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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一些个能力者也不清楚ss级能力者的实力划分,司徒这只能算是半个的能力者就只会更是如此,不过看不出对方的实力却不妨碍司徒做出一定的比较,“这家伙的实力还真是差啊,与迦多洛雷丝根本没有可比性嘛,好像就连那个叫源义丰的家伙也都比不过呢,这样的家伙会是联合议会的议员后补?”司徒看着这个貌似实力强大的家伙也是一阵无语,他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联合议会的议员,司徒也是见了不少,可像眼前这家伙这么弱的,司徒还真是记不得有哪个。
“……你就是‘妖王’司徒?”联合议会那人虽然暗恼司徒无视自己,但作为一个大组织的人,他就算再心不甘情不愿,也总是要表现出些大度的,不然怕也是会被人瞧了笑话去,对他们这样的大组织来说,面子在很多时候都是最为重要的。
如果换了是别人,没准也还讲究个‘伸手不打笑脸人’什么的,但在司徒那里可没那么多说头,他与联合议会结得这些梁子又不是一两天的事儿,既然心里不爽,又何必非要装出那副样子让自己不舒服?
“废话少说了,动手吧,我的时间也是比较紧的,看你在联合议会也算是有身份的人,我也给你们面子,这次再不跟你们玩那些个把戏,这样吧,我用一只手全力跟你打!”
“!?”
如果说先前司徒无视这人,只是让他有些愤怒的话,那现在在听了司徒的话后,他怕就是已快要爆炸了。
用一只手用力打?恶心人也没有这么干的吧?你还不如说:我让你一只手!这样听起来还像那么回事,明明是一个意思,为什么换了个说法从司徒嘴里说出就这么招人恨呢?
这人脸上如同是开了染sè铺一样,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又是黑的,最后yin沉的也看不出是黑还是灰,把他现在这张脸拿去避邪肯定是不错的选择。
“早听说‘妖王’司徒狂妄无比,我还不十分相信,认为他不过是个没什么本钱狂妄的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试图以卵击石,现在看来你不单是有些狂妄,竟然还是个傻的,有实力的强者我也不是没见识过,但也未见他们哪个如你一般狂妄的,我甚至都怀疑你知不知道ss级的能力者代表了什么。”这人本还想要自报下家门什么的,可待听了司徒的话,哪还有那个兴致,如果不是妄图在话语间把场子找回来,只怕早就把拳头朝司徒轰过去了。
司徒当然也无意去问这家伙什么姓名,甚至连话都好像再去说,只是撸胳膊挽袖子的把一只左臂lu了出来,虽然没再有什么言语,但只看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再看他那伸手的瘦弱手臂,其意味倒也不难猜出,见他这副作派,不只是司徒的对手对他的智商产生了怀疑,就是台下的那些人也是。
几天下来,在场这些人虽是早已认可了司徒的实力,承认单是以他的身家就足够与联合议会硬碰硬的打上一打,甚至于他们还觉得司徒本身的实力应该也是不弱,对付一般联合议会的人员确实不用费什么劲儿。
但是,但是现在在他面前的可不是什么一般人员,就算他们并不知道这人是议员后补,只看他xiong口那枚徽章也知道这家伙必然不会简单了,待再见到他身上肆无顾忌放出那只属于ss级能力者的力量,在这些人心已把司徒的位置一降再降,认为接下去必然是一场恶战,可任他们怎么也没能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的。
用一只手对付一个联合议会的能力者?而且还是一个ss级的强者?在他们看来,怕不是司徒说错了,就是自己听错了,绝不会再有旁的解释,但当他们见司徒真的只伸出一条手臂,他们也才知道司徒并不是在说某个可笑的笑话。
一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手臂,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绝世强者一样,有着什么奇异,反倒看上去要稍瘦弱、纤细了些,如果不看骨架,只看他手臂的粗细与那白晰的颜sè,说是女人手臂怕也是有人会相信,任谁也想不到‘妖王’司徒竟有这样一条手臂。
