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纵马出阵,到刑道荣被肖七生擒,整个过程,不过眨眼功夫,当真可谓是电光火石,迅如疾雷。
这是欢呼声已被肖七摆手制止下去。两军阵前,除了紧张的呼吸声,就只有战马不时的响鼻声。
数万双眼睛,先是瞪着肖七,后又瞪着被肖七用重手法丢下马去受痛大声叫喊的刑道荣。感受到无数异样的目光,刑道荣老脸一红,讪讪在伏在地上,羞愧不已。
把头埋进草里的刑道荣,心想:自己这是怎么啦?被肖七一捏,就痛得大喊起来。这还不被人认为是在向肖七求饶?
鸦雀无声中,肖七长枪指着他,大声道:“刑道荣,今天我不杀你。回去告诉刘度父子,打开城门,早归顺。桂阳太守赵范,现在已被天子封侯拜将了。他的手下,陈应与鲍隆,也做了大汉的将军。他的士卒,也都加入了大汉的部队,一人发下的军饷,足够十口之家吃上一年,你们难道不想吗?”
肖七知道,战场上,不是自己一次武勇,几句大话,就能将对方全军的斗志全都瓦解。但自己的话,就象是chūn天的种子,在炸雷和chūn雨霏霏时播下去,迟早有开花结果的时候。
刑道荣终于站了起来,不过腰间巨痛,忍不住就用手去摸了摸。( )众人的目光更加复杂,看肖七时,也就如看神魔一般。
肖七道:“刑将军,我率军在这里等刘度父子和你们三天。你们三天之内不来归顺,我就率军打破城池。到时将刘度父子,并你一道,千刀万剐,烧骨扬灰。”
完之后,肖七取过弓箭,大声道:“看我shè那棵大树细枝。”
前方那棵孤零零的槐树,离肖七大约还有两百二十步远。一般弓箭,莫两百二十步远,就连一百五十步开外,要想shè中,也就是各军中的箭术教头了。那一身神力,至少也得开三石强弓。
自从江夏归来,肖七已经让工匠,为自己特制了一把五石神臂硬弓。
肖七平心静气,以扳指扣弦。箭矢如飞而去,弓弦余音绕绕。众人目光,追逐银白箭矢。但见箭去处,槐树细枝真的掉下。众人同喊一声,大声叫好。
这一下,莫自觉在兵卒面前丢脸的刑道荣不敢妄动,其余副将都尉,也终于将他们心中那一围而上的念头,彻底击退。
刑道荣面如土sè,自认为武艺高强的他,在肖七面前,已无任何还手的机会和气势了。垂头丧气的他,灰溜溜地带领士卒,一窝蜂地跑了回去。
营帐内,胯下妇人声嘶力竭,刘贤正干到关键时机。突然听到乱糟糟的脚步声,刘贤大喜道:“好了,刑将军得胜回来了。宝贝,你又有乐的了。”哈哈长笑中,刘贤身子猛地抖了几抖。
穿好衣裤,刘贤笑呵呵地步出营帐。刑道荣早已抢了过来,跪伏在刘贤面前,将头深深低了下去。
刘贤奇道:“刑将军,你这是做什么?肖七呢?在哪里?”看到刑道荣跪在面前,刘贤怎么也不会想到心腹爱将会吃败仗?
“大人,属下无能,败阵而回。”刑道荣满脸惭愧,低低道。
“什么——你一万人都没打赢?”刘贤勃然大怒,抬脚就踢了刑道荣一腿。
“他不是只有八百人吗?你吃干饭的啊?nǎinǎi的,气死我了。”刘贤一面骂,一面踢打着跪在地上的刑道荣。
刑道荣身后,两名副将并几个都尉,幸灾乐祸中,也有一丝羞愧。众人心中皆想:现在回想起来,看那阵势,肖七兵马真的不多,怎么那时就不敢一拥而上?将肖七乱战杀了。
不过转念一想,连刑道荣都不是肖七的一合之敌,自己带头冲去,肯定会毙命战场。这么一想,众人低下去的脑袋中,不禁又为脑袋还在自己脖子上,而暗自庆幸。
“怎么败的?给我,,——”刘先气不可遏,怒气勃发,将刑道荣一把抓起,恶狠狠地叫道。
一万五千士卒,静静地看着刘贤和刑道荣,谁也不敢大气出声。
刑道荣羞愧要死,低低道:“大人,那,那肖七,真有万夫不当之勇,的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当我率军赶到清风山时,那山上、树林中,埋伏了数不清的军马。”
当猜测的谎言一经打开,刑道荣再之时,已经口滑字圆,理直气壮了。
“大人如果不信,可以问问其他的几位将领。”刑道荣顺势站了起来,转头恶狠狠地迅速看了身后的几人一眼。
几位将官,平时虽有人嫉恨刑道荣。但一万大军,在八百人面前吃了败仗,而且是除了刑道荣,谁也没出过一声,打过一仗。这样的战局,借他们三个胆子,谁也不敢直,不会直。
脸sè稍霁的刘贤复又脸sè大变,突然问道:“那你们怎么能逃了回来?而且——将士们,看起来也不象打过仗的样子?肖七大军追来没有?”
刑道荣忙:“大人,肖七让我带话,桂阳赵范已经归顺朝廷了,而且还被封了大官。大人,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