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5月24rì,胡子命令已经距离敦刻尔克十几公里的古德里安停止进攻。尽管后世对他的这项命令有着诸多猜测,但至少在当时来看这条命令并没有错误,即便是从军事角度。
可以想象被逼入绝境,求生无门的英国远征军会做何种选择,他们是愿意拼死反击呢?还是愿意去德国人的战俘营?他们可以不为保卫法国而战,但决不会不为自己的命运而战。
二十多年前同样势如破竹的德军为什么兵败马恩河?不就是没给逃命的法国人一线生机吗?垃圾一样的法国人尚且如此人品爆发,更何况是英国人呢?
一旦迅速推进的德军装甲部队受损,那么还怎么进行下一步对法国的最后决战呢?所以在当时的情况下,胡子远比他手下已经冲得忘乎所以的将军们要冷静。
当然,这些都不关杨丰的事情,他此时正在恋恋不舍地告别罗文娜母女。“悲哀啊!真悲哀。一个好好的萝莉养成计划就这么没了!”杨丰站在炮塔外面,回首翘望着古堡门前的那一对尤物,痛心疾首地道。
罗文娜已经听从他的劝告,很快就会带着爱丽丝去美国,她的丈夫生前持有一部分花旗银行的股票,到了纽约倒也不愁生计。
离开古堡以后,杨丰趁夜幕掩护沿公路一直向西南,直奔敦刻尔克。越往前走,沿途的德军就越多,这些匆忙行进的德国士兵多数都是步兵。让杨丰意外的是这些德军中除了汽车,摩托车之外,居然还有大量的马车。
“这,这也太滑稽了吧?这还是二战时期的德军吗?”杨丰瞠目结舌地看着被甩在后面的一辆辆坐满士兵的马车道。
“德国人最终失败的根本原因就是燃料的匮乏,如果他们有自己的油田,这场战争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还很难呢!”陈曦道。
还有一个意外就是这些德军对于他们的出现没有任何敌意,多就是有几分好奇,和对党卫军的厌恶,看起来似乎并不知道他们的事情。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博克上将根本没有对下属部队公开杨丰这帮人的存在,对于前线的士兵来,在自己背后突然出现一支不知敌友的军队,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他索xìng把这件事完全交给了党卫军处理,反正他们冒充的又不是国防军,自己一个战区司令官没必要管这些闲事。
这一发现让杨丰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虽然依旧很心,但行进时已经不再避开德军了,直接沿着公路飞驰。
临近天亮的时候,就在将要去的远处,夜幕中就已经隐约可以看见火光,清冷的夜风中送来了浓重的硝烟味,激烈的枪声伴着不时响起的爆炸声也随之而来。
虽然此时南线的装甲部队已经停止了进攻,但北线B集团军群依旧还在继续向南压缩。不过由于博克手下以步兵为主,只有少量装甲师,而且已经身陷绝境的英法联军也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所以进展缓慢。
当清晨时分,杨丰的车队终于驶出林区的时候,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座农田环绕中的镇,高低错落的砖木建筑,经典得恍如欧洲乡村风情的明信片。镇东面紧挨着一座低矮的被正在生长中的麦田所覆盖的土丘,土丘前面一条薄雾弥漫的河穿过绿sè的田野从东而来,在镇的西北角汇合了从北面密林中流出的另一条河,然后转折沿着平原缓缓地流向西南方。脚下沥青铺设的公路笔直地穿过镇向南伸展,在跨越河的地方有一座古老的石拱桥,桥头繁密的绿草间,星星的野花正沐浴着初晨的朝露。
如果,当然是如果,仅仅只有这些的话,那这的确不失为是一副宁静的欧洲田园画,然而现在这画面上却多了太多本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就像在这副美丽的油画上按了一个血淋淋的手印。
