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血池旁十八根禁柱的作用就是用来封禁化血池,此时为了在没受到火流影响前激活化血池,赤刃只得提前把禁柱的力量解除掉,要是晚了的话,恐怕整个化血池都会不复存在。***
禁柱所用的材质并不算坚硬,它们用材料其实极为普通,只是些红岩,但却用了特殊的加工手法,这些禁柱想要使用的话,需要先在妖血中浸泡七七四十九天才行,时间一过,禁柱必须吸净所有的妖血,如果不成这东西就算是废了。
吸取过妖血的禁柱才算是刚刚可以使用,里面最主要的材料还有一样,魂魄!也可以说是魄,只有它才是禁柱的关键所在,魄的要求就是必须得使用人类的,艾菲儿的魂魄不知怎么被他们吸取来的,但很明显就在其中的一根禁柱中,司徒就算对什么化血池和yin谋之类的再不感兴趣,对自己老婆的安危总不会不在意,他可是看到如果想解开禁柱,是需要把它打碎的,天知道这玩意儿碎了艾菲儿的魂魄会怎么样。
有了司徒的鼓动,火虬像是打ji血似的,身子只稍一探的功夫就追到离赤刃极近的地方,此时只剩下了三根禁柱,就火虬这一动的功夫就又碎了一根,火虬也不去管赤刃的下一个目标,它早已按司徒的指示摸到了封有艾菲在儿魂魄的那根,也不见它怎么用力,爪子一拉就把那根禁柱带着一大块山dong中的岩石整个给拉了出来,同时另一根柱子也碎在了赤刃手中。
赤刃看上去倒是对这个结果不以为意,张口一道红光夹着鲜血就喷了出去,只在化血池上面一转,庞大的血气立即弥漫开,仿佛平空升起了一阵血雾。眨眼的功夫,化血池上方就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血滴,这血滴外表也不是寻常的鲜红sè,而是散出着金红sè的光芒。
这化血池本就未尽全功,此时更是少了一根禁柱的力量,能聚成这般大小的‘神血’已是十分不易,按照赤刃所想,就是无法凝结出‘神血’都是有可能的。
火虬虽然抢到了禁柱,破坏了化血池的部分威能,但还是没有放出赤刃的意思的,只因为它听司徒说赤刃他们与féi遗是一伙儿的,féi遗它是打不过,但对付赤刃他们还是不成问题的。
按道理来说,赤刃与火虬本来实力相差并不很多,可惜的是赤刃的血魔功法明显与他本命天赋不合,根本无法尽到全功,而面对本来就身具真火、有丙火yu如意之助的火虬,他一身的功法更是被死死的克制住,打起来不等动手其实就已经矮了一头,他刚刚能从火流之下逃脱早已是拼尽了全力。
火虬一爪持禁柱,另一只龙爪直直抓向了赤刃,赤刃这边才刚收好神血,就觉得脑顶一暗,抬头看去只能看到一只巨大兽爪,上面传出的劲气直压的喘不上气来。
“喝!”
虽然jiao手不过瞬间的功夫,但赤刃已知到了生死犹关的时候,哪里还会留力,面对这一爪既已是退无可退,他也只得一挺身直直迎上去,同样一爪击出,上面带着浓厚血气还不等与火虬龙爪相jiao就被蒸了大半,“轰!”
赤刃的身形只稍一顿,紧接着就如一颗流星一般被拍的倒飞了出去,撒下了一路鲜血,也如先前的司徒和雪灵一样砸进了山壁中。
“拿上神血快走!”
赤刃被砸进山dong出来的倒是比先前的两个家伙快了不少,只听一阵石块滚动,赤刃就站在了被砸进的那个深坑口上,他虽然搞不懂火虬怎么突然暴怒,力量也比原来大了许多,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功法受了克制,肯定是打不过它,所以不顾身体各处流淌出的鲜血,直接朝拉尔吼了起来。
“嘿……你以为我不想走啊?”