“爹,你先前不是跟我讲过,‘妖王’司徒的手臂比你的大tui还要粗,长了三个脑袋,每个脑袋都有一张血盆大口,一顿饭最少也要吃几头牛才能有半饱,身高十丈、腰围也是十丈……”
“……”
听着一个小朋友在问一旁年人,看上去是他爹爹模样的人物,就是以司徒的定力也免不得额上见汗,头一次恨自己竟有这么个过人的听觉,他可不敢去看那年人向那小朋友解释,因为他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把那老家伙给干掉了。司徒极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稍正常些,只是把那手臂又在对方眼前晃晃,因为他发觉那家伙好像是眼神儿不大好,只是盯着自己的手发呆,如果要是被一个女人这么盯着看,司徒确实不会介意,但要是换了男的,这感觉就不是那么美妙了,自己又不是什么美女,被一个大老爷们儿这么看,能舒服就怪了,如果要是苏樱她们的话,司徒倒也勉强能接受了。
司徒自己就想吧,自己已经让了对手一条手臂,倒也没必要再让他个先手,虽然自己不是特别在介意,可也不好太瞧不起人。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只用一只手这事儿已不是瞧不瞧得起的问题了,对方的脸其实都已经被他给踩在脚底下了。
司徒说了用自己的真实实力,也不好再扔出什么法宝之类的东西,他也想看看自己现在的实力到底怎么样,他当然也不会去用‘造物’或是再厉害的手段,因为他看得出自己的对手怕也只是个普通的ss级能力者,也只是空间之力稍稍精通些罢了。
司徒所会的手段也实在是太多了些,多到许多时候就是他自己想要出手,都得先想想用什么招式好些,换了是平时,司徒倒是不介意多去想想,可当看自己对面那家伙只拿一对鼻孔对着自己,他才醒觉,自己根本用不着去想那么多,对付这种拿鼻孔看人的家伙,还是用最野蛮、最直接的办法最为有效。
司徒手臂纤细,手指自然也不会很粗了去,也只是因为骨架大的关系,这才看上去比苏樱她们的手指稍粗了些,但比较起大多数男人手指还是要细上了些,当然看上去也就算为灵动。
在众人目光注视下,司徒的手指就已慢慢动了起来,看一般人看来司徒手指动作异常缓慢,慢到司徒的每一个最为细微的动作他们也都不会漏了,也只有看台上该隐半开半合的眼漏出一道精光,显然司徒的动作并不像他所表现的那般没有杀伤力,“居然会这么快,而且看他所结印的方法与我所熟知的都不相同。”
该隐虽然有所发现,但他当然不会真的开口去说,先不说他是否有义务去提醒台上那人,只看司徒这似慢实快的动作,恐怕也是根本来不及的。
在旁人看来司徒极为缓慢的动作,其实是快到了极致的表现,甚至是比司徒原本学来的那把手臂幻化没的动作还要快,慢至极、快至极,只是真正有实力看出的人确实不多,该隐算是一个,台上那家伙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见识也还是有的,所以才勉强也算上了一个。
“呃?”
联合议会这帮家伙的一贯特点就是眼高手低,司徒见过的还真就少有没这个máo病的,他记得起来的好象也只有梅林手下袁非,其他人实力有高有低,却也都改不了这个máo病,正是这样才都从未被司徒放在眼里,一个看不起任何人的人,当然也不配让别人看得起,而且司徒也有这个实力去看低他们。
就如同现在司徒这个对手,明明实力不怎么样,也知道司徒的威名,却还是只知一味的傲慢,待司徒这边有动作,他其实已落了下风,如果不是再在这里发呆,倒也不能说他就一点儿与司徒相抗的机会也没有,只可惜这家伙所有一切都未能占了,待惊觉情况不对,再想要有所动作已是再不能够了。
“空间之力,领域?怎么会这么强!?”这人只刚一觉得身周有异,就觉得周围的一切都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自己已成为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被孤立起来的人,身为一个同样懂得空间之力的强者,他当然知道自己是被‘领域’所困,只是在这‘领域’发动的前后,他都没能够有什么察觉,当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才知为时已晚。
“地灭印!”
