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真拿你们这些读诗书的人没有办法,一点小事便能说出那么多的道道,好,就依你所说,我会把我的贴身侍卫全部带上,这样总可以了吧。不过你的安全我也不放心,如果让他们查出你是万宝斋幕后的主人,那你的处境就危险了,到时候随便派个什么人都能要了你的性命,所以我决定让雨菲寸步不离的保护你!”
当卢子秋看到楚天雄脸上微微有些促狭的笑容,便觉得他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果然,让自己和那个有同性恋倾向的小白脸放在一起不是送羊入虎口吗?卢子秋仿佛看到在了于非搓着*笑着向自己走来。
“不要!”卢子秋大叫,同时大叫的还有另外一个声音,正是栾雨菲!
“这种人多死一个世界就干净一分。”栾雨菲小脸通红,“让我保护他?当心他死在我手里。”
楚天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无奈的摇了摇头,感觉到自己真的是老了,根本就不知道这两个年轻人心里想的都是什么。也没有勉强,又叫道:“段将军!”
“末将在!”从帐外雄赳赳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将领,抱拳傲立,不动如山,让卢子秋感觉到楚天雄的确有骄傲的资本,他手下的兵是个顶个的强悍。
“段冲,这两位都是我的世侄,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要好好照拂他们,一定不能出任何意外,他们要是少了一个汗毛,我回来唯你是问。”
“是!属下遵命!”楚天雄挥了挥手,段冲二话没说便下去了。
“段冲这条汉子重义气,我曾救过他的命,所以他对我忠心耿耿,有什么麻烦尽管找他。”楚天雄嘱咐道:“兵贵神速,我明天一早便会带兵出发,你们只管放心便是。”
卢子秋也只能点头称是,“子秋预祝将军早日剿灭倭寇,得胜归营。”
“哈哈,好!等我回来了,咱们好好喝一杯。”楚天雄拍了拍卢子秋的肩膀,又转向栾雨菲道:“雨菲呀,你这个脾气可得改一改,少和子秋闹别扭……”
从军营出来,卢子秋发现栾雨菲还一声不响的跟在身后,便转头问道:“于兄哪里去?”
“要你管?!”
卢子秋早料到时这个结局,呵呵一笑也不着恼,微微一拱手说道:“那么就此别过。”说罢转身往客栈走去。
栾雨菲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干脆的告辞,故意咳嗽道:“我可是听说倭寇正在到处找某个躲在背后的做手脚的人呢!”
卢子秋回过头看到栾雨菲双手抱于胸前,双目望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悠闲样子。
“生又何欢,死有何惧?大丈夫心胸坦荡无愧于天地,像楚叔叔一样怕得谁来?”
哟呵?还真不怕死。栾雨菲连眼睛都不看他一眼继续道:“楚叔叔有官兵保护自然安危无虞,可是某人一不像楚叔叔那样出入都有卫兵保护,二不像楚叔叔那样有高明的武功,他就一点也不知道替自己担心吗?”
卢子秋看着摆出一副吃定自己表情的栾雨菲,半响才说道:“要你管?!”那表情那语气宛然便是刚才的栾雨菲!
日子一天天过去,秋闱的考期临近,杭州城里聚集的士子也越来越多。嘉兴的战事果然如楚天雄所预料的那样,倭寇见胆小如鼠,根本不敢一战,还没交锋便四散溃逃。从段冲转来的前方战报中卢子秋了解到,楚天雄率领两千骑兵、两千步兵根本就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可也没能歼灭倭寇的主力,现在正咬着倭寇的尾巴一路向东追杀呢!就快要将倭寇赶下海了。
虽然形势一片大好,可是卢子秋的心里很不踏实,连栾雨菲的嘲讽都没有搭理。
没理由啊?倭寇如果是要报复大可以攻击万宝斋,完全没有必要去攻打嘉兴的卫所,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毕竟比起卫所来,万宝斋即便是早有准备、防卫森严终究还是要弱上一些的。如果说倭寇是想报复楚叔叔,那么完全可以派出高明的忍者,躲藏在暗处等待机会给予致命一击,这样的代价会小上很多。如果想在战场上击杀楚天雄,那么倭寇就该派出精兵强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堪一击。他们到底揣得是什么心思?又玩的什么把戏?
一路向东逃跑,再跑可就真的要下海喂鱼虾了。向东逃跑,真亏他想的出来!卢子秋嗤笑出声,真不知道这伙倭寇是不是迷了路跑糊涂了。这倒是很有可能,因为以前就有一伙倭寇迷了路竟然大摇大摆的跑到了南直隶,摸到了金陵城下。突然,卢子秋的脑中像是被一道闪电划过,不对!这里面有阴谋!明白了,终于明白这伙倭寇为什么不想着回日本,也不想复仇而一路向东跑了。不行,我要马上提醒段将军。
卢子秋猛地转身便想回军营却不想与一直跟在身后的栾雨菲撞了个满怀。
“你这么人到底要干什么啊?带没有带眼睛啊?”栾雨菲怒道。卢子秋无暇与她争吵,急忙说道:“快,我们要马上回军营见段将军,晚了就来不及了。”
见他神色不似作伪,栾雨菲不由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时间解释这么多了。”卢子秋瞥见栾雨菲的腰间竟然挂了一个香囊,平日里倒未曾见过,想是被衣服挡了,刚才碰撞时才不小心露了出来。急切之间卢子秋也没有去想于飞一个男子为什么会佩戴香囊,反正他身上老是古古怪怪的,便伸手将香囊扯在手中,道:“借你的香囊一用。”
“你干什么?!无赖!你快还给我!哎!你回来!”栾雨菲冲着卢子秋的背影狠狠跺了跺小脚,女儿态十足。
卢子秋当然不知道在明代,香囊就是男女之间定情的信物,可不是随便能够送人的。不过,真要说起来,这香囊本就该属于他的。
“让开!快让开!”杭州城东门外,一匹战马飞奔而来,路上的行人纷纷走避。那马满嘴白沫一看就知道是长途奔跑所致,这样的长途疾跑最是伤马,所以非到万不得已没有人愿意这样对自己的马。马上的士兵伏在马背上,似乎连缰绳都抓不稳了,在他的背上插着一枚黑色的六角形古怪暗器。
守城门的士卒连忙拦下奔马,马上的士兵翻了下来,被旁边的人接住。
“是楚大人的亲兵小六!”有城门的士卒认识来人,大惊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