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zhōng nán hǎi,吕家别院之中,三个老人沉默的看着桌上电脑的视像画面。
左秋身上血流如柱,但脸上的笑容宛如被冻结了一般不曾融化,手中的断剑更加凌厉、凶狠,京谷光就好像在斗蛐蛐,每次只是一剑刺在左秋不是要害的地方,慢慢玩弄,似乎要让他流尽鲜血,然后羞辱的死去。[]
司空撕空在五大中忍的围杀下艰难闪避,洁白的衣服上遍布裂口,殷红的鲜血渗透出来,俊逸的五官早已狰狞无比,面对五大中忍,他的压力甚至比左秋都要更大。
“杀!杀!杀!!”
孟仇江双眼血红,脚下踩着小山一般的黑衣尸体,浑身浴血,提着开山刀不管不顾的猛砍乱劈,已经完全疯狂,仿佛感觉不到痛楚,身躯之上一道道的刀痕触目惊心。
“这是三员虎将啊……”
小眼睛老头连连叹息,任谁都能看出三人已是强弩之末。
“那个臭小子为什么要他们出来迎战,陷入重围,自己却不知道藏在哪里!?”
灰衣老者目光冰冷,即使他一直都不看好陆长歌一方,可是当他真正见到了这一副血染的画卷,从政多年古井不波的心境都不禁产生波动。
“怎么会这样?陆长歌人呢……”
吕老爷子微微皱眉,手中把玩着一串佛珠,以他对陆长歌的资料了解,这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此刻他既然不在这里,一定是有其他原因。
难道是被更厉害的高手缠住了?
饶是他,也想不到此刻的教官正如潜龙在渊,蓄势待发,一旦降临下来,便是鬼神不留,力挽狂玩,要大开杀戒!
……
香港,星空清朗,萧家别墅,萧彩衣衣装整齐正要走出大门,白皙无暇的脸上微微苍白,她的小手颤抖着握着手机。
“你要去哪里?”
忽然,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带着权叔从门外走进来。
“爸!”萧彩衣见到这个人就是一愣,随后摇头苦涩一笑“为什么?”
“为什么?”
这个五十上下的中年人正是萧彩衣的父亲,萧成。
萧成皱了皱眉,冷冷的道“那你为什么要去rì本?阿权早就劝过你让你放弃陆长歌,你呢?反而越陷越深,彩衣,我对你很失望。”
“不过身为你的父亲,我不会让你做出错误的决定,毁灭自己的一生,本来我已经做好安排去杀掉他,不过现在他不知道死活的参与到上面的大人物争斗之中,身陷绝境。陆长歌今夜必死,彩衣,有感情是没错,不过伤心过后就要再振作起来,萧家的财产当中有你一份。”
萧成淡淡的说道,就是在下命令,不可以反驳更不可以质疑。
他仿佛看透了人生,在他的意念中世间除了权势没什么不可以放弃的
萧彩衣深知父亲的个xìng,如果现在顶撞他后果非常严重,不过一想到那画面中的血腥,她的眼神便坚定起来,她心中的教官绝不会让兄弟去拼,自己逃跑,教官一定是在面临更大的危险!
我要去rì本,哪怕……是见他最后一面!
“爸,我要去rì本。”
萧彩衣直视着萧成的双眼,看着后者眼光愈发的yīn沉,她却咬着嘴唇倔强着没有退缩。
“唉……”
最终萧成摇摇叹息“彩衣,我毕竟是你父亲,我也年轻过知道你这个年纪是最冲动的时刻,罢了,为了你的未来,你就恨我好了。”
萧成摆摆手,对权叔道“阿权看住她,如果她今晚消失,你也可以消失了。”
“爸!你怎么可以软禁我!爸!”
萧彩衣脸sè巨变。
然而,萧成没有再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失望的叹息着便不顾萧彩衣的祈求转身离开。
“小姐,我早就说过,你们不会有结果的,陆长歌这次必然会死在大阪,你就不要再挂念他了。”
权叔是萧成的忠实手下,绝不会徇私悄悄放走萧彩衣。
萧彩衣也知道这个道理,深深吸了口气后低下头,忽然抬起头,美眸之中jīng光逼人,目光直追已经走出去的萧成“爸,你是枭雄,不过,我萧彩衣的男人却是英雄,我知道你也会看那边的情况,既然这样,你就好好看看我萧彩衣的男人,到底是一位何等的人物!不许我们在一起?用不了你就会为这句话感到深深的后悔。”
萧彩衣扬声娇喝,直接转身回房,心神再次沉淀下来“教官,你不能死,你还要来香港接我……”
“呵呵,好,彩衣,你的话终于有了霸道的气息。”
萧成默默点头,不过笑的非常不自然,他是萧成,是香港商界的巨头!
他的眼光不会错,他说陆长歌要死,陆长歌就不会活过今夜!
他厌恶黑道人物,所以即便陆长歌多么优秀都不会进入他的眼帘。
“不会死?可能吗?”
萧成皱了皱眉,而后舒展开淡淡一笑,身影进入车内。
面对这样强势的秋田组,陆长歌还可以活着离开大阪,这是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
……
大阪国际大酒店脚下,整个大门前混乱不堪,一摞摞的尸体被累积起来,遍地头颅滚滚,鲜血汇聚成了河流,一道浑身淌血,刀伤交错的高大身躯如门神一般大手握着一把起卷了的巨型开山刀,气喘吁吁的耸立在这里,对面一排排的黑衣大汉眼中都带着震撼之sè盯着他,犹豫着驻足不前,他们都已经被眼前这位悍将的残暴手段彻底镇住,哪怕他们知道用不了多久,这个巨大的门神就会轰然倒下。
“来……呵……来啊……”
孟仇江脸上血汗斑驳,以刀支撑身躯,在他的脚下,殷红的血液不断流淌……深度的疲劳,流逝的鲜血已经让他的身体摇摇yù坠,几乎要连开山刀都提不起来,甚至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就连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都没有一丝知觉。
他,要不行了。
“华夏人,你果然是不行了,自古以来都是邪不胜正,今夜也不例外,现在你就去死吧!”
秋田组的一个头目惊惧的看着孟仇江,直到后者的身躯都摇摇yù坠,甚至要连眼皮都睁不开时,他猛然提刀扑上,目露凶光。
残忍的刀光在闪烁,孟仇江抬了抬眼皮已经无力闪躲,要坐以待毙么?
不!
教官的手下没有孬种!
教官,破军,血凤的兄弟们,老孟我先走一步了!
“啊——!教官万岁!!!!!”
豁然间,孟仇江已经干涩的喉咙深处爆发出一道用他烛火般的生命凝聚而成的怒吼,紧接着,他咬紧牙关,丢下巨刀,张开双臂,面对着夺命的刀光庞大的身躯忽然转过,面朝大门前的尸山血海,不顾一切的猛扑上去。
他,竟然要用自己的身躯再为教官筑起一道防线,哪怕这道防线根本无法阻挡秋田组帮众的脚步。
但他依旧做了这他唯一还能够做到的事情。
这一刻,所有关注着这一场大战的人们都感到了深深的震撼,无不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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