“啊!?”
“!?”
耳听到一声好似chun雷般的大喝,声音那三个字他虽然是听得清楚,但也只是抬头去看才知道这所谓‘地灭印’是个怎么样的招式。
司徒一如先前一样稳稳站在那里,说是‘用一只手全力’跟他打,就真的连脚步都未动上一动,但此时手上动作却是早已停下,只是原本翻动不休的手掌现在却是完全压下,虽只是虚空一按,但给人感觉却不是这样。
大地,就是大地,好似此时他手掌下面按着的就是大地!这个‘大地’所指并不单只是指地面,指的更像是整个大陆,好似整个大陆都只在他一掌掌握之,当然这也只是一种感觉,如果说以一个人的力量就能掌握大陆,那这人怕是与神祇也没什么区别了。
司徒这招式本是没有什么名称的,名字完全是现想到的,喊出来只是为了增添些气势罢了。这招式看起来威力甚大,但其实也只是司徒把自己身上的精、气、神相聚,使得自己能有金丹以上修士的境界神通,在某一刻把自己与周遭的环境溶为一体,以己体带动天地元气,以一己之力代天地行道,这般手段其实就已再不是能力者的手段,而是地地道道的修士大神通。如他这般手段,别说是在现在,就是在上古之时,真能够运使出的也一定不在多数,神话时代倒是有不少这样的大能,但……司徒要是真能与他们相比,那他现在只是这等地位也确实是有些屈才了。
招是司徒使出的,他自然最为清楚招式的威力,招名‘灭地’,如无灭地之威,司徒又怎么敢为其取出这么嚣张的名称?虽然这招的威能已经超出了现有强者的全部认知,但其实司徒也还是有所留力的,如果不然的话,恐怕他手掌虚按的瞬间,周遭的空间就已发生坍塌了,此时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司徒实在不好做得太过了,这才留了些手,绝不是他的同情心泛滥。
就只是在司徒使出这招的时候,所有在大陆上的‘真正强者’都已心生感应,数股‘非人类’的绝强气势仿佛能越过时间、空间的距离,第一时间都把神识都投向了这里,但也只是一粘即走,倒也不是怕被在琉璃宫的这些人发现,只是这些强大的存在神识太多强大,这么多强大的神识聚集一堂,就算只是无意,也很有可能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空间hunluàn,这些依旧还生存在大陆的上强大生灵之所以能够安然存在至今,这些必要的小心实在是极为必要的,如果要是他们不够小心的,任何一个想必都能够凭了一己之力就对大陆造成不可修复的破坏……
“终于又有新人了呢,想当初我还以为再不会有人领悟‘天道’,没想到在现今这个时代还能有人走到这一步,这得要有多大的机缘,还要怎样的天份才能做得到?……真是个可怕的小子,这样看来,下一量劫的大气运怕就在他身上了,看来要早做准备才好呢。”
远在离极北之地极远的最东方,比之联合议会和老君观还要远得多的所在,正是一片望不见边际的海。
早在大陆版本重合,海水也又重新占领了其余的所在,却被大陆给整齐的切为两份,一东一西,东海多仙、西海多兽,两者相交处本该相合,却不知为何成了一片绝域,少有人真的能踏足到那里,西海也倒还好说,都是些个身体比妖更为强横的存在,但却没有足够的智慧,只是安于一海之地,在西海那片所在自相残杀已是够他们去忙碌的了,哪还有功夫去侵入大陆?无数年下来,那里已成了种极端,‘西海只有最强大的怪兽,绝不会存在更强大的怪兽!’
