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这么定了。”神使干净利落的说道:“关白大人,本使此行还需要大人相助啊。”
“什……么?”羽柴秀吉慌了,难道这个狗屁神使要拉着自己一起去小田原城?这种送死的事情我还是敬谢不敏了。
虽然没有能够将你收入房中是为此生遗憾,不过女人是什么?相比起统一大业,别说一个神使就是十个百个都可以牺牲的。只是要搭上自己的性命的话,那这生意可就亏了大本了。
但是这拒绝的话也不好说出口啊 ,说自己怕死或者是还不想这么快死?或者说自己不同意这种疯狂的举动?都说不通!毕竟人家以神使之尊都愿意亲冒矢石前去劝降,作为关白大人,为黎民苍生计,为数万羽柴军士兵计,那都是义不容辞的?
好在,羽柴秀吉不方便说,但是他还有亲密的战友呀,羽柴秀长连忙站起来说道:“神使大人,本来陪你前去小田原城,关白大人是义不容辞的,奈何年老体弱,而且军务繁劳,恐怕——”
羽柴秀吉连忙配合的作出弱不禁风的老态。
神使挥手打断了羽柴秀长的话:“本使当然知道关白大人身系重大,不能轻离,本使只是想借关白大人属下一人罢了。”
原来如此!羽柴秀吉大松了一口气,立马又生龙活虎、气宇轩昂了!他非常大方的大手一挥,“只要神使大人看得人眼的,只管叫便是,秀吉无不应允。”
“疋田统领?”神使突然叫道。
正蹑手蹑脚想溜出大帐的卢子秋只得回过身来,尴尬的说道:“末将突然尿急,呵呵尿急!”
“关白大人。”神使并不给卢子秋脱身的机会,“本使跟你借的这个人便是护卫军统领疋田丰五郎。”
“竟然是他?”所有的大名、将军都议论纷纷,对于疋田丰五郎这个名字大部分都很陌生,他的死活自然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好奇什么人竟然能够让神使亲自点名相借。
而羽柴秀吉、德川家康却都眉头微皱,不明白丰五郎什么时候和神使之间有了纠葛,而且还是不愉快的那种。
果然如此!卢子秋好像被针扎了屁股一般跳了起来!这个睚眦必报的疯女人!
“我没空陪你这个疯女人在这发疯!你想死自己去,不要拖着我!”卢子秋怒吼道!
“放肆!”羽柴秀吉大喝:“竟然敢对神使大人无理!来人啊拖下打五十军棍!”
立刻从帐外涌进来四名军士,熟练的将卢子秋的双手扭在身后,便要拖出去。
奇怪的人,一贯吃不得亏的卢子秋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相反的,他看向羽柴秀吉的目光中竟然有几分感激。
“慢着!”神使突然说道。
“关白大人,疋田统领即将护卫本使前往小田原城劝降,身上带伤的话多有不便,这五十军棍权且记下,待得功成归来时再行处罚,您看可好?”
这下卢子秋傻眼了,没有想到这个狗屁神使这么精明,他和羽柴秀吉之间玩的小把戏骗过了大部分的人却惟独没有骗过她!
不错,卢子秋之所以出言不逊,正是为了给羽柴秀吉制造借口,然后身居关白高位的秀吉大人便摆出一副公平公正,嫉恶如仇的架势责罚他。虽说五十军棍不算少,甚至足可以将一个人打成残废,但是有了行刑官羽柴秀次的关照,哪个傻子敢动重手?轻描淡写的凑足了数,武功高强的丰五郎便伤的“连路都走不了”了!
在这种情况下,卢子秋根本就无法保护神使的安全,自然也就没有了出使的理由。接下的日子,卢子秋便舒舒服服的倒在床上,大声恭祝神使大人此行一路平安了。至于谁将成为接替自己的倒霉蛋?这谁又关心呢?
却没有想到,神使的眼光死如此毒辣,一眼便看穿了两人的双簧把戏;而且对卢子秋的记恨又是如此之深,即便让他去执行九死一生的危险任务,都不能免除他的军棍处罚,而只是“权且记下”,“待得功成归来时再行处罚”,能不能回来还难说呢!
“神使大人——”羽柴秀吉说道:“疋田丰五郎从军不久,对于行伍之事不是很熟悉,您看是不是换一个人前去,免得误了您的大事。”现在的卢子秋对于羽柴秀吉来说就如同他与伊贺家族之间的纽带,他不想这么轻易的牺牲掉他。
“关白大人多虑了,本使看中疋田统领的不是他军事能力,而是他超群的武功,听说他曾经击败剑圣柳生宗严,而且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击败甲贺一男,更将其打成重伤,甲贺一族恨之入骨,却奈何他不得!有这样的人护卫,本使才放心啊。”
神使是在提醒羽柴秀吉,虽然疋田丰五郎武功不错,而且与伊贺家族多少有些联系,但是他却和甲贺一族结下了不解之仇!如果你还想继续和甲贺家族合作下去,就必须放弃丰五郎!
羽柴秀吉迟疑了。神使所说的话正是他所担心的,万一不能结交伊贺一族,又因此惹恼了甲贺一族,这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啊。
见羽柴秀吉还在犹豫,神使又进一步的促成道:“如果连疋田先生这样的高手都无法完成这个任务的话,那么就只有关白大人可以了,我想大人身为万民的典范,一定不会推辞的吧。”
靠!这女人也太咄咄逼人了。她的话说的很清楚,如果不让丰五郎去,那你就自己去!羽柴秀吉心里很清楚,如果真的搞一个表决的话,这军帐中除了几个亲信,其余大部分的人都会举双手赞成让他去出使小田原城的。
也罢!虽然疋田丰五郎对自己忠心耿耿,而且还是菊姬的男人,自己的女婿,可是,为了自己,他连亲生女儿都能牺牲掉,又何况是一个女婿呢?
“丰五郎!”几乎只是几秒钟的时间,羽柴秀吉已经考虑清楚了,他温和的说道。
看着羽柴秀吉镇定果决的面容,卢子秋感觉到了不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