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主意定落,又向郭嘉问道。(.)
“曹孙两家一旦联合,荆州必破无疑。不过兹事体大,况且刘晔回报,那智多胜妖的诸葛孔明此时亦在江东。曹孙两家联合之事,不可出任何差错,诸葛孔明非是泛泛之辈,不可不防。孤yu派一使,一为传信答复,二为取这诸葛孔明头颅。不过听闻诸葛孔明之兄长,诸葛瑾乃江东重臣,定会力保其弟。不知奉孝,觉得何人为使,较为合适?”
郭嘉思虑一阵,遂心中想到一人,与曹cao禀报道。
“孙策所倚仗者,乃周郎。孙策与周郎乃结义兄弟,大小事务,孙策皆会问过周郎。九江蒋干,自幼与周郎同窗交契,且此人有一条善辨三寸不烂之舌,可派此人为使!”
曹cao听言大喜,当即命人送去金帛良绸,将蒋干召来。不ri,蒋干赶至洛阳,来见曹cao。曹cao具告前事。
“子翼与周公瑾相厚,若能说成此事,取得那诸葛孔明头颅,孤必不会亏待于你。还望你莫要辜负孤之厚望!“
蒋干,字子翼,现为帐下幕宾。蒋干听得心花怒放,有意立功,胸有成竹地向曹cao秉道。
“大王放心。以干与周郎之交情,还有干这条三寸不烂之舌,干到江东,必要成功!”
曹cao听言,欣喜笑起,诸葛亮乃旷世奇才,从出山起,便以其惊艳才华,帮助刘备从一小县之守,逆转为如今荆州之实权者。诸葛亮之才智,无需置疑。曹cao一直将诸葛亮视为心腹大患,无时无刻不想将其铲除。如今兵不血刃,便可事成。曹cao如何不会欣喜,曹cao细目眯成一条亮丽的细线,与蒋干问道。
“子翼,要将何物去?但说无妨,孤绝不吝惜!!”
蒋干一脸灿然笑容,拱手一拜。
“大王不必cao心。只消一童随往,二仆驾舟,其余不用。”
曹cao甚喜,对蒋干不觉看中几分,当夜更留其在魏王府,置酒与蒋干送行。次ri,蒋干收拾好行装,带着曹cao文,与随从连ri直赶往徐州,取道丹阳登舟赶至江东。
却说蒋干来到江东,分界守将早派人通报孙策。孙策即与周瑜商议,周瑜听是蒋干,笑谓与孙策道。
“这蒋干与我有旧,乃是我之故人。如今曹cao派他来此,必是为取诸葛孔明首级之事也!”
孙策咧嘴亦笑道。()
“果如诸葛孔明所料。公瑾我等当下应当若何?”
周瑜双目烁烁发光,在孙策耳边低言,教如此如此。孙策大喜,即应诺周瑜之计,召人来各做准备。至于周瑜整衣冠,引从者数百,皆锦衣花帽,铁甲宝马,当夜乘马离开吴会,去迎接蒋干。
数ri后,在吴会远边城县,蒋干引一青衣小童,策马飞驰昂然而来。周瑜带着数百从人,等候多时,摆立而迎。蒋干离远便看着周瑜,两人目光对视,好似擦出了一丝火花。
昔年的同窗契友,一者如今已成为名震天下,家喻户晓的俊杰英雄。不但名声过人,而且手握重权,成为执掌江东兵马大权的大都督。另一者,如今不过区区幕宾,无名无权,声不及一县之地,从不过寥寥数人。两者一比,可谓是差天共地。
蒋干目光紧了紧,心中暗付道,人无一世悲凉,若是此番,我能说得周公瑾斩杀诸葛孔明,大王一喜,至少封予我一郡之守之职!到时大王权倾天下,天下一统,我蒋子翼岂怕无机会,出人头地!”
蒋干思念刚起,手下马鞭不觉加快了几分。少顷,蒋干驱马赶至,周瑜拜迎之,甚是热情。蒋干下马,笑道。
“公瑾别来无恙!”
周瑜笑容可掬,执起蒋干之手笑道。
“子翼良苦,为两家联姻之事,远涉江湖。吴侯有令,令我必要好生招待。不知子翼此番,可带来喜讯?”
蒋干默默地打量着周瑜,见昔ri故人,风采更胜以往,不觉有几分尴尬羞愧之se,忙答道。
“如公瑾之愿,我家大王已答应吴侯要求,愿以平妻而待待以吴侯之妹。”
“哈哈,极好,极好!久别足下,今ri你我当应好好对饮一番!”
周瑜说毕,不等蒋干回答,遂命兵士跪奉酒食,周瑜敬进之。蒋干自思道,那诸葛子瑜毕竟是江东重臣,说服斩杀其弟之事,不可cao之过急。蒋干想毕,yu先打探周瑜口风,再见机行事。
蒋干遂与周瑜饮了数杯,上马同行,当夜回到吴会城内。孙策率领江东英杰于城郭迎接。蒋干急下马拜见,奉上文。孙策观毕,抚掌大笑,与众人谓道。
“哈哈!曹孙两家结得秦晋之好,强强联手,实乃中原、江东两地百姓之幸也!从今ri起,魏王之人,便如似我江东之手足,万不可有些许失礼!”