那片蛮荒海与人类世界的格格不入,很少会吸引人们把目光投注到那里,就是联合议会也不会无缘无故去触它们的眉头,反正那些家伙本就是生于海长于海,对人类世界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企图,与之相比,倒还是东海那边稍有些零luàn,就是以联合议会的威势也是无法影响到那里。
东海真有些什么倒也不好说,毕竟比较起人类大陆而言,只一片东海的面积就已不是人类能够轻易探寻开的,那里与其说是巨大,倒不如说是无边无际,可奇怪的是,也不知是否是有传言的关系,许多人都认为在东海有‘神仙’的存在。
在当今这个由几大组织把持,以能力者为主的世界,人们会去相信许多以前绝不会相信的,认为是极度荒谬的东西,但就是不该去相信有什么‘神仙’的存在。
人类在没掌握超能力以前,也许会有一些个稀奇古怪的想法,觉得有些难以解释的力量是‘神力’,但当得人类自己都已有了这种‘神力’,他们又为什么还会去相信什么‘神仙’?这本就该是个逻辑不通的事情。
逻辑不通并不能让人承认一切只是他们凭空想像出的,反倒使得许多人都更为深信,深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在东海的某一处或几处所在,是有着某些个以他们现在的力量与知识也依旧无法解释得清的东西,那些神秘的、解释不清的存在就是他们认为的‘神仙’。
当然了这也只是一般人的想法,作为联合议会又或是旁的大组织,自然不会有如普通人一样的见解,因为他们有许多都知在那东海的深处有着什么。
一座岛。
海上当然是会有岛的,而且数量也一定是数不清的,但只有这一座是最为特别的,说它特别并不是因为它本身有什么,只是因为在它上面的几个人,或者也可以称是几个‘神仙’,因为某个上古大能的执念,那人虽然走了,但却把道统留了下来,不同于老君观的保守、昆仑观的残破,这岛上的道统实是全部!
那大能好似根本不怕自己留下的东西全都被人学了去一样,所有所有的道统都是极为完整的留了下来,甚至就是这个岛也是一点儿也未曾改变过,自从开天辟地起……
此时站在‘金鳌岛’一处山癫上的是个年人模样的人物,这人虽然满脸脏luàn的胡碴,但看年纪着实算不上大,只不过三四十岁左右的年纪,顶着一个比ji窝还luàn的头发,五官盖在máo发之下确实很难看出他的面目长相,只能看出这人长了个方正脸庞,身上穿着却不是古服,而是一件洗的发白的青sè山装,衣服虽然皱巴的不成模样,但也倒算是干净,并未见有什么污渍,也不知道那么多的折皱他是怎么nong出来的,最出奇的是他脚上的那双鞋倒是擦的锃亮,黑亮的鞋面上连一丝灰尘也看不见。
如果司徒此时站在这人面前,怕是很容易就能认出,这人正是当初他无意进过那个‘缘来’小店的老板,司徒那颗根本一次也未能用上的‘孔天青’就是在他那里买下的,当时huā的那几颗能量石事后可没少了让司徒心疼。
当初司徒就已能看出这人不凡,但怕是他想破了头也不会把这邋遢汉子与什么‘神仙’联系在一起,但要只以能力而论,说他是‘神仙’怕是一点儿也不为过,如果说当今世上有什么力量是‘最强’的,‘金鳌岛’无疑足够占上一席之地,而这年人更是在他们这个层次公认的强者,就是老君观那老家伙怕也是不敢说就一定要强过这人,真要分出高下,不打过的话也是不好说的。
独岛之、山巅之上,再看这家伙劲风吹衣摆,人却不动如钟的模样,倒也真有几分隐世高人的模样,如果不看他那个ji窝头的话……
这家伙好像也并不是一直都不在乎这头luàn发,此时他就好像是被风吹动luàn发nong的脸上发痒,这才把那头luàn发用手掠到脑后,lu出一张出乎意料的干净脸蛋,居然是个帅哥模样的家伙,“也真是麻烦,看来该理发了呢,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着?也不知是不是还能找到如那时一般的神兵利刃。”
