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长安城已被李催的兵马围了十多ri这十多ri里,长安城几乎每天都在李催十万兵士辱骂吕布的喝骂声渡过吕布虽是气愤,但在陈宫地再三拦阻说服下,也唯有压住滔天的火气,咬着钢齿忍受吕布亦是明白,他毕竟只有三万兵马,任他吕布再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补得与李催军十万兵力的缺口,若是与其硬碰,只怕只会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
“吕奉先你这三姓家奴,背信弃义的小人董相国待你如子,却遭你这逆子无情弑杀,如今是强掳圣上,大逆不道,是为反贼你不忠不义,有何面目立于天下”
李催在长安城下三百米外,破口大骂,他骂了十几天,每次的骂词都是不同,毕竟吕布自弑杀丁原开始,做的伤天害理,无情无义之事确实太多城上的吕布军士被骂了许多ri,虽是皆憋着一股无明巨火,却无处可发,个个都是士气低落
“嗷嗷嗷嗷嗷李稚然待马腾、韩遂的兵马一到,我势必将你千刀万剐千刀万剐”
在城墙的楼台内,吕布一掌拍碎一张桌案,好似一头暴怒的吞天巨兽般在竭斯底里地咆哮一旁的陈宫却是一片淡然,好似完全没听到李催的任何一句骂言陈宫是吕布麾下第一谋士,这十几ri他被辱骂,自然不少不过陈宫心中犹如明镜,自有一套想法,别人的言语被不能影响他半分情绪
不过,吕布却是不同,他自问打遍天下无敌手,傲气冲天,在战场上他是唯我独尊的王者,心中的一道道逆鳞被李催狠狠地揭开,这让吕布如何能够不恨不怒
“主公,李稚然不惜口舌ri夜辱骂,就是想激起你的怒火,而让你出军去战如此,你便中了李稚然的激将法你不妨静下心来,想想待马腾、韩遂来后,如何游走在这两人之间,挑拨两人的关系,再借用两人对名利的贪婪,让其反目成仇,然后再从中得利,暗收取其势力”
“大恨当前,我却不能厮杀,这让我如何能静下心来何况,城中的粮草不多,再过一月,若是马腾、韩遂再是不来我等便皆成了瓮中之鳖”
陈宫望着双目已红得发着血光的吕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吕布其实才智不低,但是心胸太过狭窄,以致其眼光短浅,凡事放长来看
“主公无需担忧马腾、韩遂皆是重名爱权之辈,只要圣上一ri在我等手中,他们定会来救而西凉距离长安甚远,他们调集兵马筹备军中辎重战备,亦需不少时间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足矣,主公你只管安心等候便是了”
吕布血目瞪着陈宫,有时候他当真觉得这陈宫冷静得有些可怕,人有三情六yu那是正常,而自从他与陈宫相识,却从未见过他发过一次怒火这时,城门外李催又是喝骂起来,吕布咬着牙,死死地忍着,再忍着
自董卓挟持汉献帝来到了长安,似乎就将无尽的厄难带来这几年,长安的百姓几乎每ri都是心惊胆跳的过着当下,在城外又是有十万的大军重重围着,若是那吕奉先守不住,李催那群暴虐的兵士一旦攻入长安城,只怕长安的百姓又会死伤不少长安的百姓riri夜夜都在拜神求佛,希望能有人能够将长安的厄难解除,还以太平于长安
或许上苍亦不愿见到长安百姓再遭劫难
在数ri后,长安城外两里,忽见旌旗蔽ri,尘土遮天,一支气势汹汹,兵甲jing良,阵型整齐,威风凛凛的大军正火赶来在一支绣旗中,隐隐可见,龙飞凤舞地书写着兖州曹孟德五个大字
李催正在城下喝骂,忽闻斥候来报,在两里外出现一支足有七万多人的jing锐大军,那斥候看过军中大旗,来者正是威震山东的兖州牧曹cao,曹孟德李催一听顿时脸se大变,在旁的李儒,眼中连连发着yin沉的光芒当初,正是这曹孟德发起矫文,聚十八路诸侯来对抗董卓否则以当时董卓的势力,当下早已将半壁天下收于囊中
“主公,曹孟德此人jian诈yin险,但其韬略用兵却是惊人,不得不防时下不能与之硬碰,还是尽快撤军回寨,再做商议”
李催亦是对曹cao有不少忌惮,当即便是依从李儒的建议,传令各部将领,令其撤离回寨很快,围着长安四面城墙的十万大军动荡起来,在各部将领的带领下急地往西边的营寨撤去
至于曹cao那边,曹cao想兵士连ri赶路,此时并非出战时机,所以便在东南方向距离长安二里外的一个山头暂且下寨
而就在曹cao大军刚来不到半ri,此时李催和李儒还有张济、张绣等众将正在商议对策,忽又见一斥候急急冲入帐篷,慌张报道
“主主公大大事不好了在东北方向,又来一支兵马,数量足有三万”
“什么”
李催正是头疼曹cao的大军,忽闻又来一支三万兵马,这当真是雪上加霜李儒的脸se顿时变得加yin沉,向那斥候问道
“可知来军是何方势力?”
