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几个大臣互视一眼,下定了决心,心虚的说道:“皇上,臣等本想与大隋共存亡,可臣等上有老,下有小,如果就这样死了,那么。。。。。。”
“走吧。”杨广不愿听他们过多苍白而无力的解释,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摆着手让他们离开。
“哼,”杨林、裴元庆等人冷冷的看着这几个软骨头,一脸的不屑;如果不是杨广执意让他们自愿离开,他们一定会出手杀了这些不知廉耻的废物的。
“多谢皇上。”这几人连忙道谢,看了一眼杨林等人,小心翼翼的,慌忙向外走去;围在外面的将士站在原地,怒视着这几人,等到他们走到身旁,故意用肩膀狠狠的撞在他们身上。
“咳。。。。。。”这几人被倔强的将士不停地撞击着,忍着疼痛,一路闷哼着,从狭小的缝隙中向外走去。
“哈哈,几位大人果然明智,日后定不会亏待你们。”宇文化及赞赏的看向投靠自己的几个大臣,许诺道。
“谢,宇文大。。。。错了,谢皇上。”几人诚惶诚恐,舔着脸,眉开眼笑的巴结道。
“恩。”宇文化及点了点头,很是满意。
“吃里爬外的东西,我呸。”裴元庆等人吐了一口痰,厌恶的骂道。
投降的几个大臣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尴尬的溜进了宇文大军的后方。
“各位大人,我给你们考虑的时间可是不多了。”宇文化及漠然的说道,他不能给这些人有太多的时间,因为谁也无法预料是不是有意外发生;如果这件事脱离了他的掌控,那将是一件巨大的麻烦。
“还有谁想走,就走吧。”杨广依然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让人感觉到他是那么的心灰意冷。
“唉。。。。。。”又有几人长叹一声,终于选择了离开,他们忠君的思想不是那么的强烈;他们为官只是为了老百姓,而他们的胸中的抱负还没有施展,不愿就这样带着一生的遗憾结束自己的生命;他们也是满眼的无奈,可是每个人的辉煌,总要带着一些永远抹不去的污点。
紧接着,又有十几位大臣对着杨广躬身一拜,相继离开;他们同样没有选择,毕竟杨广治理下的大隋早已是怨声载道,危机四伏,即使这次没有兵变,只要还是杨广坐在皇位之上,这大隋的天下迟早要亡。
最后,只剩下杨林、杨炯、宇文成都、高平和几位平时在朝堂之上不起眼的官员依然守在杨广的身边。
杨广认真的看了看身边的几人,苦苦的一笑,竟是那么的凄凉和无奈。
“爹。。。。。。”突然,一直沉默的宇文成都站了出来,看向一脸得意的宇文化及。
“成都,快过来。”宇文化及此刻看到自己的儿子走了出来,以为他此刻看到大隋江山即将到手终于回心转意,急切地喊道。
“爹,我若助你,那将来这太子之位。。。。。。”宇文成都并没有上前,这几干脆的问道。
“成都,你是爹最好的儿子,这太子之位肯定是你的。”宇文化及听到宇文成都如此相问,虽然是为了自己,可是也让他相当的兴奋和激动,毫不犹豫的回到道。
此时,在宇文化及身旁的宇文承趾猛的抬起了头,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宇文化及,然后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哥哥宇文成都。
“好,那我助你。”宇文成都点了点头,向外走去。
“宇文成都,你。。。。。。”杨林惊讶道,他没想到一直对杨广忠心耿耿的宇文成都竟然也为了太子之位背叛了杨广。
“宇文兄,你。。。。太让我。。。。失望了。”裴元庆竟然一时无语,他对宇文成都的为人和本事都很钦佩,所以一直把宇文成都当做自己的大哥一样尊重,可怎么也没有料到,到了最后他也会背叛。宇文成都的做法,让他倍感失望。
“每个人都有选择,不是吗?”宇文成都停下了脚步,顿了顿身子,并没有转过身来,淡淡的说道。
“你的选择,可真是“识时务”啊。”裴元庆再也不顾兄弟情义嘲讽道。
“元庆,他的选择没有错。”杨广对着裴元庆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多说。
“宇文将军,你怎么可以让皇上失望。。。。。。”高平眼中含泪,低声自语道。
“宇文成都,你若走,我们便再也不是兄弟。”裴元庆心中很痛,顾不得杨广的劝阻,怒声喊道。
宇文成都听到这句话,身子抖了抖,可依然向前走去。
“成都,快回来,这大隋的天下就是你的。”宇文化及害怕宇文成都再次反悔,慌忙的许诺引诱道。
“吼。。。。。。”裴元庆看着宇文成都离开的背影,他的的心彻底凉透了,仰天一声长啸,“哗啦”一声割断了自己的长袍,厉声道:“宇文成都,我裴元庆今日与你,割袍断义!”
裴元庆的话刚出口,便有一行泪从眼中滑落,这是他的兄弟,他舍不得;他这二十年只有二个兄弟,一个是李元霸,现在疯了;一个是宇文成都,现在要走了,永远的走了。
杨广、杨林、杨炯等人摇着头,无奈的看向了别处,这样的结局谁又会预料得到呢?
“咔嚓。”一道巨大的闪电轰鸣着,撕破了厚厚的黑云,冲了出来,映在每一个人的脸上,转眼即逝。
“哈哈,我的好儿子。”宇文化及仰天大笑,翻身下马,迎向自己迷途知返的儿子。
宇文成都勉强的笑了笑,走向自己的父亲。
宇文化及一把拉住宇文成都的手臂,满脸的兴奋,对着身后的众将士冷酷的命令道:“剩下的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是。”宇文大军领命,立刻迅速的缩小包围圈,挥起了屠刀。
突然,宇文成都眼神一变,看向宇文化及;宇文化及看到宇文成都的眼神有异,心中大惊,刚想闪开,可是晚了一步,不知何时宇文成都手中多了一把利刃,横在了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