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吹嘘着:“关白大人的一生,是光荣的一生,是伟大的一生,他以天下为己任,爱护下属(的妻女),关心百姓的(的钱袋),今天虽然他已经蒙天照大神的召唤,离我们远去,可是他的精神永存,他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关白大人——”
最后,毛利秀元高呼一声以表达胸中的哀痛与悼念。
却没有想到身后传来羽柴秀吉阴测测的声音:“什么事?”
海汀仓一役,日军死伤两万余人,阵亡大小将领数百员,但是对于日军的打击远不止于此。
因为丹羽秀次的阵亡,丹羽长秀与神使之间产生了嫌隙,毕竟丹羽长秀是清楚的知道神使与卢子秋之间的复杂的纠葛的。
同时,因为羽柴秀吉一怒之下处死了毛利秀元,也使得其父毛利辉元心生怨怼,从而逐渐与德川家康走近,使得日本的局势开始变得不稳。 先破宇喜多秀家五万精兵于义州城下,海汀仓一鼓而平!再破羽柴秀吉于海汀仓,两万日军一日之间灰飞烟灭!
以不足四千的大明军队(大明朝始终未承认努尔哈赤军队的合法地位)和三万朝鲜临时拼凑而来的新军逼迫八万余日军后撤三十里!
一个接一个的捷报让万历皇帝确认要论行军打战,申思逸比之卢子秋差的太远了。
作为前征讨大将军,申思逸回到京城的时候与卢子秋相比可谓非常冷清,莫说万历皇帝没有出城迎接,甚至连个像样的大臣迎接都没有。
草草的到兵部交接了兵权,申思逸便赋闲在家了!现在根本就没有人再谈论平壤的收服,大家都在津津乐道的是卢大人如何屡次以寡敌众,以少破多。甚至有一些眼光出众的书商已经在印刷发行《卢翰林兵法面面观》了。
申思逸好容易顺下的气又开始不平起来,甚至,连带着他将万历皇帝也怀恨在心。
祸端在这里埋下了。被人惦记着不可怕,被一个报复心强的人惦记也不可怕,可是被一个报复心强而且手段出众、能力突出的人惦记就非常的不妙了。大明王朝也因此彻底偏离了历史的轨道。
日军因为新败,士气低落,且将领的阵亡带来了一定的权利空间和派系之间的勾心斗角,所以在与众位统兵大将商议之后,神使大人决定后撤三十里,锦山寨之危不战自解。
而明军以来是因为兵力太少,也不敢贸然出击,两军又维持了默契的平衡。
卢子秋抓紧这段时间疯*练朝鲜新军,他意识到如果没有生力军的补入,后续的战斗将会非常艰难。
“大帅!”正在观看朝鲜新军操练的卢子秋却突然看到一名亲卫快速跑了过来。
“什么事慌里慌张的?”卢子秋斥责道。
“大帅,公主殿下晕倒了!”亲卫说道。
“什么!”卢子秋下意识的想赶过去查看,可是脚刚迈出一步,便又收了回来,硬着心肠说道:“公主殿下既然生病,宣太医去诊治便是,无须向本帅报告。”
“可是大人,公主殿下并非生病。”亲卫说道:“听太医说是伤心过度,绝食所致。”
“绝食?”卢子秋一呆。
“太医是这么说的。太医还说什么心病还须心药医这样的古古怪怪的话。后来说是公主殿下梦中喊着大帅的名字,所以府中便让小的请大帅回去。”亲卫一五一十的说道,一边说一边露出暧昧的表情。
卢子秋尴尬的面上一红,说道:“也好,新兵的训练也上了轨道,这就回去吧。”
见到卢子秋进来,长今公主黯然落泪,竟然将身体转向了里侧,背对着他。
卢子秋在床边坐了下来,温和的说道:“听太医说公主殿下病了,不知道可好些了吗?”
长今满心的委屈,她想听的哪里是这个?赌气说道:“劳卢大帅挂心了。长今便是死了也干净了,也不碍大人的眼。” 这话卢子秋就听不明白了,什么叫死了就干净了?什么叫不碍自己的眼了?
“卢某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公主殿下,我想其中肯定是有误会,对公主,卢某什么也没做啊。”卢子秋颇感诧异的说道。
“你就是得罪长今了!”长今公主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低吼道:“你最得罪长今的地方就是你什么也没做!” 啊!?卢子秋抓了抓脑袋,以前只听说多做多错,却没有听说不做也错的啊。
“公主殿下。”卢子秋字斟句酌的说道:“如果卢某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或者有什么说的过火的话,还请公主殿下原谅,卢某是个粗人,不会说好听的话。”
“哼!好一个不会说好听的话,你好听的话都拿去哄别人了,什么菊姬啊,什么伊贺樱啊,对了还有个伊贺静!”长今公主一口气说道。
原来如此,卢子秋彻底的明白了,闹了半天,长今公主是吃醋了。
“公主殿下——”卢子秋刚开口便被长今打断了。
她红着脸说道:“你还叫公主殿下,感情你是叫上了瘾了,难道人家没有名字吗?”
“这——”卢子秋为难的说道:“公主殿下也是您让卢某叫的呀。”
长今公主羞臊一下子拉了被子蒙住了头,还不断的拍击着床,臊声说道:“现在人家反悔了,不许你再叫长今公主,永远都不许!”
那劲头哪里像重病晕倒的样子?
卢子秋彻底无语了,和女人真的没有道理可将。于是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长今公主没有听到卢子秋的声音还以为他已经走了,便将被子拉了下来,却发现卢子秋一双贼眼正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在看,一时间红晕满脸,低声说道:“你还知道看长今,人家还以为自己很丑呢。”
“长今妹怎么会丑?”卢子秋笑道:“如果你还叫丑的话,那子秋宁愿娶天底下最丑的女子!”
于是,长今妹似乎是满足了,她羞中带喜的看了卢子秋一眼,说道:“是不是人家不晕倒,你永远都不来见长今了?” 卢子秋无奈,心说:日军大军压境,老子哪里有心思顾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说话就是承认了是不是?”长今刚刚才好转的脸色马上又晴转多云了:“就知道你也是没良心的,喜新厌旧,早就将长今忘得干干净净。”
长今公主又拉上被子蒙住了头,小声的哭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