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先兄,你也知道,我的虎shè营尚在北沧山,永安之事也十分严峻...无论如何,你得给我想想办法”,徐戍恳切的问。
郤正走到书房门口,吩咐侍卫到院子外面把手,接着紧闭房门,将徐戍请到内书房,道:“大将军已经到了汉中,成都之事,他肯定鞭长莫及,茂公你要看清如今的形势,天子与费尚书都没有让你离开的意思,所以,你目前是绝没有可能脱身的”。[搜索最新更新尽在www..]
徐戍叹道:“如此,我还只能在此浪费时rì了?你可知道,曹魏陈兵北境,其国势蒸蒸rì上,要不了几年,雍凉的人马足能有五六十万!再永安,毋丘俭也不是泛泛之辈,加上东吴、南中与西边蛮夷,当真是内忧外患之时啊...”。
郤正看着徐戍的表情,他知道这个汉子心志远大,从他的话中,自己看不出徐戍会像费祎所的那样,他也相信大将军蒋琬是想重用徐戍的,费祎这样严苛的防备很可能扼杀了才能出众的将领,他不希望徐戍落得与魏延一样受困成都...
“茂公莫急,为今之计,你只有取信天子,让他对你放心,切不可心急向天子主动要求,如不出我所料,曹魏攻汉中不下,必然想着从北羌入手,倘若有一rì汶山以西再有战事,而成都又无得力战将,届时正是你的好时机啊”,郤正捋须笑答。
徐戍大喜,再三拜谢,回到与许芯奢华的爱巢,婢女成群,来来往往的打着花草树木,绢布织锦,池鱼猫狗,好不热闹。
迎面而来,许芯腼腆的走到跟前,看得出来,自从真正的做了女人之后,她对徐戍的眼神变得更加含情脉脉,“夫君...黄门丞在堂中等你许久了,似是天子要见你呢”。
原本笑嘻嘻的徐戍突然变了脸sè,到了堂内,黄皓正好起身,笑道:“都督,天子诏你入宫议事,我们这就走吧”。
徐戍心生厌恶,虽然黄皓现在只是个黄门丞,但照着历史的发展,一旦董允死了,他就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了,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自己恨不得扒他皮,抽他筋的人,徐戍不能拿他怎样,一个深的皇帝宠爱,一个人脉关系遍布京城的人,没那么容易除掉...
“劳烦公公带路了...”。
轻轻的吻了许芯的额头,在许芯满脸微红将他送出府门后,徐戍与黄皓径直入了宫。
御园里,天子刘禅正衣冠楚楚的进行巫蛊占卜,一个蓬头垢面的道袍男子,端坐坛中,左手执木剑,右手拿铜铃,身前一碗浑水,口中念念有词,时不时疯了似的叫嚷几句,陡然睁开眼睛,刘禅急忙道:“可曾占出什么来?”。
巫士翻了翻白眼,浑身颤抖了好一会儿,开口道:“皇上,您心悸气短,经我问仙占算,是由殿外的一名羽林卫孽气太甚,克冲了宫中祥云所致”。
刘禅哦了一声,头道:“如此...那要怎么根除?”。
“杀之...”。
“值守正殿外的有八名,是轮番值守的,你可算出是哪一个么?”。
巫士再次翻白眼晃脑袋,半晌才道:“今rì当值的就是...”。
刘禅道:“可今rì当值的也有两人,到底是哪一个呢?”。
“皇上,这就无法细分了,不如一并杀之,而后再服用我开出的两剂汤药,如此便可开解”。
刘禅认真的头,“好,来人!将正殿值守的两个羽林带到乾阳门外斩首!”。
诺!!!随身的几名太监慌忙领旨而去,因为这边正在占卜,所以徐戍只能在御园门口候着,他亲眼见证了一次迷信活动,刘禅心悸气短,明显是因为沉浸女sè,放yù过度所致,没想到他竟然听信一个巫士的鬼话,擅杀了两名武功高强的羽林侍卫!!!
咬牙切齿之余,徐戍在黄皓的带领下走进御园。
“茂公...呵呵呵,快来快来”,刘禅笑着一挥手,几个太监一同捧着一副长长的,盖着绢布的托盘上前,放在案几之上。
行了大礼,刘禅示意徐戍掀开绢布,蓦地,一副黄金镶边的jīng致弓箭呈现在眼前,惊艳之余,徐戍打心底叹息,刘禅难不成又要自己shè鸟给他看么?!!!
“茂公,这幅良弓名曰‘霸王弓’,传言当年项羽之物,还传言重百余斤,至于弓弦,传是一条黑蛟龙的背筋,哈哈,当然了,这只是传言,而且此弓也只有三十多斤,想来倘若是百余斤,哪怕关公在世也不可能拿动,这把弓是前年yīn平郡太守偶得之后进贡的,不过此弓太过jīng正,必须配上jīng直无弯曲的钢箭方能显现效果,而且必须是超过两斤的箭矢,若是木质箭矢,shè出去恐怕容易打漂,反倒不如一般的弓箭了,与其相配的箭矢只有一支,你rì后可以仿制来用,现在,朕就将它赠与你,宝弓配猛士,哈哈,绝了!”,刘禅笑意横生,伸手在弓背上来回抚摸。
不用,徐戍眼睛都直了,这样的一把弓箭,他如何不想要?!可是,天生敏感的徐戍还是察觉出了不对的地方,他惶恐的跪倒在地,坚决辞而不受,刘禅大惑不解,问其何故
徐戍道:“皇上,这弓名曰‘霸王’,所为王霸之气,当天子承之,末将只是皇上麾下鹰犬,万万不敢收下啊”。
听了这话,刘禅心情大好,反倒满不在意的:“你也太计较了,哈哈,也罢,那就改个名字吧,茂公,你自己起一个朕听听”。
徐戍思绪飞转,叩首道:“回禀皇上,臣以为,不如叫‘汉臂弓’吧...”。
“汉臂?大汉...的臂膀...哈哈,甚好甚好,就叫汉臂弓吧,不过,赠你此弓,朕还得交予你一件事情去办”。
徐戍惶恐道:“皇上尽管吩咐就是,末将万死不辞...”。
刘禅心情大好,笑道:“恩,那好,自今rì起,你就在宫中北苑,教诸皇子shè箭吧,先帝当年就极擅弓马,朕不曾学得,也不愿去学,就让他们好好学学吧...大汉皇子,应当时时不忘武备才是啊”。
徐戍一怔,特意抬头看了看刘禅,这还是自己了解的那个刘禅吗?他的这一番话,竟然十分的有道理,看来他虽然奢靡,但也不像历史评述的那般昏庸啊...
臣...谨遵圣意!!!徐戍一口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