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阁宗派大殿里,平时一般只有四大长老在,可是今天却是有不少人,只是气氛无比的沉重、压抑。
风玄、秦晟二人联袂而至,六大长老也全部来齐,陈风虎陈云龙静静的站在那里,还有一些陌生的面孔也出现在了这里。这些陌生的面孔有三十多个人,看起来都比较苍老,岁月在他们身上留下了很深的痕迹,可是身上的气势却甚是惊人,没有一个是武圣以下的修为,其中还有一位的气息竟然不在风玄之下,比秦晟还要强一点也是武神三品的修为。
算上这个武神以及洪荒阁的掌宗,洪荒阁至少有四名武神,不愧是传承了数万年的宗派,底蕴真是不一般。
这些人都是洪荒阁历代的长老、护法,退位之后潜心修炼不问世事,可是现在问题却大了。
陈云龙身上的气势还是很微弱,回到宗派后还没有来得及休息,秦晟就带着他和陈风虎找了风玄,召开了这次宗门大会,除了掌宗还在闭关到紧要关头无法出来,其他洪荒阁的高层全部来了。这等规模的大会还是三千年以前的掌宗修炼出了问题暴毙,敌对势力杀上门来的时候才召开过的。
陈云龙将在天元古矿上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在坐的诸人都面露忧色。洪荒阁传承了数万年,经历了上古时代那次人类和海族的惊天大战,虽说人族最后取胜,海族被迫全部退回了无尽海,可是人族的损失也不小,仅洪荒阁当时就陨落了三个武神,武圣强者不计其数,那还是苍溟大陆和玄月大陆联手才取得的结果。海族恐怖,他们可是深知。
“诸位,你们说说,这事情该怎么面对,我已经派人通知了掌宗大人,不日就会出关”,风玄微闭的眼睛缓缓睁开,开口打破了这死寂。
可是却没人接这个话题,海族势大,这次既然敢卷土重来,肯定是休养生息多年后实力恢复的差不多了,洪荒阁和他们对上,稍有不慎,就有断绝了传承了万年的香火,最少也是一蹶不振,落日山庄就是踩着一个因为人族和海族大战实力严重消弱的门派才上位的。
“风玄,既然海族出事,那就不会袭击我们一家。我建议,暂时将莽荒岛之外色弟子全部召回,将我们的那些附属宗派全部搬迁到莽荒岛,等大势明朗,再作打算”,那位武神级别的老者开口了,此人名叫孙世凡,算起来辈分比风玄还要大,是掌宗的师弟。
闻言,风玄眉头皱在一起思索了良久,缓缓道:“师叔所言也不无道理,我洪荒阁弟子较少,搬回来倒也容易,可是附属宗派有十多个,几乎都有数千人规模,要全部搬来,难度不小啊。”
“我支持孙师叔的意见”,秦晟思索了一阵,无奈道:“可是总不能不管那些附属宗派吧,他们平日里为我们提供灵石、灵药,不就是要让我们庇护吗,要是此次不管,那以后谁还会依附洪荒阁!”
风玄想了一会,叹了口气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转过头去看着大长老道:“至于来了之后如何安排,就要靠你了”。
“请师叔放心,弟子一定妥善安排”,大长老道。
点了点头,风玄站了起来,武神的风姿完全彰显,朗声道:“事不宜迟,在坐的的武圣以上强者,三人一组,前去接应附属宗派,其他人坐镇宗派,不得有误!赐予玄级以上的弟子每人一部适合的武技心法上所附带的武技,各种灵石加倍发放,地级以上弟子可以去武学殿任意修炼!”
“谨遵太上长老令!”,包括秦晟、孙世凡都躬身行礼,在掌宗没出关的情况下,风玄就是第一人,哪怕是孙世凡修为不比他低,辈分还比他高,也要施礼领命。正是这种森严却又合理的规矩,才让洪荒阁能够传承到现在。
随着风玄的命令,整个洪荒阁就像是一个完全发动了起来的机器,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进行着。期间秦晟还独自一人查探了天元古矿附近百里的地方,可是都没有发现云枫的踪迹,他只好无奈的回到了洪荒阁。
就在这段时间里,整个无尽海上发生了很多类似于天元古矿的事情。海族的种族多不可数,就算只有十分之一的种族有武圣,而且每一族都只有一个,那也有数百武圣,何况海龙族、鲨族、鲸族、水母族、电鳗等种族的强者层出不穷,可以说是海族的强者不可计数。他们以族群为单位分头行动,短时间内就有二十多个小宗派被灭门。
其中,剑宗的一个分坛被毁,一位武圣六品的长老被电鳗族的一位七品武圣电成了焦炭,正式标志的海族的复出。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无尽海,四大帝国也收到了消息,一时之间风起云涌。好在洪荒阁已经将各个附属宗派全部撤到了莽荒岛上,所以没有什么人员上的伤亡。
一座小小的岛屿上,一个已是中年却也貌美的女子正在院子里修补着渔网,一个强壮的男人则是在坐在一边,抚摸着手中寒光闪闪的鱼叉,他叫做李柱,是这小岛上最为出色的渔夫,那女子是他的妻子,人很和善,村子里的人都叫李嫂。
他们不时看对方一眼,眼中都有浓浓的柔情。忽然,房门开了,一个大约有十六七岁,身着麻衣,披着头发的姑娘走了出来,她是李柱的女儿,叫玉儿,眼睛很是水灵,就像是会说话一般,放下手中的盘子来到了父亲身边,轻轻地捶着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他怎么样了?”李嫂开口问道。所说的他,就是李柱前几天出海捕鱼的时候,发现有一个人被海浪吹到了沙滩上,就带回了自己家,悉心照料。
玉儿无奈的摇摇头,道:“还没有醒过来!”,可就在这时候,房间里传来了一声茶杯碰撞桌子的声音,三人立刻被吸引,来到屋里,发现原本躺着的人已经挣扎着坐了起来,眼神迷茫,呢喃着:“我这是在哪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