这人虽然脸型过于刚硬,但配上一双浓眉大眼、阔口宽鼻,倒也还算是配套,起码比起一些个nǎi油小生倒是要好看不少,如果要是以眼睛的神光程度来判定一个人是否是个高手,那这人显然是个不折不扣的高手。
这家伙虽然是在自言自语,但也是一样目视远方,好像在那里才有他最为关心的东西存在,头发什么的对他来说并不是十分重要。
“虽然只是初窥门径,但怕是也足够把那些家伙的目光吸引过去了吧?如果不错的话,该是当年那个小家伙,虽然那时就已能看出他有些不同,可没想到这才几年时间,他就能往前走上这么大一步,所谓天才在现在看来也还是存在的啊。只是不知道这家伙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如果任其自由发展,倒也是有可能走到那一步的吧?想必那些家伙不会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不管,现在更是在那个是非地,倒也还真是不很安全呢,不过倒也用不到过份担心,毕竟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小孩儿,如果给他太多的帮助,反倒有适得其反的可能,不经历些风雨,又怎么能成长为参天大树呢?希望这小家伙不要让我失望吧,毕竟最后剩下的时间可是不多了……”这人愣愣看着远方,就连风什么时候把自己的一头luàn发又被‘打回原形’也未能察觉。
与这人一般感应的人在大陆绝不在少数,虽然也有着强弱之分,但任一一个也绝不是什么小角sè,这些个绝世强者们的目光虽只是一粘即走,但在琉璃宫这里也足够引发一场不小的能量风暴,就算是有司徒此时正在发力也是一样,一般的人倒也还好,并未能发现这其的异样,而那些个强者们就不同了,几乎每个都有些异样表现不说,有的试图追究这些关注来源的,这边也只是刚有动作,下一刻就变得脸sè苍白如纸,还有几个竟还忍不住吐出几口血去。
“……这帮家伙怎么会这么有闲心?难道只是因为这个人?”该隐面深如水,半开半合的眼睛让人根本无法猜测出他的想法,也是因为他的心思并没有放在这里。
司徒作为所有视线投注的所在,自然更是重之重,他又怎么会一无所觉?那些目光聚集时,他也是感觉到一阵压力,所幸他反应还算是快,及时调动身体里的力量护防,不然怕也是不会好过了去。
司徒要说也是注意力太过集,一时才会控制不住手上力度,虽然也觉得手上力量突然为之一轻,但也没功夫去理,那些关注目光虽只是停留一刹,但也好像有好度日如年的感觉,待得那几股关注退开,司徒首先是松了口气,这时才想到自己对手,抬眼看去,那家伙早就无影无踪,在冰台之上只有个一丈多的手掌印记,直压进冰面一米多深,掌印周围也是一丝棱角也看不到,圆润的就好像是一个巨人手掌印在了软泥上一样,看上去是那么自然,自然倒所有人也以为这东西原本就该是在那里的,自己也只是因为某些理由才直到现在才会发现。
有了先前的那番变化,联合议会那人尸骨无存倒也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甚至在旁人看来还是极为正常的。
那从比试开始就从未有过任何破损的冰台,居然会被司徒虚空一掌按成这副模样,其上威能实在是不难想像,别说他的对手只是个不懂得空间之力,并且眼高手低的家伙,就是换了个实力真特别强大的家伙来,恐怕也是一样下场。
司徒却没有如大多数人那样,去看冰台上自己所创造出的辉煌战绩,只是把目光投往远方,却又并没有放开灵识试图探查,他知道大陆上有些存在的强大是自己无法想像出的,但也只限于知道,这次才算是他与他们的第一次接触,同时他心里也是知道,这些存在对自己的关注已表示了一种认可,一种态度。
“哼,新来的!”
司徒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与那些家伙没法比,自己也只是在那一刻有了那股暴发力,才勉强mo到了那扇门的边儿,并不是说因为他真的已有了那些人的实力,这点让他在稍有些不爽的同时,也是心暗自有些高兴,“嘿,你们这些个家伙也威风那么久了,现在也该少爷我威风一下了吧?”
