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实在太多了,过年这段时间,估计只能每天这么多了,好在只有这几天的时间,兄弟们别见怪。
“住手!”
“手下留情!”
“阿易住手!”
秦易正待动手捏碎这两个对手的喉骨,三个不同的声音几乎不分先后地传来,前两个声音可以不予理会,但第三个声音,秦易却不能不给面子。冷哼了一声,双手一甩,将那两个一品高手如同扔破麻袋一样甩到十几米外的墙角,随即抬眼向声音的来处看去。只见赢匡的身影如浮光掠影,转瞬间到了自己跟前,身后紧跟着一个豹头环眼,满脸惊恐之色的老者和一个身穿锦衣的俊美少年。
“岳父大人安好。”秦易不理那老者和那少年,先冲着赢匡深施了一礼,接着道:“岳父大人,小婿此来,是专门向您老求亲的,我和月儿两情相悦,还请您老务必要成全。”口口声声地叫着岳父大人,却又说要来求亲,怎么听都让人觉得别扭。
赢匡也身为一代军神,奇印的皇叔,居然被赢海无故软禁,心中也压着一股火,只是顾及到一家老小才隐忍不发,此时秦易到来,心中已经没有顾忌,而且他也是不拘俗礼之人,且早已将秦易当做自家的女婿,这时闻言点了点头道:“月儿等了你十几年,总算等到这一天,也罢,老夫就……”
“王爷不可!”那老者急忙截口道:“陛下已经将郡主许婚给了南方的莫雷斯大人,王爷莫非忘了吗?”
“大胆!”那少年此时突然历叱道:“武宁王,你好大的胆子,你也是皇室宗亲,难懂不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月神郡主许婚乃是国家大事,你虽然是郡主的生父,此事上却也不能违背王命……”
话未说完,突然觉得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从身边传来,一个身子不由自主地向着发出吸力的秦易飞去,被后者抓住衣领,两脚离地掉在半空中,没等想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脸上已然结结实实挨了正反十几个嘴巴。
他身上的穴道早已被制住,空有一身一身的武技,却只能挨打,这十几记耳光下去,顿时满嘴的牙齿掉了个精光,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了出来。
那老者先前措不及防,待到反应过来,那少年已经落到了秦易手中,心中不禁大急,高叫道:“七供奉千万高抬贵手,这位是帝王的三皇子,赢拓殿下。”
秦易充耳不闻,右手幻化出无数幻影,那手掌打在脸上的噼噼啪啪的声音几乎响成了一串,转眼之间,赢拓原本俊美的脸庞就变得和猪头一般。
“看在岳父大人的面上,暂时饶你们一条狗命。”秦易将赢拓和那两个一品高手扔到了一起,沉声道:“告诉赢海,若再敢打什么歪主意,我必定让他生不如死。”随即挥手解开了三人身上的穴道。
赢拓心里面又惊又怒,又带着几分恐惧,却是不敢说什么,急急忙忙地带着老者和另外两人向王府外走去。秦易面无表情,待到老者快要走到门口时才说道:“十息之后,若是再被我发现此地有不属于武宁王府的人存在,就算你们几个进了皇宫,我也会追进去将你们全都斩杀。”
老者的脸色一变,张嘴发出了一声尖啸,随即头也不回地逃出府外。秦易神识展开,掠过武宁王府,只一扫描就发现在啸声发出的同时,除了那些御林军之外,另有十几人仓皇地翻墙而出。
“小婿来迟一步,让岳父大人受惊了。”秦易若无其事地转过身来,冲着赢匡再度施礼道:“我打算和月儿在三日后成婚,不知岳父大人意下如何。”
“你可想好了这样做的后果?”赢匡看着秦易沉声道:“你虽是供奉堂之人,但按照奇印的祖制,即使是供奉们在名义上也是帝王的臣子,除非帝王无道误国,才可由供奉共同废黜,否则平时决不准对帝王无礼,且要全力维护帝王的尊严,你这样做,等于在公开挑战帝王和供奉堂。而且那莫雷斯乃是南方天品强者法图的唯一弟子,你和他抢伴侣,法图绝不会善罢甘休。”
“那又如何?”秦易想也不想地说道:“我的人,岂是旁人动得的?无论是谁,想要打月儿的主意,先得从我的尸体上面踏过去!”
顿了一顿,又说道:“我知道岳父大人在担心什么,不过你只管放心,无论法图也好,赢海也罢,除非想要日后和我不死不休,被我斩尽诛绝,否则在没有把握灭杀我之前,决计不敢动旁人分毫——我如今已经到了天人合一之境,或者十年后,或者就在明日,便可以进阶天品。”
赢匡略作沉吟,随即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所谓夜长梦多,你今日便和月儿拜堂成亲吧。”
这话却是大大出乎了秦易的预料,他直直看着赢匡,却听后者又说道:“我知道你不愿意让月儿受委屈,想要让她堂堂正正地过门,但你可知道,如今不光是月儿,整个武宁王府,乃至于铁家村,甚至你那几个大风族的朋友,他们的安危全都在你的身上。供奉堂和你兄弟相称,应当不至于反目,赢海有这个心,却未必有这个胆量和能力,但莫雷斯却是不同。”
轻轻喘了口气,继续道:“此人在南方诸国的地位,和你在奇印差不多,一向被视为南方诸国崛起的希望,乃师法图更是将之当做了亲生子侄一般。此人的情形我也曾刻意了解过,绝非是轻易被美色所迷之人,若说见到月儿后一见钟情,断然没有可能,其中一定是另有缘故,只怕不会这样轻易就放手。按着日程,他应当于五日之后来迎娶月儿,但你和月儿结亲的消息传出,恐怕他会提前到来,到时候必定节外生枝。”
“现在你和我们最大的倚仗,便是你日后的前途,而要令这倚仗生效,便务须保证你自身的安全。莫雷斯或者不足为虑,却需要防着法图不要脸皮,一旦你处在劣势,哪怕只是受了伤,赢海之流就绝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到时候我们这些人也同样都难逃一死。”
“我虽然不知莫雷斯为何一定要迎娶月儿,但他终究是南方名义上的精神领袖,如果月儿结了亲,就算他脸皮再厚,也绝不至于强占一个有夫之妇。我修为虽低,却也曾听说过有些特殊体质的女子,会被某些练有独特功法之人当做修炼的助力,如果真是这样,你娶了月儿,到时候木已成舟,莫雷斯就算再有什么企图也只能落空,无利可图之下,只要有些理性之人,都不会选择和你这样的强敌死拼。如此一来,你的压力变可能减轻许多。”
赢匡不愧是军神,这一番分析听得秦易不住点头:“岳父大人说得有道理,小婿遵命就是,只是却有些委屈月儿了。”
赢匡摇头道:“到了这个地步,什么虚礼都是些狗屁,你能够担着天大的干系,冒着树下诸多强敌的危险来迎娶月儿,有你这样的夫婿,月儿高兴还来不及,又有什么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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