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掉了老者,墨将转过身目光阴冷的盯着周家修士。周家所有修士慌张的退后了半步,紧张到极的他们,握着兵器的手都已经发白了。周不同同样是冷汗直冒,半晌也吼不出那句攻击的命令。僵尸的凶名却是让人如此惊恐,还未战就先让对方失去了争斗的信心。
原本冷冷望着周家修士的墨将,蓦然抬头望着琅邪崖上空,猛然怒睁着双目,低沉的咆哮一声后,身形一顿,消失在了原地。
崖下的周家修士不知墨将此举到底何意,神识纷纷往上一探,顿时面色惨白。不知何时崖上已经多了密密麻麻的一群修士,这些修士熟悉的气息,他们一接触就知道是哪方的人了。穆家果然按捺不住了,此刻那铺天盖地的毁灭气息陡然激扬而起。
随着周不同一声呼喝,所有人躲进了那个石洞内。
眨眼间出现在崖上的墨将,双眸瞬间猩红,凶悍的杀意冲天而起。崖上此刻密密麻麻挤着三十多个修士,看情形是正在布置着一个墨将不认识的阵法,而这个阵法貌似即将完成,未完成的阵中,一股毁灭的气息却已经铺天盖地的激扬而出。墨将此时心中的杀意难掩,这些人的目的不言而喻,不管是针对崖底的那些金丹期的修士还是特意针对自己,他们都该死。
崖上一个身着黑衣老者的眼神阴毒无比,墨将的身影一出现,他就挥手抖出一片牛虻般的黑色沙子,这些沙子不但漆黑无比而且还散发着腐臭。
在这不远处,一个和尚蹲坐在地上,拿着敲木鱼的棍子,嘀嘀咕咕的念着什么,一丝丝的金色佛光从棍子上弥漫开来。
这些金光一出现,墨将就感到了严重的威胁,匆匆一瞥锁定了那个眯着眼睛的光头,咬牙道:“该死的秃驴!”没想到居然连和尚都出来凑热闹了,感情当自己是泥捏的啊。
黑沙很快就扑到墨将面前,原本想要用瞬步躲过的,陡然手指上那个遗忘很久的铜环一热,福至心灵,墨将尸气猛的灌入铜环内。墨将只感觉到铜环一阵猛吸,差把自己体内的尸气都抽出来了,还好只是抽去了一部分而已,否则还真怕了这东西了,越来越神秘了。留下了好奇的悬念后,并没有打算现在去研究。
铜环貌似吸够了,黄光一闪,一个仿若镜面的三角光幕一闪,直接挡在了那些黑沙面前。吸收自己这么多尸气应该不会很差劲吧,没有去看结果如何,能挡住就行。手中的不灭寒光一闪,留下了一道银亮的光芒渐渐消失在空气中,澎湃的尸气同时涌入双手中,持戟怒喝一声,当下冲入了还在仓皇召唤法宝的修士中,这些修士修为并不高,基本上和崖下的周家修士一样,除了那个老者是分神初期之外,其余全是金丹中后期。
尸王境的墨将仿若虎入羊群,厚重的不灭还未碰到对方,那股毁灭意志就已经摧毁了这人的意志。轻松的就像挺枪刺桩一般,挑起这个失去了意志的金丹期修士,尸火一涌而上瞬间燃了此人,随手一抖扔掉这个疯狂惨叫的修士,不灭横扫而出,抽飞离自己最近的两个金丹期修士。
这两修士狂喷鲜血横飞出去了,不用看都知道最少也得重伤了。不灭枪头掉转,反身猛刺,凶悍的戟首直接把人截成了两段。没有套路,没有招式,只有基本的戟法,刺,挑,勾,啄,削,劈,扣。眨眼间放倒了四个修士,所有人神情有畏惧的躲闪着墨将,期望墨将的画戟不会指向自己。
酣畅淋漓的墨将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畏惧,而是追着这些跑的越来越快的修士屁股后面猛劈,当再度斩杀一人后,蓦然脑后寒意一涨直冲天门,脚下一动,瞬步一闪,人影已经出现在逃的最远的那个金丹期修士面前,不灭戟尖直接戳进了那人的咽喉。
抽回不灭,墨将目光冷凝的盯着那个阴冷的老者,刚刚那道寒意不用就是他搞的鬼。目光锁定老者,身形再度冲回了人群中,余光打量着老者的一举一动,墨将手中不灭简单的招架着密集的攻击,左手鬼手一闪,一个躲闪不及的修士落入了墨将手中,在所有人疯狂的眼神中,墨将扭断了对方的脖子。
老者眼神不变的盯着墨将,手指微动。
墨将双眼微微一眯,嘴角划过一个冷笑,夺歩当即施展,陡然出现在老者身后,左手握拳狠狠的一拳轰在他的背上。触手之下,顿时感觉到了塌陷之感,手感非常不错。
老者被墨将陡然突袭,顿时给轰飞了数丈,半空中鲜血狂喷。
不灭顺手往地上一插,墨将赤手空拳的再度冲入战场,截杀那些惊慌而又疯狂的金丹期修士。
战斗此时已经是呈一面倒的状态,特别是戴着护手的左手,挨着不死也得重伤,威力不是一般的强悍。而那颗极品灵石依旧澎湃着充足的灵力,墨将越杀越是兴奋。这么多年来,如此畅快还是第一次。
