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玠正自高兴之时,帐外传来有外人求见的报告,并送来一封信。信封写着:
呈:川陕宣抚处置使司都统制镇西军节度使吴大人晋卿(吴玠表字晋卿)亲启。
信封上封有火漆,信封背面是三根鸡毛,意为紧急,并有‘绝密’两字。
这是一封极为重要的紧急信件,且事关机密。
吴玠打开信封,只见里面是没见过的白纸,用不知是什么笔写的线书,信中写道:
职:大夏国领会宁邑兴国郡公主驸马古监国军总指挥天拜会川陕宣抚处置使司都统制镇西军节度使吴大人晋卿阁下:(这名够长的,感觉好累!)
本大夏国监国军已尽取金国熙河之地。为支持贵军仙人关前阻金军入川之战。本军似派军攻击故道大散关前敌之大本营,另派军突袭成县之刘夔军。有关具体军情及合作事宜请与来人联系。
顺祝:
马到成功!
古 天
绍兴四年二月二十六日
吴玠看了信大喜。这熙河路,虽是原宋国的领土,但自己官运亨通不住,被金军占了去,大宋与西域的商道被金军堵得死死的,什么硝啊、碱啊什么的进不来,更不要说是军马了,那是被西夏禁了一百多年了,而大宋的茶叶、瓷器、丝绸各种商品也销不出去,只能走四川的茶马古道,走吐蕃,但那条路太差了,销不了多少。
前段时间听说,咱大宋与西夏的关系有所改善,这三夏国尚公主,咱大宋也派了使节,送了很多礼,这下这个礼没有白送,这才两月,西夏就送回了这么个大礼。现在西夏占了这熙河,西夏成了大金的敌人,以后宋朝也不要自己独立奋斗了,只少让金国受到了牵制,不敢那么明目张胆了,就象这次,纠集了十万人来攻。如果金军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乱一阵。所以吴玠高兴。
但是西夏军与本将军一起打这个可恶的宗弼金兀术,这仗怎么打、何时打,他派出了多少军队,双方如何配合都不清楚,会不会有问题,如果自己贸然出击,如人家不配合,那是反受其害。
“快,有请西夏信使!”
等信使进来,吴玠看到的是与他所知的不一样的打扮,对方没穿盔甲,也没穿汉服,不是西夏常见的服饰,也不是金人的习惯,对方穿着一身黄绿色的服装,打着腰带,也不知什么服装,但显然精神、简练。
进来的人向坐在帐中桌后的吴玠打了一辑,态度不卑不亢,朗声道:
“职,西夏兴国郡公主驸马古总指挥帐下高炎,晋见川陕宣抚处置使司都统制镇西军节度使吴将军阁下。”
“是高炎将军,请坐!”
“谢将军。”
“不必客气。高总指挥信中所说由你与我军接洽?可是确实。”
“总指挥是这样吩咐的。”
“信中说,你们已全部攻占了整个熙河,能说说具体情况吗?”
“可以。我部自正月初六发起战斗,经过一个月的征战攻占了兰州、榆中、河州、定西、临洮、甘泉、泰安、天水、麦积山,共歼金军两万余人,现总指挥帐下军队正据守在天水一线,似与贵军共击宗弼部。”
“你们古将军有何安排?”
“贵部现有四万之众,而金兀术在贵部正面只有五万不到,贵部占有地势之利。”确实金兀术原有八万人,在路上损失一万多,而这些日子双方的攻防消耗起来也很快,每天几百、几百的,也有五千去了,再加上夔带走了一万五,也只有这么多了。刘炎看到吴玠点头高炎继续说:
“三个月来,贵中一直采用遂行防守的战术,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利用故道的峻险地形阻击迟滞袭扰金军,挫其锐气,消耗金军后力,战术极为正确。也让金军产生惯性思维,认为我军只会消极防守。”
吴玠听到对方夸奖自己,心里很为高兴,可他不知道这个惯性思维是什么意思。
“高将军,这个惯性思。。。维。。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种人的思维定势,以前是这样的,他认为你以后也是这样的,这个我也不很清楚,但总指挥是这样说的。”高炎也不明白,高宠没有向他解释清楚,高炎只是跟吴玠照搬高宠的话。
“所以,你们总指挥让我主动突袭金军?”
吴玠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知道了对方的意图。但的确,这段时间里吴玠没有想过进攻,或在金军的攻击下没有时间去想。
“总指挥说,让你不要考虑成县的刘齐兵,也不要顾及故道前的两万金军后援。这个我们会解决。但是。”高炎停了下来,
“怎么说?”吴玠听对方停下来,有些急。
“如果,你想信我们的话,我们有一些建议。”
吴玠还真的没有完全相信高炎所说的,对方也没有讲到西夏军的安排。但不管真相信民好假相信也好,他听听他们说什么,指挥我吴玠打仗?对高炎看了一眼。
“我自能证实真假,但请你说下去。”
“一是你军大金军阵前做出一定的强硬姿态,要让金军看出你是要刻意地防守,多布置障碍和弩箭数量,不要让金军起疑心。”
“二是两侧奇袭金军大营最好选择在晚上。”
“三是要让我西夏发起对散关攻击两天后,让消息传到敌大营。”
“我部会在半道上截击刘夔,使其不能对金军主力不能支援。”
“谢谢将军,你休息一下,我们先研究一下!”
高炎出去,吴玠召集了吴膦、刘锜、杨政等一干主将开会。
这时金兀术也在召集手下开会。
“我军从去年十二月开始进攻宋军,已两月有余,途经百战。但现粮草已不多,只有能维持十天的量,前两天虽已派人去催要,但这十万大军加上扈从人员二十多万人,却是不少的量,一时半会的还是有些困难。所以我们要尽快结束战斗,打败宋军。今天叫你们来让大家谈谈我们该怎么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