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戍等人个个满头心思坐等量戎归来的时候,房门轻轻叩响,许芯领头,身后一群女婢,一人端着一碗莲子桂花羹,风姿绰约的走了进来。
徐戍惊呆了,而董恢、傅佥、黄崇等人则吓坏了,让皇帝的干女儿送饭进来给自己吃,这如何承受得起?!众人接连忙着下跪俯首,反倒将许芯吓了一跳。[搜索最新更新尽在www..]
“诸位大人这是怎么了?都跪着做什么?”,许芯清眉微蹙,大惑不解。
董恢连头都不敢抬,惶恐道:“郡主啊,请您快快放下碗碟,您亲自给我等送来这些,我们万万承受不起啊,死罪死罪...”。
徐戍什么也不,只是端坐着微微发笑,一群文臣武将拜倒在一群美女裙下,这光景还真的不常见。
“哎呀,这有什么,你们不要拘礼了,我们端着手都酸了,再不接,我回头告诉皇上去”,许芯慌忙道。
众人更加惶恐,这才纷纷抬头,望着独自发笑的徐戍,徐戍咯咯头,示意大家接了,董恢等人这才坑着头站起身来,从婢女们的纤纤手中断过羹汤。
许芯则笑盈盈端到徐戍身边,案几背后,徐戍偷摸着轻轻搂了下许芯的细腰,吓得她顿时满脸羞红,扭头瞪着笑眯眯的徐戍。
喝了一口,傅佥的脸上挤满了笑,赞道:“郡主的手艺真是妙极啊,咱们徐都督今后有得享福咯”。
傅佥一开头,众人纷纷七嘴八舌的赞叹起来,许芯乖巧的自豪一笑,道:“诸位大人谬赞了,我此次倒是带来不少南山香叶,明rì我便派人给你们每家送些过去品尝品尝”。
众人再次惶恐,纷纷跪倒在地表示谢意,许芯俏皮的撇过头望着徐戍,吐了吐舌头,领着晓晓等人开门离去。
徐戍突然感到无比温馨,想来这个许芯还真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轻易间活络了自己手这帮xìng格各异的英才们。
两个时辰之后,已是大半夜,整个都督府已经十分的安静,书房内的灯火还亮着,量戎的匆忙归来让大家重新振奋jīng神,不出所料,七个大仓里只有一二号仓有粮食,剩下的五个大仓不是空着就是堆满了沙袋。
众人的表情立刻yīn郁了下来,徐戍蹙眉道:“休绪,这下确定了,你该怎么办才好了吧?”。
董恢早已胸有成竹,笑道:“都督,这事情其实不难办,我们大可以不必抓谁杀谁,就能拿回比亏空多出一倍的粮食”。
满堂之人全都惊愕了,大家都竖起耳朵来听听这董恢究竟有什么好主意,而徐戍也显得万分激动,迫不及待的想见识下董恢的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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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rì,城中依旧缺粮,徐戍之前放出话来七天内解决,现在已经是第五天了,完全没有开仓放粮的动静,焦急的百姓们又渐渐涌上各个县城街头,或守着米铺不走的,或跑到各自县衙情愿,永安城内的情况更糟,甚至有跪倒都督府门口哭喊的。
徐戍心知这些人中不少都是那些士族人家指使来闹事的,但其中也有很多确实无粮的百姓,无奈之下,马承只好出动全城的官兵维护秩序,跪着哭喊可以,但绝不容许发生打砸抢这样的恶**件。
一连三道催粮急令,让农丞孟礼急的团团转,谁能想到徐戍竟然想出开仓这么个馊主意出来,难道他真的不怕放了粮食后饿着士兵吗?!
然而他更加清楚的是,徐戍这个人不太好惹,决不能更他来硬的,无奈之下,只得求助父亲孟朋,从自家的产业里运出一百车粮草来填补官粮大仓的空缺,只要不被查出来然而治罪就行,哪怕忍痛损失些本就是贪来的粮食。
管粮仓的位置有些偏僻,为防止饥荒时百姓强抢,所以周围根本没有民宅,只是常年有四五十官差轮流看护把手,是夜,当孟礼悄然带人将百车粮食运抵大仓的路上,突然间,黑暗中冲出一路黑衣人,一眼望去不下三百。
孟礼惊呆了,这是要劫粮么?!!固若金汤守备森严的永安城,竟然还有人蜂拥三百多过来劫粮?孟礼如何想都想不通,运粮的家奴瞧见那一群带着面罩凶神恶煞的劫匪,全都吓得拥在一起。
然而,最让孟礼打掉了牙齿得往肚子里咽的是,他不能大喊有人劫粮,这要是招来了都尉马承,那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酸甜苦辣一起涌上心头,难不成是城里的士族大户想要‘黑吃黑’?孟礼急忙上前道:“我是孟家的,你们想干嘛?!”。
为首一个一身黑衣的彪形大汉笑道:“劫粮食,怎么了?!”。
孟礼不禁大怒,心想这厮胆子真够大的。
“这..这岂是你们能抢的?,你们是哪家的,竟然抢到我孟家头上了,我再一遍,这些粮食可是孟朋孟家的!”。
黑衣大汉一个箭步上前,接着一击重拳,顿时将他打翻在地,骂道:“老子抢的就是你们孟家!!”。
完,数百个黑衣人纷纷涌上来,连同孟礼在内全部捆绑了结实扔在路边,而后劫持了百车粮草,迅速离开现场,往城南的虎shè大营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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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了事情,彪形黑衣人独自悄然回到都督府,书房之中,董恢、傅佥、黄崇等人焦急的等待着,当黑衣人解开面罩之后兴奋的了头,黄崇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量戎兄弟,办的很好!”。
着,众人纷纷抚掌大笑。
徐戍按捺不住激动,笑道:“休绪,接下来怎么办?”。
董恢洋洋得意的:“明rì一早,都督在会上再次催孟礼赶紧备粮,否则军法从事,如此一来,孟礼只能再去填补空缺,他绝不敢出粮草被抢的事情,我们也睁只眼闭只眼,随他填补就是”。
傅佥笑道:“董司马果然妙极啊,如此一来,我们整整多了两仓的粮食充当军用,没想到这**商,还是败在咱们董司马的手下啊”。
徐戍笑道:“幸好休绪不是从商的,如若不然,谁能斗得过他,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