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琴使者!”苏异恭敬拜上。
“嘻嘻,苏异同学太客气了。”米琴笑道,“你们猜,我给你们带来什么好消息了?”
苏异眼睛一闪,心想对于他们二人,好消息只有一条,那就是可以继续留在青云园,不知米琴还有什么话要,只看着她,一脸迷惑。
“琴姐姐,这些天你去哪里了?”池佩兰仍然没大没地叫起来,上前抓住米琴手问道:“是不是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
这话听得苏异轻声一笑,还真没看出来这个池佩兰这么好玩,和他这一路规矩又谨慎地走过来,估计也没少压抑她的好奇心吧。又想,这两人果然亲如姐妹,已经远远超出了天才相惜之情。
“苏异,你可怎么谢我?”米琴看着苏异声音,得莫名亲切。
“我要谢琴使者的事情可多了。”
“这件事不同,你得大谢。”米琴笑靥一起,展开掌心乐着道,“看!这是免令牌。”
“免令牌?”
苏异又看到一面青幽sè的令牌,心想这青云园名为青云,连令牌都是青sè的,还真是怪癖。但这面令牌与别的令牌制式并不相同,略于半掌,玲珑剔透,显得方方正正,上面刻着一个大字“赦”,再无别的。
“在青云园,免令牌只有总执教和武王才能发出,获牌者可以免除除了园主之外青云园的一切命令。此牌只能一人使用,只使用一段时间便被收回,以免滥用。这面是我为你特意向总执教讨来的。”
“这么好?”苏异听到这是武王才能发出的令牌,倍感荣幸,“这么,我们可以不用离开了。”
苏异没问米琴是如何把这样的宝贝讨好来的,想必花了不少心思,想着她如此恩情,不知如何报答。
“不知琴使者想我怎么相谢呢?”苏异接过近乎无敌的免令牌,知道今后的rì子要好过多了,心中感激万分。
“你啊,原来也是这么郁闷的一个人么?老是使者使者地叫,听着太正经了,古板得像园里那些老妖怪,真没劲。”米琴抱怨道,又补上一句:“还是佩兰最好。”
苏异听了很是无语,不知米琴为什么这么,难道要她喜欢不正经的?
唉,估计米琴喜欢初次见面时他的顽皮样子。这可就没办法了,他现在已不是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苏异,世事变迁,使他的心中添了太多的烦恼,即使开心笑起来也总残留着丝丝苦涩。
“琴……师叔”苏异想要也叫起姐姐来,愣是没池佩兰那种张口即来的感觉,只得改口。又看到米琴脸的不爽,干脆叫道:“琴师姐……”
米琴也想不出更好的称呼来,也不理这其中的辈份问题,总不能逼迫苏异叫姐姐,觉得没意思了,只:“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至于怎么答谢……要你以后再谢我吧,等我想好再。”
“我可不想一直欠着这人情……”苏异看向池佩兰道:“佩兰,你去把那宝物取来。”
池佩兰睁大眼睛,看着苏异问:“哥哥是最贵的宝物吗?”
“那当然,我们一时也用不上,不如送给琴师姐,你不舍得吗?”
“不是,没——”池佩兰立即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囊交给苏异。原本她要一起离开青云园,只放下手中的大件物品,怀中的宝物一直带着。
苏异把这布囊递给米琴。米琴好奇地打开布囊,拉出一条如藕的浅黄sè物品,这是由三个如拳头的圆球由及大连在一起的茎块。
“三节yīn阳藕?!”米琴惊喜叫道。
她再看苏异和池佩兰二人的眼神,已变得极为奇特。这可是价值数千银币的四品宝物,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个武徒身上还有这等贵重的东西。要知道,仅这一件宝物,供几十个武徒吃喝一辈子都不成问题。
池佩兰站在一边看着米琴惊奇的神情,不由发笑。
“你们这从哪里得到这样的宝物?……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收。”米琴着,便要把三节yīn阳藕递还给苏异。
“哈哈,师姐刚才还我古板,我看你这也太拘泥了吧?”苏异道,“我们也知道这东西贵重,但对我们来暂时也没什么用处,对于师姐的功力提升却是大有用处。且不你有恩于我,你还是佩兰的亲姐姐一样,我想这宝物再贵怎么也比不得心意珍贵吧?”
