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都不知道,徐戍之所以可以顺利的返回永安筹划出兵之事,在很大程度上利用了成都与汉中之间的矛盾。
在众将崇敬的目光中,诸葛恪拍案而起,“果不出我所料!即刻休书一封报知陆大将军,这一回,我们东吴要唱一出好戏!”。
众人群情激奋,齐声拜服
巫山**秀天下阵雨过后,山林稍带露水,土地全被晾干,微风拂过,能嗅到淡淡的桂花香。
大寨里忙活了好几天,等徐戍率领虎shè营大军抵达的时候,诸路人马已经在傅佥和黄崇的cāo持下集结完毕。
“这几天,秭归的诸葛恪有什么动静??”,围着沙盘地图,徐戍风风火火的边看边问。
傅佥道:“回都督,诸葛恪的数万大军异常安静,好像不知道我们集结人马似的”。
“诸葛将军似乎成竹在胸嘛!”。
声音传来,众将回头看去,庞宏领着董恢正走进大帐,话的真是董恢,这让众将无不愕然。
“哈哈哈,董休绪,这几rì在家里过的可清闲啊?”,徐戍打趣的问。
董恢深深作揖,道:“都督这一个苦肉计正好等于给下官放了三天的休息,甚妙甚妙啊”。
大家还是摸不着头脑,庞宏笑道:“休绪连同宗穆一道请愿,就是造成一种将帅不合的假象,同时让诸葛恪以为我们都督心浮气躁急于攻占上庸,呵呵,这诸葛恪从一开始就打错了算盘啊!”。
众人纷纷欢声大笑,徐戍示意大家一起围拢过来商议,最终确定了调用庞宏、傅佥、黄崇、霍弋、卢逊、量戎、戈均拜将出征,调董恢与马承合力镇守巫山大营。
十月初三,汉军集结马步军两万八千人,杀羊宰牛,进行了隆重的祭旗仪式,筑台将,中午时分,量戎所领辎重部队赶到,大军正式开拔北上。
上庸城位于巫山大营的北方,相隔七百里,中间横卧大巴山阻隔,虽然道路较为难行,却也比剑阁蜀道好了很多,一路向北,越过断云山,斥候、探子接连传报,往来递送最新的军情和敌军动向。
不出徐戍所料,毋丘俭探知徐戍的意图,不断的往上庸、魏兴、南乡、新城四郡增派人马,自己统领八万主力人马向地处新城郡北侧的太和山移动(今武当山)。
汉军行至堵水河岸边扎营,中军升帐议事,摊开地图,徐戍道:“竹溪县位于魏兴郡与上庸郡的交界处,是两地粮库重地,谁敢去取?!”。
话音刚落,众将纷纷站出来,兴冲冲的请战,只有傅佥有些疑虑,“都督,竹溪的守兵不在少数,而且地势较高,我们如果攻取了,敌军势必左右而来,到那时,我们在堵水河岸的大寨恐怕难以持久啊”。
徐戍嘴角微微上扬,笑道:“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在这里长久,而且,我也没有打算现在就取上庸郡!”。
一席话得众人的心绪一团乱麻,量戎乘着大家都还在回味和疑惑,抢先喊道:“都督,末将愿往,如果不胜,甘愿受罚!”。
众将一惊,这才缓过神来,再想请战,徐戍已经摆手,道:“好!虎shè营的人马,我拨调两千人给你,记住,大张旗鼓,不必隐匿!”。
自己算是末席将军,徐戍竟然真的将这个先锋之战给了自己,量戎大喜过望,道:“末将领命!!!!”。
见量戎大步流星的离开大帐,众将这才感到追悔莫及,纷纷要求下一步行动出战。
徐戍道:“卢逊、戈均,你二人各领一千人马,沿途袭扰竹溪增援人马,诸公,这就收拾人马器械待命,我们随时撤出堵水河大寨”。
黄崇连忙道:“都督,这大寨才刚刚立好啊,就要撤离吗?!”。
庞宏从旁解释道:“都督正是要给毋丘俭一个‘声东击西’的假象,就是要让他以为我们不是真的要打上庸”。
众人恍然大悟,虽然还没弄清楚全部脉络,但大致清楚了徐戍的意图,总而言之,毋丘俭似乎又要中套了
夕阳西下,量戎挥军两千,朝着西北方奔袭竹溪县,听汉军要攻打上庸,太守高俊一天不敢懈怠,襄阳派过来增援的三千人马一到,他便摔全部六千人马展开防守,城头上,石头、箭矢早已堆积如山。
探子刚一回来,禀报了西边发现汉军动向,高俊面无表情的站在城头,凝望着夕阳下远处青山密林,他是高诞和高光的哥哥,也就是高柔的长子,两个弟弟的死一只折磨着自己,所以他早已下定决心,与上庸城共存亡。
