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从火葬场回到局里后,立即向小刘查明了孙永全家属的地址,他要到那里去,直接问明情况。
正这这时,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却是Angel打来的。
“饭菜已经做好了,怎么还不回来吃饭?”
“局里有急事呀,现在案子已经办到紧要的时刻了,我今晚要赶到另外一个城市去办案,就不回去了,你自己先吃吧。”
“你不会骗我吧?是不是去跟别的女人约会?”
“怎么会呢?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到警察局来查呀。”吴用对那天的菜刀事件还心有余悸,除非不想要自己的要自己的那根宝贝了,否则,谁敢做那样的事啊!吴用现在终于领悟到,自己带回来的这个,是标准的非洲小辣椒,原装进口货啊,怎么能不辣?
“算了,我还没有那么小气。你不懂得珍惜,不懂得洁身自爱就算。”吴用都不知道她这句话是警告还是忠告,或许两者兼有吧!
兵贵神速呀,吴用连夜驾车到达N市S县。然而,他到达县城时,已经是子夜时分了,他实在累得不行,而且,这么晚了到村里去找人也不太现实,谁知道你深更半夜是什么意思啊。他只得先找家宾馆住下,等天亮再去。
孙永全生前所住的小山村有点偏僻,吴用一大早起来,驱车走了两个小时才到。
周围的邻居都是两层或三层的小洋楼了,许多还装修得美仑美奂的,但孙永全家还只是一层,而且没有装修,红色的砖头露出在外面。从上面爬满的青苔可以看出,这一层楼房建好已经有好些年头了,但主人一直都没有能力去把它装修得好看一点。
“请问这是孙永全的家吗?”吴用走到红砖楼房前问一名青年男子道。
“这不是孙永全的家,孙永全早死了。”被问的人很不高兴,吴用这才发现自己话里的语病,是呀,人家已经死了,你却还说这里是他的家,这不是在咀咒人家的房子是阴宅吗?难怪人家会不高兴。
“哦?你是他的什么人?是他的儿子吗?我是W市警察局的。”吴用掏出自己的警察证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你来这里干嘛?我们又没有犯法。”男青年嘴上虽然说得很硬,然而底气却有些不足,警察一般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来这里,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我知道,你们都是守法的好公民,我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些事情。”
然而,吴用越是这样说,那个男青年越是不信,吴用看他长得都有点像孙永全的,但他却硬说自己不是孙永全的儿子,最后还指着一家最漂亮的楼房对吴用道:“孙永全家在那边,就是那栋。你有什么事可以过去问他们。”
吴用虽然不相信他的话,但也拿他没办法,他不承认自己是孙永全的儿子,总不能强迫他吧。
他正寻思用什么办法让他开口,男青年却飞快地冲回家去,“呯”地一声把大门关了,任凭吴用怎么劝都不肯再开门。
得,吴用在两天之内吃了两次闭门羹,但这次,却不是用酒菜能哄得开的了,他们认定吴用来了必没什么好事,而且吴用隐隐约约地听到那男青年在屋里打电话道:“二弟,你不要回来了,有警察找上门来了。我待会儿打给六伯,让他带人过来解决这个问题。”
这是怎么回事?貌似自己并不像是来抓捕谁的吧?如果要来抓捕,就不会孤身一人前来了,至少多带几个人或者叫上村主任什么的,像这样一个人来抓捕,那还不是找死啊。这偏僻的山村可是个野蛮之地,人们的法律意识淡薄,一旦起了冲突,就算是爬,也爬不出这小村了。
“大哥,你们放心,我真不是来抓人的。我只是对孙永全的死因有些疑问,想要问你们几个问题。”然而,任凭吴用怎么解释,他们似乎已经认定了吴用不是什么好鸟,绝对不会轻易开门了。
或许,在他们的心目中,警察除了吃喝嫖赌、贪赃枉法、制造冤假错案外,绝不会上门来做什么好事的,难道还有警察千里迢迢地来小山村里,只是为了给人送温暖?开什么国际玩笑!
没过十几分钟,但见几十个村民手拿着锄头、扁担、菜刀、柴刀……等一切可以用作武器的东西,从四面八方向吴用围拢来,那场景,就像是古代村民去围猎一样。吴用虽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但他绝对想不到这事会发展成这样,自己只是想问清楚几个问题而已,有什么错嗫!
“乡亲们,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并没有恶意啊,我只是来这里调查点事情,并不是抓人,更不会损害你们的利益,你们不要听他们的煽动,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吴用大声地向村民们解释道。
“你狗日的也够大胆了,居然敢单枪匹马到我们村里来抓人?吓?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村子。”其中一个拿着扁担的小青年道。
“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道,“奇二哥不过是出头帮我们说几句好话而已,你们警察就要抓他关起来,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
“大家注意,他很有可能带着同党埋伏在什么地方了,他是来探路,引诱奇二出来的,一旦奇二出现,他们就会一扑而上,将他抓走,他们这手法我见过。我长这么大岁数了,什么事情瞒得了我?”一个半百的老头道。
“对,我们应该派人到周围去搜,把他的同党找出来,一起赶出村子去,绝不能上这群狗日的进村来抓人。”
…………
男女老少的村民们,就这样七嘴八舌地道,他们可是团结得很,如果当年鬼子进村的时候,他们也能这么团结,管保他们有来无回了。
“乡亲们,你们听我说一句好不好?我只是有些事跟孙永全的家属商量,你们总不会希望他的冤情得不到伸张,在地下不能安息吧?”事到如今,吴用只能采取一些欺骗的手段了,否则,想平安无损地走出这小山村,真的很难。
“别听他的话,孙永全是得癌症死的,能有什么冤情?他不过是在找借口。”
“二伯,你说句话吧,咱们打死这狗日的。”
“你们的村长在哪里?我要跟他说句话。”吴用真有点词穷技尽了,这群貌似愚蠢的村民,却软硬不吃,比什么狡猾的歹徒,可难对付得多了。
“嘿嘿,他又来那一套了,每当他们遇到麻烦的时候,总是找村长来解决,以为村长好说话,会跟他们官官相护。告诉你,俺们村长可是跟俺们一条心的,有什么事总会向着俺们。你就别费那个心了。”
得,场面那么混乱,有理也说不清了。吴用只得搬出最后一个绝招道:“孙永全死后是被人剥了脸皮才火化的,你们真的不想让我查到凶手吗?”
“别听他胡说,哪有这回事呀?谁会干这种缺德事,人死了还去剥人家的皮。”
“对,一定是他胡扯,他现在急了,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他说这话有什么证据?现在人都火化了,他说什么都可以了,他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呀?”
“对,他拿不出什么证据来的。”
正说着,出去搜索的人回来了,都没有发现村里的什么地方埋伏着警察,只在村外的路边停着一辆警车,不过车里却没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