人群中的墨将逮着一个便是狠狠的一拳,不是满面桃花就是变成一滩馅饼。而身形亦是越来越快,鬼手仿若穿梭一般,一闪就带回一个修士,眨眼间这个修士就被一拳给敲死。一时杀的兴起,墨将抓住一个修士的脚裸当做武器横档竖砸,很快这个哥们就全身就落得一根腿还在墨将手中当做棒槌用。
任何人被这个棒槌锤上也只是多一个包而已,这些修士很聪明的不再朝这棒槌上实力,宁愿挨一下也不愿让这棒槌被毁。
当墨将把所有人都敲了一个遍后才发现,那个老者居然不见了。连带着那个躲在一边神神秘秘的光头也不见了,愣神之下倒是让剩下的七八个修士给跑掉了。
半晌后,墨将才恶心的丢下手中那血肉模糊的棒槌,尸气透过衣物一震,把残留在身上的那些碎渣全部震掉了。不过血迹斑斑的衣物已经看不出原样了,毁掉地上几乎布置完成的阵法,亢奋的扛起不灭直接咆哮着跳下了琅邪崖。
在崖下墨将见到了哭笑不得的一幕,周家的那伙金丹期修士居然被三个尸奴给堵在了洞内动弹不得,难道他们是傻子吗?居然在僵尸面前躲入死胡同,找死也不是这样子。
见到浑身是血迹的墨将面无表情的站在洞口后,周不同大声喊道:“前辈?”
墨将无语的嘴角抽了抽,想求饶?门都没有,大爷我还不过瘾呢。扛着不灭不屑的望着周不同,转身离开了洞口,留下了满面惊慌的周家修士。
“前辈,我们是周家的修士,跟前辈没有仇怨!”
“有人陷害我们啊,前辈。”
“前辈,是冀州穆家陷害啊,不要落入他们陷阱啊。”
一时间什么解释和辩解都出来了,为的只是打消墨将的杀意。特别是看到墨将那身血衣后,更加失去了战力。而去这一切,墨将都懒得去理会,只要对我不利的人,全部斩草除根。
穆家?
有时间走一趟也不难,惹上我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很快惨叫声和呼喝声交杂在一起,不时的响起尸奴们兴奋的咆哮,还有无数怒骂声。当所有怒骂消失后,惨叫也渐渐的变得稀疏起来了。
估摸着差不多了,墨将再次回到了洞口。
满地的残肢碎肉看的墨将皱眉不已,不过那浓郁的血腥味倒是很提神。周家十二个修士全部死无全尸,包括周家的嫡系子孙周不同在内都,全部都变成了一滩碎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三个尸奴同样亢奋不已的咧着满是鲜血的大嘴,惨白的瞳孔中淡淡的猩红弥漫着。
当墨将在洞内转了一圈后拎着十多个储物袋,顿时火冒而起,十二个金丹期修士居然连个储物戒指都没有,这么穷也敢出来,墨将骂骂咧咧的走到三个尸奴面前,一人赏了硕大的巴掌。
“你们都是猪啊,没有好处的事情也干!”
尸奴们依旧乐呵呵的傻气十足,完全不在乎墨将的撒泼。
“你们是在讥笑我是不是啊?好啊!”罢掳起袖子,左右开弓抽了个过瘾,顺便把他们欠下的愤怒给报销了。
尸奴那木头一般的神情让墨将很快就失去了心情,转而望着满地的碎尸愁眉不展,沉吟了片刻后给尸奴们下了很是艰巨的任务:“给我收拾干净了。”罢返身出了洞,飞身回到了琅邪崖,眼神如电,手脚并用的到处翻看。
半柱香过去,经过墨将细心寻找后,悟出了一个非常哲学的道理:“不是宝贝少,而是他们太穷,穷的买不起储物戒指的人,还指望他们能干成什么大事不成,难怪这么不中用。”
悻悻然提着十多个鲜血浸染的布袋,回到了崖底,当看到那三个尸奴趴在地上用双手当抹布的时候,顿时头疼无比。尸奴为什么就要那么笨呢?杀气人来那么顺手,干起活来就像个傻子。
头大的墨大王,直接把那堆碎肉中的破衣裳堆在了一起,手把手的指导者尸奴们搞卫生。
在冀州城内,城北院内,穆少爷神情安逸的躺在藤椅内闭目养神,耳中听着侍女弹琴,很是逍遥。
当一个黑衣老者跌跌撞撞扶着墙壁出现在院子内后,穆少爷终于失去了那安逸的神情,赶走了侍女后,穆少爷神情惊疑的问道:“多木伯伯,是谁打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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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一天的收藏涨了几十张啊,很是感激啊,虽然狼实力不行,但是还是感谢收藏的朋友,叩首了。狼会加倍努力调整自己的弱,争取能写出一本让大家看了不觉得烦躁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