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八十三章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建康郡守何伯延之女婉清,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见之,甚悦,今朕已弱冠,有意为既天设地造,成佳人之美,特旨许其为皇贵妃!赐丹书金册,所需一切资质礼仪,皆交由礼部、鸿胪寺与钦天监操办。 .更新最快今朕特布告中外,咸使闻之,如有胆大包天敢为者……”,圣旨念道这儿,虫梅儿瞄着一眼下跪的何郡守、卫宁和何婉清,继续念道:“……格杀勿论!钦此~!”。
念完圣旨,虫梅儿满脸堆笑的收起圣旨,笑吟吟的递到何郡守的头上,开口道:“何大人,恭喜恭喜啊,皇恩浩荡,宠爱有加,还请快快接了圣旨吧!”。
跪在地上的何郡守抬起头来,脸上表情异常的平静,眼睛看着虫梅儿,有些颤抖的伸出手来,可是何郡守的手只伸出去一半就停止了空中,迟迟不肯去接纳段黄圣旨。虫梅儿瞄了何郡守一眼,催促道:“何大人,快接圣旨吧!”。
何郡守闻言,却收回了手,扭头看向跪在他身后左右的卫宁和何婉清。虽然明知道此时不是动怒的时候,但是卫宁还是忍不住的满腔怒火中烧,脸上颜色铁青,浑身禁不住的颤抖,而反观何婉清,只见何婉清跪在那儿,虽然是低着头,但是何郡守却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脸上的串串泪珠和两行亮晶晶的泪痕。
其实早在圣旨没有到来之前,何郡守他们就已经开始预测事情、商议对策了,那个时候,何郡守敏锐的意识到,萧宝卷已经看上了何婉清,并且他可能还会不顾伦理的强抢何婉清。送出何婉清,荣华富贵,留下何婉清,杀身之祸,对于这件事,何郡守万分难以抉择。那么多年的含辛茹苦,那么多年的心疼关爱,那么多年的呵护温馨,难倒就这样葬送进权贵之门?不,不能!何郡守心中在。
何郡守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时抚养关爱犹如一个儿子一样,每天看着她开心的笑,看着她无忧无虑的生活,自己心中就犹如喝蜜一样甜,若是迫于皇权,把何婉清送进宫去,别何婉清必定是一辈子都不会开心了,便就是自己恐怕这辈子都会生活在生不如死的悔恨中。所以虽然很难抉择,但是当何郡守眼睛看到自己女儿时,他的心立马就有了方向了。
这个时候,虫梅儿瞧见何郡守迟迟不肯接下圣旨,不由地有些高兴了,出言催促道:“我何大人,您这是还在犹豫什么呀,倒是快接圣旨呀!”。
闻听虫梅儿之言,何郡守抬起头来看了虫梅儿一眼,对虫梅儿拱拱手回答道:“对不起虫力士,此为乱命,有饽人间之伦理,实为荒唐至极,请恕下官难以从命!”。
站在何郡守面前的虫梅儿闻听何郡守之言,脸上不由地刷一下沉了下来,沉声开口问道:“何大人,你什么,恕难以从命?!”。
这个时候,跪在何郡守身后的何婉清忽地一下站了起来,对着虫梅儿激情分昂的开口道:“婉清虽为一介女子,但也不为任人蹂躏的娇弱,今生今世,婉清宁嫁穷人妻,不为帝王妾!况且婉清已嫁做人妇,便就从一而终,岂会因为畏惧权贵,而不耻廉耻抛弃丈夫去侍奉别的男人?昏君残暴,威逼迫胁,我何婉清是不会屈服的,纵然他贵为我大齐皇帝,能得到的也不够是一具尸体而已!”。
话语完,何婉清满脸泪痕,扭头看向何郡守,眷恋的道:“爹爹,女儿不孝,害的爹爹晚年操劳,片刻不得歇息,今有让爹爹绞尽为难,女儿不孝又再,今女儿先走一步,爹爹的养育之恩来时再报答爹爹!”。话音落地,何婉清扭身一头撞向堂中的立柱。
情况发生突然,何郡守只闻得何婉清话语一半,便就瞧见了何婉清以头冲向厅堂中的立柱,骇的何郡守连忙惊呼着道:“快,快拦着她!”。就这这个时候,一双大手从何婉清背后绕过她的腹部,一把揽住了何婉清腰,顺着何婉清前进的趋势,华丽完美的单臂抱起何婉清原地转了个圈,硬生生的拦下了何婉清。