在公路的右边,从林区边缘开始一直到河岸边,绿sè的麦田里,遍布着大大的弹坑,就在这些弹坑的附近零零散散地遗弃着上百具德军的尸体,而在前面的桥上还有一辆依旧在冒着烟的三号坦克。
而在河对面与镇紧邻的土丘上,是一座英军的环形工事,沾染了鲜血的沙袋在四周绿sè间显得格外丑陋。此时架设在掩体上的十几挺维克斯水冷重机枪正在朝着森林边缘喷吐着火舌。
而在森林的边缘,那一棵棵大树后面,那繁茂的草地上,隐藏着的是一个个全副武装的德军士兵,同样各处火力上MG34型重机枪也在毫不客气地与英军对shè着。
公路左边,此时正停着十几辆三号坦克,着英军重机枪的shè击,用自己的坦克炮轰击着环形工事。与它相对应的是英军阵地上不时shè出的迫击炮弹和75毫米步炮弹。
眼前的情况很明白,英军在土丘上的环形阵地正好控制了公路,而且他们还有战防炮,那辆正在冒烟的三号坦克足以证明这一。
虽然前面的河水浅得可以直接淌过去,但问题是整个河段都在英军火力范围之内,任何人想要过河就必须暴露在他们的枪口下。当然也可以让坦克直接从河水中开过去,可是英军在镇上同样布置了战防炮,在距离两条河流的交汇处不远的河道上,两辆正在冒烟的坦克证明了这一。
“嗨!伙计,需要帮忙吗?”舒曼上前拍了拍森林出口处,正焦急地用望远镜盯着对面的德军指挥官问道。
这家伙现在是相当的郁闷,英军的工事并不难对付,只要有足够的重炮就可以了。而且他手上就有两门150毫米重型步兵炮,可现在的问题是他根本没法架设火炮,整个森林边缘都在英军重机枪的shè程以内,出去根本不可能,除非把炮位设在脚下的位置,但这里同样处于英军步炮的shè程以内,它们正紧盯着这里,只要德军炮兵一露面立刻就有炮弹飞过来。
所以当他回过头看见身后突然出现的大批坦克时,脸上一下子露出了笑容。
“谢谢!不过我想你们最好心,他们有很多战防炮,包括6磅和2磅的。”这名上校看了看羡慕地看了看霸气十足的豹2坦克和上面党卫军的标志,并没有多问什么。
还没等已经跃跃yù试的杨丰冲上去,后面心儿那辆坦克就一头钻出车队,把杨丰别到了一边,然后轰鸣着冲向河岸。
“别走桥,心压塌了,咱们的汽车还得走。”杨丰赶紧在后面嘱咐道。
他俩刚一冲出去,对面的英军立刻就发现了。一下子所有战防炮都同时对准这两辆从没见过的坦克开了火。
然而他们很快就慌了,因为不管什么口径的战防炮,打在这两辆坦克上都没有任何反应,甚至它们连速度都不会减慢,就这样眼看着冲过了河道。
“你这死丫头,想飙车呀!别老堵我前面。”杨丰愤愤不平地对着通讯器喊道,他启动晚了一步,结果一直没能追上心儿。
然而就在河这边所有人都认为一切马上就会结束的时候,最前面心儿的坦克下面,突然一声剧烈的爆炸,紧接着正在飞驰的豹2就一下子停了。
紧追在后面的杨丰赶紧倒车,同时吼道:“他妈的,反坦克地雷!心儿,你们没事吧?”
“没事儿,履带炸断了。”心儿沮丧地道。
“该!活该!谁让你抢得那么快的。留在那儿,别动,也别朝英军开炮,他们应该不会在对付你了,我们回去想办法。”杨丰幸灾乐祸地,他并不担心心儿他们的安危,英军手里的反坦克武器直接堵到豹2身上开火,都不会对它造成任何伤害,更何况后面还有的是坦克照顾着。
回去以后杨丰顾不上避讳德军了,赶紧跑出来和他们一起商量对策。
“如果用我们的坦克主炮提供掩护,你们的步兵继续冲锋呢?”他问上校。
上校摇了摇头:“英军既然在对岸布置了反坦克地雷,那么也肯定少不了对付步兵的。如果不排除这些地雷的话,就算你们能压制英军的机枪我们也冲不过去。”
很明显,这家伙不准备让自己的士兵给杨丰开路,他的也很对,谁知道英军的雷区有多大?反正他们的任务是阻止德国人通过,肯定是有多少埋多少。
“等等吧!我已经请求了空军支援,不过得下午才能有足够的飞机过来。”上校随即道。
他愿意等,杨丰可不愿意等,谁知道身边这些德军什么时候会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到时候一旦翻脸,他倒是可以跑得了,河对岸的心儿怎么办?
不行,得赶紧解决战斗,修好心儿的坦克离开这里,以免夜长梦多。想到这里,他赶紧道:“如果我们从西面绕过去,从背后攻击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