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镖头,如果谭不兴说池中天会派人杀了我们,那我确实不信,因为就像你所说的那样,他不是个恶人,更不是个魔头。”陈风扬说道。
“那你担心什么?”赵大仝问道。
“我担心的是,他不杀我们,而是用别的办法,让我们的生意做不下去,最后关门走人,这样做,他也不算恶人,毕竟谭不兴以前为了抢生意,也没少做这种事。”陈风扬说道。
“你的话,不无道理,可是你不能把池中天和谭不兴相提并论,我觉得池中天之所以弄个镖局,无非是想有个落脚点罢了,他应该不会指望这个来赚钱吧,像他们这种人,还缺钱吗?”赵大仝似乎很是不解地说道。
“呵呵,赵镖头,这话你可真说错了,你以为他们很能赚钱,据我所知,武林中的名门大派中,除了京城烟云堂的金驰之外,其余的真没什么钱,我承认他们赚的是多,可是他们的花销也大啊,同样是一百两银子,在我们手里,可以维持镖局半个月的生计,可是你把这一百两银子放到他们那些人的手中呢?恐怕,还不够他们喝顿酒的吧。”陈风扬淡淡地说道。
赵大仝静静地听完之后,没说什么,只是唉声叹气了一番,然后说道:“反正,我不相信他会为了一点钱,来对付我们这样的人。”
“赵镖头,你先别急着下结论,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我呢,也得再琢磨一下,另外,咱们也得静观其变。”陈风扬说道。
“好吧,陈镖头,那我就告辞了。”
“赵镖头慢走!”
这两人住的地方不在一起,赵大仝住在城东,而陈风扬住在城南,平时,这两人之间的来往也不算多,只是因为几家镖局中,只有他们两家势力最弱,所以,他们倒是有一种天生的同病相怜地感觉,这,也能间接地拉近一些他俩之间的距离。
陈风扬回到镖局之后,正要去睡觉,一个镖师却匆忙跑了过来。
“镖头,您可回来了!”
陈风扬闻言一愣,马上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刚才有个自称是冥叶山庄的人,送了一封信给您。”镖师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冥叶山庄?”陈风扬狐疑地嘀咕了一句,这冥叶山庄不是池中天的地盘吗?那里的人怎么会给自己送信。
“送信的人长的什么模样?”陈风扬顺口问道。
“说不上来,挺普通的。”镖师抓耳挠腮了一番,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陈风扬拿着信回到了房中,此刻,他的夫人正在睡觉,听到动静之后,不满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这大半夜的又去哪里了。”
陈风扬往床上看了一眼,笑嘻嘻地说道:“你看你,我出去办点事而已。”
“哼,办事办事,整天就知道办事,也不知道你办的什么事,正经事倒是没看到你办。”说着,陈夫人就生气地躺了下去,只是不经意间,却露出了半个赤 裸 地肩膀。
陈风扬看到之后,会心地一笑,便走了过去,坐在了床边,一伸手就按在了陈夫人的肩膀上。
“哼,你去办事吧,别来烦我。”
“哈哈,办事?我马上就办。”陈风扬笑呵呵地将外套脱掉,然后将鞋子也脱掉了,顺手把那封信放在了枕边,然后就将他夫人往里面推了推,随后就挨着躺了上去。
“哎呀,急什么,去把灯灭了。”陈夫人娇嗔地说道。
陈风扬不耐烦地说道:“哎呀,关什么灯,又不是没见过。”
“去你的,快去,你不去的话,别想碰我!”陈夫人扭过头,瞪着他说道。
“好好,我去我去!”陈风扬无奈地坐了起来,就准备去把灯吹灭。
就在他刚刚下床之后,不小心却把刚刚那封信给碰到了地上,他看到之后,随手就捡了起来,心中一动,便索性给拆开了。
陈夫人这会儿春心大动,正在等着跟陈风扬好好缠绵一番,可是陈风扬却没了动静。
“哎呀,让你吹个灯,怎么这么罗嗦呢。”
说着,陈夫人就坐了起来。
只见陈风扬正坐在床边,双手发抖地捧着什么。
“哎,你干嘛呢!”陈夫人不满地问道。
这时候,陈风扬忽然一个激灵,然后马上就把鞋给穿上,站起来之后说道:“你先睡吧,我有事!”
“你!”陈夫人一听这话,登时气的浑身发抖。
“好你个陈风扬!你...你有本事你就永远别上床!”说完,陈夫人就重新躺了下去,只是这一次,她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连脑袋都没露出来。
要照以往,陈风扬肯定过去好言好语地哄着了,但是现在,他一点心情也没有。
穿好衣服之后,他匆匆忙忙就走了出去,直接来到了他的书房中。
进去之后,他先是把烛台点燃,然后坐在椅子上,将已经被手掌揉捏成一团的纸重新打开,仔细地看了起来。
“想活命,关了镖局,否则三天后,灭你满门。”
短短的一句话,就是这封信上全部的内容。
看到这种吓人的话,陈风扬哪里还有心思和自己的夫人共赴巫山?
信是冥叶山庄的人送来的,也就是说,跟池中天有关系。
再联想到刚刚谭不兴说的那番话,陈风扬仿佛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这封信上的话,就是池中天的意思,他胁迫陈风扬把镖局关了,否则就杀了他的全家。
怕什么,来什么。
陈风扬现在忽然感觉浑身上下都在出汗。
......
“镖头,镖头,您睡了吗?”
回到镖局后的赵大仝,显然有些累了,谁也没打招呼,直接回房就睡了。
他的夫人并不在城中,而是带着一双儿女在乡下过日子,这开镖局,少不了天天舞刀弄枪,他也怕吓到孩子。
只是偏偏有人不让他睡。
“什么事!”赵大仝最烦有人在他睡觉的时候打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