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靠山王要参的人竟然是皇上当前的红人护国将军李元霸?”
“听说上次围剿瓦岗时,李元霸抢了靠山王的功劳,靠山王心生不满啊。”
“不会吧?靠山王可是不计较功利的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看皇上怎么处理这个烫手的山芋吧。”
。。。。。。
文武百官听后,一片哗然。
宇文化及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幸灾乐祸的看着李渊父子。
宇文成都皱起了眉头,看向靠山王杨林,暗道,莫非靠山王不满李元霸抢了剿灭瓦岗之功,怀恨在心,如今想要报复他吗?以他的地位,不可能和一位晚辈如此的计较啊。
杨广也是一脸的惊讶,没想到皇叔一回来参的人竟然是李元霸,不解的看向李渊父子。
“皇上,我儿元霸对您忠心耿耿,怎么会窝藏钦犯?”李渊慌忙解释,唯恐杨广一怒之下做出对李家不利的事情。
李元霸看着靠山王杨林得意的笑,暗骂一声,老匹夫。他当然知道杨林所指的钦犯,一定是在围剿瓦岗时立下大功的薛强、林峰等人,他没想到靠山王还会记得几十年前的老账,如今翻了出来,确实有一些麻烦。
“皇叔,元霸为大隋立下了大功,怎么会窝藏钦犯呢?”杨广对着李渊点了点头,看向杨林。
“皇上,还记得二十多年前的钦犯千里追风薛强、射雕神箭林峰吗?”杨林提醒道。
“当然记得,他们兄弟四个可是发誓要杀朕呢。”杨广很不屑的说道。
“皇上,臣所指的钦犯正是这几人。”杨林看着李元霸说道。
“哦,是真的吗?”杨广面色阴沉,看向李元霸。
“皇上,确有此事。”李元霸知道靠山王既然敢当着皇上的面参他,就不怕他抵赖,一定是掌握了什么铁证,不如现在承认,然后随机应变。
“哼。”杨广冷哼一声,一甩龙袍,转身坐回到龙椅之上,面色严肃,冷冷地盯着李元霸:“朕给你解释的机会。”
“皇上,人生在世,谁能不犯错?犯错不要紧,错了就改,难道不行吗?”李元霸反问道。
“哼,他们可是犯得诛九族的错,罪不容赦,他们,没有改错的机会。”杨广右手握着龙椅之上的龙头,冷哼道。
“皇上,作为一个君王,如果连赦免自己敌人的胸怀都没有,不是一种悲哀吗?何况,薛强四兄弟在围剿瓦岗之战中浴血奋战,为大隋立下了赫赫战功,难道这还不足以抵消他们的死罪吗?”李元霸据理力争。
“李元霸,你是在教朕怎么做皇帝吗?”杨广哗的站了起来,怒目而视。
“皇上,元霸年强气盛,冲撞了皇上,请皇上恕罪。”李渊慌忙站了出来,请罪道。
“臣不敢。”李元霸见杨广发怒,抱拳低下了头;他不想此时彻底激怒杨广,毕竟薛强等人的生死还掌握在他的手中。
“哼,李元霸,朕还没有追究你窝藏钦犯之罪也就罢了,如今你还敢顶撞朕,以为朕不敢治你的罪吗?”
“臣说的只是实情,并没有顶撞皇上的意思。”
“元霸,别说了。”李渊不停地对着李元霸使眼色,担心李元霸激怒了杨广,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皇上,薛强等人的确在围剿瓦岗反贼中立下大功,酌情确实可以抵消他们二十多年前犯下的死罪。”宇文成都走了出来,沉声道。
“皇上,这样的钦犯决不能姑息,如果皇上赦免了他们,那我皇家的颜面何存?岂不是人人都可以刺杀皇上了?而且李元霸明明知道薛强等四人是朝廷重犯,还要故意窝藏,更要严惩。”靠山王步步紧逼,想要置李元霸、薛强等人于死地。
“皇上,靠山王所言极是,臣也认为理应严惩。”宇文化及当然不会错过打击李元霸的机会,极力的赞成靠山王的意见。
“臣等赞成靠山王、宇文大人的意见。”靠山王和宇文化及的一干心腹走了出来,附和道。
“皇上,臣只是爱惜人才不易,才将他们收为部下,而且他们也证明了自己对大隋的忠诚。”李元霸瞪了靠山王和宇文化及一眼,又冷冷的说道:“反而某些人,想借此机会打击报复我李元霸,哼,这样的阴谋,我想皇上是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皇爷爷,薛强等人虽为大隋重犯,可所犯之罪毕竟年事久远,况且在他们在剿灭瓦岗之战中立下大功,足以功过相抵;如果此时,皇上杀了这样的有功之士,恐会寒了将士们的心啊。”沉默许久的代王杨炯看着双方争执,终于开口,站在了李元霸的一边。
“皇上,代王所言有理。”李渊和一些大臣站了出来。
“炯儿,你怎么能这么说?”杨林没想到自家皇室的人竟然帮着外人说话,这让他很是恼火。
“好了,不要吵了。”杨广打断了众人的争吵,面色阴沉的说道:“薛强等人虽犯下死罪,可在剿灭瓦岗之战中立下大功,功过相抵,朕就不追究了。”
“皇上,不可。。。。。。”靠山王、宇文化及和一干大臣赶紧站了出来,想要阻止杨广的决定。
杨广摆了摆手,打断了靠山王等人,又说道:“李元霸窝藏钦犯,本应追究其罪,然朕念其年少气盛,又曾立下赫赫战功,故不再追究,但免除其所有官职,一观效尤。”
“皇上竟然罢了这个当前红人李元霸的官职?”
文武百官满脸的诧异,难以揣测圣意。
靠山王杨林、宇文化及等人暗暗高兴,冷笑着看向李元霸。
李渊、宇文成都惊讶的看着杨广,皱起了眉头。
李元霸一脸的坦然,慌忙跪倒谢恩,一副不在乎的表情。
杨广看了李元霸一眼,拂袖而去;他何尝不知道靠山王和宇文化及的阴谋,只是这二人一个是自己的皇叔,另一个位高权重,如果不惩罚李元霸,恐怕此事难以善罢甘休;况且李元霸年轻气盛,锋芒毕露,此时正需要打压几次,才能在以后的仕途中慢慢学会沉稳老练。
“霸兄,皇上此举必有深意,你可不要有怨言啊。”宇文成都和李元霸并肩而行,向宫外走去。
“宇文兄不必担心,我本来就不想当官,现在皇上罢了我的官,我乐得一身轻松,哈哈。”李元霸一脸的高兴。
“霸兄真是与众不同。”宇文成都没想到李元霸没有任何的不满,反而很是兴高采烈。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李元霸把范仲淹的名句搬了出来,又装出大师的风范。
“好一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突然,一个身影横在李元霸和宇文成都的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