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副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史立强自镇定的说道。
“什么意思?我真不明白你们这帮笨蛋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为什么这次招标只有你们几家?你以为是别人不愿意参加吗?不!是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邀请!因为张局长不愿意肥水流进外人田!不想便宜了别人!可是你们倒好,竟然串通一气压低价码!如此不知好歹,见利忘义,目光短浅,才乏智短之人不足与谋!”
朱泊风发火绝非莽撞,第一,这一群开发商看来已经是达成了一致,这次的招标如果不能接受对方的价码就只能崩掉,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还要受这群混蛋的气?其二,如果自己判断错误,对方并没有搓成一股绳,那也没关系,反正自己不是头儿,如果事情有转机,张祚洞大可装模作样的训斥自己一番,甚至一脚把自己踢出门去,这谈判还可以继续的。
“啪、啪、啪,”朱泊风的话刚说完,竟然自门外传来了慢条斯理的击掌声。众人看去,却发现门口走进来一个约摸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没有在意众人的目光,中年人径直走到朱泊风的面前,伸出右手,“我姓秦……”
“张局长,姜还是老的辣啊,没有想到您还有这样的后手。”朱泊风弹了弹手中旅游开发合同副本,由衷的说。
“什么?秦先生不是你请来的吗?”张祚洞惊诧的看向朱泊风,当秦先生大摇大摆的走进洽谈室的门,并且不理这么多的同行和自己这个旅游局局长,径直与朱泊风握手的情况来看,这秦先生是冲着朱泊风来的,甚至是朱泊风请来的拖儿。及至秦先生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将四千万的开发合同签了下来,张祚洞可以断定这秦先生的来历非同一般。能结识不把几千万放在眼里的人,就冲这一点,张祚洞就可以肯定朱泊风的背景并非像表面的那般简单。但是现在看来这个秦先生似乎并非朱泊风请来的,这就奇怪了,是什么人会突然插这一脚呢?
坐在颠簸的驴车上,朱泊风踌躇满志,近五个月前他第一坐着驴车进入碾石村,那时的他是一个感情失意自我放逐的半大孩子,不懂事。但是碾石村淳朴的民风和恶劣的生活环境让他决定竭尽所能要帮碾石村改变现状,虽然他无权无势更没有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些什么,又到底能做成什么。但是也许是上天有眼,到现在为止似乎每一件事情都那么顺利,顺利得朱泊风都有些不太相信。
“副村长,要不要来一口?”赶车的老刘头变戏法一般把手的棉兜子中拿出了一个塞了嘴的壶。
“这是什么?”
“这可是我偷偷留下来的酒。”老刘头压低声音,神秘的说道。
酒?那也没有必要如此隐藏啊,难不成驴车也查醉驾?
看出朱泊风的迷惑,老刘头嘿嘿笑道:“这酒可金贵着呢,平日里没几人喝得起。副村长第一次来,老村长忍痛拿出了一瓶珍藏很久了酒,谁想到你没沾多少,倒都便宜了朱友立、梁兴百那两个小子,可把老村长气得,事后借故狠狠骂了他们俩几次呢,这事很多人都知道。”
朱泊风哈哈一笑,接过酒壶,喝下一口,道:“老刘啊,下次我进城给你带上几瓶来,够你个酒饱。” 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一路烧下去,很呛却很舒服。今天朱泊风确实是高兴了,解决了旅游开发的事情,那就意味着困扰碾石村的最主要的贫穷问题已经解决了,在着颠簸的滤尘上,能和自己分享喜悦的只有憨厚的老刘头和这一壶劣酒了。
“水,快给我水。”坐在驴车上颠簸回到碾石村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酒气一冲,朱泊风感觉到嗓子都冒烟了,几步冲到房中,桌上的水壶干得如同八十岁老人的脸——只剩下皮了。隔壁就是俏寡妇张三艳的家,朱泊风抬腿就进了俏寡妇的院子。正房的门没上锁,敲了敲门,没人应。照理说现在还没有到睡觉的时候,虽然说村里的人没有娱乐项目一般睡得比较早,但是也没有天刚擦黑就睡觉的,朱泊风等得不耐,索性推门进去。老迈的房门发出吱呀的*。
“是谁!”房内传说三艳儿惊惧的喝问。
“我来找水——”听到声音,朱泊风笑着解释道,但是他的话只说到一般便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三艳儿手足无措的蹲在一个大木桶中,羞怒交加。虽然木桶中的热水氤氲着朦胧的热气,但是依然能看到俏寡妇挽起的云鬓,白如凝脂的肩膀和被木桶边沿挡去了一半的两只“玉兔”。
曾经有好事的*总结出女人最美的十个时刻,其中贵妃出浴高居第三:女人白皙细嫩的皮肤在水纹中折射出性感之极的光芒,即便是柳下惠复生都无法抗拒!何况朱泊风同学一直高举色狼的旗帜,紧紧追随在各位花国前辈之后,冲锋陷阵,奋不顾身,此刻更是双目如炬,如偷腥的猫儿,贼亮贼亮的。
“呀。”惊觉朱泊风的目光所向,三艳儿惊叫一声,连忙抓起舀水的水瓢挡在胸前。“不要看!转过去!”虽然是疾言厉色,但是语气中却偏偏含着一丝心虚气竭的酥软,仿佛情人之间的撒娇、调情。
“啊?奥!”朱泊风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有些不舍的转过身去。身后传来一阵水响和窸窸窣窣的声音,朱泊风酒劲上头,一阵晕乎,几次忍不住想回头看上一眼,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你,转过来吧?”三艳儿的声音低不可闻,无限娇怯。
“三艳儿,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渴得狠了,家中又没有水,只好到你房中找些水喝。”
“你好歹也是个文化人,怎么进人家的屋子就不知道敲门呢?”这三艳儿真是太可爱了,文化人又怎么样?文化人也可以作流氓啊?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朱泊风就是那个有文化的流氓!
“我敲门了,可是你没有应声啊。”朱泊风也是冤枉,他的确是敲门了,可是其时三艳儿正在洗澡,水声哗哗的,竟而没有听见,这才闹了这么个大红脸。
三艳儿的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红晕,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刚刚的热水蒸的。
“你,你!欺负人!”三艳儿一跺脚背过了脸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