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交战,本已处在劣势的东禹因为刘风的回归而变得强势开来。
不过这强势并不针对的是西汉。
在寒山、盐城两城的上空,一道人影突显,继而龙吟凤鸣,一股威压之下,西汉在城中的帅府顷刻间化为了平地。
顿时,无数的西汉士兵往着城外逃亡,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唯一能做的便是赶紧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家中。
这样的场面也在东禹其他的地方上演,那些在刘风消失之后搞着小动作的门阀世家如同被风吹过,一夜之间,全都没了踪迹。
当然,刘风也没有忘记那些学派中作乱之徒,张恒被他活捉扔到了段氏兄弟身前,其余不知悔改之人刘风都毫不留情的斩杀了。
这便是实力,在真正的实力之前,所有的手段都是不堪一击。
在毒蝎与獬豸的帮助下,刘岚只用了数月时间就杀到了长安,绝望无助的刘潇仍做着垂死挣扎,可是众叛亲离的他已经无力回天,最终带着执着一生的皇帝梦自焚而死。
就这样,大战结束了。
有些不可思议,但却真真实实,因为主导战事的人没了继续下去的坚持。
依旧是以前的局面,四国鼎立,但是现在多了个威慑四方的鹿鸣城。
坐落在东禹的北方,鹿鸣城仍然是繁华异常,百姓安居乐业,看不出与以往有何不同,不过所有人都知道现在能够主导天下一切的只有鹿鸣城。
毒蝎与獬豸令一出,哪怕是皇亲国戚,帝王老儿也到了命终之时!
消灭了该消灭之人后,刘风将上古学派按照分工不同,化成几大分堂,从而融合成了一派,也算是重回古代同宗同源之象。
随即,刘风便不再过问尘世,鹿鸣城,交给了韩远,他得林若弦与段淳于真传,在政务方面已经炉火纯青,合成一派后的名家一堂堂主也是韩远。
如此,也总算是让韩新能够瞑目了。
段淳于等人被刘风收了神使,为了这事,刘风特地上了次天找刘云询问了一番,而修行太极的段淳于在前者的指引下,修为更是一日千里。
鹿鸣城的军务便交给了羽家兄弟等年轻人了,厮杀了半辈子的刘青等人卸下铠甲,回到了刘寅曾经住过的小镇,在那里守着旧主归来。
南蜀皇宫之内,已是半百花发宗帝满是笑脸的望向前方,“你真的不愿留下来了?”
“出去这么多年,懒散惯了,这皇宫生活已经不适合孩儿,如今醒儿已经学有所成,他比我更适合治理百姓。”
摇了摇头,张邈望向一旁站在他身边的孙纡嫒,以及出落成漂亮少女的张瑾,满是幸福之色。
“皇兄,这皇位之事岂是玩笑,皇弟怎能逾越古制!”在宗帝与文成公主的一侧,一少年手拿折扇正,脸上尽是慌张的模样。
“哈哈,父皇的意思早已经明了了,当年送你来鹿鸣便是有了决定,而且醒弟你收了皇兄的宝扇,杂家便一道托付给你了,如今我已经是玉倌那家伙的神使,哪里还能理凡尘的事情?”
大笑着,张邈对着宗帝与文成公主行了一礼,便带着妻女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那爽朗的笑声。
苍茫的草原之上,达伦与木札特两部正严阵以待,自从上次偷袭不成,被刘风围剿之后,匈奴便剩下不到十万人,其中大部分还是妇孺与没有战力的老人。
木札特在战后便一病不起,最终撒手人寰,幸好有拉里在极力的维持,远离了达伦一脉,要不然这一部早就被吞并了。
今日,他们聚在一起,不是为了开战,而是一件极为庄严的事情。昆仑山众神显灵了,派来振兴匈奴之人,所有草原的之民必须前来迎接。
“吱呀吱呀~!”
马车终于出现在了达伦等人眼中,一辆普通的马车,后面跟着几十骑,正在缓缓的靠来。
勒马,收鞭,马车停下。
掀开帘幕,却是多年未见的木札特之子,冒顿。
而这时,神迹再次产生,一道光柱罩在了冒顿的周身,一时间,就连达伦也下马跪伏在地。
草原之,神永远是不变的信仰。
望着成片的下跪之人,十三岁的冒顿神情没有半点变化,只是手下意识的握成了拳,抬首朝着东南看去。
那里,正是鹿鸣城。
西汉,刘岚处理完一批奏折之后,往着后殿走去,却看到黄姐刘菁如往常一般孤坐在亭阁之中,往着东方,脸色带着让人心疼的哀伤。
看了许久,叹了口气,刘岚不禁折身回走。
鹿鸣城西,有一块空地,是整个鹿鸣城中使人满怀敬意的地方之一,那里长眠着所有为鹿鸣而战死沙场的将士。
林若弦也在其中。
而吴勇则是与吴妈合葬在了那个小镇之外。
“为民,我来看你了,过得还好么?听月儿说,你的身子骨就没痊愈过,为何一直要骗我,真不拿我当兄弟!”
一袭白衣,刘风坐在林若弦的墓前,手中拿着一壶清酒,“你我兄弟好久没畅饮过了,知道你不能喝,所以特地给你带了壶小的。”
放下手中的酒壶,刘风虚空抓过,一直略小的瓶子出现,“这可是鹿鸣最新酿造出来的,有市无价的竹叶青,来闻闻看,香吧?是不是嘴馋了?那还不起来和兄弟痛饮一番。。。。。。”
说道着,刘风的声音哽咽了,低首沉迷了许久,才颤抖着手将酒慢慢的撒在墓前。
“干!”
一壶酒全部饮完,刘风睡到在地,满脸都是泪水,“为民,若有来世,你我再做兄弟!”
十多米开外,一身白色孝衣的萧淑玉怀抱着一婴儿,捂着嘴,泪珠也在不断的落下。
南蜀的一个城之中,衣服破损不堪的白发女子正被一群市井之徒给围着,虽然她形如乞儿,但是却盖不住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庞。
可是所有接近之人都惨叫一声飞了出去,而那白发女子错愣了片刻之后,再次疯疯癫癫的跑开,冲进了市集之中。
眼前热闹的场景似乎与她没有半点干系,捂着头,像是遇到了极为恐怖之事,口中不断自言自语,拼命的往前跑着。
也许是太为惊怕,竟然一脚摔倒在地,惹得路人一阵哄笑。
微微的抬起头,一只手伸了过来,待看清那容颜之后,白发女子突然失声了。
当年,也是这张笑脸,让她如痴如醉。
好久,泪水划着她的脸颊而落,才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允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