江东一众文武皆齐声应和。蒋干听得孙策这一番话,心中甚喜,直以为说服斩杀诸葛孔明之事大有可能。
须臾,孙策引众人直至,侯府之内。文官武将,各穿锦衣,帐下偏裨将校,都披银铠,分两行而入。孙策、周瑜领着蒋干,都教相见毕,就列于两傍而坐。蒋干一一记着,却惟独发现诸葛瑾不在席中。蒋干遂在脑中思绪一番,然后暗暗冷笑起来。
少时,孙策于府中大张筵席,奏起佳音妙乐,轮换行酒。周瑜喝得兴起,告谓众官道。
“蒋子翼,此乃我同窗契友也!如今曹孙两家以为水鱼之好,你等更要与我这好友多多亲近。”
周瑜话音一落,诸文武纷纷热情来向蒋干敬酒。蒋干被江东之人,敬为上宾,颇感尊华,大笑畅饮。座上觥筹交错。饮至半醋,忽有入堂,速赶至孙策耳边,低声速言。孙策听言se变,遂暗施眼se与周瑜。周瑜稍露惊se,与蒋干赔罪数语,便急随着孙策转入后堂。
蒋干看得眼切,知道必有变故发生,遂不敢多饮。须臾,周瑜回到席中,眼se内带着几分怒se,蒋干yu要相问,周瑜却自用一番说辞推搪。对于周瑜的说辞,蒋干自然不信。
至夜深,蒋干听得府外,多有兵士队伍于城内行走的动静,心中惊疑不定,与孙策、周瑜辞道。
“不胜酒力矣。”
孙策似乎亦有要事处理,即命撤席,只留数员将校,其余众人皆辞出。周瑜与蒋干并肩而行,说道。
“久不与子翼同榻,今宵抵足而眠。子翼觉得如何?”
蒋干正yu从周瑜口中探寻口风,当下便是应诺下来。周瑜遂携蒋干回府到西院厢房内共寝。周瑜和衣便卧,正yu合眼而睡。蒋干见正是时机,便是问道。
“听闻那诸葛孔明亦望能与江东结为盟好?不知吴侯如何回应?”
周瑜听言,暗暗一笑,心想,这蒋子翼果真忍不住了,遂翻身望向蒋干道。
“那诸葛孔明如何能与魏王相比?我主早已回绝。不过这诸葛孔明甚是烦人,一直纠缠此事,我主若不是看在其兄诸葛瑾乃我江东重臣份上,早让他尸首分离!!!”
蒋干听闻,周瑜似乎极其厌恶诸葛亮,双目刹地一亮,连忙又道。
“干有一富贵之事,说予公瑾。公瑾若能答应,必得魏王重赏,不但如此,曹孙两家更因此事,关系更为稳固。不知公瑾愿否一听!?”
周瑜听罢,故装惊喜之se,忙执着蒋干之手问道。
“果有这般好之事?”
“你我多年交情。我岂会欺骗公瑾!?”
“子翼,快快道来!”
“公瑾可知诸葛孔明如何得今ri名声?”
周瑜听言,不由一愣,故装惊疑不定地望向蒋干。蒋干似乎猜到周瑜的顾忌笑道。
“公瑾但说无妨。”
“自然是诸葛孔明在荆州烧起的那两把火!”
“是也!正是这两把火,烧毁了我家大王足足近有七八万大军。我家大王平生胜迹无数,唯独此两战役,损耗兵马尤为惨重。我家大王平生最为痛恨者,当属这诸葛孔明。若是公瑾能为我家大王,铲除此人,如何不得我家大王厚赏!?”
蒋干此言一落,周瑜猛地弹起,脸se连变,最后却是连连叹气。蒋干正是心疑时,忽有一将校赶到院前求见。
周瑜忙起身奔出房舍外接见,蒋干则贴着房门,暗暗听得周瑜与那将校对话。那对话内容不禁令蒋干脸se大变。
原来那将校告知周瑜,不久前诸葛瑾带着其弟诸葛亮彻夜逃离出吴会,追赶兵士追了一夜,皆无探得。周瑜听得,似乎极其恼怒,令那将校务必要将诸葛兄弟两人捉拿。然后又教其派人通令江东各地,密切探寻诸葛兄弟的踪迹,绝不能让这两人离开江东。
蒋干在暗里尽数听得,心中起伏不定。须臾,周瑜脸se黑沉地回到房舍,却见蒋干冷笑着望了过来。周瑜正yu解释,蒋干却争先而道。
“哼哼。世人皆说诸葛孔明料事如神,今ri一见,果然如此。看来这场是富贵是与公瑾无缘了。”
“哎!子翼未免言之过早。诸葛孔明尚未逃离江东境界,一旦将其捉拿,以吴侯对瑜之器重,要如何处置,不过是只语之事。子翼难得远来江东,瑜正好做地主之谊,还望子翼多留江东几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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