“公孙小姐回来了?那夏公子呢?”[]
“这事情你不用管了,家主在不在,我有事想报。”公孙雁冷然说道,那人听后满怀敌意的看了看单一刀才离去。单一刀见此微微一笑,根本不为所动,对管易蝉说道:“此人在我刚来的时候被我打了一顿,是以一直怀恨在心。”
听到这话管易蝉哑然失笑,反观公孙雁的表情更为冷然了,好像单一刀这种好勇斗狠的性子她很看不惯一样。进门后,公孙雁让单一刀带着管易蝉一起去找公孙龙。对于这么一个大世家来说,这种小事不会有人在意的。
当公孙龙见到管易蝉与单一刀的时候有些反映不过来,因为他认识的管易蝉不是这个样子的,而且身材也没有这般魁梧,长相更没有这般可怕,不过单一刀随后与他解释了一遍。公孙龙双眼圆睁的看着管易蝉,心中一阵苦涩“当年我还是同辈中最为出众的一个,而且求败之时没有任何对手,就是被这人击败,不想现在我还在反尘初期的时候他已经达到了忘思境界,他是怎么修炼的?”不过这种挫败感瞬间就被一种挑战的心情所代替,公孙龙也不是认输之人,眼中看着管易蝉露出了一种“你将会被我击败”的意思。
管易蝉毫无所动,此刻的他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当感到公孙龙的目光的时候才恢复过来,微微一笑说道:“这个以辩会武大会什么时候开始?”对于管易蝉来说现在最为重要的就是找回自己,因为那种感觉当真不好受,虽然现在管易蝉的神志已经清明了,但是他自己都不敢保证在这种失去自己的情况下他可以清醒多少时间。
“三天后吧,今日下午就应该会陆陆续续的来人了吧。”公孙龙说道,随即为他们倒上一杯酒,说道:“还记得我是怎么败的吗?”
“不记得了,现在我能够记起的事情很少,有时候需要见到人才会认出,就像单老哥,如果不是见到他,我也不会记得的。”管易蝉苦笑的说道。
听到这话,单一刀心中的芥蒂终于消失,在他看来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就是重情重义,是以在他问道管易蝉林夕的时候,管易蝉说出不记得的话让他有些失望。但是此刻听到这番话就恍然了,因为他见不到人,根本记不起什么的。心中释怀了这件事情,单一刀满满的灌了一口酒,刚要说话的时候,公孙雁推门而入见到三个男人把酒当水喝的样子,俏眉微微一皱,随即说道:“管易蝉,家主请你过去一趟,还有单一刀。”说完狠狠瞪了公孙龙一眼,没有说话,不过公孙龙却是讪讪的把酒杯放下了。
路上单一刀见左右五人,于是对公孙雁问道:“那件事情解决了吗?”公孙雁听到此话,嘴角泛起一个急剧魅力而自信的弧度,说道:“当然解决了。”
单一刀心中一松,却又怪自己多嘴,这个女子在辩才上可谓是无人出其左右,如果这种小事都解决不了,那么当真是小看她了。旋即看到她那自信的笑脸,心中猛然一荡,那被他压抑已久的心动猛然袭来。单一刀面色一变,随即狠狠的一拳击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这一来看的管易蝉与公孙雁面面相觑,“你在干什么?”公孙雁问道。
“没什么。”单一刀说完便不再说话,面色有些黯然,管易蝉心中若有所思,慢慢的跟着公孙雁走进了一个大厅。刚一入厅就发现很是空荡,只有一个俏丫鬟站在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身边。
“你是管易蝉?”那男子问道,嘴角虽然含笑,但是话语中的那种威严却是如同天生的一般,这种人本就是高高在上的。不过眼前的两个男人却是没有因为他那种高贵的气质表现出什么异样。对于单一刀,那人早就见过,知道这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家伙。但是眼前的这个丑陋的男子却只是静静的站在哪里,好像自己这种气质对他一点作用都没有一般。
“不知道。”管易蝉微微笑着说道。
“看来当真是忘思了,我叫公孙绝,暂时掌管公孙家。”公孙绝说道,眼光随即一寒,突然问道:“夏辽是如何死的?”这话一出,不但单一刀心底微微一沉,就连公孙雁面色也是一变,因为此前她早就与公孙绝说明白了,她不知道这时他问管易蝉是什么意思。
“凶兽杀死的。”管易蝉漠然说道,随即说道:“如果是我杀死的,你感觉我会自投罗网?”
“哼,谁知道你是什么心思?当日只有你有这种实力杀死夏辽,单一刀虽然彪悍,但是境界上的差距却是无法弥补的,所以本主猜测就是你所为。”公孙绝沉声说道,身上的灵气也是急剧的波动起来。那种强悍无匹的波动让单一刀面色大变,因为这种深不可测的灵气波动是他来到界外轮回中仅见的,只是猜测,那公孙绝的修为应该最少是无妄境界。
“难道作为这么一个世家的家主,你就这点心机与手段?刚愎自用,屈打成招?”管易蝉也感受到了那种磅礴的灵气波动,但是却是毫无所动,因为在他心底感觉,这种力量还不足以威胁到他的性命。
“哈哈,摆宴,果然是条汉子。”公孙绝大笑道,这时候大厅四周鱼贯而入数十名美艳女子,手中都是端着各种珍馐美味,井然有序的放在桌子上。公孙绝随即说道:“思无所依,果然是忘思忘的干净了,不过现在雷罚已过,你还是这般样子就有些棘手了。”
听到这话管易蝉戏中微微一怔,他不明白这公孙绝为何突然关心起自己的情况了。看到管易蝉的表情,公孙雁说道:“你的事情我对家主说过。”听到此话,管易蝉对公孙绝说道:“那前辈可有办法?”
