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丰在上海又待了一个星期,毛瑟公司才最终完成对快慢机的研究。
取回自己的手枪后,又带着他聘请的那四名教官一起,出去购买了四挺麦德森轻机枪,又另外买了三把fn公司出的勃郎宁m1903,这才在荣龄依依不舍地目光中起程北归。
这一次张玉林是坚决不坐船了,正好四名没有离开过上海的德国教官也想看看沿途的风光,因此杨丰便改乘火车到镇江。
因为这时候的津浦铁路还没有开工,所以只能在镇江雇条船走京杭运河北上,这样很快便到了扬州。
扬州的没落是自津浦铁路开通以后才开始的,这时候的扬州依然是南北交通的第一枢纽。
城外的运河码头上,帆樯林立,行船如织,倒也的确是一派繁忙景象,在这密集的船只中,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些sè彩艳丽的花船。
“这些船是干什么的?”舒尔茨用略显生硬的汉语道,他们几个都多少懂汉语,rì常对话方面基本没有问题。
“上尉,想不想过去见识一下?我保证男人都会喜欢那里的。”杨丰yín笑着。
经过了这几天相处,舒尔茨四人早就清楚他们的雇主是个什么货sè了,听他一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四个憋了好几天的大老爷们一下子露出了渴望的目光。
“老刘!”杨丰随即喊过船家来。
“大人,您老有何吩咐!”船家一脸堆笑地走过来,作为一个常年穿梭于南北的老油条,他可十分清楚杨丰那一身军服的意义。
“这一带的花船熟不熟?”杨丰yín笑着问。
“大人,您算找对人了,就您喜欢什么样的吧!”船家一脸知己的笑容。
“给这四位洋人,找那种活儿好的,一人弄两个,至于本大人吗?喜欢年轻漂亮的。
至于老张,你想找个什么类型的?”杨丰朝正直勾勾盯着岸边的张玉林问道。
“这种类型的就行。”张玉林咽着口水道。
“哪种啊?”杨丰赶紧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紧接着道:“cāo!居然还是个女王控。”
岸边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然而虽然穿一身传统女装,却掩饰不住一身豪气。
她也看到了船上这两条sè狼,眼中寒光一闪,随即愣了一下,应该是认出了杨丰的军服。
“这个女人不简单,而且怎么好像有眼熟啊?”杨丰肆无忌惮地和她对视了一下,随即道。
正在这时候,远处十几个手持刀棍的家伙匆忙走了过来,女人的眼sè略微一变,随即恢复了正常。
“青帮。”见杨丰在看那些人,老刘略显畏惧地道。
这十几名青帮地痞迅速将这个女人围了起来,为首的家伙狞笑着:“臭娘们,打了我的兄弟还想走?
大爷们不喜欢打女人,既然你踢了我兄弟的老二,那就跪下来给他舔舔,要不然咱们哥几个就把你扒光了扔着码头上。”
就在这时,杨丰一下子想起了这女人的身份,急忙喊道:“这位老兄,你们这么多大老爷们为难一个女人,也不嫌害臊啊?”
“吆,谁家裤裆没捂严实,把你给露出来了?”为首的家伙没想到还有敢在青帮跟前打抱不平的,立刻一脸嚣张地道。
“妈了巴子,好像有时间没人敢跟我这么话了。”杨丰不由气乐了,毫不犹豫地拔出了快慢机。
“怎么着,还敢玩洋枪?有本事就冲爷这儿打。”这名青帮头目虽然也有些害怕,但依然嘴硬地指着自己脑袋。
杨丰冷笑了一下,随即扣动了扳机,子弹紧贴着他脑袋而过,将大半个耳朵削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枪声惊地码头上鸦雀无声,杨丰轻轻吹了吹枪口的轻烟,一脸歉意地:“不好意思,没打准。”
完以后又重新瞄准这家伙。
这名青帮头目都已经吓尿了,捂着流血的半截耳朵,哆哆嗦嗦地道:“你,你他妈等着。”
完之后连自己手下的弟兄都顾不上招呼,转身拔腿就跑。
“真是无知者无惧啊!”杨丰很是感慨地。
“大人,怎么惹大麻烦了,赶紧走吧!他们接下来能能叫来几百号人呢!”老刘哭丧着脸道。
“这样啊?那还真麻烦呢!老张,把我们的机枪架上!”杨丰撇了撇嘴。
张玉林和舒尔茨等人,立刻兴冲冲地跑进船舱,将四挺麦德森轻机枪架在了船头,同时一人还插了好几个弹匣。
杨丰得意地朝岸上,已经被惊得目瞪口呆的女人一扬手:“赶紧走吧!大姐。咱们后会有期。”
女人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来上了他们的船。
“秋谨,谢谢阁下援手,不知道如何称呼?”她见有外国人在船上,很大方地伸出手来。
“杨丰,奉天新军第一协标统。”杨丰jiān笑着和她握了一下手。
“杨大人,等会儿他们再来时,请先不要动手,我会劝他们离开的。”秋谨道。
“秋大姐难道有好办法对付他们?”杨丰故做惊讶地。
“请恕我不便相告。”秋谨很直爽地。
杨丰心想,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不就是洪门吗,现在正是青洪一家亲的时候。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时间,果然一下子涌过来两三百的青帮成员,甚至水上也有船过来,一下子把杨丰等人围在中间。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冷冷看着船头jiān笑的杨丰,他是识货的知道这身军服的意义,因此很是犹豫不决。
秋谨示意杨丰别话,自己下了船和这名中年人低语了几句,这人一下子露出惊愕的表情,但随即恢复了平静。
他先是歉意地朝秋谨一抱拳,紧接着回头打了那名被打掉半个耳朵的手下一记耳光,然后迅速带人撤退了。
秋谨这才冲杨丰一抱拳,然后上了自己乘坐的船,顺流南下了。
“这个女人很有味道。”张玉林恋恋不舍地吞着口水。
“拉倒吧你,人家肯定都有丈夫跟孩子了!”杨丰鄙视地。
“那又怎么样?勾引这样的女人才最有成就感。”张玉林yín笑着。
“你口味真重。”杨丰不得不做如此评价。
一帮yin棍们因为担心青帮再来报复,所以没有顾的上去逛花船,便赶紧起程离开了扬州。
因为运河航船速度慢,所以杨丰花了十几天时间才到达天津,在这里,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去见袁世凯。
这还是临从上海启程前,赵尔巽特意发电报通知他的。
“cāo!这袁大头见我干什么,老子跟他可不熟。”杨丰郁闷地道。
“这不正是个好机会吗?多巴结巴结他和他手下的那些大将们,对我们以后的发展很有好处。”阿兹猫暂时充当了狗头军师的角sè。
“可我总不能空着手去吧?”杨丰道。
“你不是还买了好几把手枪吗?送给他一把不就行了?”阿兹猫鄙视地。
天津直隶总督衙门,杨丰递上拜帖和作为礼物的手枪之后,足足等了半个钟头,才得到袁世凯的接见。
这个中国近代史上,最富争议的人物此时才刚刚四十多岁,正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年纪,被权力滋润得红光满面,与后世那些丑化电影中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来也是,他死时才五十多岁,谁家五十多岁,养尊处优一辈子的人会老到电影中的地步,就跟**十了似的,他又不是那些建筑工地上的老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