“竹溪重地,虽然把守甚严,但也不容疏忽,葛宁你速率一千人马赶去协防”,高俊目不转睛,仔细的思索着徐戍的意图。
“末将遵命!!”。
城门大开,一彪虎势汹涌的魏军飞驰而出,葛宁手提长枪一马当先,想到要与徐戍的人马交手,他非但不怕,而且满心斗志。
入夜,大军刚过一处山坳,斜刺里正好奔出一路汉军,为首大旗上写着‘卢’字,双方属于不期而遇,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卢逊顾不得那么许多,大喝一声,挥军奔袭而来。
“上庸大将葛宁再在!贼将休得猖狂!”。
“无名辈!我没听过!”,卢逊这就挺枪纵马,直取葛宁,二人率先接战,双方人马紧随其后搏杀起来。
一战六七回合,二人竟然未分胜负,卢逊颇为惊异,一时间斗志勃发,长枪贴身舞动,在这清冷的月光下,凛凛发寒
受到后方卢逊接触到敌军的消息,量戎不敢怠慢,加快速度行军,有的时候,行军动向很容易被察觉,双方比的,其实是速度。
越过最后一座山坡,远处大片大片的农田,围绕着一座算不上很大的城,量戎知道,竹溪就在眼前。
一声梆子响,山坡后喊声陡然震天,两千蜀汉jīng锐中的jīng锐虎shè营奋勇而出,量戎嗷嗷大叫冲在最前,这是北征第一功,自己想要立功受赏,就在今rì。
那边杀来了汉军,竹溪县守军也不含糊,匆忙间整顿兵马,在申岩的带领下迎面而上,夜黑里视距不足,申岩摆开阵势鸣锣大喊:“来者何处兵马?!胆敢冒犯竹溪要地?!”。
火光之中,只见汉军大旗显现,为首的量戎根本不答话,挥军掩杀上来,申岩不禁发怒,挺枪纵马来战,身后三千骑兵攀比似的竭力嘶吼,一时间马蹄阵阵,烟尘飞扬。
临近跟前,当申岩瞧见敌阵中高高立起的大槊,上书‘虎shè’两个大字,而且还伴有虎头图案,这才知道大事不妙,谁都不会想到,徐戍的jīng锐部队,不留着守护主寨,竟然调到这里来了。
“娘的,徐戍把老本都压过来了,铁了心了要我竹溪啊!”,申岩自叹道。
副将有害怕,急忙道:“将军,要不要赶紧去魏兴郡通报申仪将军前来营救?!”。
申岩道:“我父亲已经在路上,幸亏他有先见之明,兄弟们,跟着我上!”。
叫喊声中,两方人马撞在一起,混杀起来,量戎老远就盯好了申岩,临近跟前大吼一声:“匹夫受死!”。
“受死的是你!!!!”,申岩拍马迎战,顿时,火星四shè,铿锵之声摄人心魄
另一边,卢逊奋力杀退魏军,葛宁身负轻伤败走,回上庸通报去了,然而这是曹魏的地盘,随时可能有敌人出现,正如徐戍吩咐的‘袭扰’,卢逊不敢久留,即刻率领人马沿路向西北去寻量戎。
再往西,戈均所部一千人已经感到魏兴郡的岚河,探子急报前方发现魏军,戈均心底一沉,难道自己的行动被发现了?时不我待,他急忙带领前哨人马逼近查探。
远远地,犹如火龙般的队伍迅速向东移动,火光之中能看见队前的‘申’字大旗,戈均蹙眉道:“原来是魏兴郡太守申仪,瞧这样子,他想驰援竹溪啊!走!我们去魏兴郡转转!”。
副将大惊,道:“将军,我们担负着袭扰敌援的任务,如果放了过去,量戎将军他们不是危险了?!”。
戈均的嘴角微微上扬,道:“跟着咱们都督久了,也该有都督的行军风格,量戎手下的是虎shè营!怕个屁,我只有一千,申仪有五千,怎么正面打?!哼我来个围魏救赵,看他申仪心慌不心慌!”。
罢,戈均传令五里之外的汉军人马灭掉火把偃旗息鼓,只等申仪五千人马渡过了岚河,消失在夜sè中,戈均这才尽起一千人马,直奔魏兴郡首府‘西城’而去
虎shè营到底首屈一指,在量戎的带领下,不到一个时辰,申岩所部大败,被逼退至竹溪城边,一路过来,满地都是魏军尸体,死伤近千人。
这就是虎shè营的实力?!
申岩有不可思议,他伸手捂住左臂上的枪伤,远远凝视着刺伤自己的量戎率军赶杀而来,这样的阵仗,如同暗夜死神的降临,他有不敢回忆刚才激战的情形虎shè营的战力太强盛了,让人几乎没有还手余地
“将军你看!!!!”,副将兴奋的大喊一声,申岩急忙扭头望去,淡淡的月光中,不远处的密林里冲出一彪人马,杀气腾腾的从侧翼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