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白长老正坐在自己的蒙古包里审阅文件,多年来,他养成了一个很好的习惯,就是在睡觉之前,一定会把当天所有的事都处理完。
然而令他绝对想不到的是,一个黑影正悄悄地向蒙古包靠近,他像一个暗夜幽灵,无声无息,却异常致命。
“白于向白长老负荆请罪。”一个声音突然在白长老面前响起。
“啊!”白长老吃惊地抬起头来,只见一个少年如一座小山般跪在他的面前。
“白于请长老原谅白于白天所犯的错误。”
“你白天又闯什么祸了?”白长老皱了皱眉头道,其实他们这个*的规定有些是非常奇怪的,当帮中的长辈发现有人犯了错误之后,他并不立即处罚他们,而是先记下了,等这犯了错误的人主动来认罪,如果认罪态度较好并有悔改之意的,可以考虑从轻发落——当然,一些比较重的罪名不在此行列——而犯了错的人也绝不敢私自逃走,因为罪名一旦被执法长老记录在案,*的人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把这人揪出来加重处罚的。
听了这话,白于暗暗纳闷,难道长老居然忘记了白天他所看到的事了?不可能的,他一定在装,在试探自己,在玩那猫捉老鼠的把戏。想到这,白于更加愤怒了,他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呈给白长老道:“为了表示我请罪的诚意,这点小礼物请白长老一定要收下。”
白长老很有些愤怒,小小年纪的,好的不学,偏偏学这种歪门邪道,因此怒斥道:“你搞什么东东,你快将白天所犯的错误从实招来,如有半句假话,我决不轻饶!”
“别,白长老,这礼物您一定得收下,这是我的一点诚意。”白于执意要将礼物送给他,而且已经靠近到他的身边了。
“你……”白长老正想再训斥他,但白于觉得已经靠近到了有效的距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礼物中取出一把匕首,向白长老的胸脯刺了过去。
白长老发出一声惨叫,但白于容不得他再发出更多的声音,再次挥动匕首,竟然将他的喉咙给割断了。
白于杀了人,竟还顺手牵羊地将白长老的一本专门记录*成员违纪记录的本子拿走了,这个本子可是处罚犯错的成员的依据,没有了它,如果确定别人犯了错呢?
众人听到惨叫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循着声音冲进了白长老的帐篷,却发现白长老已经倒在血泊中。见到此情景的人们都震惊异常,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是他们*的成员去袭击别人,刺杀、爆炸、明砍、投毒……手段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全世界的人谈到恐怖组织,无不闻之色变,甚至许多家庭在小孩啼哭时,吓唬他们说,恐怖组织的人来了,小孩立马止住了哭泣四处张望,唯恐恐怖组织的成员就要来杀他们。
但现在,居然有人胆大包天地,潜入到恐怖组织的基地来,杀死了他们组织之中最重要的骨干成员——白执法长老,这是多么令人震惊的事!
在一阵慌乱之后,总舵主立马命令总部的所有人员到帐篷外面来集中(她真不愧为恐怖大亨,反应能力非一般人所能及),因为她看到了此案中的疑点:一是凶手为何能从容地潜入到总部基地里来?他们这个总部基地,虽然不能称之为防守异常严密,但它的隐秘程度,却非一般国家的秘密项目所能比拟。一般人绝对想不到这蒙古包会是*的总部基地,知道了也无法找到(它是移动式的,每个月迁移一个地方),找到了也无法潜入进来(蒙古包周围非常开阔,别说是人,就是猫呀,狗呀也无法闯进而不被发现)。二是凶手为何只找负责执法的白长老下手?而不是她这个总舵主和*里的所有骨干成员?若是反恐组织的成员潜了进来,他们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只杀一个人了事。他们要么一大队人来,把这蒙古包围个水泄不通,要么单独一人闯进来探听情况的,他也绝不会杀一个人来打草惊蛇!
基于以上两点,总舵主断定,这起案件必是组织内部的人员所为,所以她很快将人员集中起来,她对众人只说了两句简短有力的话,“这是我们内部的人干的,疑犯一定在蒙古包的周围,搜!”
果然,在她的坚强指挥下,杀了人后才刚逃到一个小山岗上,准备与阿古丽娜一起远走高飞的白于,被搜索队抓了个正着,他们很快被押回到蒙古包前。
总舵主命令在蒙古包前搭起了一个临时的审判台,她要在全体的总部人员面前公开对这对胆大包天的男女进行审判。她建立了*那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此严重的背叛和自相残杀事件,她一向自认对组织成员的控制能力是一流的,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她培训出来的成员背叛组织的事,由此可以想像她的内心是多么的震怒。
“白于,你为什么要杀害白长老?他刚正无私,廉洁忠诚,是组织里资格最老的成员,阿拉真主对他也一向信任有加,把我们组织的执法大权交给他。可你,居然对这样的人都下得了手,你还有人性吗?你忘了这么多年来,组织是怎么教育培养你的吗?”总舵主异常气愤,异常严厉地质问道。
“我没有杀害白长老,我真的没有。”白于喃喃地道,他此时的脑子似乎有些混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事了。
“什么?你还狡辩?在人证物证面前,你居然还耍无赖?你实在是太可恶了!”如果不是碍于身份,她早就冲上前去扇他几个耳光了,世上哪里有这么无耻的人呢?
“白于,看在阿拉真主的份上,你就从实招了吧!总舵主——阿拉真主的唯一使者,是最仁慈不过的,她说不定可以请求阿拉真主网开一面,免你们受地狱之苦。”以前坐在白长老对面的另一名长老道,他虽然跟白长老不和,但兔死狐悲,在那么多人面前,他再怎么着,也得表现一下的。
“我没有撒谎。”白于兀自叫屈道,“今天下午,我出去寻找艾丽丝(注:艾丽丝为一名叫登登加长老的宠物犬)时,遇到了正在牧羊的阿古丽娜,我跟她交谈了几句。没想到被白长老看到了,他说我跟圣女有奸情,他要依据组织里的帮规来处罚我,我们当时都很害怕。但我们一直等到晚上,都没见白长老派人来抓我们,我便想,有可能是白长老一时忘了这事了,一旦他想起来,还是会抓我们去审判的。我便跟阿古丽娜商议,如果逃走,可能还有一丝生存的希望,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则只有死路一条了。可我万没有想到的是,我才刚走到跟阿古丽娜约定好的地点,想要一起逃走时,就被你们抓住了。”
“哼,避重就轻,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呢。如果不是你们杀了白长老后逃跑,难道白长老是自杀身亡的?你这不是扯淡吗?”总舵主更加愤怒,杀人便杀人了,都几乎等于是当场把他们抓住了,他居然还在竭力狡辩,多么可恶的行为,她一向最讨厌这种对不起阿拉真主,还满口谎言的行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