司徒能够猜得出,这些个存在间怕是有某些顾忌或是协议,这才使得他们少有在世间走动的,力量达到他们那种层次,只怕随意挥手的功夫,便是山崩海啸、地裂天塌,对于现在失了原本天地元气的大陆来说,在它脆弱的身体实在是无法抵抗住这帮人的折腾。
但司徒比起他们却又有些不同,他虽然是mo到了那个境界的大门,但在力量上他还是差了许多,所以自是不用怕自己的举动会对大陆造成什么影响,也不用怕那些家伙闲得无聊来管自己,他对自己的定义是‘没有威胁的小人物’。
时间有时候慢的让人心焦,但又有时候快的让人意外,同时时间在每个人的感觉又好像不是一样的,就如同现在就是这样。
台上的人看着站在那里发呆的司徒就觉得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而冰台上的司徒却觉得好像只一会儿的功夫,就走上一个冰人宣布司徒今日又是胜了,原来一个小时已经在不知不觉过去了。
司徒自然是不会太过在意周围人的目光,从冰台上飞下时虽然还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但想的可不是联合议会那边的事情,而是先前那些个强大到无法触及存在的事情。
他虽然还是站在秋离身边,也看不出比先前有什么生份,但秋离此时的心情却是有些不同,作为一个地道的强者,他虽然不很清楚司徒先前的那一掌代表了什么,但只看那些把目光关注到这里的存在,再看司徒留在冰台的那个巨大掌印,秋离已能对司徒的实力有了一个最为直观的了解。
“一个手全力跟对方打?……简直是太欺负人了,就没见过这么能欺负人的,你就是用一个手指头也好啊!”秋离愣愣看了司徒好一会儿,这句话才算是从嘴里憋了出来。
司徒倒也不意外秋离的话,反倒觉得异常亲切,这小子倒是没有惧了自己的实力,而变得与自己生份起来,不然的话司徒多少也是会有些烦闷的,这四十大盗既然不被世人所容,果然都是有许多过人之处,并不只是一味恶言恶行,反倒是特立独行的居多。
“我是想说用一根手指了,可是好歹也总是要给人留些面子嘛,别说这家伙是联合议会的,就是个其他什么小地方来的,可也是个ss级的强者呢,如果说只有一根手指跟他打,只怕我刚才已经被人当成疯子从台上拉下去了。”司徒终于回过了神儿,再不去想那些强大存在的事情,转而把视线投向联合议会那方,却是在不紧不慢的与身边秋离闲聊。
远在另一边,坐在该隐身后的两人脸sè都不十分好看,这两人之所以先前没有请战,其实也是碍于身份、实力,他俩可都是要比先前上台那人实力稍高的,虽然也是不到‘造物’的级别,但也是ss级的资深高手了。
依他们想法,当然是由实力稍弱的先去打前战,可是没有想到,那家伙竟然会败得这么快,败得这么彻底,败得这么理所当然,直到这个时候他们也才知道后怕,他们可不会以为自己比那家伙实力稍强,就能逃过这一劫,恐怕在司徒那一掌之下,蚂蚁与稍强壮的蚂蚁也不会有很大区别。
“接下来,怎么办?”
对于这个简单的问题,该隐并没有马上给出答案,他只是在思考,好一会儿也都没有什么表示,配上他那双总好像张不开的眼睛,就好像是睡着了似的。
“不需要担心了,大人那边有命令了,明天该来得急了,虽然提前发动准备会有些不周全,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实在不行明天让凌天行那边派人拖上一拖,紫薇书院现在可也算是议会的一部分,有什么理由现在有大事需要人手时,只是我们在这cào心费力,他们却在一旁干看。”该隐抬起头来时,脸上表情也再不像先前那样难看,好像是想通了事情一样,他身后两人却知该隐是与大人取得了联系,心下才算稍安了些,待听得该隐后面的话,人也是松了口气,知道总算是不用自己去拼死拼活了。
有了司徒先前做的这番比斗,接下来的一天竟再没有任何的人上台比斗,数十天来一向热闹的冰台上竟是难得的清净了一天,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冰台,准确的说冰台上的那个大手掌,当然也有些人不时把目光投向司徒这里,此时他们看向司徒的目光到底也还是多了些不一样,这种微乎其微的变化虽然并不明显,但任谁也无法去否认它的存在。
人类虽然不像妖族一样,对实力有着近乎盲目的崇拜,人类到底还是有一部分人并不只限于用实力的强弱来评价,他们根本没来由的就有着他们属于自己的特权,虽然拥有这种特权的阶层只是少数,但也破坏了人类这个整体,却绝不是说人类就没有自己对于力量的崇拜,如果不是这样,也就不会有什么十大学府、三大组织的存在了。
道理是很简单的道理,也很容易就会有人明白,所以他们的心态也才有了转变,这些人都是没有想到,他们竟已在不知不觉间把艾丝翠德与司徒的地位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他们好像已忘记了,司徒与艾丝翠德的崛起好像也不过只是几年时间,怎么就会这么自然的让他们把司徒放到了联合议会同样的位置上?
