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一听海伦问他,立刻非常尊敬地敬礼道:“我们回来接那些伤员,听他们您被党卫军抓走,所以就一直追踪过来,非常抱歉,让您受苦了。”
“没事的,其实……”海伦微笑了一下,虽然她不明白杨丰想干什么,但决定还是解释清楚,免得双方发生误会。
然而杨丰等的就是发生误会,他一看海伦要解释,顾不上管别的了,毫不犹豫地用枪柄一下子把她敲昏过去。
“妈的,被干了一晚上还那么多废话,老子直接弄死你。”着他立刻装模做样地将枪口对准晕倒在地上的海伦。
早就怒火中烧的丹尼尔上尉一看再也忍不住了,抬手就对准杨丰开了枪,与此同时森林中那些愤怒的英军士兵也紧跟着乱枪shè过来。
被上百颗愤怒的子弹同时击中的杨丰虽然有阿兹猫保护,但也被接连的冲击力撞得直接摔倒在了一旁,他忍着浑身上下骨折一样的疼痛,赶紧趴在地上,一转身钻到了装甲车底下。
杨丰一躲进安全地带,他身上的阿兹猫立刻恢复了原形,化作一道黄影蹿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每个英军士兵头部抓了一下。
于是一分钟以后,所有英军士兵都收起了手中的枪,然后走出森林在河岸边整齐地列队站好,朝从装甲车底下爬出来的杨丰敬礼喊道:“请主人检阅!”
“伐木,把壕沟填平!”灰头土脸的杨丰这才从装甲车底下爬出来,jiān笑着看着这一百余名jīng锐的士兵,随即命令道,然后赶紧把地上昏迷的海伦弄醒。
“你到底是怎么跟他们解释的?”重新换上一身陈曦的衣服的海伦医生,看着那些忙碌着填平反坦克壕的英军士兵,不由疑惑地问杨丰。
“当然是我的人品魅力了!”杨丰jiān笑着,一对sè迷迷地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忽然变成xìng感女郎的海伦。
“你们这些人太神秘了!”海伦倒是一脸平淡地对待他的猪哥相,大概已经像其他女孩子一样习惯了。
用了大概半个多时,反坦克壕才被这些士兵用原木填平,杨丰随即带着车队驶过去,然后沿附近一条夹在森林中,荒草丛生看上去人迹罕至的路往前走去。
很快这支混合了德国党卫军,当然是冒牌的,还有英军,法国飞行员,东方人,犹太人的队伍就在一座深入森林的古堡前停了下来,这是一座废弃的中世纪城堡,据海伦所还是英法百年战争期间修建的。已经废弃很久了,战前偶尔会有些游客过来,要不然连路都没有。
晨光中被森林中雾气笼罩的古堡看上去多了几分神秘,因为无人管理更显得荒凉。不过这个地方倒是非常符合杨丰的心意,从这里到英军前沿最多半时路程,正好方便他夜间出去掳人,而白天则躲藏着。
海伦虽然奇怪那些英军士兵为什么离自己的防区近在咫尺却不回去,反而对杨丰毕躬毕敬。但在她看来这支队伍里诡异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再加上生xìng淡薄,所以既然杨丰他们不准备向自己解释,她也就索xìng没有多问。
古堡虽然废弃已久,但损坏并不严重,杨丰指挥士兵们将所有房间收拾干净,然后把车辆隐藏在森林中伪装起来,又在路口布置好jǐng戒的哨兵,一座临时的军事基地就算完成了。
杨丰准备在这里一直呆到敦刻尔克大撤退结束,然后跟在转向法国内部进攻的德军后面向东南方,等到法国人宣布巴黎为不设防城市之后,再抢在德国人前面进城,就像在布鲁塞尔一样,先抢劫一遍,然后转向法国南部,由掠夺者号在那里接回船上。
与此同时在这期间继续他的掳人计划,加上丹尼尔上尉的部下,现在杨丰已经有了一百五十多人,但这也仅仅满三分之一,如果想要把他手中的所有装备都利用起来,至少得接近五百人。
夜sè里一帮女孩子坐在古堡的塔楼上,守着一堆篝火,烧烤着从森林中猎来的野鹿,喝着从沿途镇上抢来的啤酒,看上去就像一群郊游的学生。
喝多了酒的黛娜哭哭泣泣地讲着自己的故事,引得瑜秀几个同样有着伤心遭遇的也跟着潸然泪下。
“海伦你在英国还有什么亲人吗?”喝着啤酒的陈曦问坐在那里安慰黛娜的海伦。
“没有了,我是一名遗腹子,父亲是一名男爵,一战阵亡,母亲两年前也去世了。”海伦淡淡地。