米琴听得欢喜:“好个苏异,只听你嘴巴很厉害,果真如此。那我只好收下了,我再不收,反而显得我很见外,是老古板了。”她摩挲着那三节yīn阳藕,心下感叹,这可是武杰和武灵很想得到的宝物。
几人再聊一会,米琴特意叮嘱苏异要心拿好免令牌,此牌很不一般,比较容易破碎掉,如果捏碎了,就不能再用了。苏异听得奇怪,心道这青云密令牌十分坚硬,怎么这免令牌反而是脆弱的,见她语气严重,知道这令牌得来不易,唯有应是。
米琴便携池佩兰回去,要她快去听课,只留下苏异一人拿着免令牌心里乐开了花。苏异心想,按米琴所,这基本算得上是一面无敌的令牌了,得好好利用才行。
“苏异,你有了这面牌,也可以去听异师的课……”已走到远处的米琴突然转头叫道,那清脆的声音远远飘来,令苏异听得一身暖洋洋的。
武斗大会之后,池佩兰记名弟子的身份已被众人当作是入园弟子来看待,由执教长老下令获准参加班级rì常课程,苏异仍然被排除在班级之外。苏异也不想以初级武徒的功阶去和那些九段武徒混在一起,反正不用天天去课堂,倒是乐得自在,只管自己练功。
现在听米琴这么一,苏异却一时提起了兴趣。此时有免令牌在手,可以zì yóu去参加入园弟子的rì常课堂,不爽就可以不去。
有了这想法,苏异估计身体也得两天才能完全恢复过来,这两天想要拖动重剑练功也不能,不如趁机去看看那些老夫子和执教是如果授课的,也好长些见识。他回屋收拾了一下,便揣着免令牌向授课室走去。
……
苏异进入授课室,看到里边坐满了人。
这是一间高大宽敞的房室,其中三面无墙敞开,由二十多根浅褐sè圆柱子撑起,空间开阔,抬头便把外边青翠的景sè收入眼中。
授课室的东西两面是半人高的黑褐sè木栏,上空半悬挂着数面长短不一的青黄sè竹帘。南面隔着一道长长的门槛,里面是授课讲学处,外边是一些摆向对着室外的长桌长椅,桌子上放置些茶器,应该是课间的休息场所。北面靠墙立着一个高大的书架,上面整齐隔开数十个书柜放满了书卷。书柜下面是一个木案,木案所在的地面比别处高出半尺,是导师的就座之处。
授课室地面铺着平整的青砖,中间众人坐处又铺上一层浅橙sè的草席,东西两边刚好空出一条过道,从南延向北边的墙后,那里依稀可见一些挂在墙面上的字画。草席上面每隔半米就设一个圆形坐蒲团,这些整齐布置的坐蒲都已固定,加上后边为池佩兰所加设的,正好一百零六个。
苏异还是第一次走进这授课室,才进入就感受到了浓厚的学风气息。他不由心头一震:武修圣地青云园以武闻名,想不到如此重视文化教育!
“哥哥——”坐在后边的池佩兰轻声叫唤。
上面的导师看见苏异进入授课室后就愣在那里,就中断了讲话,引得整个教室的人都齐齐转头看向苏异,大感意外。
“怎么是他?他不是被逐出园了吗?”众弟子轻声议论道。
“苏异同学,有什么事吗?”一头银发的导师冷声问道。
“没,没——”苏异看到自己打破了美好的场面,话得慌乱。他看到这授课的老师正是那天在武斗大会上为池佩兰和李歆武斗评的邹老夫子,顿了一下,拱手道:“弟子前来听课,迟到了,请老师责罚。”
邹老夫子捋了捋胡子,含笑道:“嗯,身卑不忘学,很好。只是,没有得到执教长老的许可,本室不能收你。你退下吧。”
“老师明鉴,我有这个。”苏异亮出了手心中的免令牌。
“你怎么会有这个?”邹老夫子眼睛睁大,脸上震惊。
那些入园弟子不明白在青云园地位甚高、甚至连执教三老都要叫声师叔的邹老夫子,为什么会对那面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牌子失态,他们可是入园半年以来从未见过邹老夫子如此神态。
他们不识得苏异手中的玩意,身为入室弟子的大师兄们却知道这是免令牌,在青云园这可是个极为难得的宝物,听至少也是青云使者才有资格获得。拥有此牌者出到园外,也能受到青云园外在力量的全力保护,一切行事方便。要在青云园的入室弟子最梦寐以求的东西,除了上位武技,便是免令牌。
大师兄们的脸都绿了。
入园弟子们看起来更觉得怪异,那些和大师兄关系好的人便声打听,大师兄们都显得很无语,不愿意告知,大家更知道这面牌的厉害了。
“这——请苏异同学先在后边坐下,坐蒲课后再由大师兄补上!”邹老夫子收了窘态,语气明显变得客气起来。
这一堂课,为礼学授课,由邹老夫子主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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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要:
这几天思路挫,想到未来庞大的布局,对自己的笔力有担心。最怕情节的复重和没有新意,如果这样,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怎么会有激情写作?
所以,特意看了南派三叔的《盗墓笔记》,学习悬疑情节的布入;再看电视剧《金粉世家》,学习感情表现和描写(最应该看原著了,只是我不太喜欢看);查看了辰东的《神墓》和《遮天》,觉得可以启发,特别是对于未来在气势磅礴的场景描述上应有所帮助。时间关系,都只看了一部分。
还好本书渐进型,纲架设定得很好,后期会涉及到的很多要求更高的情节,只得在前进中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