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天气晴朗,徐徐chūn风,惹得四处凤鸣鸟叫,好不欢快。
这些天的事让自己心烦,罗成、卢廷等人已经穿了便衣出去‘办差’了,而由于三条法令的颁行,刑法变得严厉,许多案件和事务堆积起来,繁琐的很,徐戍深深的感到,做个父母官比在外征战来的辛苦许多,思来想去,准备给自己放半天假,将手中的一些琐碎事务交给了马县丞办理,自己一人一骑,带着弓箭去南山打猎。
南山位于理县东南,由二十余座和缓的丘陵组成,离成都不足百里,此处风景秀丽,树林繁茂,最为难得的是起伏的山丘,jīng致而富有诗意,有着‘五步异景,十步涓流’的美称,两川多有名士文人来此游历。
路遇下坡地势,徐戍纵马飞奔,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马术已经娴熟很多,迎着chūn风,极速飞驰,转而想起当年的自己,那时在特战队进行空降训练的时候,从武装直升机跃然跳下,当真刺激的很。
翻过一座山坡,一头灰狼自草丛上溜达出来,远远地瞧见徐戍和他那胯下战马,扭头就跑,徐戍大喝一声纵马去追,骑在马上伸手掏出箭矢,只听‘噌’的一声,灰狼应声倒地,徐戍连声大笑,身下的战马似乎也觉得骄傲,奋起前蹄,嘶鸣不止。
奔走打猎了好一会儿,累了,就跳下马找一条溪喝水,这里的山泉清澈无比,入口甘甜,是现代社会所无法想象的事情,喝完水,徐戍继续上马打猎。
林风簌簌,荡漾起阵阵花香,沁人心脾,又越过一个山坡,马背上已经挂着四只兔子,其实徐戍还shè杀了两头狼与一只雄鹿,不过体积太大,自己不愿带走。
蓦地,天空中响起一声雄鹰高亢的叫声,徐戍陡然来了兴致,骑在马上拉弓上箭,只等雄鹰出现在视线里。
“别动。。。”,远处响起一个女子清脆柔美的呼喊,徐戍一扭头,二十几米外,一个身着白sè绸衫的女子呈现在眼前,这个女子一手端着块薄薄的木板,上面绷着一面布帛,另一只手里拿着毛笔,似乎是在画画,刹那间,徐戍呆住了,愣在那里一动不动,要是在今天看来,这好比是拍照,被拍的那一方通常会很乐意摆个姿势供人拍摄,而徐戍这个情况完全不同,他是被那女子的面容惊呆了。
这个女子衣着清雅,白sè的衣衫,浅绿sè腰带,中分的长发倾泻直到胸前,额头上一条亮晶晶的抹额,甚是好看,长相更不用,清纯之中稍显妩媚,比起相奴毫不逊sè,甚至要更加的漂亮。
“不要动哦,一会儿就好”,女子浅浅一笑,纤细的手指,轻轻夹住毛笔,在布帛上往来描绘,时不时抬头看看徐戍的姿势,这是一幅多么梦幻的场景,徐戍心里竟有些紧张。
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徐戍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在与女子目光交汇的一瞬,箭锋扭转,正对着那美丽女子,而这女子更是瞪大了眼镜,惊讶的盯着徐戍。
迅速的拉满弓弦,奋力一shè,那女子惊得双手一颤,手中画布掉落在地,傻傻的站在原地,尖叫一声,箭矢飞速从她身边穿过,直插进女子身后野狼的头部,顷刻便死,女子扭头一看,吓得又是一声尖叫,整个人重心倾斜,翻身摔倒,裙摆处正好勾到枝杈上,将外面的纱衣划破,连带里面贴身的裤子一起扯裂,露出纤细白嫩的**,这女子的双腿又直又长,放在今天铁定能当‘腿模’!
徐戍看得发痴,现在眼前的女子,如同穿着现代美女的超短裙,xìng感无比,女子透过徐戍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的窘态,慌忙撩起裙摆遮挡,蹙眉瞥了徐戍一眼。
徐戍咽下口水,跳下马来,装酷道:“你一个女人,怎么到这里来?送人头么?”。
女子双腿朝一侧倾斜,瘫坐在地,抬头道:“什么是‘送人头’?”。
额...徐戍这才缓过神,‘送人头’是游戏中的专业术语,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犯这种低级错误,于是改口道:“你难道不要命了么?”。
女子微微撅起嘴唇,揉了揉膝盖,道:“凶什么凶?我不是一个人来的,而且,就算我死了,也不用你偿命”。
徐戍还从未见过长相这么漂亮的女子,心里痒痒的,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啊?”。
女子嫣然一笑,伸手递过画板,道:“我叫许芯,住在成都,你看看我的画把,好看么?”。
徐戍看的有些入神,虽然是一sè的水墨,但是线条流畅,自己弯弓shè箭的姿态也画的十分传神,刚想出口称赞,许芯猛然惊了一声,两只白皙的纤手捂住口鼻,瞪大了眼睛凝望着徐戍身后。
刹那间,徐戍感到背后一阵寒意,怪只怪自己的心思全都放在这大美女身上了,完全没有在意周围的危险,一支箭矢飞速shè来,徐戍敏捷的转身躲避,却还是擦破了手臂。
扭头的一瞬间,他看见远处大树后的黑影,蒙着面罩,正从箭囊中抽箭,徐戍冷笑一声,心想还要来个‘二次攻击’?想都别想。
弯弓劲shè,一箭穿透那黑影的肩胛骨,疼得他闷哼一声,扭头就跑,徐戍不想追上去,毕竟身边还有个女人,但可以清楚的认识到,有人想要了自己的命,会是谁呢??
“你没事吧?手臂坏了没有?”,许芯慌忙起身,跑到徐戍身边关切的看着,嘴里还不停的嘟囔,惹得徐戍的心直发痒。
“伤而已,不用这么大惊怪”,徐戍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话的多不自然,余光瞥到之处,山下冲上来一大群人,呼喊着许芯的名字,其中竟然参杂着七八个婢女,其余都是些汉军士兵,徐戍便放下了戒备。
“姐!!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吓死我们了”,几个奴婢拥了上来,瞧见许芯破碎的裙摆,转而恶狠狠的盯着徐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