“……”
赤刃也是被这一击砸的晕了头,刚才注意力一直太过集中,根本就没有看拉尔这边的情景,此时抬眼望去,也是吓了一跳。
赤刃先前看拉尔对上雪灵还各有攻守,可此时一看,拉尔不只是身上平添了无数大小伤口,就是一只爪子竟也不翼而飞了!身上流出的血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多上不少,这也就是拉尔这个变态,要是换了个人类或者妖族,恐怕早就失血过多而死了,当赤刃看过去的时候,刚巧看到一团金光撞在了拉尔的身上,赤刃看得清楚,拉尔是用爪子防御了,眼中的幽绿光芒也及时的shè了出来,但好像丝毫的作用都没起,他那比雪灵大的多的身体还是一下倒飞了出去,与此同时身上又多了一道爪痕。
“靠,这家伙进入‘第二阶段’了,我根本不是它的对手!”拉尔费力从地上站起来,狠狠的吐出口鲜血去,连带着还有几颗被打落的牙齿,也不知道雪灵那一击之力到底有多重。
“废话少说,我来挡下它,你快走!”
见到现在的情况,赤刃哪还会不知道情况不妙?也懒得跟拉尔废话,随手就把‘神血’扔给了拉尔,直直的朝雪灵迎了过去,雪灵看到自己的对手换了也像是没有什么异议,依旧是化为一团金光撞过去,赤刃刚受重伤,哪里还能顶得住它这一下?赤魂斩遇到雪灵的一双铁爪像是变成了玻璃似的,一击被拍成了无数块,雪灵这一击半分也不停留,接着又拍到了赤刃的身上,赤刃虽说比拉尔要结实的多,这一击划过,甚至带起了一阵金铁jiao鸣的响声,但最终还是没能挡下这一击的冲击力,再一次被拍飞了出去。
“为féi遗卖命早晚是个死的下场,你们这些家伙与虎谋皮还不自知,当真可笑至极,反正你早晚也是个死,倒不如死在我的手里,我还能给你个痛快,否则到时候你就像我一样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了。”火虬见到倒飞出去的赤刃,早已迎了上去,话说到最后时,早已满是怒意,伸爪一击看那落点又是赤刃的头上,可怜赤刃这么伙儿的功夫几乎变成了滚地皮球,空有一身绝强防御,却一丝用处也没有,雪灵的攻击他还可以凭着结实的身体挡下来,但面对火虬这一爪他可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轰!”
火虬一爪拍下,直接把赤刃给按到了地上,生死不知。
见如此情景,拉尔的脸上也终于变了颜sè,当下了也顾不上什么伤了,一张嘴就把自己剩下的一条前臂给扯了下来,手臂一落下来立即爆开,血雾裹着拉尔的身体当即化为一道血光朝蛹道的入口处飞去。
雪灵此时也终于显出了身形,一双红目亮的吓人,爪子在地上轻点了点,抬头望向拉尔化成的那道血光,“想走?问过我没有?”
“啊!”
拉尔本以为有血遁之助,想从这里逃走早已经是万无一失,可没想到雪灵却不想让他这么容易走掉,随着一阵巨痛传来,他张于还是没忍住,叫出了声来,不用看它他也知道,自己的下半身恐怕也像自己的两个前臂一样,跟自己永别的了。
换成是任何一个人受此重创,恐怕都再没法坚持下去,但拉尔这个变态确实有两下子,只是开始时没忍住,叫出了声,紧接着就又是一声不吭,虽然血流的甚急,但对他这样的天妖来说,却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它一狠心,也不去管被斩掉的下半身,同样给爆成了血雾,血遁的威力立即又大了上了许多,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飞进了蛹道。
“这小子跑的倒是够快,要不然的话……”雪灵话才说了一半,身子就是一晃,再也没办法站住,摔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身上的金光也完全消失不见了。
“这小狗倒是有意思,居然是白犬一族的血脉……”火虬看着雪灵暗想道。
火虬这边才稍一走神,只觉得火爪一下摇动,那只按住赤刃的龙爪居然被炸成了漫天火星,如此变化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血魔化身?”