当一天结束,天将近暗时,所有人都有种说不出的心悸,明明是个晴朗天,却好像压得所有人都像是透不过气一样,只是他们很少有会去多想的,只把这种感觉当成是司徒那一掌之威造成的‘后遗症’,待所有人都zou光后,这里也又恢复了往夕的平静,只有两道素雅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半空,缓缓落于冰台之上。
冰秀晶与冰秀莹姐妹只是低头打量,打量冰台上那巨大手印,两人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开口,好像比起说话,她们还是更为在意这个掌印。
“姐姐,早知道这家伙是在扮猪吃老虎,可是真没想到这人会装得的这么像,而且他本身又是这么一头不折不扣的‘猛虎’,如果他这也能算是某种超能力者,那我们毕生所学还有什么意义?这家伙用的分明就是古代修士的手段,而且他身上还有古代人血脉……很浓厚的那种。”冰秀莹出奇的,这次并没有像以往那么顽皮,表情少有的认真,好像还有些困huo。
冰秀晶对妹妹的话当然听得清楚,却不并没有立即回话,只是轻附下身来,用手掌在手印边缘mo索着,看她顺着手印滑动的手掌是那么轻柔,就好像在抚mo一件最完美的工艺品。
冰秀晶目光闪烁,好一会儿人才起身,而她的眼睛竟已变成了纯蓝之sè,其连一丝眼白也不见,只余了单纯的蓝sè,像是两颗宝石又或是宝珠,诡异光芒从上面不停闪现而出,把她本身的素雅气质也给破坏殆尽,再不能看到,不知在何时,她竟也伸出了一条手臂,手掌虚空而按,此时的她看上去竟是与白天时的司徒出奇的相像,并不是指外表,而是某种气质、某种神态。
她虽然保持了一个这样的姿势,但却并没有如司徒一般的力量,好像也只是学了个形,但冰秀莹却知道姐姐动作未完,看着地上的手掌印,冰秀莹也是稍皱了眉头,接着就闪身而出,飞离出冰台甚远。
“借神通一用!”
冰秀晶嘴里吐出的声音突然间变得再不是她原本的声音,而是变化成了另一种极为机械的女声,其间不乏冰冷,也感觉不到一丝温暖,随着声音落下的,还有稍往下又沉了几分的手掌,只是才有了这样动作,周遭就又起了变化。
冰秀晶身后原本就有些蓝sè光芒,此时虽还是莹莹一片,却不是如同先前一样无形,反倒是凝结成了一个形象,虽然看不很清楚面目,但只看身形却是像极了司徒先前比试时的打扮,而那个虚形也是如同冰秀晶一样的姿势,单臂虚按,好似掌握间有山川大地一般,配上它那高大的身量,一股压迫感已是自然而生,随着冰秀晶手掌虚按、身后人影手掌虚按,一个蓝莹莹的巨大手掌也是幻化而出,刚好按到司徒白天时所按出的那个掌印之,一丝一毫也是不差,细心下还能发现,这手掌虚影并不只是徒具其形,在它按落后,冰台上原本的手印居然又是往下沉了一沉,虽然只是很不明显的寸许区别。
直到那手掌虚影消散,周遭的空气才又恢复如常,原来在冰秀晶运使力量时,已是禁锢了周遭的空间,不同于白天时司徒针对某个对象的禁锢,冰秀晶禁锢的是身所这处所在的空间,也地相当于是张开了结界,为的当然就是为了防止旁人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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