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子秋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似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听得申研成一阵寒战。
可是见到身边数十个打手家丁,申研成的胆气一壮!
怎么样?数十个对一,还怕你不成?!想到巨大的优势,申研成冷笑一声,正要答话。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让开,快让开!”
挤进来的是满头大汗的刘毅。他的身边跟了两三个家丁。
“申研成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严重后果?!”刘毅并没有看到卢子秋,他一进来便指着申研成威胁道。
“原来是刘大人。”申研成一点都不在意的说道:“怎么今天没有躺在床上,真让我意外。”
“你!你可知道你这样的行为犯了多大的罪吗?”刘毅想把申研成吓退,以往自己恐吓一番,再加上高进的坐镇,申研成都恨恨的离开,可是这一次高进轮值,根本就联系不上,而自己的虚言恫吓似乎也没有什么作用,申研成丝毫不为所动。
“省省吧,一个破落户,还拿着刑部左侍郎的架子唬人呢?实话告诉你说吧,摘掉你的官帽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对于刘毅,申研成连一点惧怕的感觉都没有。
“刘大哥,到院子里来。”卢子秋说道。
“卢兄弟!你也来了?”刘毅面上一红。很为自己没能够保护好羽希姑娘而羞赧。
但是接着,他便放下心来,凭着卢兄弟身边的那两个大手,这数十人根本就不在话下!他可是亲眼看到的,昨天晚上那四个泼皮连一个照面都没有到 就被放倒了。
走进院中,刘毅却意外的发现,除了卢子秋,秦天洛、黄兴霸二人竟然都不在场!
他的心又提起来了,他有几斤几两自己是知道的,卢兄弟想来也强不到哪里去?怎么办?
“卢子秋!”申研成大着胆子叫嚣道“你以为你还是当初的监察御史吗?你以为本少爷还是当初那个小小的芝麻官吗?你以为这里四十多人都是摆设吗?我告诉你:今天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羽希我是上定了。”
“对!”一个急于拍马屁的打手跳起来,说道:“卢子秋!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将羽希姑娘献给申少爷,免得受皮肉之苦!”
卢子秋直皱眉,冲刘毅说道:“难道京城的治安已经坏到这个程度了吗?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人管?我记得原先的顺天府丞于一宝是申时行的门生,可是离开京城的时候不是已经将他拖下马了吗?怎么申研成的嚣张非但没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了?”
“唉!别提了。”刘毅叹道:“新任顺天府丞杜仁杰同样也是申时行的死党,更可气的是他比于一宝更无耻更黑心。”
确实,于一宝还是个读书人,做什么事虽然有所偏袒,但是还知道维护个脸面,是典型的既要当*又要立牌坊的人物。而杜仁杰不同,他是*裸的当*,而且还怕别人不知道,两只手圈在嘴上大声喊道:“都来看啊,我是*!”
卢子秋摇了摇头,笑道:“还有这种事,真的是让人难以预料啊。”这也让他更加清晰的认识到,与后世不同,政治不是各大集团利益平衡的产物,这里充满了霸权、无耻和黑暗。
“怎么样啊,卢子秋?考虑得如何了?”申思逸得意的点了点腿。时至今日,老爹的权利越来越大,我看还有谁敢替你出头。
卢子秋却没有理他,他一直在等一个人,但是很可惜的是,却没有等到。
“这里的事情告诉过胡大锦胡大哥了吗?”卢子秋还是问刘毅道。
刘毅的脸上显现出一丝不耻:“我派人去找了,但是却没能进的了门。”
今天申研成的行动透着不寻常,刘毅不放心之下连忙派人通知了高进,但是高进今天轮值他也是知道的。无奈之下,感到势单力薄的刘毅明知道胡大锦出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他还是派人去请了。
但是让他意外的是,胡大锦竟然打发一个下人搪塞说今天一早便出门了,至今未归!但是明明是有人看到胡大锦酒醉回家的。
“哦。明白了呢。”卢子秋点了点头,说道。
“卢兄弟,你放心,我带来的这几个家人身手都不错,他们未必能讨得了好去。”刘毅劝慰道。
“不用担心。”卢子秋拍拍怀中羽希有些颤抖的身体,温言安慰道,又对刘毅说道:“刘大哥,今天的事你不要出手。欺负我的女人,我让他痛彻骨髓!”
“卢兄弟,你这是看不起大哥呢!”刘毅以为卢子秋是怕连累他,连忙说道,但是他的话并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看到卢子秋的眼中此时寒芒劲射,那份阴冷和狠厉,便是出生入死的将军都不具备的。他哪里知道,卢子秋、黄兴霸、秦天洛三人中武功最高的不是曾经出手的黄、秦二人,而是一直显得文文弱弱病恹恹的卢子秋!
就连一直缩在卢子秋怀中的羽希都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变化,诧异的抬起头看了看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
“申研成,你的人都在这里吗?”卢子秋冷冷的问。
“怎么?还不够吗?”申研成还以冷笑,只是他的笑容多少显得有些勉强:“卢子秋,想要求饶的话要尽快,少爷我可没有那么多耐性。”
“呵呵。”卢子秋轻声笑道:“真是——”他并没有说下去,而是冲了上去,虽然身体并没有恢复到最佳的状态,但是对付这些烂番薯臭鸟蛋已经是足够了。
“卢兄弟小心!”刘毅连忙喊道:“你身后有人——”他看到有个人缩在墙角,手里拿着一个手臂般的棍子,正准备抽冷轧袭击卢子秋。
然而下一刻,刘毅的眼镜已经因为吃惊而大大的张开。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事实。
羽希姑娘更是下意识的伸出小手,遮住张开的樱唇。什么时候心目中文弱的情郎竟然已经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而申研成则感到了彻骨的寒冷与恐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