火虬的爪子炸开,里面的赤刃也再次站了出来了,但也像先前的雪灵一样,外貌生了变化,不只是身体比原来大了好几圈,背上和腿上还长出了四根倒刺,一张大嘴中几根长牙也露了出来,本来灰白sè的眼睛流出了两道血泪,恐怖的同时又有些悲壮。
“何苦呢?以身饲魔的结果比我现在这样还要惨的多,值得吗?”火虬静静的看着变身的赤刃,眼中有掩不住的悲伤神情。
“……对你们来说也许很难理解,但我只知道我这条命是泣血大人给的,要是没有他的话,也绝不会有我的今天,什么灵不灵魂的,我也从来没想过,你们想要破坏泣血大人的大计,一定得先从我身上踏过去才行。”赤刃用它那惨白的眼睛盯着火虬道。
“执mi不悟,如果那个泣血大人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恐怕很难会有什么神血和化血池之流的东西吧?”
火虬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果然是司徒,只见此时的司徒双腿已经恢复如初,身上原本受到赤刃炼魂魔光照伤的地方,伤口也都全都消失不见了。
从司徒身上传出的阵阵气息,使得火虬感到莫名的亲切,这让它也有些惊异不定,“你刚刚吃了什么?怎么会突然间就从半死不活儿的状态下恢复了?”
火虬虽然早就奇怪司徒是吃了什么,但一直也没倒出功夫去问,此时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根据我那丹方记载,应该是种叫做‘龙涎丹’的东西,其中的主材料被称为龙珠……”
“龙涎丹!?”火虬闻言眼前一暗,好悬没从半空中掉下来。
任它怎么想也没想到司徒吃的竟会是龙涎丹,自己千方百计要找的龙族血脉原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如果不是它还有一丝理智的话,肯定会一下扑上来把司徒咬死。
龙涎丹这东西在《yao书》上说明并不详细,几乎在了书最后面几页,那几页的yao最常见的特点就是说明少,司徒认识的材料少,可以说那上面百分之九十的yao司徒都不认识。
当初司徒看龙涎丹的说明也只有一句:补气极品,yao力惊人。
司徒哪里会知道作为主yao的龙珠并不是真的草yao,也并不是普通龙族的口水,而是苍天黄龙的口水,而作为龙族中的王者,苍天黄龙身上具有的也正是最为正统的龙族血脉,所以就算只是它的一滴口水,也足够火虬用来凝聚形体。
龙涎丹的功效是补气,但不是司徒理解中恢复丹yao,而是“补人身之亏缺”的补,也就是说这玩意儿是用来补充人类不足的,司徒本就差了一步就能进阶,服下这丹yao几乎毫不费力,力量就再上了一个档次,升到了s级中阶,龙涎丹的yao力‘感觉’到司徒此时缺胳膊少腿,又为他把身体也给修复了一遍,里面龙涎丹中有龙珠这味主yao的原故,司徒的身体在修复的同时也得到了更是一步的强化,也就是说司徒现在的身体比起原来要更加结实了许多,还有一个普通人看不见的好处,那就是龙威。
龙这种生物不论是在神话传说时代,还是在当今,公认的是有数几种先天就比人类要强的生物,尤其是rou身,天地万物的生灵中,少有比龙族的rou体更加结实的,在修炼的天赋上也是少有几个不比人类差的种族之一。
司徒吞了龙涎丹,不一定像火虬一样能从这么点东西中提取出龙族血脉,但有一丝龙威还是十分正常的,龙在妖中本就有压倒xing的优势,司徒有了龙威就相当于任何低于龙族身份的妖族一见了司徒,身上的气势就会矮了司徒一头,那样的话,打起来就等于司徒还没动手已经赢了一半,好处不可谓少,正是因为如此,火虬才会对司徒有一种莫名奇妙的好感,此时别说它受制于司徒,就算不是的话,恐怕也不会对司徒有什么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