何婉清眼见自己寻死被阻,不由地火冒三丈,双手掰着紧搂自己腰间的胳膊,一边破口大骂阻拦自己的人,道:“卫宁,你个混蛋,不要拦着我,快放开我,让我去死!”。此时把何婉清拦下的人自然是卫宁,早在刚才何婉清情绪发生激动时,卫宁就一直瞧瞧的暗中注意何婉清,就在何婉清情绪激动准备觅死之际,卫宁赶紧是以援手,拦下了何婉清。
看到何婉清在自己怀中挣扎不断,寻死觅活,卫宁不由地紧紧搂住何婉清,连连劝慰她道:“婉清,婉清,你先冷静一下!”。何婉清已经被悲愤冲昏了头脑,她此时如何能冷静下来,待在卫宁的怀中,不停的挣扎怒喊,要寻死觅活。眼见何婉清挣扎不断,快要挣脱了自己的怀抱,卫宁的急躁脾气不由地上来了,抬手给了何婉清一个耳光,大声道:“你给我冷静!”。
这一巴掌下去,登时打蒙了何婉清,何婉清待在卫宁的怀抱里,伸手捂住脸颊,抬着头瞧向卫宁,眼睛吃吃地看着卫宁。卫宁瞧见她的摸样,登时反应过来,脸上不由地有些后悔尴尬,卫宁眼睛瞧着何婉清,尽量放缓声音,温柔的:“婉清,你先冷静一儿。”。
闻听卫宁之言,何婉清不由地一下子扑进了卫宁的怀抱,失声痛哭起来。美女突然主动投怀送抱,卫宁反而不禁有些手脚慌乱了,一时间抱着何婉清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除了能安慰何婉清几句,卫宁几乎什么都没有做。
眼见何婉清扑在卫宁怀中哭泣,并没有发生什么生命危险,何郡守也不由地放下心来,扭头看向虫梅儿道:“是的,请恕下官难以从命!”。
虫梅儿闻听何郡守之言,脸色变的十分阴沉,目光紧盯着何郡守,冷冷地道:“何郡守,难道你想抗旨不尊不成?”。
何郡守闻言,抬头迎上虫梅儿的目光,挺胸昂头道:“是的,此为乱命,下官,难以从命!”。
虫梅儿闻言,脸上带着奸笑,看着何郡守阴测测地道:“何郡守,你这可是在抗旨不遵呀,那可是杀头的大罪!我劝大人还是想清楚些,何姐进宫了,对你们只有好处,从此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何必行叛逆之举呀!”。
卫宁闻听虫梅儿之言,不由地抬头看向虫梅儿,颔首质问道:”叛逆之举,何为叛逆之举?若是为保女子之清白贞洁也为叛逆之举,那么请你告诉我,强抢民女是何罪责?抢夺他人之妻又是何罪责?而贵为一国之君,任意戕杀百姓,随意拆毁民居,肆意强抢民女,残暴无道,娇安淫*逸,那有又是何罪责?”。
虫梅儿闻听卫宁之言,不禁又急又气,因为卫宁所言句句事牵萧宝卷,所以虫梅儿不敢随便进行反驳,一个不慎就可能牵连萧宝卷,被他们抓住把柄,所以虫梅儿不敢在这些事上与卫宁争辩,于是只好厉声喝言道:“卫宁,天子行事,与你何干,岂能容你着鲁莽匹夫可指!”。
卫宁闻听虫梅儿之言,不由地仰天哈哈大笑,嘲笑着道:“哈哈哈,虫大人,你记性好差呀,难道你那么快就忘记了,当今天子要强纳我卫宁的妻子进宫为妃呀。虫大人,你皇帝行事,到底关不关我卫宁的事?!”。
虫梅儿闻听卫宁之言不由地一窒,是啊,他怎么把这一茬给忘记了呢?但是虫梅儿是何许人也?他是皇帝身边的宠臣,位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能为卫宁随意指责,虽然错误确实是在他。所以,虫梅儿闻听宁之言,顿时不由地火冒三丈高,手指指着卫宁,止不住地颤抖着大叫道:“大胆,汝口儿,你、你、你……”。
手指指着卫宁你你你的颤抖了半天,也没听见虫梅儿在口中出半句话来,其实不是虫梅儿不想,而是因为虫梅儿已经处于下风,被卫宁反的已经无话可了。眼见虫梅儿不出已经话来,但是卫宁仍旧不肯放过他,继续出言恶骂他道:“阿谀奉承,弓腰曲膝,助纣为虐,似你这等阿谀昏君,多行恶事,失去良心之辈,今日虽然风光,但是他日一定会被别人掘土鞭尸!……”。
掘土鞭尸这话可真够狠的,虫梅伸闻听之后,手指颤抖地指着卫宁直哆嗦,心中怒火中烧,情绪恼羞成怒,看着卫宁,浑身颤抖的一句话也不出来。
卫宁抬着眼睛瞄了虫梅而一眼,冷冷的看着他,口中继续道:“虫大人,卫宁好心劝告你以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助纣为虐,为祸为恶,即使你今天逃得过人责,你也逃不脱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