“那你跟我们一起走吧!现在我不能告诉你去什么地方,但绝对比你孤零零回到英国强。”陈曦道,现在掠夺者号上正缺一名军医,而且海伦甚至参加过西班牙内战,有着极其丰富的战地救治经验,至于人品方面更不用,虽然他们也可以在现代找到更有技术的医生,但想找一个这样善良的就困难了。
此刻正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被赛尼尔的嘴吸得浑身舒服的杨丰,一听这话激动地直接喷了出来,恨不能立刻出去拥抱陈曦,太善解人意了。他本来就对美丽善良的女医生居心叵测,只不过心里依旧担心陈曦会反对他直接把人掳走,没想到她居然主动邀请海伦入伙。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海伦终于忍不住问道。
杨丰赶紧让赛妮尔给他清理干净,顾不上她yù求不满的幽怨眼神,整了整衣服,正人君子般从黑暗里走出来,然后一脸矜持地淡淡道:“我们是来打劫的。”
“打劫?”海伦的鼻子动了一下,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的,好像这姑娘还不知道杨丰身上是什么味道。
“对,德国党卫军在占领区大肆掠夺黄金,我们要做的就是从他们手中抢过来,以免罪恶的法西斯用它们继续发动更大规模的侵略战争。”杨丰像一个心怀天下的英雄一样,无耻地美化着自己。
“那么如果是他们还没来得及下手的呢?”海伦微笑着,她大概是头一次碰上这样无耻的家伙,可以把抢劫得如此伟大。
“这个,我们可以先下手为强。”杨丰厚颜无耻地。
“你很坦诚,其实黛娜她们早就跟我过你们的目的,不过你得很对,如果德国人得到了这些财产,只会把它们继续用于战争,既然这样还不如让它们消失。只是我不知道你们到底会把我们带到哪儿去?你们只是要带她们离开欧洲,可是你们如何离开?”海伦接着道。
“我们有一艘船,你甚至可以把它看做一艘航空母舰,它会在法国南部等我们。”杨丰赶紧道。
“那他们是怎么回事呢?”海伦指着古堡外面三五成群,守着篝火的英军士兵。
正在这时候,忽然西边敦刻尔克方向,漆黑的大地上忽然出现了无数萤火虫一样的亮光,这些密密麻麻地光共同组成了一个拉长了的不规则的椭圆形,从西向东绵延,只有最西边的尽头,有一块的缺口,同时隐约传来极其遥远而模糊的雷鸣声。
所有人都站起身,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壮观的场景,没有人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那每一个细的光所带走的都有可能是几十条生命。
“从1940年5月26rì,到6月4rì,包括了军舰,渔船,游艇在内的上千艘大船只从敦刻尔克接走了33万英法军队,同时在这片海岸上留下了上万具死尸,如果不跟我们走,他们就应该是这其中的一员,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些,你暂时可以把我当成一个预言家”杨丰面sè凝重地对海伦道,德国的全线进攻给了他最好的解释。
“那样的话如果不是因为找我,他们也有可能是撤回国内的一员。”海伦忧郁地,她似乎忘了自己为什么在这儿。
“放心,我会带他们回家的,毕竟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过错。”杨丰一本正经地拍了拍海伦的肩膀,厚颜无耻地,同时心想,老子会把他们送到英国的,只不过是二十一世纪的英国。
“谢谢!”海伦对这个一切的始做俑者道,善良的女医生实际上对杨丰的看法并不坏,当然这得归功于那两个犹太女孩儿。
在丽贝卡和黛娜的描述下,他就像一个英雄,虽然好sè了,甚至也可以是yíndang了,但对于遭受了太多苦难的犹太女孩儿来,他给了自己安全。
这就足够了,尽管她们还不知道她们的父母会在毒气室里一个个挣扎着死去,她们的民族将付出整整八百万条生命,来为政治家们的贪婪和懦弱来买单。
夜风中送来了丝丝硝烟的味道,远处敦刻尔克方向上的战斗依然在继续,从明天开始,在持续的yīn雨天的掩护下,无数自发而来的民船将在多佛尔海峡的波涛中,用自己的生命将他们身陷绝境的子弟们接回家,尽管造成这一切的是他们的zhèng fǔ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