“有,却是极难!”公孙绝说道,看了看单一刀说道:“就像你能够认出单一刀来吧,这证明单一刀在你心中占有很大的地位,但是却不足以唤醒你自己,只有找到那个填满你心底的人,才能够唤醒你自己。”
听到这话,管易蝉苦笑说道:“关键问题是,我不知道谁填满了我的心底,如果真的的话,这些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所以我说很难办到。”公孙绝说完接着说道:“今日不谈这些事情。只管饮酒作乐,为管兄弟接风。”说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多少让管易蝉心中有些警惕,因为这公孙绝没有理由对他这般亲热的,举杯饮尽的时候听见公孙绝低声对管易蝉说道:“那橙色灵晶你是在哪里得到的。”说话的时候眼中闪过少许的精光。
“看来这橙色灵晶当真是珍贵之物,已公孙绝的身家居然也有些意动。”想到这里管易蝉皱眉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作用呢?”
听到管易蝉的话,公孙绝有些失望,但是却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凝重的说道:“这橙色灵晶所炼制的分身,不但可以用出本体四成的力量,而且身体也是极为坚硬,一般情况下是不容易被对手击碎的,你们也知道这魂力的重要吧?当分身损坏的一瞬间你的魂体也会受到伤害的。”公孙绝说道这里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这里都是聪明之人,一定知道他的意思了;越是高级的灵晶越是坚硬,对手越是不容易击碎,这对拥有分身的人是个极大的保障,毕竟魂力是能够影响潜力的存在。
不过管易蝉听到那所谓的可以拥有本体四成力量的时候,心中不知怎的就感觉有些好笑,好似他有更厉害的炼制分身的法门一样,不过细想下来却是没有任何信息,这多少让他有些无奈,心中也更想找回自己了。
吃过饭后,公孙绝径自去了,客厅中只剩下了管易蝉三人,单一刀眼光灼灼的看着公孙雁,让公孙雁感到有些不自然,心中略一思索便自冷然的说道:“我还没有傻到把橙色灵晶拿出的那个程度。”
“那他是如何知道的?”单一刀说道。
“他的境界如此之高,在我打开魂体精魄的一瞬间他就感应到了,这能怪我?”公孙雁解释道,随即有些不自然的想道:“我解释这么多干什么?”
听到这单一刀的面色才慢慢的缓和起来,深深的看了公孙雁一眼,走到管易蝉的身前说道:“陪我喝酒去。“说话间带这管易蝉走出了这个略显空荡的大厅。
“你说为何刚才我会那样子对她说话呢?“单一刀喝着酒对管易蝉说道。
“你喜欢她。”管易蝉说道:“就是因为你喜欢她,才会对她生气,因为你感觉她不应该是那样子的人。”
“是吧。”单一刀狠狠喝了口酒说道:“但是我却不配她!”
管易蝉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心底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不过那种感觉随即被浓雾掩去。两人就这般喝着酒,不是说上几句话,但是心底的事情却都在自己咀嚼着。单一刀对公孙雁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自己却不想承认,越是如此,心底于是会有一个声音鼓动着他去证明这种事情。对单一刀这种直爽汉子来说当真是中煎熬。
而管易蝉却是在心底苦苦的思索到底谁是可以唤醒自己的人?是林夕吗?但是为何没有一点印象,甚至连名字都感觉如此的陌生,好似生命中根本没有着一个人的存在,但是心底却是隐约感觉有一个女子是他必须要找到的。就这样两人一直喝到了傍晚。在向回走的时候,突然听到公孙绝大笑道:“这次隐机谷怎么来的如此之早?未曾远迎还望海涵。”
“隐机谷?这个名字为何这般熟悉?”管易蝉心中想到,随即跟着单一刀走到了主道之上,远远的就看见对面一群年轻男女出现在了公孙家内,看样子是刚刚进门。
“吴言川,吴大哥!”管易蝉放眼望去,只见吴言川含笑与公孙绝说着寒喧话,也没有去打扰,而单一刀见到吴言川也是惊喜不已,脸上更是显出了浓浓的喜意,转头看到管易蝉脸上的表情的时候,突然惊喜的说道:“你也认出了他?”
“吴大哥啊,我怎么会不认识呢?”管易蝉微笑说道。
“那记起自己是谁了吗?”单一刀急声问道。
管易蝉缓缓摇头,说道:“总是有股浓雾掩蔽了我最深的地方,我看不清楚,因为心中缺少一轮明日把那浓雾驱散。”
然而就在这时,当管易蝉看到吴言川身后的那人的时候,眼中猛然爆出一阵精芒,体内的灵气也是快速的运转起来,精纯的灵气快速的在他体内运转了几十周。单一刀也感受到了那精纯的灵气,看向管易蝉的眼神有些震惊,他不明白为何一个刚刚忘思的人怎么会拥有如此精纯的灵气,而耳中却是听到管易蝉喃喃的说道:“我是管易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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