“若是小人看得不错,应是并州牧文冠军”
“文冠军此人竟然也来了”
李儒一阵心惊,一个曹cao就已让他觉得手无足措,若是再加上一个韬略才智丝毫不逊se于曹cao的文不凡,那当下的局势,对李催来说可谓是大大的不利何况,曹cao和文不凡乃是天下皆知的至交好友,若是他们两方势力成联合之势,李催根本无法抵抗
“好哇文不凡和曹cao这两头白眼狼若非是我,他们怎可名正言顺地坐上州牧的位置未料到,这两人竟是忘恩负义之徒,也想来与我争夺圣上”
李催想到,当初他为了安抚曹cao和文翰这两头猛虎,不但给予其州牧名头,是加以重金赏赐,封予侯位没想到这两人根本不领情,此番还出重兵赶至长安,必定是与他争夺汉献帝李催想到此,不禁追悔莫及,大呼道
“对于曹cao和文不凡来说,即使你封或不封,影响都不会大毕竟别人的兵马已是占据了并州、兖州而如今汉室没落,天下诸侯几乎都是自领一方,各自征战何况,天下诸侯都不将你一手建立的朝廷当做正统,曹cao和文不凡当然不会领你的情”
李儒暗暗地心中腹诽,当然他不会当面将这话说出李催好似火烧眉毛,宛如无头苍蝇般急急地来回走着,实在想不出任何办法,便将眼se望向李儒
“军师,当下我该如何是好呀?”
李儒收敛了几分脸se,脑念电转,沉吟了一阵后,忽然说道
“将营寨再撤出三十里坐等时势竟然曹cao和文不凡皆是为了圣上而来,那么这两人必有一争,再加上长安的吕布,到时这三人定会争个你死我活主公可在后伺机而动,便可坐收渔人之利”
“不可万一圣上当真被曹cao或是文不凡掳走,他们远在兖州、并州,到时我如何去追”
在挟持汉献帝这几年间,李催已习惯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高高在上的感觉,绝不允许汉献帝有半点机会,离开他所能控制的范围
李儒心中好似被锤子猛击,想当初他在董卓麾下,董卓虽是脾xing暴虐,但却对他言听计从,重视于他李催却是不同,不但不信任自己,而且李儒还感觉到,他对自己有一份隐藏的忌惮李催骗他离开,下死手谋死郭汜一事,已令李儒十分失望,此时李催又断言拒绝他的建议,这令李儒一时百感交集,不觉升起丝丝离开李催麾下之意
“恕儒冒犯,若是主公不听,我等必遭灭顶大祸”
李儒忽然脸se一变,轻轻地说道李催一听,顿时来了冲天大火,指着李儒就是喝骂
“李文优你莫要持着自己旧时身份,就能无法无天,口出狂言,乱我军心来人呐,将李文优给我拿下,暂且收监,待战事结束后,再行定罪”
坐在右边武将首席的张济一听,当即慌了起来,李儒乃是凉州军的智囊,此时大敌当前,若是失去了李儒,凉州军等于被断去两臂张济急忙站起,向李催劝道
“慢主公,军师”
“闭嘴谁敢再说亦一同收监”
李催原本就忌惮李儒在人心方面,比他胜一筹此时张济来劝,无疑是火上加油自从樊稠、郭汜的背叛,李催的疑心就变得无比的重,常怀疑麾下将领会背叛于他,以致他时常会jing神过分的紧张
张济被李催这一喝,顿时闭起了嘴,不敢再多说一句,心中却是连起了狂浪,暗道李稚然再是如此,必定遭灭顶之祸
随着面se惨淡的李儒被兵士押走,帐篷里一片死寂,听到的唯有李催那重重而充满火气的呼吸声
夜里,在长安城外东北一带,文军的营寨门前
“主公止步,送到这里便可有子龙与我一同前去,你大可放心”
戏隆带着一抹淡笑,拱手作揖道在戏隆的身旁,身穿白袍的赵云,目光凌厉迫人,甚是威风
文翰看了一眼赵云,心中的担忧也是消了几分,以赵云的凡武艺,万一曹cao当真会对戏隆有何歹心,赵云也能够将其保出曹营这也难怪文翰如此谨慎,毕竟戏隆对于文翰乃至整个势力来说,都是不可缺少的存在而且,当下文翰和曹cao已不再是当年的小人物,如今势力大了,对方皆是未来的潜在大敌,不可不防
“有子龙护你,我大可放心子龙,军师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主公放心,子龙宁死也不会让军师掉半根汗毛”
赵云一拱手,浑身散发的尽是勇威,好像他真有信心能在七万大军的曹营里护着戏隆杀出文翰作为后世人,对赵云的能耐,当然不会怀疑当下便是点了点头,和戏隆、赵云告别后,戏隆在赵云和几十轻骑的护送下,策马飞奔往曹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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